第77章
聽到開門的聲音,金暖并沒多想,以為是謝新洋錄完新一期回來了。但當楚痕推門進來的時候,金暖一下就愣了——按行程,楚痕應該是明天上午回來才對。
楚痕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前回來的,但對金暖來說,驚喜不減。
原本滿臉笑意的楚痕,在看到屋內的變化時,臉上也露出了驚訝:“你……”
金暖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下的床:“驚不驚喜?我沒挑特別軟的哦,導購說這樣對腰好。真的超好睡的!”
楚痕看了看金暖,又看了看雙人床,臉上的驚訝變成了眼中的炙熱。這床對他來說不夠大,不夠他和金暖在上面随意翻滾,卻可以讓他們放松地擁在一起,不至于離得太遠。
見他沒反應,金暖抓了抓頭發:“你……是不喜歡嗎?”
楚痕帶上門,走到床邊:“很喜歡,也很驚喜。”說完,吻上了金暖。
金暖沒辦法回話,只能伸手抱住楚痕,用回應來表達自己的想念和愉快。
楚痕這次的吻很溫柔,金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雲朵之上,軟軟的,暖暖的。楚痕溫熱的手貼着他的皮膚,幹燥又舒服。
簡單的吻很難訴盡想念,在偏離的嘴唇後,金暖也不自覺地腰間發軟,纏綿的拉扯之間,微涼與火熱形成了明顯的對比,讓他不知道是熱多一些,還是涼多一些。
細碎的聲音淹沒于指縫,羞恥與顫栗雜糅,直到心裏和身體都被愉悅填滿,絲毫容不下其他……
金暖沒想到楚痕一回來就這樣,整個人還在餘韻中發呆。
楚痕抽了紙巾慢條斯理地擦着手,看金暖的眼神更溫柔了。
楚痕湊到金暖耳邊,輕聲道:“陪我洗澡?”
金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消化了這個問題,眼神還有點呆地搖搖頭——很舒服,但現在,他一點也不想動。腰和腿都軟着呢。
楚痕輕笑,又親了親他的臉,去洗手間擰了條毛巾給金暖擦了擦,才把人塞回被子裏,自己去洗澡了。
等金暖完全回過神,臉再次紅了,他不純潔歸不純潔,但實操起來,他是真的沒有楚痕會。同時他也僅憑自己模糊的記憶複盤了一下自己的表現——時長應該還可以吧?
舔了舔殷紅的嘴唇,金暖又不好地往被子裏鑽了鑽,光溜溜的觸感讓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僅系了一個扣子的睡衣……
睡褲和內褲正委屈巴巴地待在床尾,還有一只褲腳耷拉在床邊。
如果是之前的單人床,金暖伸腿一鈎就能夠到,但雙人床他腿沒那麽長。只能爬起來去拿。
楚痕洗澡出來,就看到金暖以趴着的姿勢去夠床角的褲子,寬大的睡衣因為扣子沒系上,松噠噠地挂在身上,肩膀隐約要露出來,衣服長短也不夠,春光無限。
楚痕嘆了口氣,兩步走過去,一把把金暖塞回被子裏,順手将金暖幹淨的睡褲和內褲一并丢進髒衣簍裏,又回淋浴間沖冷水去了。
金暖抓着被子蓋到下巴,聽着淋浴間的水聲,心道:楚痕好色哦!居然故意不讓他穿褲子!就很……厲(喜)害(歡)。
第二天金暖醒來,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楚痕懷裏,一點也不擠,又暖和,又有安全感。
只不過光溜溜的地方一早起來實在尴尬,都不太好翻身。
楚痕動了動,似乎是要醒了,又把他往懷裏摟了摟,金暖只好屈起腿,避免蹭到被子或者床單。
楚痕似乎是發現了,輕笑道:“醒了?”
“嗯。”金暖低低地應着,聲音很輕。
楚痕親了親他的耳朵:“要幫忙嗎?”
金暖怕再來一次,自己這一天都要回味,忙道:“不用,一會兒就好了。”
楚痕抓住金暖的手:“我覺得自己好像被嫌棄了。”
金暖忙搖頭:“沒有,挺、挺好的。”
楚痕笑出了聲,也不逗他了,怕惹出火不好滅,就找了別的話題:“還沒恭喜你拿到一位。想怎麽慶祝?”
“不用了,師父已經請我們吃過飯了。而且你不是給你買零食櫃了嗎?算是慶祝過了。”既然楚痕已經看到他的一位了,他就不用拿手機出來顯擺了。其實現在想來,楚痕怎麽可能不知道,哪還需要他截圖呢?有點傻氣。
“你這要求也太少了。”
“不在多,重要的是我想要。”
“也對。”金暖活得很實在,對物質的要求上也是,只會要需要的,說到這個,楚痕又問:“怎麽想要買床了?還不提前跟我說。”
“驚喜哪有提前說的?”金暖嘟囔着。
楚痕捏着他的手指玩,“你自己去挑的?”
