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2)
的身份的時候,而是要拿出個解決的辦法。
楊容姬起身,“我們先去太學一趟!”
還沒有進入太學,就與裴青的馬車相遇,裴青跳下馬車,急切的說道:“你怎麽在這裏?快跟我去見祖父!”原來裴青知道這件事後,立刻去新苑,發現楊容姬并沒有來,所以直接去了楊府,沒想到府上的丫鬟說,大小姐被趕出去了。
把楊容姬能去的地方找了個遍,就連怡紅院也去了,可就是沒見到人,裴青這才失魂落魄的回來了,沒想到太學門口竟然會碰到她。
學院裏的人已經看到楊容姬了,紛紛指指點點,其中不乏寒門子弟的人,真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他們也不想想,是誰為他們争取到這麽好的學習條件。
楊容姬等人一起坐上馬車,直接驅車到院長的別院,裴青推看門,走了進去,“祖父,我将人帶過來了!”
院長回頭,“這次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次我沒有什麽好說的,我是來退學的!”楊容姬直接說道。
“還有我!”柳玉直接說道。
“再加上我!”夏侯湛也不甘落後。
“算上我一份吧!”裴青悠閑的說道。
楊容姬自己的話,院長滿意的點點頭,加上柳玉,院長眉頭微皺,再加上夏侯湛,院長眉頭緊皺,等到裴青也說出這話的時候,院長已經暴怒了,對着裴青說道:“你湊什麽熱鬧?給我回去閉門思過!”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将容姬退學的話,我也不上了!”裴青直接耍賴皮。
“你這個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院長提着拐棍追着裴青打,裴青上竄下跳,一溜煙跑出了院長的別院,臨走時還說道:“我說話算話,老頭子,你看着辦吧!”
院長好一會兒才順過氣來,氣哼哼的說道:“希望你遵守約定,太學不能出什麽亂子!”
“那好,容姬這就告辭了!”楊容姬有些不舍的說道,畢竟自己付出了努力,将太學改成心目中的樣子,還沒有在這裏幾天就被逼走了,真是夠窩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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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楊府裏的那兩人要等着瞧了,現在她和楊府沒有任何關系,整起人來沒有半點的負罪感,或許毒經裏面的毒藥,可以拿她們兩個練練手。
嵇康本來要跟着回來,被楊容姬說服留在了太學,這一次跟着她退學的已經夠多了,她不想讓院長太難做。
不過嵇康只是答應了不立刻走,但一個月後還是要走的,楊容姬翻了一個白眼,這有什麽區別?
這幾天楊容姬一直閉門謝客,就連柳玉和夏侯湛也不見,其實她是在研究毒藥,有紫月的幫忙絕對是事半功倍的效果,楊容姬只要動動嘴皮子就好了。
“大小姐,這癢癢粉是這樣配的嗎?”紫月不确定的問道。
楊容姬連看都沒看,直接遞給紫月一張藥方,“是按上面的配的嗎?”
紫月看了一眼,點頭道:“是的!”
“那就沒錯!”然後又扔給紫月一張藥方,“照着配!”
“哦!”紫月老實的按上面所寫,一樣一樣找草藥,其認真的态度就像是老學究專心于研究上。
不過此時楊容姬也沒有閑着,她也在配藥,只是她佩的藥有些特別,只是把其中的一味藥材加多了十倍的量,這種藥可能無毒,也有可能有劇毒,不是配藥之人,或者沒有高超的醫術,很難配出解藥。
“大功告成,楊蓉卿,楊蓉欣,你們等着吧!”楊容姬壞壞的笑道。
楊府門口依然有兩個威武的侍衛站崗,頭上依然有兩個大紅燈籠,不同的是,楊府之人對待自己的态度,“大小姐,老爺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我這次不找楊肇,只是找楊蓉卿!”楊容姬眉頭緊皺,這才幾天的功夫,楊府的大門她都進不了了,這劉仙兒好厲害的手段。
“放肆,這是大小姐,也是你們能攔的嗎?”路過的楊歆正好看到這一幕,頓時厲聲呵斥。
楊容姬淡淡的看了一眼楊歆,先前還覺得這人不怎麽的,現在越來越覺得這人不錯。
“妹妹,快進去吧!娘這幾天一直念叨你呢!”楊歆走上前說道。
楊容姬搖搖頭,她是來找茬的,還是不要連累別人的好,轉身對守門的說道:“你就跟楊蓉卿說綠萍來找她了就好!”
