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是傻子嗎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許優都不能相信,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生竟然是以前那個走起路來都要扭三扭的小胖子,看來不僅僅是女大十八變,男大也一樣十八變。
“這是誰啊?是不是許優姐啊?”
蘇名揚一瞧見是許優,立馬一蹦三丈高,高興得不得了,當時有好長一段時間,他還有點喜歡許優呢,結果寫的情書被蘇家好看到,差點兒沒把自己弄殘了。
“好了好了,我挂了,你快去吃吧。”
蘇家好還沒等蘇名揚看清楚,就把視頻挂了,許優對着手機咧嘴笑出了聲來,這人,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還能拿來吃幹醋。
“我還沒跟許優姐打招呼呢!”蘇名揚咋咋呼呼的,還以為自己十五六歲呢。
“打什麽招呼,你們熟嗎?去去去,別煩我。”
蘇家好不耐煩的擺着手,自己就是吃醋,不行啊!
忽然蘇名揚睜大眼睛,目光落在蘇家好的手腕上,立馬飛奔過去,抓着她的手,鬼叫道——
“這是什麽?!卡地亞的手镯嗎?不得了,這個系列得好幾萬吧?”
說完又露出一口大白牙,賊兮兮的笑道
“老實交代!是不是未來姐夫給送的?你也不是這麽膚淺買這種東西的人”
“要你管,撒手。”
蘇家好一把甩開蘇名揚伸過來的狗爪子。
“哈哈!我猜的一準兒沒錯!趕快從實招來!!”
蘇名揚跟蘇家好從小一塊長大,堂姐弟之間性子也比較了解,但凡只要是蘇家好沒有反駁的事情,一準兒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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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名揚,一天不收拾你,你就皮癢癢是吧!”
蘇家好咬着牙,揚着手快步朝着蘇名揚走去,奈何蘇名揚反應更快,彈簧似得蹦起來,只往廚房沖去,邊跑邊喊,一如小時候那般——
“嬸嬸救命,你看她,我誇她來着,她要打我!”
秦枚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鍋鏟,轉身一看,忍俊不禁道——
“你看看你倆,都多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打鬧,什麽時候才能長大啊”說完又不忘瞥了一眼蘇家好“你姐姐,要讓着弟弟。”
“他都比我高出快兩個頭了,還要我讓?!”蘇家好對着蘇名揚鼓了鼓嘴“我就不讓!”
“你們這兩個調皮鬼啊。”
秦枚看着他們嘴上雖然在抱怨,但臉上卻帶着笑,似乎孩子們沒長大,就預示着他們也不會老。
“你們別再廚房鬧了,閑的話過來給我貼春聯。”蘇康手裏拿着紅對子,茶幾上放着膠水。
姐弟兩這才停止打鬧,朝着蘇康走了過去。
有個人搭把手,幹活确實不累,兩個人很快就把對聯貼完,蘇康一人一個紅包,這回兩人倒是一個鼻孔出氣了。
“謝謝爸爸。”
“謝謝叔叔。”
沒一會兒秦枚午飯也做好了,蘇康更是滿意的看了看姐弟倆的傑作,和被收拾的亮堂堂的屋子
“這才算過年嘛,總算有點過年的味道了,名揚啊,你中午就留在這吃吧,剛好陪我喝兩杯,叔叔我啊,可有不少私藏的好酒。”
蘇康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言語中透露着過年的喜慶跟對侄兒的喜愛。
“少喝點兒,晚上大家還要一起吃年夜飯,有的你喝,你這怎麽年紀越大越好上喝酒這口兒了呢!”
秦枚盛着米飯,瞪了蘇康一眼。
“我這就喝一點兒,不多喝。”
蘇康笑着答應,手上就把酒滿上了。
蘇名揚見狀立馬跟蘇家好交換了一下眼神。
蘇家好将蘇康斟的快要溢出來的酒杯推到蘇名揚面前,又拿起酒瓶重新倒了一杯不太滿的端了過去,姐弟兩人配合相當默契。
蘇康看着他們,知道這是他們關心自己,笑眯眯的樂得接受了。
午飯吃完,蘇名揚又坐着說了會兒話才走。
緊接着蘇家好就打起了哈欠,回卧室美美的睡了個回籠覺,要不是秦枚進來叫她起床收拾打扮自己,蘇家好這一覺估計能睡到明天早上。
不情願的起床換衣服
“我非得去嗎?在家等你們回來不行嗎?”