“嗯,帶方寄一起去的……”說到這個,金暖就來了精神,把自己怎麽編的話,怎麽買的床,怎麽挑的墊子都說了,力求讓楚痕不要在羅朝那兒說露餡了。
這話題一聊起來,金暖又說到了自己學琴的情況,最後講到蘇玺說要給他們團出新歌,小嘴叭叭的,根本停不下來。
他願意說,楚痕也願意聽,兩個人明明醒得不晚,卻是最後起的。
吃早飯的時候,金暖随意地翻着熱搜。昨天晚上《街舞潮》播了第二期。因為前兩期是一天錄的,過程金暖他們都知道,所以并沒有守着看,有時間自己找來刷一下也可以。
但就是這一晚上沒關注,熱搜上#靖珑不敬業#的話題就刷起來的。原因是第二期在輔助人挑好領隊後,開始了第二輪的舞者與領隊互選。輔助人也成了舞者選隊會考慮的因素。
謝新洋選了一位大前輩,就使得第二輪剩下的舞者削尖了腦袋想進他們隊。這也導致他們隊的成員滿得最快,後面的人只能選其他隊。
這些沒進隊的舞者對接下來的二選就非常慎重了,提出與輔助人battle,用以做最終選擇。畢竟領隊的實力毋庸置疑,那成果的好壞,輔助人的水平也是占了很大比重的。
這當然沒有問題,對于跳舞的人來說,這就是信手拈來的事,而且誰不願意多展示一下自己的舞蹈實力呢?
靖珑作為另一隊的輔助人,自然也要參與到battle中。
但問題就出在battle上。輔助人上期結尾做表演的時候,是一個一個上,沒站在同一個舞臺上一起跳,對比就沒那麽明顯。但現在,輔助人要和舞者在同一個環境、同一個音樂下即興發揮,就是真正體現實力的時候了。
結果靖珑被同臺的舞者吊打,堪稱史詩級尴尬場面。
當時在現場,金暖感覺還沒那麽明顯,但看完近距離剪輯,腳下三室一廳都有了。
觀衆當然也不買賬,覺得靖珑能上這個節目,還能被選為輔助人,就是有問題。而且明明五位輔助人裏靖珑表現最差,為什麽最後沒被選中的輔助人不是他?
而靖珑粉和六粉為了給自己的哥哥挽回面子,就跟路人們撕了起來,說他們不懂欣賞,就會在那兒起哄,看靖珑紅,就嫉妒他。還為靖珑找借口說是輕敵了,靖珑的水平遠不止于此。
路人永遠比粉絲多,這種硬辯讓路人更不滿了,紛紛表示:大前輩們都這麽努力,靖珑卻在那裏表演輕敵,是看不起誰呢?要混也不是這麽個混法。
金暖看得挺樂呵,路人也有讓六粉吃癟的時候,還挺爽的。其實很多時候,路人們只是不愛計較,真成團計較起來,那實力還真不是鬧着玩的。
New Six也好,六粉也好,橫行了這麽多年,惹惱的人必不在少數。靖珑不過是為這個矛盾撕開了一個口子,之後是能補上,還是成決堤之勢,就看向悅公關部的處理了。
“這算不算善惡到頭終有報?”金暖笑問。就算靖珑表現很劃水,那能拿出來搪塞的理由也很多,不需要讓粉絲正面硬剛吧?而且New Six還是那副裝死的樣子,就很迷惑。
戚洲冷笑:“這叫壞事幹多了,總會撞到鬼。”
謝新洋是昨天晚上就關注起這個話題了,只是沒想到今天早上熱度依舊沒過去:“以他們的風格,估計是想等風波自己過去,不願意得罪粉絲。如果實在扛不住了,官方出來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糊弄過去就得了。”
“這一招用了多少年了,還不夠呢。”金暖覺得特別幼稚,而且時間長了,誰還看不出點門道來?
“主要是之前都有效,屢試不爽。”楚痕道,“而且聽說向悅要做的影視項目開機在即,這會兒肯定不能得罪粉絲。”
另一邊,羅朝剛走出家門,準備去工作室開會,就接到了向悅公關部隋部長的電話。
羅朝有點意外,離開向悅後,他和隋部長就沒聯系了,這會兒怎麽對方主動打來了?
想到之前隋部長給他推薦過水軍,而且那些水軍他一直合作到現在,心裏還是很感激的,于是趕緊接了電話。
“喂?隋部長,好久不見啊。”羅朝笑道。
那頭隋部長沒跟他寒暄,開門見山:“羅朝,你們缺公關嗎?我想跳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二更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