只是傳個話而已,守門的看到二少爺在此,也不再為難她,麻溜的跑過去将話帶到,至于二小姐見不見?就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
楊蓉卿聽到綠萍的名字,手中的梳子落地,綠萍,她怎麽可能忘了這個名字,劉仙兒的侍女,她的生母,劉仙兒在地牢所殺之人,楊容姬這是在威脅她嗎?
冷哼一聲,她就不相信一個離家的大小姐能翻出什麽花來,楊蓉卿連掉落在地的梳子也顧不得撿,氣沖沖的推開門。
“二姐這是怎麽了?誰惹你了?”楊蓉欣笑着說道。
“還能是誰?那個賤蹄子又回來了!”
楊蓉欣的臉色一僵,“太學裏鬧的這樣厲害,她不是被退學了,還有臉出來?”
“可不是嗎?也只有這樣沒臉沒皮的人能幹出這樣的事來,她現在就在門口,走,我們去看看!”有個人一起,楊蓉卿的膽子也變大了。
兩個人心裏各懷鬼胎,楊蓉卿想着怎麽能不讓楊蓉欣知道綠荷的事情,楊蓉欣想着楊容姬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麽事?難道說她這次做的還不夠幹淨嗎?她是讓太學的人散發的謠言,曹寶本就對楊容姬心懷怨恨,哪裏還有不盡心的道理?
“喲,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大小姐,怎麽不進來呢?”楊蓉卿熱情的拉着楊容姬的手說道。
楊容姬笑了,她的手上先塗了一層隔離藥膏,然後又塗滿了癢癢粉,這下夠楊蓉卿受的了。
虛僞的人啊,她本來還想着怎麽将毒藥灑出來,沒想到楊蓉卿自己就送上門來了,這不是不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
楊蓉欣站的倒是挺遠,仿佛是做賊心虛,不過這有何難,楊容姬将自制的粉末存在指甲上,現在趁人不注意,輕輕一彈就到了楊蓉欣的身上。
“我來看看你們過的怎麽樣!”她們過的好,她不安心啊!傷了自己的人,她必将十倍百倍的還報。
“勞長姐挂心了,妹妹們一切安好!”楊蓉卿虛僞的說道,對綠萍之事只字未提,看到楊容姬也沒有提那個的意思,頓時松了一口氣,和楊容姬虛與委蛇起來。
“那就好,那我也就安心了,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來看妹妹們!”打完收工,一會兒有她們難受的時候!
楊蓉卿和楊蓉欣看到楊容姬什麽都沒有說就走了,頓時心生疑惑,回府後,楊蓉欣耐不住性子問道:“她來幹什麽的?”
楊蓉卿搖搖頭,“不知道!”然後臉色一變,“我身上有些癢!”
“我也是,啊!好癢!”楊蓉欣頓時哀嚎起來。
身邊的丫鬟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剛剛還好好的,一會兒的功夫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大小姐?可是沒有見到她動手啊!
“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去請大夫!”楊蓉欣氣憤的大吼,肯定是楊容姬做的手腳,只是剛剛她離的那麽遠,她是怎麽做手腳的?
丫鬟們有的扶着自家小姐回去,有的去請大夫,兩人直奔劉姨娘的住處,如今楊府真正的當家人是她。
還沒有進門,楊蓉卿就哭着說道:“娘,你看楊容姬竟然敢給我們下藥!”
楊肇也在裏面,聞言看向進來的兩人,此時兩人臉上都是一片紅斑,甚是可怖,這紅斑還有長大的趨勢,“這是怎麽回事?”
“爹,都是楊容姬那個賤人,剛剛她騙我們出去,我們回來就這樣了,一定是她!”楊蓉欣哭着告狀,這倒不是裝的,全身上下奇癢難耐,抓過之後就是一道血痕,她們再怎麽心思狠毒,也只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此時害怕,看到爹娘又倍感委屈,眼淚就刷刷的掉下來了。
“大夫呢,怎麽還沒有來?”楊蓉卿臉上扭曲,伸出手想要往臉上抓,被劉姨娘及時按住。
“女兒啊!這臉上是抓不得的,這樣下去會毀容的!”
楊蓉卿聽到這話,果然不敢再抓,可是臉上也更加癢了起來,哭着說道:“娘,我難受!”