她向來不喜歡一大家人聚一塊,名義上是吃年夜飯,實際上呢,每個人都恨不得把金銀珠寶鑲在身上,然後湊一塊比較,比比誰的更大更閃,比比誰的女兒嫁的更好,誰的兒子職位更高,工資更高,這二十年來,年年如此。
“行啊。”秦枚撇了撇自家女兒,轉身指了下手機“你自己打電話跟你爺爺奶奶說,他們要是同意,我沒意見。”
開玩笑,借給蘇家好十個膽子,她都不敢,要被念念一整年的。
“我去,我這就換衣服。”
“呦,這是家好吧,長得是越發的水靈了,你看看,往這一坐啊,就只能看到她了,長得可真好看。”
說話的人是蘇家好的二叔母,女兒去年才出嫁,嫁的是個小開呢,恨不得天天挂在嘴邊炫耀。
“家好啊,你還在成都工作啊?沒打算回來嗎?可不是二叔母說啊,女孩子還是離家近點好,你看你堂妹,嫁的多近,就在我們身邊兒,我那女婿哪敢對她不好,對她啊,那好的呦,捧手心裏都怕化喽”
“啊,呃,我在成都發展的也挺好,我爸媽也沒啥意見,等以後混不下去了再回來吧,現在年輕人哪有圍着父母轉的是吧,我爸媽從小就說不能當啃老族。”
蘇家好慢條斯理的夾着菜,面帶微笑且不失禮貌的怼了回去。
“等混不下去,那就晚了。”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我——”
蘇家好還想要怼回去,就被秦枚拉住了,一筷子菜夾進她的碗裏,眼神皺了皺,讓她不要跟長輩頂嘴。
蘇家好這才罷休,不然就憑自己這出口成章 的舌頭,非怼的她說不出話來不可。
越長大越過年,越覺得沒意思,一大桌子親戚圍在一起,除了攀比再沒有別的可說了,小時候比成績,長大了比工作比老公,這麽喜歡比,怎麽不去當竹子,比個高好了。
一頓飯剛吃完,蘇家好就借口朋友打電話找她,提前離席回家了。
剛一出門,就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機,給許優發去了視頻。
兩人現在,真的是一時不見如隔三秋。
“在幹嘛?”
蘇家好穿着大衣,俏皮的邊走邊跳,不時就有鞭炮的聲音傳來,噼裏啪啦的一陣,好不熱鬧。
“你又不戴圍巾,當心感冒。”
許優蹙了蹙眉頭,這人體制一向不好,一到冬天的手腳冰涼,卻又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那種,自己在跟前的時候能盯着她,一不在跟前就
什麽都不管了。
“你還說我呢,自己還不是一樣。”蘇家好白天視頻的時候就想說的,但一直忍着,現在可是找到機會了,盯着屏幕拿近了些
“你這幾天沒好好吃飯吧?覺應該也沒好好睡吧。”
許優抿了抿嘴,立馬低頭向下,硬生生擠出來個雙下巴,搞怪的逗着另一頭的蘇家好,嘴裏還發出“呃呃”的聲音。
“醜死了——”
“醜死了也賴着你啊。”
說罷許優便将手機攝像頭反轉了一下,對着電視照了照,又翻轉回來
“我在看春晚呢。”
許優戴着耳機,擡頭看了眼病房裏的液晶電視,又看了眼病床上的趙麗娟。
今天過年大家都喜氣羊羊得,雖然生着病躺在醫院裏,但也還是都換了一身新的行頭。
趙麗娟也不例外,許優特意去商場裏買了件紅色的毛衣,又給她擦洗了身子,裏裏外外全換了一遍,這會兒也正靠在床頭看着春晚呢,時不時還能給一旁的病友聊上幾句嘴。
“你呢?怎麽就你一個人?你爸媽呢?”
