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知道是因為CP粉都是熬夜冠軍,還是新加入CP粉行列的人變多了。在他們睡前,楚痕和金暖的CP話題已經力壓戚洲和孔孝娟的緋聞,爬上了第三位。
而戚洲和孔孝娟的緋聞或許因為讨論度降低,或許是兩家的粉絲都覺兩個人不合适,總之話題熱度在逐步下降,最後都落到十名開外去了。
楚痕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金暖正坐在他的床上刷手機。但這次金暖穿得是自己的睡衣,不過戀人主動坐在自己床上這種事,又着實讓楚痕愉悅了一回,他知道金暖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每次都能恰好擊中他的喜好與向往,這大概就是命裏注定的戀人吧。
“隊長,明天我們早點出發,我想先去一趟理發店。”金暖說。
“剪頭發?”明天他要帶金暖去見蘇玺,但也不至于現去剪個發型吧?再說,藝人的造型不能随意改,這剪了頭發公司肯定會有說法。
金暖搖搖頭,他又不傻,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吃公司的罰款:“不是,就是去做個造型,要不我這個頭發總是容易翹,不好看。”
楚痕無奈的笑了,捏着金暖的後頸吻了上去。
楚痕吻得用力,金暖嘴唇略感脹痛,又熱又麻。金暖喜歡楚痕親他,每一次親吻好像都能證實他們親密的關系,讓他依戀又喜歡。
但這個吻沒有之前那麽溫柔,楚痕的手甚至掐住了個的手腕,不容他推拒。
過深的吻讓金暖的吞咽都變得艱難起來,呼吸也快跟不上了,扭頭想躲開,下巴卻又被制住,人也躺到了床上。
等楚痕退開時,金暖眼裏已經浮出水汽,胸口大幅度地喘息着,脖子都跟着紅起來。
這可憐又誘人的樣子,讓楚痕沒忍住,又湊上去咬了一下他紅潤的嘴唇,才啞聲道:“見蘇哥而已,不用收拾得那麽好看,我會吃醋。”
緩過神來的金暖看着眼中只有他的楚痕,沒生氣,只是剛才被吻得有些失神:“我今天去接你,也有現洗了頭發,還做了面膜呢。”
楚痕心理舒服了,他知道自己醋勁上來了會想欺負金暖,但他心裏有數,不會真傷到金暖:“嗯,皮膚是比之前還軟了。”
金暖摟住楚痕:“我也有一直在用你帶回來的護膚品,也覺得皮膚更好了。”
他們這個歲數,皮膚本來就不會差到哪兒去,但楚痕還是道:“那我感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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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親了親金暖的臉。
金暖揚起嘴角:“那你多親親,親少了感覺不到。”
楚痕笑出聲,一邊心道宿舍實在不方便,只能親一親;一邊親吻着金暖。原本親臉的行為慢慢也淹沒在了唇齒之間。
次日金暖起晚了,出門就聽到方寄在那兒打電話,臉色難道得一批,仿佛自閉兔子要變瘋兔子了。
楚痕給金暖熱了飯團,金暖邊吃邊小聲問:“方寄跟誰打電話呢?”
楚痕回他:“公司的法務部。”
“為那個動畫音樂的事?”
“應該是。”
等金暖一個飯團都吃完了,方寄那邊才挂了電話。
金暖問:“什麽情況?”
方寄像只洩了氣的氣球,坐到沙發上說:“法務部那邊說最近很忙,我的事暫時空不出人手來辦,讓我跟工作室那邊先協商看看,最好能約那個投資人吃個飯,看看到底卡在哪兒,争取能和平解決。”
“放屁!”謝新洋罵道:“能和平解決,誰願意在這僵着?有病嗎?!”
金暖也不太明白法務部的運作,只道:“這事為什麽是法務跟你溝通,之前不都是羅哥去溝通的嗎?”
這就很奇怪,正常來說,如果有問題,法務肯定是先聯系羅哥,再由羅哥和方寄說。
謝新洋皺着眉:“柿子找軟的捏?可能是知道找羅哥,羅哥肯定發飙,才直接找方寄的。”
楚痕想了想,說:“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
“怎麽說?”金暖立刻問。
方寄和謝新洋也将目光投向楚痕。
楚痕解釋道:“最近向悅并沒有大官司要打。至于那個大項目,負責法律這一塊的是老板私人律師帶的團隊,并沒有用向悅的法務部。另外,法務之前已經接手了,就表示人手足夠,有人能來處理這件事,怎麽幾天的工作就人手不足了?就算有人離職,處理法律事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基本都是要等,中間再穿插其他工作,如果一個律師只一個工作結束才接下一個,那趕上周期長的,不得餓死?”
讓楚痕這一分析,金暖更不爽了:“也就是說法務那邊是故意的?”
“應該是。”不然沒有任何理由能解釋這個情況,楚痕說。
方寄一口氣梗在那裏,他本就不是個會發脾氣的,這會兒更是氣得不知道怎麽發洩,只能冷着臉。
謝新洋道:“以前是知道經紀公司狗,但沒想到這麽狗,不幫忙就算了,還可能跟別人勾結着算計自己家的藝人,也是服了。”
楚痕冷靜道:“現在也只是猜測,沒有證據。”
幾個人嘆氣,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到了中午,去談與孔孝娟緋聞的事的戚洲回來了,臉色也沒比方寄好到哪兒去。
看他這樣,謝新洋覺得心更累了:“你那邊也沒談好?”