“沒事的,大夫一會就來了,再堅持一會!”劉姨娘抓着女兒的雙手,不讓她亂動,可楊容姬卻難受的扭動起身子。
楊蓉卿和楊蓉欣倍感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這麽難捱,就在她們快要崩潰的時候,大夫終于姍姍來遲。
“快,快來看看我女兒,她好像中了毒!”劉姨娘将大夫拉到楊蓉卿的面前,讓他先給自家女兒看病,楊蓉欣繼續苦苦支撐。
趙姨娘聽到女兒中毒的消息,着急的趕來,進來只看到大夫楊肇都圍着楊蓉卿轉,自家女兒臉上已經滿是血痕,心裏的滋味當然不好受,她不受寵就算了,連女兒也這樣的被人這樣的作踐。
“娘,救我!”楊蓉欣的哭聲将衆人的注意力喚回,大夫看完了楊蓉卿這才跑來給楊蓉欣看病,細看之下這才發覺不同,随同是一種毒藥,可是楊蓉欣的卻被人改了,當然他的能耐也只能看到這裏,至于楊蓉欣的解藥,只能找下毒之人索取了。
“這個…我只能配出二小姐的解藥,至于三小姐…”大夫還沒有說完,就被趙姨娘扇了一巴掌,隐忍了這麽久,就是等着大夫看病了,可是此時他卻說他沒有辦法,這讓趙姨娘怎能不氣?
二小姐,二小姐,什麽都是二小姐,衆人什麽時候想起來過楊府還有一個三小姐?趙姨娘看着自家女兒,雖然心疼,可是卻別無他法。
楊蓉卿吃過解藥,已經睡下了,楊蓉欣卻還在苦苦掙紮,身上臉上已經被楊蓉欣抓出了好幾道血印,趙姨娘只好将她綁了起來。
“娘,我不活了,嗚嗚,殺了我吧!”楊蓉欣哭天搶地,可是卻一點也沒有緩解身上的奇癢,此時她還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連看了幾個大夫都沒有辦法,趙姨娘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恨自己的女兒不争氣,沒事總圍着楊蓉卿轉,但是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哪裏有不疼的道理?
聽到有個大夫說,只有下藥之人才知道解藥,趙姨娘立刻去找楊容姬,出門後才想起來楊容姬已經被趕了出去,折回來想讓楊肇調查,楊蓉欣斷斷續續的說出了楊容姬新家的地址!
趙姨娘狠狠的瞪了楊蓉欣一眼,不用說她又去找楊容姬的麻煩了,要不然不會知道的這麽清楚,不過還是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去找楊容姬,女兒可是還在床上呻吟着呢!
按照楊蓉欣的地址,趙姨娘很容易就找到了楊容姬的別院,此時楊容姬正在窗下研究毒經,看到趙姨娘進來,讓紫月打發她說自己在午睡。
一直到下午,天色不早的時候,楊容姬才出來見她,此時趙姨娘哪裏還有什麽心氣?見到楊容姬直接就給她跪下了,“容姬,求求你,放過你妹妹吧!她現在是生不如死啊!”
“什麽叫我放過她?她怎麽了?”楊容姬懶懶的說道,看了那麽長時間的書,還真是累了!
“是我說錯了話,如今你妹妹中了癢癢粉,正躺在床上,求求你,救救她,求求你了!”趙姨娘立刻改口,此時只要楊容姬能救楊蓉欣,要她做什麽都可以。
“癢癢粉?這不是很常見的毒藥嗎?随便找一個大夫不就行了嗎?”楊容姬故意裝傻道,她故意混淆的比例,誰能解得了?沒想到混淆了比例之後,那藥粉還有效,這算是實驗成功嗎?
雖然趙姨娘很想說藥粉被人改了,只有下毒之人知道解藥,可是此時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委婉的說道:“你妹妹中的毒不是一般的癢癢粉,求求你,救救她!”說完又磕了幾個響頭,頭都磕破皮了。
楊容姬掃了一眼卑微的趙姨娘,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又不是大夫,找我作甚?”
趙姨娘不說話,只是哭着磕頭,頭都流血了,像是不知道痛似的說道:“求求你放過榮欣吧!從今以後,我一定好好管教她,不讓她跟着楊蓉卿胡鬧!只要你能救她,我一定說服老爺将你接回去!”