許優邊說邊站起身來,她怕吵到大家看電視,跟趙麗娟打了聲招呼,就走出病房,坐在外面的長椅上了,走廊裏的燈光比病房裏的亮堂很多,一出來許優的臉就被照亮了,沒有剛才那樣昏暗,但臉上的滄桑卻也看得更清楚了。
蘇家好望着她的臉,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只覺得比平時更想她,有些難奈不住的對着屏幕親了親
“我爸媽還在爺爺家吃飯呢,一屋子的小孩,吵死了,我就先出來了。”
蘇家好邊說邊踢着路邊的石子。
許優貼着屏幕也親了親,笑道:“你還是這麽讨厭小孩子啊?”
“也不是讨厭,就是他們老叫,你知道的小孩聲音又尖又細,幾個孩子一塊齊聲尖叫,耳膜都得穿孔。”
“那這樣的話,如果我們以後有孩子了,怎麽辦呢?你也會嫌煩嗎?”
蘇家好愣了愣,第一反應是兩個女生也能有孩子嗎?但随後便笑開了顏,現在科技這麽發達,同性之間生孩子也不是什麽難事,而且如果可以跟許優有個孩子,倒是也挺不錯的,像她的話會很聽話很好帶吧,不知道為什麽想到這裏,蘇家好會情不自禁的臉紅害羞。
有種下一秒就要給心愛的人生孩子的錯覺。
“那你要努力賺奶粉錢哦~~~我跟孩子以後就指望你了。”
蘇家好的臉紅紅的,好想咬一口,許優一眨不眨的盯着視頻裏的人看,目光如水般粼粼波動
不知道等了多久,蘇家好都已經卡住的時候,視頻裏得人,忽然動情的開了口——
“家好,等你回來,我們就去結婚吧。”
“你在,跟我求婚嗎?”蘇家好一下一下撲閃着濃密的長睫毛。
“我——”許優張了張嘴,突然停住了聲音,擡頭身後的白牆看去,上面印着一張勤洗手講衛生的宣傳标語,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撓了撓頭“我忘了,我在醫院——”
“我願意。”
蘇家好打斷了許優的話,重重的點着頭。
幸福來得太突然,許優整個人都是懵的,她以為自己這樣倉促,蘇家好不會答應,可沒想到——
真是個傻姑娘。
大年初一,電視裏回放着春節聯歡晚會,一連換了十幾個頻道,全是同樣的重播。
秦枚在廚房一邊包着餃子,一邊讓蘇家好把包好的餃子下鍋。
很明顯蘇家好全程都不在狀态,心不在焉的掀開鍋蓋,一股腦的将餃子倒進燒滾的開水中,直勾勾的盯着白色的花邊瓷磚,神情恍惚,一言不發,舉着手裏的漏勺一動也不動,看不出在想什麽。
要不是秦枚不放心走進廚房看了一下,這一鍋的餃子都得給煮成一團大疙瘩。
“家好——我的餃子!”
急忙從蘇家好的手裏奪過漏勺,放在鍋裏輕輕攪動,轉過頭見蘇家好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不由得出聲問道——
“小姑奶奶,你都多大了啊,餃子還不知道怎麽煮嗎?這要是以後嫁人了,你指望公公婆婆伺候你嗎?”
蘇家好聞言,這才回過神來,但又怕被唠叨,連忙又從秦枚手上将漏勺拿了回來,摁着她的肩膀,将她從廚房推了出去
“哎呀,您怎麽進來了,餃子還沒包完呢,這交給我就行了。”
秦枚見她這樣又好氣又好笑,不放心的又看了眼鍋裏,叮囑道:“你看着餃子啊,翻着的時候輕一點兒,別弄破了皮。”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煮個餃子嘛,我會的。”
蘇康瞧見母女兩的響動,便從客廳的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自己的女兒自己再清楚不過,什麽時候是下廚的料了,要不是秦枚非說什麽女孩大了,要學着進廚房,蘇康才舍不得讓自己的掌上明珠接近竈臺呢,這會兒連忙走來,對着秦枚說道——
“你急什麽急,下廚那是一兩天能學會的事兒嗎?”
