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周圍沒有別人,金暖既然已經意識到了,楚痕便把攔下車子之後的事和金暖說了。
當然,并沒有提自己把伏未打了的事,以免金暖不安。
金暖聽得頭發和汗毛都炸起來了,伏未這次是徹底把他惡心到了。之前知道伏未接受潛規則,以及聽伏未說的那些酸話,對他來說都不痛不癢,因為跟他沒有什麽關系。而現在是伏未給他下了藥,還要把他帶去崔亞珂那邊,他怎麽可能再風輕雲淡?如果不是已經在機場裏了,他都要打個車去揍伏未了,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隊長,你是怎麽知道我被伏未帶走的?”金暖好奇,而且能來得這麽及時,應該是他還沒被帶走就知道了吧?不然肯定趕不及。
楚痕說:“我是提前安排了公司的前輩幫我盯一下,原本是擔心有人找你的茬,你可能會跟對方發生沖突。但那個前輩跟我說伏未找你了,還硬要跟你喝酒,我才覺得有點問題,但并不确定。後來前輩說你和伏未都不在宴會廳了,正好我也到了停車場,就想攔車看看,結果你真在車裏。”
這話半真半假,真實情況是,那個酒店有他姐的股份,他的确是因為擔心金暖和人發生沖突,提前安排了兩個服務生進入宴會廳幫他盯着。結果其中一個服務生發現給金暖和伏未送酒的那位服務生之後又拿走了金暖喝過的酒杯,且将酒倒掉将酒杯進行了沖洗。被安排進去的服務生這才警覺起來,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像是在毀滅證據,立刻打電話告訴了他。
那個時候金暖已經喝了酒了,但還沒有症狀,酒裏是不是真的有東西,有什麽東西,會是什麽效果都不清楚。楚痕也沒輕舉妄動,趕過去的同時,讓服務生繼續幫他盯着,随時彙報情況。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知道金暖被伏未帶走了,上的是哪輛車,才能精準攔住。
這些他是不準備跟金暖說的,因為他本就是偷偷讓人幫他盯着,讓金暖知道怕是會不舒服,所以才編說是“請前輩幫他留意”,這樣會顯得更順理成章,而不是故意為之。
金暖果然沒多想,只道:“是哪位前輩?我應該去謝謝他。”
楚痕淡定地繼續編:“那倒不用,我幫你謝就可以了。那位前輩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願意私下幫我留意這些,我也盡量不和他說得太近,以免以後有人連他都提防了,我們再想讓他幫忙就難了。”
金暖立刻點頭:“你說得對。”
“這事的處理結果咱們就先等羅哥的電話再看吧。”估計向棟這回也能火大,畢竟是公司周年慶,給他搞出這事,他臉上也沒光。
“嗯,”金暖雙手放在腿上,“那你讓羅哥把我送回宿舍就好了,不用帶我進組啊,多麻煩。”
楚痕微笑道:“我是怕伏未找你求情,讓你煩。正好你跟我去組裏玩兩天,緩一緩心情。”
其實他是不放心自己不在金暖身邊,別人護不住金暖。誰知道他不在的情況下,崔亞珂會不會直接撕破臉,跟向棟硬要人。就算向棟知道他要保金暖,但如果崔亞珂被逼急了,全面撤資,那向棟會怎麽選,這中間會有什麽樣的暗箱操作,都不好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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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再放任金暖身上出現任何萬一,所以他要把金暖帶走。至少他看着金暖,崔亞珂就算真要撤資,他也有時間跟向棟談交易,而不是讓向棟腦子一熱,單方面做決定。
這些他同樣不會跟金暖說,金暖只要好好的,以後有機會翻身,繼續唱歌就好。
至于自己為什麽那麽在意金暖,為什麽那麽想保護他,他心裏其實是有答案的。只是他還沒有細化這個答案,他不急,總要讓金暖跟他的答案一致,才能有最好的結果,不是嗎?如果金暖跟他的答案不一致,勉強也挺沒意思的,反而會影響他們的關系。如果金暖真的無法跟他答案一致,那他也會換一個立場和想法,但肯定不會放棄讓金暖重新回到舞臺上的。
“好吧。”金暖應道。反正都在機場了,那就去吧,總不好浪費飛票,“那你說這事涉及到崔亞珂,老板會不會和稀泥?”