楊容姬對這個倒是不怎麽感興趣,不過也感覺自己的懲罰夠了,淡淡的說道:“我不是大夫,也沒有解藥,但是我聽說要治療癢癢粉的毒,只要在冷水裏浸泡三天即可,這只是個偏方,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趙姨娘千恩萬謝的走了,心裏卻對楊容姬恨的咬牙切齒,小小年紀,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這個方法确實是個偏方,能治療很多毒,她一時心急,才沒有想到。
回到楊府,趙姨娘立即将楊蓉欣放在冷水裏,凍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可是卻不得不蹲在水裏,因為冷水可以化解奇癢。
三天之後,楊蓉欣從水裏出來,又大病了一場,養好病後,人卻消瘦了一圈。
這件事雖然沒有證據,不過卻讓楊肇對楊容姬徹底的厭惡,這對楊容姬倒沒有什麽影響,因為楊肇本來就不喜歡她。
唯一有影響的就是,楊肇為了兩個女兒的安全,親自來楊容姬的別院警告大女兒,這聽起來有些可笑,但楊肇卻做出來了。
不巧的是,柳玉和夏侯湛也在楊容姬的別院,楊肇見到柳玉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柳玉離開楊府的時候僅三歲,十年過去了,卻依稀有往日的影子,對于楊肇經常對着心上人的畫像出神的人來說,柳玉簡直是柳眉心的翻版。
“眉心,是你嗎?”楊肇顫抖着上前,想要看個仔細。
楊容姬會意一笑,“楊老爺大清早來小女子府中有何要事?”
楊肇早已忘了來意,柳玉和夏侯湛看到來人是楊府之人,深知楊容姬對楊府之人不待見,這才過來幫忙,唯恐楊容姬吃了虧。
柳玉早以不記得兒時的事情,并沒有認出楊肇,脫口說道:“哪裏來的腌臜破爛貨,容姬已經被你們趕出了楊府,還不夠嗎?你們還來做什麽?”
夏侯湛輕咳一聲,這柳玉罵起人來也是絲毫不嘴軟啊!“柳玉,不得無禮,這是楊老爺,容姬的…”
夏侯湛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說,楊容姬既然已經脫離了楊府,那就與楊府再也沒有了半點瓜葛,聽楊容姬說,楊肇本來就不是她的父親,那他何必讓他和容姬有牽連呢,話到嘴邊臨時改口,“楊府現在的主人!”
這話卻是起到了反效果,如果說柳玉對楊府之人沒有好感的話,那麽對待楊府的主人那就是憎恨了。
母親為了這人,受了十年的苦,他倒是好,兒女成群,享盡齊人之福,想到這裏,柳玉就直接想将楊肇打出去,可是轉念一想,這人畢竟是楊容姬的父親,只好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是楊老爺,對不起,這裏不歡迎你,請回吧!”
楊肇看着柳玉欲言又止,是他對不起她們母子,也難怪柳玉恨他,只是還是豁出臉皮說道:“你母親現在可好?”
他還有臉問?母親怎麽會好?柳玉強忍着揍楊肇一拳,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的很,我真希望你從來沒有出現過!”
楊肇讪讪的不知說什麽才好,楊容姬适時的說道:“不知楊老爺今日來我府中有何要事?”
楊肇這才想起自己的來意,只是那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沒想到夏侯湛和柳玉都這麽幫着楊容姬,他如果說出來了,柳玉會不會更加不待見他?“沒有什麽事,只是過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好的很,如果沒有你的話就更好了!”楊容姬也不客氣的說道,想到楊肇的來意,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楊肇明目張膽的偏心,他怎麽不看看他的兩個女兒做的好事?
楊肇滿臉尴尬,只好說道:“你過的好我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柳玉冷哼一聲,一臉的不悅,一大清早大好的心情就被人破壞,是個人都會不爽。
楊容姬轉身離去,只是吩咐福伯,以後楊府的人都不要放進來,看着鬧心!
“別因為不相幹的人壞了心情,今日我們可是要去踏青的,快點過來收拾一下!”夏侯湛為了打破沉悶的氣氛,只好說道。
楊容姬點點頭,看到柳玉還在神傷,安慰着說道:“別為了外人氣壞了自己,不值得!”
