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謝謝,謝謝你。”
女服務是看了眼林可又看了眼醉酒的穆甜,問道
“這是你妹妹吧?應該是失戀了吧?小女孩一個人跑到酒吧來買醉,可不是什麽好方法,回去勸一勸吧,感情這種事,看開一點兒。”
林可聞言僵了僵胳膊,拉起穆甜架起她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擡頭又跟女服務生道了謝,這才扶着慢慢朝出口走去,期間還不乏有不懷好意的男人故意過來搭讪。
“滾開!”
林可瞪着眼睛怒斥道。
幸好周邊還有保安,那些好色鬼,才沒敢再有太多動作,等林可把穆甜扶進車裏的時候,才發現這孩子竟然再哭,很小聲很小聲的那種哭,雖然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但卻能感覺得到,她很傷心。
“姐姐——”
“穆甜,你喝醉了,難不難受?”
穆甜很倔強,搖着頭,臉上挂滿淚痕。
“咱們回家了。”
林可給她系好安全帶,又把窗戶搖下來一些,想讓她吹吹風可以舒服一些。
剛到樓下,林可才把車到方位停好,一旁的穆甜不知道什麽時候解開了安全帶,在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猛地撲向了林可。
“你——怎麽這麽燙?”
林可第一反應就是把穆甜緊緊抱住,只是皮膚像觸的那一刻,才發覺這人身上竟然滾燙的厲害。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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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多少?”
穆甜閃動着睫毛,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微微喘着粗氣,渾身顫抖着不停蹭着林可裸露在外的皮膚。
“我好熱,好難受——”
聲音像貓叫一般,起初林可只以為她是喝醉了,所以才難受,但緊接着就越發覺得不對勁兒,走進電梯,明亮的燈光打在臉上,穆甜的臉上一片潮紅,不像喝醉酒的模樣,倒像是——
“穆甜?你,你除了喝酒,還做什麽了?”
“我?”
穆甜咬着牙,身體越發的敏感,一把扯住林可的胳膊,仰頭咬上這人的耳垂,極盡魅惑的聲音——
“姐姐,我還吃藥了。”
林可不是傻子,一下就明白過來穆甜吃了什麽藥,立馬拽着她就要重新進電梯
“我們去醫院!”
“來不及的,我已經不行了——”
穆甜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之前在酒吧林可來找她的時候,身上的不适就已經出現了,要不是她把自己的胳膊都掐爛了才忍住,剛才就已經不行了。
“你是算好的是不是?!”
林可眼圈泛紅,如果今天自己沒有去或是去的晚了,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穆甜已經難受的說不出話來了,整個人不住的往林可身上靠,可那一點點皮膚的接觸根本就不夠,她從內而外都在渴求更多的親密。
“姐姐,我難受——”
穆甜扯着自己的衣服,不停的來回蹭着。
林可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撕開了,随即一咬牙,拉開浴室的房門,扯着穆甜連帶自己一塊關了進去。
不久後浴室裏水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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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蘇家好就醒了,轉頭看了眼身邊還在睡熟的許優,終于不再是空蕩蕩的了,心裏不由自主泛起一絲甜蜜。
本想着窩在她懷裏再睡一會兒的,可不知怎麽回事,就是睡不着了,百無聊賴的蘇家好支起胳膊側過身子看向許優,忽然動起來些壞心思,手指纏起一截頭發,不老實的在這人的鼻孔上來回掃了掃。
“嗯——”
被擾了清夢的人,有些難耐伸手鼻子上揉了揉,才止了癢,下一刻卻發覺更癢了,終于察覺到不對,有了轉醒的跡象,半眯着眼睛,就看見蘇家好歪着頭,手裏捏着自己的一截頭發,兩只大眼睛烏溜溜的呼扇呼扇,心疼極了。
“小壞蛋兒,想幹嘛呢?”
許優一把就将人摟進了懷裏,軟綿綿的像粉色的棉花糖。
“別睡了嘛,起來吧。”
蘇家好縮着身子任她抱着。
“這才幾點啊?”
“九點多了。”
“還早啊,你不困了?”
“嗯,不困了。”
蘇家好拉開這人的胳膊,掀開被子坐起身來,抿了抿嘴
“你也別睡了,起來吧。”
許優聽蘇家好的聲音有些緊繃,擡眼看去,就見她一臉嚴肅的神情。
“行吧,那就不睡了。”
兩個人随便找了個小館子,吃了點兒飯,蘇家好就領着許優去了醫院,直到這時許優還是糊裏糊塗。
“到醫院來幹嘛?你不舒服嗎?”