“也?”戚洲看了看他們,發現四個人臉上也沒一點笑模樣。
謝新洋把方寄的事說了。
“真是日了狗了。”戚洲罵道,“咱們組合是不是點背啊?找個廟拜拜吧,怎麽跟個拖油瓶似的,爹不親娘不愛的。”
楚痕:“求神拜佛幫不了我們。”
戚洲把頭上的帽子一摔:“當初要是看不上咱們,就不應該讓咱們出道。現在讓咱們出道了,出道成績也不差,憑什麽到頭來,處處都得咱們忍讓?不拿咱們當人?”
金暖心裏也不舒服,他們明明背靠大公司,結果大公司毫無作為,怎麽能讓人不心涼?
“你的事公司那邊什麽意思?”楚痕問。這次雖然是去了LUV那邊談,但公司也出了人跟他們一起去,說白了就是帶着公司的意思去的。
“別提了,我和羅哥是去談澄清的,但公司那邊的意思是讓我跟孔孝娟合作,把緋聞炒下去。”戚洲一臉憤慨,他做偶像,是為了自己的夢想,不是為了跟誰炒緋聞的!
“我不同意,公司跟去的人就跟我說,如果配合,公司會幫我接活動,還會有不錯的綜藝給我談。他媽的,老子是唱rap的還是出來賣的?他們拿我當藝人了嗎?”戚洲越說越氣,可見暴躁。
“看來孔孝娟那邊已經跟咱們公司通過氣了。”謝新洋冷笑,“不知道是換了什麽好處,但能承諾給你找活動,那這個好處公司肯定有得賺。”
“人家早就打好了主意,洲哥就是待宰的羔羊。”方寄也很無奈,組合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現在又開始了。
楚痕想了想,說:“如果最後能達到雙贏也算厚道,就怕最後阿洲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以公司的德行,還真不好說。”謝新洋也很不放心。
戚洲狠狠地錘了一下沙發:“我先去沖個澡冷靜一下。”
待戚洲進了浴室,謝新洋才道:“看來公司是真把咱們當工具人用啊。”他當然知道打工的都是工具人,但也不能表現得這麽明顯吧?至少大部分老板還能給工具人畫畫大餅,他們老板到好,是把他們和面裏給別人烙大餅。
楚痕依舊是那副冷靜的樣子:“這回沒讓我們參與到公司的大項目中,加上之前公司也對我們多有不滿,現在物盡其用也是意料之中的,除非有一夜爆紅的機遇,否則大概也就是這種待遇了。”
他覺得公司已經算收斂了,還知道用東西與戚洲交換,而不是用合同壓着戚洲去炒緋聞。但這無非也就是賣他面子,并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如果哪天他撂挑子走了,他們團的成員一個都好不了。
謝新洋搓了搓臉:“在這種公司待着真沒意思。”
話是這麽說,謝新洋心裏也明白,有多少藝人混得比他們更慘,被公司壓榨得更厲害,他們好歹還有楚痕在,公司不會做絕。
晚上,楚痕帶着金暖出去了。其他三個人也沒多問,兩上人穿着一樣的衣服,他們以為人倆是去約會的。
頂着醋意,楚痕還是帶金暖去做了造型,這才去了預定好的日料店。
金暖揣着自己的緊張,亦步亦趨地跟在楚痕身後。
進了店,楚痕報了包間號,穿着和服的服務員輕聲細語地帶他們往包間走。這裏環境很好,包間裏應該都有客人,但并不喧嘩。
服務員拉開門,金暖就看到坐在裏面的蘇玺。
蘇玺看到他們的衣服,微微一怔,随即露出自然的微笑:“來了?”
“蘇哥。”楚痕帶着金暖走進去。
“蘇老師好。”金暖老老實實地打招呼,整個人看着乖得不得了。
蘇玺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都是自己人,別拘謹,坐吧。”
這個“自己人”讓金暖心裏有些高興,好像一下拉近了自己與偶像的距離。
楚痕給金暖拉了椅子。他知道蘇玺是金暖的偶像,所以就算吃醋,也還是讓金暖坐到了蘇玺旁邊,他坐到金暖的另一邊。這樣他和蘇玺說話,即便金暖插不上話,也不會顯得像個局外人,還能讓金暖離自己的偶像近一些。
坐到偶像身邊,金暖就更緊張了,人坐得倍兒直,手也老實地放在膝上。
楚痕不禁想笑,又怕金暖覺得他是在笑話他,趕緊拿了菜單給金暖,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看看想吃什麽,蘇哥請客,我們不跟他客氣。”
蘇玺看了看金暖,又看了看楚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金暖身上和楚痕一樣的衣服,楚痕一笑,蘇玺心裏就徹底有數了,對金暖道:“随便點,一定要吃飽了。”
蘇玺這麽客氣,金暖也略放松了一些,不好意思地說:“那我不客氣了。”
蘇玺:“嗯。”楚痕有對象了,他這個做哥哥的,理應請客,還得吃得好、吃得飽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讓我先摸摸五個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