柳玉滿臉的悲戚,想到這些年母親受過的苦,他就淡定不了,很想沖上午狠狠的扇楊肇幾個巴掌,因為楊容姬在這裏,他才沒有動手。
拍拍柳玉的肩,楊容姬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或許出外踏青能讓他的心情好起來。
剛剛幾人本來就在收拾東西,聽下人說有楊府之人來訪,楊容姬這才出去看看,此時李福已經将馬車牽了過來,楊容姬帶上紫月,一行四人就出發了。
這幾天柳玉和夏侯湛每天都過來,楊容姬被退學,他們也幹脆不去了,柳眉心的病情時好時壞,很少過問柳玉的學業,也就由着他胡鬧了,至于夏侯湛,他本來就無心學業,現在更加得寸進尺了。
本來是怕楊容姬整日在家裏悶得慌,夏侯湛才提出踏青的,現在倒好,一行人都圍着柳玉轉,而柳玉還是一副憂傷的樣子。
那天夏侯湛聽到了有關柳眉心和楊府的事情,也就随他去了,紫月本來就是柳玉的丫鬟,此時當然更加盡心盡力。
馬車駛出城外,停在一處平坦的草地上,前面就是一條小溪,水尤清冽,幾可見底,魚兒懶洋洋的游動,聽到聲響,慌亂的逃竄。
“柳玉,這溪水裏面竟然有大魚,一會我給你們做烤魚吃吧!”楊容姬見到如此景致,心情也變得好起來,來到古代已經好幾個月了,真正的出來玩的還真的沒有幾次,今世既然能享受這一份清閑,她也不能辜負了不是?
柳玉看到楊容姬,心情總算是沒有那麽郁悶了,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到楊容姬,仿佛什麽煩惱事都會忘記,就像在太學裏第一次見到她,他就有這種感覺,所以他每日纏着她,想要得到片刻的安慰。
“好啊!我們一起來幫忙!”柳玉笑着說道,柔弱的樣子格外惹人憐愛。
夏侯湛翻了一個白眼,暗罵了一聲妖精,也加入到烤魚的隊伍,紫月幫着撿幹柴,楊容姬忙着捉魚,一時間這裏好不熱鬧。
楊容姬在前世是一個各方面全能的特工,再加上現代的物理知識,捉魚的功夫還是不錯的,削了個魚叉,照着魚頭刺下去,一叉一個準,一會的功夫就扔上來了三個魚。
“容姬好厲害,教教我吧!以後我也有烤魚吃了!”柳玉看到楊容姬三兩下的功夫就扔上來三條大魚,羨慕的說道。
“很簡單的,你只要叉魚頭就好,來,試一試!”楊容姬将魚叉遞給柳玉。
正在生火的夏侯湛聞言,看了一眼楊容姬的方向,現在他真的相信楊容姬本非楊肇的親生女兒了,這一手野外生存的本領無論如何也不是在家中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能會的。
柳玉拿着魚叉,按照楊容姬所說的去做,魚沒有叉到,自已反倒差點掉進水裏。
楊容姬眼疾手快的拉住他,順便将魚叉拿過來,“你還是等着吃吧!叉魚是個技術活,還是我來幹吧!”
楊容姬又叉了一條魚,就上岸了,四個大魚,足夠幾人吃的了,将魚扔給紫月,讓她簡單的處理一下,楊容姬去旁邊去找了幾棵野菜,将這些野菜放進魚的肚子裏,烤出來的魚更香。
四人圍坐在火堆旁,一人拿了一條魚烤,柳玉左右翻弄着木棍,“這樣是不是就不會焦了?”
楊容姬翻了一個白眼,這樣還不會熟了呢!伸手奪過柳玉的魚,拿過來一起烤,“都說了你只要等着吃就好,還是我來吧!”
柳玉可憐巴巴的看着楊容姬,他什麽都幹不好,真是沒用,說什麽保護照顧她,可到頭來,還不都是她幹的?
“我的快好了,你拿着吧!”楊容姬将自己的已經烤的金黃發亮,滋滋的滴着油,散發着誘人香味的魚遞給柳玉。
“容姬偏心,都不給我烤”夏侯湛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心裏的嫉妒像是小火苗一樣蔓延,頃刻之間可以燎原。
楊容姬滿頭黑線,“你的已經烤好了,不想吃的話給紫月換換!”
紫月的視線從烤焦的魚上挪開,落在夏侯湛身上,烤魚這種活她還真的沒有幹過,所以…
夏侯湛幹笑了一聲,護好了自己的魚,他才不要換呢!