蘇康說着就把蘇家好從廚房裏拽了出來,擠眉弄眼的
“去看電視吧,這裏老爸來就行了。”
秦枚寵溺的看着父女倆,無奈的說道——
“你呀,就慣她吧。”
蘇家好被這麽一說,頓時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從身後抱住秦枚,撒嬌道
“媽媽你別吃醋嘛,我來幫你包餃子啊。”
“你可別來禍禍我,就這麽多皮兒了。”
秦枚笑着抖了抖肩,自己就是嘴上厲害,說到底還不是根蘇康一樣,寵溺女兒。
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并沒有讓蘇家好解開心頭的愁緒,相反心情愈加低沉了,看了看廚房裏煮好餃子的蘇康,又看了看身邊坐着的秦枚,抿了口抿嘴,這是自己的阖家歡樂。
那許優呢?她的歡樂呢?
在哪兒。
蘇康率先夾住第一個餃子放進蘇家好的醋碟中,随後又夾出一個放進秦枚的小疊裏,接下來才顧得上自己。
“小心燙,慢點兒吃昂。”
蘇家好低頭咬了口餃子,在嘴裏慢慢的嚼着,餘光偷觑了眼秦枚跟蘇康,随後又垂下眼眸,一改剛才輕松點的語調,頗有些擔憂的說道—
“也不知道許優這個年過的怎麽樣?現在吃上餃子了嗎?”
秦枚給蘇康調着醋汁兒,下意識的問道
“她沒回她媽媽那兒嗎?”
“沒有。”蘇家好抿着嘴,咽下口中的餃子“她,媽媽生病了。”
說到這兒,蘇家好的心頭抑制不住的酸澀起來,語氣更加低沉了,緩緩說道——
“她媽媽肺癌晚期,醫生說過完這個年,應該就差不多了——”
後面的話蘇家好沒能說出口,但秦枚跟蘇康也能猜到了。
不由得嘆了口氣——
“哎呀,這孩子怎麽這麽可憐呢。”
“是啊,大過年的又出這種事。”
許優也是被蘇康夫婦看着長大的,從小聽話懂事,學習又好,見着他們總是叔叔長阿姨短的,可就是這樣懂事乖巧的孩子,卻遭了那麽多磨難,父母離婚就不說了,畢竟都過去那麽久了,可如今母親這一走,唉——往後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也沒個照應了。
“她媽這一走,那她爸爸——”
“快算了吧!”秦枚一聽蘇康提起許優的父親,頓時一臉的嫌棄
“就許海軍那個人,提都不想提他。”
蘇家好很少見自己的媽媽這麽讨厭一個人,有些奇怪的問道
“許優她爸怎麽了?”
“她爸,再婚了。”蘇康也皺起了眉頭,鄙夷道
“前段時間到處發請柬呢,我跟你媽沒去,都多大年齡了,也不嫌丢人。”
“往後多叫許優來家裏,尤其是逢年過節,你跟她關系好,要多走動。”秦枚語重心長的跟蘇家好說道。
畢竟誰都不想攤上那樣的爸媽。
“嗯,我知道。”
蘇家好咬着筷子,有些說不出話來,把頭壓得低低的,淚水在眼圈裏打轉,就在剛才那一刻,自己忽然意識到,許優要成孤兒了。
晚上,蘇家好輾轉反側的怎麽都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全是許優垂頭哀傷的模樣,再不然就是趙麗娟捂着心口吐血的駭人畫面。
覺沒睡着,反倒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來,蘇家好猛地掀開被子一個魚躍跳下床來,連忙換下睡衣,又将自己的行李箱拉出來,一件一件的快速收拾着。
蘇家好不能再等了,一刻都不能再等了,自己現在就要走!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坐着火箭飛奔到許優身邊,不抱着這人不看着這人,心底根本就沒法踏實下來。
激動又緊張,小心翼翼的拉開房門,又輕輕地關上,路過蘇康跟秦枚卧室的門口時,心裏片刻發慌,但最終還是義無反顧的邁出了腿去,相比較父母親而言,許優現在更需要自己在身邊。
女大不由娘,說的一點兒也沒錯。
大半夜的自己從市區趕過去,天都黑透了。
就是這個點兒,車太難打了,這大年初一的,又是大晚上,別說出租車了,連個人影子都看不見。
蘇家好等了差不多快要半個小時,也沒攔到車。
站在馬路邊上急的直跺腳,忽然目光瞥見了腕上的手镯,心裏有了主意,連忙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蘇名揚是個夜貓子,平時上班都不早睡,更何況是過年,不游戲天亮都不是他了。
“喂?”