楚痕微笑說:“可能會。但沒關系,他和他的,我們做我們的。”
“要做什麽?”金暖眨着大眼睛問。
楚痕揉了一把他的頭發,說:“你什麽都不用做,我來。”
“畢竟是我的事,什麽都讓你做不太好吧?”金暖覺得楚痕幫他歸幫他,但他也不能把所有問題都交給楚痕吧。
“有些事我做起來方便,你做起來太麻煩,還容易耽誤時間。還是我來做就好。”
想到楚痕的關系網,金暖覺得也不是沒道理。
“你要是過意不去,那還是之前那句話,以後報答我吧。”楚痕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似乎不怕金暖給他否定答案。
果然,金暖乖乖點頭,說“好”。
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等他們到達節目組下榻的酒店,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
前臺确定了他們的房間,做了登記,把房卡給了他們。
此時節目組的人都休息了,今天他們早上六點就要起來拍攝,沒有幾個小時能耽誤了。
因為跟節目組報備的時候,只有楚痕和伍樹兩個人,節目組自然只給他們訂了兩個房間。
楚痕毫不猶豫地說:“伍哥,你早點休息,讓金暖跟我住就行。”
伍樹當然沒意見,把兩個人送到房間後,才去了自己的房間。
在飛機上睡了一路,這會兒金暖覺得頭也不那麽沉了,也沒那麽困了。
“隊長,你先洗吧,洗完趕緊睡。”金暖還貼心地設置了三個鬧鐘,生怕明天早上自己和楚痕起不來。他倒還好,跟節目組進村後可以繼續休息,但楚痕是要拍攝的,得打起精神來。
這回楚痕沒謙讓金暖,先去洗澡了。
等金暖洗完出來,發現楚痕居然還沒睡。
“怎麽不睡呀?”金暖爬上床,絲毫沒有扭捏,和楚痕睡一起,他一點排斥感也沒有,不是因為性向,而是楚痕讓他覺得很安全。
而且話說回來,能“睡”到愛豆的粉有幾個?他可是僅有的那幾個之一哦,即便他是爸爸粉!
“飛機上睡了,不困。”楚痕摸了摸金暖的頭發,确定已經吹幹了,“睡一床被子可以嗎?要不要讓客房服務再送一條來?”
金暖平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膚讓人有種想讓它染上紅痕的沖動:“我都行,隊長,你要是需要,就打電話讓客房服務送吧。”
楚痕愉悅地一笑:“我也不需要。”
暫時沒有睡意,兩個人聊起天。
“你突然帶我過來,節目組會不會不高興?”金暖略有擔心,他現在可不是什麽受歡迎的角色。
“不會。”楚痕确定地說:“不用你出鏡,也不用他們多安排房間,就當是我多帶了個助理,有什麽可不高興的?”
金暖想到之前楚痕說如果他一直沒工作,就給楚痕當助理的話,笑問:“那我這算是提前做助理實習了?”
“你樂意的話,也可以這麽想。”但楚痕更希望是其他方面的實習。
金暖翻了個身,面向楚痕:“那你提前跟導演他們說一聲,別明天我一出現,他們集體安靜,我就太尴尬了。”
楚痕笑應:“放心吧,我提前幫你說。”
聊着聊着,金暖就沒聲了,再一看,已經睡着了。
楚痕輕叫了金暖兩聲,金暖毫無回應。楚痕笑了笑,關了燈,悄悄往金暖身邊湊了湊,直到與金暖碰到一起,才躺下。
早上,等金暖醒來,發現自己是抱着楚痕的胳膊的——他什麽時候有了睡覺抱東西的喜好了?
擡頭看了看,楚痕還沒醒,金暖趕緊輕手輕腳地放開了楚痕的胳膊,以免楚痕醒了看他這個動作,會覺得不舒服。
剛退了一點,還沒拉開距離,金暖就被楚痕一把撈了過去,按在了懷裏。
金暖當時就覺得臉熱得要炸了!這這這……隊長這是……這是睡糊塗了吧……
偷偷擡頭看楚痕,楚痕果然還在睡,金暖就更确定是睡糊塗了,但心裏的小愉悅還是不停以往外蹦——隊長的睡臉真好看,離近看更好看了!如果不是怕打擾到隊長睡覺,他就要拿手機拍下來了。不過拍了也沒人分享,就很郁悶。