總的來說幾個人吃的還是比較愉快的,魚兒很大,楊容姬分了一半給紫月,讓紫月這個小丫頭片子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當然四人也不全是出來玩的,吃飽喝足之後就要幹活了,楊容姬的藥材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總不能每次都從柳玉那裏拿,就算是柳玉願意,她還不樂意呢!
小溪的對面就是藥材山,周圍的農戶是不是也會上山去采了藥材去城裏賣,山裏藥材種類很多,當然只是很普通的,珍貴的藥材即使有的話,哪裏能留到現在?
楊容姬每人分了一個竹簍,揚言,不采滿竹簍就不用回來了!
當然還是沒有柳玉的活,不過這次柳玉倒是沒有什麽怨言了,因為他可以單獨和楊容姬在一起了。
四人兵分三路,一起向藥材山進發,不愧為藥材山,一路上都長滿了枸杞,不過現在枸杞只是長出了葉子,沒有什麽作用。
柳玉在毒谷長大,耳濡目染之下,對毒藥雖說不上精通,但是這些普通的藥草還是認識的,現在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也忙着采挖藥草,
在柳玉的幫助下,楊容姬采挖藥草的速度很快,也是最早回到馬車旁邊的人,紫月的速度也不慢,楊容姬回來沒有多久,她就回來了。
夏侯湛的速度最慢,直到天黑才回來,竹簍裏的藥草還沒有滿,楊容姬拿出幾根雜草,“這是什麽?”
夏侯湛仔細的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這不是藥草嗎?”
楊容姬一拍額頭,真是失誤,夏侯湛這個大少爺怎麽會認識這些普通的藥草?能找到這些都是難為他了,“好吧!是我的錯,我忘記了你不認識藥草,早知道讓柳玉跟着你了!”
“我才不要!”柳玉脫口而出。
“那你下次不用來了!”楊容姬淡淡的說道。
“不要!”夏侯湛委屈的說道,他倒是不是為了采藥草的事,而是他才不要放任柳玉和楊容姬在一起出來呢!紫月那個丫鬟不管什麽作用,她巴不得新舊兩個主人可以永遠在一起呢!
楊容姬不知道的是夏侯湛回家之後,找來了所有的藥材學着辨認,只為下次楊容姬采藥草的時候帶上他。
采了滿車的藥草,夏侯湛和紫月只好在前面駕車,柳玉和楊容姬坐在馬車裏,夏侯湛時不時的掀開簾子看一眼車裏,楊容姬在睡覺,看到柳玉沒有什麽動作這才将簾子放下。
紫月抿着嘴偷笑,這夏侯公子是怕少主幹什麽?
突然馬車前面站了好幾個黑衣人,紫月趕緊拉住了缰繩,馬受驚嘶鳴一聲,也算是停住了,可也沖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你們是什麽人?”夏侯湛小心的問道,現在他的武功廢了,身手也只是和一個普通人差不多,柳玉虛弱的樣子,恐怕連普通人都不如,紫月一介女子,也只會些三腳貓功夫,說起來這裏四人,楊容姬算是最厲害的了。
“楊容姬,拿命來!”來人狠狠的說道,沒有再多廢話,直接動手,他們可不會講什麽讓你們死的明白,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要的只是結果。
洛陽城外,青龍山上,世人眼中神秘的天極宮就坐落在這裏,高山之巅一座巍峨的建築屹立不倒,雷雨天時,時常有閃電在屋頂滾動,在世人眼裏,這是神仙的居所,不可亵渎的存在,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在山下祭拜,卻從來沒有人上山。
不是出于對神仙的畏懼,而是這山的的角度太陡,一般人很難上去,縱使有人上去過,也沒有下來,久而久之,便沒有人敢上去了。
此時,最大的大殿之內,潘岳一個人坐在虎皮寶座上,大殿之外,一個人徘徊在門外,不知道該什麽辦。
“武陽,你在這裏轉悠什麽呢?宮主說了不要人打擾,他要一個人靜一靜,你是把宮主的話當作了耳邊風了嗎?”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子說道,女子身材姣好,只是一臉的冰霜,讓人很有距離感,就連和她的老搭檔也不怎麽說話,此事如果不涉及宮主,相信她也懶得開口。
男子聽到聲音,心下大喜,終于有一個可以分擔的人了,“席冰,你回來了,太好了,我的清風堂最近得到消息,有人花大價錢買楊府大小姐的消息,你那裏怎麽樣?”