“你有車吧?”
“有啊。”
“那你送我去機場。”
蘇名揚見到蘇家好的時候,下巴都快驚掉了,剛才她打電話給自己的時候,還以為是開玩笑的呢,這會兒見她手裏拉着行李箱,表情嚴肅冷峻,就知道,不是開玩笑,她是真的要去機場。
“叔叔跟嬸嬸知道嗎?”蘇名揚一邊開着車一邊偷瞟着旁邊的蘇家好。
“不知道,所以你知道該怎麽說吧。”蘇家好扭過頭看去。
“我——”蘇名揚皺了皺眉,聽蘇家好這麽說,心裏也能猜到大概
“你是不是要去見未來姐夫啊?”
“嗯。”蘇家好沒有猶豫,而是直接承認了。
“嗨——多大事兒啊,要見也不用半夜吧。”
蘇名揚了解蘇家好的脾氣,問你是問不出什麽的,除非她自己想告訴你,但作為弟弟,他還是覺得有責任跟義務提醒一下的——
“姐,你這樣我都成幫兇了,而且女孩、就女孩——不能太主動的,你不懂,男人就是、就是——”
蘇名揚磕磕巴巴的也不敢說的太直接,不過他相信以蘇家好的聰慧,肯定能明白。
“你不是幫兇,你是我的好弟弟。”
蘇家好當然能聽出來蘇名揚的意思,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不是我主動,是她現在需要我,名揚,愛情有時候,真的身不由己。”蘇家好頓了頓,又問道:“如果以後,我為了愛的人跟父母鬧翻了,你站在我這邊嗎?”
“姐——你不會喜歡了個有夫之婦吧?”
蘇名揚想不到同性戀的方面,更想不到許優,畢竟蘇家好的異性緣太好了。
“去你的!我是那樣的人嗎?!”蘇家好要不是看在蘇名揚開車的份上,非得給她來一個爆栗。
“不是有老婆的就行!”
蘇名揚立馬松了口氣,随即說話的底氣都足了,撐着頭保證道:“姐!你放心,往後天大的事情弟弟我都站在你這一邊!”
“愛情嘛——需要勇氣!”
蘇家好聽着怪腔怪調的語氣,被逗笑了。
是啊,愛情需要勇氣。
到了機場蘇名揚就先回去了,蘇家好随後也走進了安檢口。
趙麗娟一直喊疼,打了止疼針也還是沒用,最後醫生只能加大劑量,她才好不容易睡着了。
許優已經不是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孩兒了,看着趙麗娟熟睡了也還在皺眉頭的模樣,心裏頓時難過起來,眼眶也止不住的泛紅,連忙跑去洗手間,用涼水沖了沖臉,緩解了些情緒,才又回到病房,只是怎麽也睡不着了。
嗡嗡嗡——
手機忽然響起來,許優低頭看去,竟是蘇家好打來的,有些詫異這麽晚了她還沒睡嗎?
“喂?”
“許優!”
蘇家好的聲音很激動,說話的時候還有回音,喘氣聲也很大,耳邊似乎還有呼呼的風聲吹過。
“你在哪兒?!”
許優立馬緊張起來,下意識的站起身來。
“快拉開窗簾!”
一瞬間漆黑的夜空中,忽然亮起了一個光點兒,雖然小,但卻向太陽一般射進許優的眼中,頓時整個心房都被填滿了,溫暖肆意。
蘇家好揮動着手裏的煙花棒,傻子一樣的在樓下跳來跳去,她知道許優一定能看見。
“你是傻子嗎?”
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沖下樓去,迫不及待的要擁住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那個她愛了十三年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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