他定的鬧鐘還沒響,但看外面的天色,應該也快到點了。金暖自己倒還好,就是擔心楚痕醒來看到這個無意識的姿勢會尴尬,于是又開始了他悄悄往外挪的行為。直到徹底退出來,楚痕也沒有伸手找他,金暖才松了口氣,更确定楚痕只是睡傻了,不是有意要抱他的。
拿過手機,還有五分鐘鬧鐘就要響了。
金暖索性直接關掉鬧鐘,先去洗手間洗漱,這樣不會耽誤楚痕早上的時間。
洗漱完,金暖想了想,又擰了條熱毛巾,這才走到床前,低聲道:“隊長,醒醒,到點起床了。”
“嗯……”楚痕低低地應了一聲,好像沒有半點要醒來的意思。
“隊長,我給你擦擦臉,能醒得快一些。”說完,金暖用擰好的熱毛巾給楚痕擦起了臉。這個方法是跟他母親學的,至少在他身上特別好用。
還沒擦完,金暖的手就被楚痕抓住了,随即也睜開了眼睛。
金暖勾起嘴角:“是不是清醒了?”昨天睡得晚,又沒睡上幾個小時,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起床,的确挺困難的。
“嗯。”楚痕笑得有點勉強,對金暖道:“你先去換衣服,一會兒伍哥會送早餐過來,你開一下門,我沖個澡清醒一下。”
“好。”金暖痛快地應了,就去換衣服了。
浴室傳來淋浴的水聲,金暖像個勤勞的小蜜蜂,穿好衣服後,把行李也重新打包好,為出發做好了準備。
浴室裏,楚痕沖着冷水,嘆了口氣。
他其實比金暖醒得早,裝睡将金暖摟進懷裏,也是想看看金暖的反應,如果金暖很排斥,以後他會多加注意。結果金暖并沒有排斥的樣子,他挺高興。可同時,一早上神采熠熠的地方也因為這個擁抱快炸了。
而金小暖同學還不知死活地給他擦臉,他能淡定地回應金暖的話,都是極限了。打發金暖去換衣服,也是怕他一下床,讓金暖發現異樣,把人吓着。
真的是試探完了自己遭罪,興奮與痛苦并存,卻樂此不疲,不知道說自己什麽好。
導演那邊知道楚痕把金暖帶來了,并沒有表示出不滿,反而覺得挺好。有熟人跟着,楚痕能表現得更自然一些,這對生活類綜藝來說是好事。
第一期他們采用了先拍後剪的模式,為的是給節目定調,更為細致的剪輯也能突出每個嘉賓的特點和優勢。上一季也是這麽做的。
而從這一期開始,節目組在基調已定的情況下,開始邊拍邊剪的模式,這樣做出來的東西不一定多精,但絕對更真實,這也是節目的一大看點,上一季後期“真實”這個口碑也是這麽打出來的。
吃完早飯,金暖跟着楚痕一起下樓跟組裏的人集合。
組裏就那麽些人,消息傳得很快,大家看到金暖時都沒表現出太多的驚訝,而且導演都沒有意見,他們就更不需要多說什麽了。
金暖作為小跟班,主動跟導演及幾位嘉賓打了招呼,之後也不多攀談,回到楚痕這邊,等待節目組的車過來一起進村。
于藝主動走過來,笑說:“小楚啊,金暖來你也不提前說,不然還能讓導演給安排個飛行嘉賓玩一玩,比幹看着咱們拍強吧?”
于藝的語氣沒有任何惡意和試探,就像平時閑聊時一樣。她這個年紀的人不太關注網上的那些吵吵鬧鬧的事,更專注于自己喜歡和欣賞的,她聽過Finger的《dog-rose》,對金暖的聲音是很喜歡的。
魏懷狄與于藝一樣,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和地位,網上的那些拉踩吵架對他們來說就是無聊的鬧劇罷了,看金暖睡得亂翹的頭發,和嚴肅卻好看,又挺乖的臉,就覺得這孩子還不錯。便過來接話說:“對啊,咱們上一季也有飛行嘉賓來着,這一季都沒聽說。不知道是導演沒說還是把這事給忘了。”
對于別人的善意,金暖是能感覺到的,沖兩個人笑了笑,并沒有為自己争取的意思。
楚痕淺笑說:“我是看他每天宿舍公司兩點一線的,時間久了難免悶的慌,才臨時決定帶他出來走走。正好趕上節目組這個機會,讓他到鄉間地頭看看,多感受一下大自然,放松心情。”
魏懷狄道:“我去和導演說說,咱們加個人呗?”