許優奇怪的問道。
“不是我。”
蘇家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穿過前面兩棟門診樓,徑直走向住院部,走進電梯直奔十五樓。
許優之前進來的時候,掃過一眼樓層表,十五樓是癌症住院部,蘇家好去那裏做什麽呢?
“家好——”
許優的掌心沁出一層汗來。
蘇家好沒說話,而是拉着許優的胳膊,擠過人群走出電梯,一直走到一間病房門前,才停了下來。
“許優,你——”
蘇家好頓了頓,似乎很緊張,眼圈也有些微微泛紅。
“我怎麽了?”
許優心裏七上八下的,一種不好的預感剎那間從心裏騰升而出,她站在門前,望着緊閉的白色房門,聲音顫動的問道——
“裏面是誰?”
蘇家好知道這件事情,許優早晚都要知道的,自己最多也只能幫她到這一步,剩下的還是要許優去面對,不過這次不同的則是,自己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進去吧,進去你就知道了。”
蘇家好拉住許優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陪着你。”
腳下像是被灌了鉛一般,沉重的擡都擡不起來,許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推開那扇門的,但她記得蘇家好掌心的溫度,從未離開過。
趙麗娟靠在床頭,臉上蒼白一片,臉頰的顴骨都已經瘦的脫相了,許優看見的時候,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這個用鼻孔看人的趙麗娟嗎?還是那個一家到自己就能從白天罵道晚上的母親嗎?
“許優——”
趙麗娟也看見了許優,淚水瞬間就從眼眶裏溢了出來,這麽多年她還是頭一回在許優面前這麽羸弱。
蘇家好見許優站在原地不動,連忙拽了拽她,小聲提醒道——
“許優,阿姨在叫你。”
許優沒說話,只是扭過頭怔怔的看向蘇家好,片刻後才似乎反應過來什麽,邁着步子一點一點挪到趙麗娟身邊,目光有些迷茫。
“怎麽回事?”
趙麗娟說哭的不出話來了,抽噎着拉過許優的手,不停地撫摸着。
她病了,這個女人終于病倒了,在病魔的威力下,她再也沒有罵人的力氣了,蒼老似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你先跟阿姨說說話,我去接點開水過來。”
蘇家好知道她們母女倆有話要說,便借口拿暖瓶出去了,想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趙麗娟不管心裏有多少恨,這時候也該放下了。
許優看着病床上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麽,再怎麽怪她怨她,可那也是自己的母親,什麽都能割斷,只有血緣割不斷。
“這些年,我對不起你,我也知道你怨我怪我,覺得是我毀了這個家,可我也有苦衷啊,你不能把所有錯誤都放在我一個人身上,這對我不公平。”
趙麗娟從沒跟許優解釋過什麽,也從不願意跟她說那些婚姻裏的事情,她這些年張口閉口都再罵再怨,一直都在發洩,但卻又從未真正的發洩出來過。
趙麗娟明明知道自己有心病,可她卻從來不願意去找心藥。
“關于我跟你父親這段婚姻,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想要對你有個交代,我現在這幅身子,我怕我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我跟你爸,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趙麗娟哽咽着,抽了抽鼻子
“他太窩囊了,太沒用了,媽媽也是女人,也想有人能捧在手裏呵護,可你爸呢?他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
趙麗娟在解釋,同時也在抗訴,她不願意到死了還要背着一個悍婦的名聲,別人誤會就算了,自己的女兒不能再誤會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為什麽我跟你爸離婚的時候,要那樣歇斯底裏嗎?”
趙麗娟回想起往事,心頭的傷疤就像是被刀子又活生生的剌開,一幕幕的往事歷歷在目。
“那時候還沒有你,我剛剛嫁給你爸......”
趙麗娟的家世比許海軍要優越很多,如果真的要形容,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初剛認識許海軍的時候,趙麗娟還是個梳着披肩長發的大姑娘,又漂亮又高挑,而許海軍不過是個一窮二白還在學校教初二語文的普通老師。
或許是年輕吧,總看不到未來路途的坎坷,趙麗娟說要嫁給許海軍的時候,趙新理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兩家既門不當,也戶不對,他掀了桌子甚至打了趙麗娟,可還是攔不住她被熱戀沖昏頭腦的心,就這麽義無反顧的跟一個全縣城最窮的男人結了婚,趙麗娟以為這是幸福的開始,卻沒想到這只是噩夢的開端。
許海軍戴着眼鏡,看起來文绉绉的,別人都以為他是溫潤君子,可實際上他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卑鄙小人。
作者有話要說: 婚姻的真面目就是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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