兩人雖同是潘岳的左膀右臂,可是兩人分工不同,武陽負責情報,席冰負責出任務,席冰淡淡的說道:“那又如何?今日還有人要買楊府大小姐的項上人頭呢!”
武陽聞言,連連說道:“壞了,壞了…”不再猶豫,直接推開了大門。
席冰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個楊府大小姐而已,值得這麽大驚小怪的?但還是随着武陽一起進去,看他的樣子,好像真的出了什麽大事。
“宮主,不好了,楊大小姐有危險!”武陽剛進門就直接嚷道。
潘岳擡起頭,眉頭微皺,不是說了不讓他們打擾的嗎?他剛剛在說什麽?楊大小姐?楊容姬!“她怎麽了?”潘岳快步走下寶座,着急的問道。
席冰不解的看着宮主,印象中宮主很少有這麽慌亂的時候,這個楊府大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現在在藥材山,天極宮的殺手已經過去了!”武陽來不及解釋那麽多,直接說道。
潘岳瞪了席冰一眼,眼神冰冷的沒有溫度,然後一溜煙飛奔出去,席冰打了一個寒顫,“武陽,那楊府大小姐究竟是什麽人?”
“宮主的未婚妻!”武陽苦笑着說道,上天保佑,楊容姬一定不要有什麽事情,要不然他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本來楊容姬的消息,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楊容姬的名聲太不好,而宮主也沒有說什麽,才沒有通知天極宮衆人。
現在看到宮主的反映,就知道他犯了一個大錯,以宮主的手段,如果楊容姬死了,他也很難活下來。不行,他也要跟着過去看看,要不然他不放心啊!
席冰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就看到武陽也跑了出去,暗殺宮主夫人?席冰臉上的冷酷有絲絲龜裂的痕跡,不再耽誤時間,瞬間消失在原地。
越打楊容姬越是心驚,這些人和怡紅院的那些廢柴不同,個個都是好手,當然兩三個人也絕不是她的對手,但是來的不止兩三個,而是六個!
夏侯湛雖然武功廢了,但是招式還在,勉強和一個人戰成平手,紫月那半吊子武功就不行了,兩人打的是驚險連連。
楊容姬根本就騰不出手幫他們,好在他們的目标只是她,對其他人也沒有下狠手,而且他們好像知道柳玉的身份似的,沒有對他動手。
楊容姬心驚,即使在太學,也很少有人知道柳玉的身份,看來這群人的情報不錯,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楊容姬雙拳難敵四手,隐隐有支撐不住的架勢,再這樣下去她們必敗不可。
柳玉焦急的看着戰圈中的人,想要上前,卻插不上手,那些人雖然不對他出手,但是也不會讓他上前幫忙。
楊容姬冷喝,“去馬車那裏,快走!”真是會給人添亂!
柳玉站在原地不動,他是不會放下楊容姬一個人離開的!
楊容姬分神的功夫,幾個人欺身而上,楊容姬雖然能躲得了前面的刀,但是卻躲不開後面的劍,而且牽動之下,左臂的傷口早已崩開,不過此時卻已顧不得了。
此時紫月離得楊容姬最近,看到楊容姬身後的劍已經是避無可避,飛撲着上前,替她擋了一劍。
楊容姬看到紫月為了她受傷,目眦盡裂,不論為了什麽,這群人都該死!黑衣人也因為鮮血的刺激更加的亢奮,他們是收割生命的使者,他們的存在也是為了殺人,他們是天極宮的殺手!
楊容姬眼神危險的眯起,流星回旋镖出手,就像是地獄的惡魔,浴血歸來,瞬間解決了一個殺手,後面的那個殺手反應倒也訊速,回镖險險擦過他的脖子收回來。
其他四人還沒有看清楊容姬的暗器長什麽樣子,就看到一個人倒地,後面的那人大喊:“快讓開,小心她的暗器!”
幾人倒是看慣了生死的,沒有過多遲疑,就迅速撒開,五人呈五角星的形狀呈包圍之勢,楊容姬的暗器使得戰圈拉大。
夏侯湛心急如焚,看他們使用的招式,分明是天極宮的殺手,是誰要殺楊容姬?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