金暖趕忙搖搖手:“前輩,好意我心領了,就不給大家添亂了。”
他這個“添亂”有好幾層意思,怎麽解讀都行。
楚痕幫着金暖道:“我本來就是帶他出來放松一下的,前輩們讓他做臨時嘉賓,是好意,但也改了他出行的初衷了。讓他跟着咱們随便玩玩逛逛就行了。”
金暖點頭稱是。
魏懷狄也沒勉強,笑說:“也是,天天住在城市裏,忙得很。有時間能體會自然風光,還是應該盡情享受一下,給自己充充電,回去才能更好的努力。”
“魏哥說得對。”楚痕應道。
嘉賓們坐一輛車,方便路上錄素材。金暖自然是要跟工作人員坐一輛車,有伍樹在,楚痕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路程不長,大約十四分鐘後,就到達了這一期要錄制的董家村。
董家村的特色是種蘑菇,各種蘑菇,這裏的人愛吃蘑菇,也是整個省乃至全國的蘑菇供應大村。村民們不只自己家種蘑菇,還有一個集體的蘑菇養殖基地,是全村人共同勞作,買掉後再按戶分紅,有一套他們自己的經營循環。
由于董家村時常有專業人員前來指導,又有政策扶持,很多貧困鄉會來學習技術,有的廠商也會過來學習或者商議合作,所以村裏有建一個比較像樣的招待所。
節目組這次過來,工作人員就住在招待所裏。而嘉賓自然是住提前安裝好攝像機的院子的。院子離招待所很近,幾步路的工夫而已。
金暖自然是跟伍樹分到一個房間,标準間,內部設施還挺新的,和經濟型酒店差不多。
楚痕那邊暫時用不上他們,兩個人就在房間裏收拾東西,像水壺杯子之類的,他們都自己帶了,不是怕不衛生,而是人家根本不提供這些,這個之前節目組就已經通知過了。
伍樹話少,但非常能幹,幾乎不需要金暖動手,還把屋裏能用上的地方都用酒精擦了個遍,估計也是有些潔癖的吧。
楚痕那邊節目組拍到他們各自進到房間,上午的拍攝就告一段落。等午飯時再拍,也是要給工作人員收拾整理的時間。
“伍哥,我的衣服是誰幫我收拾的?”金暖幫不上什麽忙,或者說是伍樹根本不用他幫忙,來回穿梭于房內的伍樹就像是電影中的保镖,別人告訴他安全并不能讓他相信,他得自己确定安全。
“我。”伍樹簡短的回答。
“我到底睡了多久?就一直在車裏待着嗎?”楚痕只跟他說了從車裏把他帶出來的事,以及一切都是伏未和崔亞珂的合謀,但把他帶出來到他醒來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麽,楚痕沒說。昨天他腦子又比較亂,并沒想到要問。
伍樹接了一壺水燒上,說:“楚痕帶你去私人診所做了檢查,确定你沒大事才放心。你檢查的過程中,楚痕讓我回宿舍給你收幾件衣服,拿上你的身份證,再回診所集合。楚痕在診所守着你的時候改了機票。”
“原來如此。”這樣他就能理順了,也能明白為什麽他喜歡的衣服,一件都沒帶上,因為伍樹不是楚痕,根本不知道他喜歡哪一件。
伍樹不是個願意背後說別人的人,無論好話還是壞話,但這次,他還是非常認真地對金暖說:“楚痕對你的事很上心,得到消息連招呼都沒跟節目組打,就叫上我趕去酒店了。”
金暖心裏很暖,笑應:“我知道的。”
伍樹點點頭,金暖心裏有數就好。
手機響了,金暖一看,是楚痕打來的。
“喂,隊長?”金暖接了電話。
楚痕輕笑一聲,問:“要不要來參觀一下我的住處?”
“方便嗎?”金暖倒沒多少好奇心,反正節目播出的時候都能看到。但楚痕這樣問了,他覺得還是應該關心一下、了解一下。
“方便,下來吧,我在招待所門口等你。”楚痕說。
金暖:“好嘞!”
雖然楚痕他們住的小院子離招待所很近,但住得人多,他過去萬一進錯房間還挺尴尬的,有楚痕來接他就太好了。
“招待所的房間還行嗎?”見到人,楚痕先問了招待所的房間。
“還可以,地方不大,但應該有的都有。伍哥正在收拾呢。”金暖笑問,“要上去看看嗎?”
“晚一點吧,不着急。先去我那兒看看。”
“好。”
兩個人一起往外走,招待所裏工作人員來來往往的,路過看到他們,都不禁要多看兩眼,帥哥總是惹眼的。
院子挺大,裏面種了雜七雜八的花花草草,倒是沒有養蘑菇的房間。
這次節目組還挺厚道的,嘉賓都是一人一個屋,房間裏也沒放攝影機,對嘉賓來說就更方便了。
“這裏環境不錯啊。”金暖左右看了看,床上用品已經換上了楚痕帶來的,保溫壺也倒滿了熱水。楚痕這個屋裏沒有空調,只有電扇呼呼吹着熱風。窗外就能看到院子裏的植物,在沒風景可賞的時候,這些植物都變得可愛起來。
“床也夠大。”楚痕說。
金暖笑了:“給節目組點贊。”他不知道是本來就有這麽大的床,還是節目組怕嘉賓睡覺不老實才給換的,擔心嘉賓摔到床下受傷,那樣也不知道算不算工傷。反正大床肯定更舒服。
楚痕靠着窗臺,看着金暖,笑問:“要不要過來跟我一起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感謝大家的雷和營養液。
最近手腕持續酸痛,準備明天開始日三千幾天,緩解一下症狀,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