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被調包的Boss

第3章 ☆、 自動精分

搞定了曉的問題，宇智波帶土往木葉村的方向回走，開始猶豫起要不要舍棄旗木卡卡西的身份。他最近需要聯絡團藏，把宇智波一族暗地裏組織的叛亂挑明，如果失去了這個身份，以後進出木葉結界都十分麻煩。

宇智波帶土咽下路邊買來的丸子，做出一個決定。

身份遲早會互換回來，與其讓卡卡西變成叛忍，整天追在自己後面制造麻煩，還不如把人限制在木葉村裏，繼續當他的天才和窩囊廢。

阿飛吐槽道：“你簡直自找麻煩。”

在進入火之國後，宇智波帶土重新綁上木葉護額，屬于旗木卡卡西的半張臉上看不出喜怒，但語氣明顯歡脫雀躍起來，“阿飛，你是不知道卡卡西的查克拉有多廢，時空間的能力壓根不能用幾次，我要是用這種狀态去收拾宇智波，沒準反而會被幹掉。”

到時候宇智波斑的名聲就徹底毀掉了←_←

阿飛呵呵笑，“在你吃丸子不付錢，吃豆皮壽司就跑路這種事情屢次發生之後，斑的名聲還能剩下多少？”

宇智波帶土這次不吭聲了。

阿飛的身體如同黏土般和他抽離，化作一個單獨的人型。他臨走之前不忘替黑絕詢問道：“好歹當水影辛苦那麽久，霧隐村的勢力你還打不打算要？”

宇智波帶土大步流星的跨入木葉村，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不就是一個村子嗎。”

區區一個水影位置還不被他放在眼裏。

阿飛的笑容咧開，心道：斑，這個孩子越來越像你了，簡直就不像是替身。

宇智波帶土當年能被宇智波斑一眼看中，甚至想盡辦法除掉他的弱點，何嘗不是看清楚他的潛力。一開眼就雙勾玉，再次進化就是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歷數宇智波一族的天才，有幾個能比得上號稱“吊車尾”的宇智波帶土。

目送帶土的離去，阿飛的身體陷入泥土中，“得去通知黑絕一聲。”

當黑絕知道他的計劃後，嗤笑道：“自私自利的小鬼。”不就是不想殺卡卡西嗎，還扯出一大堆歪理，你以為誰信啊。

“算了，暫時按他的話去做，在……卡卡西沒發現其他秘密之前。”

“啊？那不是很快嗎？”

“我為什麽要給他拖時間，帶土遲早得去了斷這件事。”

融為一體的黑白絕自言自語，偶爾發出怪異幽冷的笑聲，最後他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地底基地，準備替帶土完成霧隐村的收尾工作。

回到木葉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交付任務，宇智波帶土風塵仆仆的奔向暗部，沒有多少意外，他撞見了理論上應該被他監視的團藏。志村團藏的半張臉綁着繃帶，雙手合攏在袖子裏，從轉角的陰影處慢慢走出來。

他的存在就像是無法見光的暗。

可是宇智波帶土清楚，這個人比任何人都渴望着成為火影。

團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旗木卡卡西。”

“團藏大人。”

宇智波帶土在心底猶豫三秒，捏着鼻子認了，他跪在團藏面前。

又是一陣似而非是的譏諷和挑撥，等志村團藏刷完了日常後，發現旗木卡卡西依舊不為所動後，只好悻悻的走開。

宇智波帶土低頭不語，直到他路過身邊的時候才突然出聲。

“比起光，我更願意待在黑暗中。”

“哦？你又想投效我？”志村團藏的腳步因為他的話而停下，側頭看向白發青年在暗部面具下猩紅不詳的寫輪眼，“然後……再一次背叛我嗎？”

宇智波帶土勾起唇，“就看您願不願意相信我了。”

“拿出你的誠意來。”

志村團藏抛下這句自己都不信的話，木屐行走的聲音漸漸遠去。

任務交接完畢，宇智波帶土從暗部的房間裏走出來，出門時一個眼熟的身影正在等他。縱然身穿暗部統一的服裝，宇智波家黑發黑眸的特色太明顯，他一眼便瞧出這個才到肩膀高的少年是宗家這一代的天才。

七歲畢業，十歲中忍，十一歲加入暗部，這等成績雖然比不上卡卡西創造的記錄，但是實力方面也差不了多少。

宇智波鼬向他微微鞠躬，“隊長，我想明天請假一個上午。”

“理由？”宇智波帶土可沒有卡卡西那麽好說話，腦海裏飛快的掠過數個可能性，比如宇智波一族又要召集鼬，或者有什麽重要變故。

宇智波鼬遲疑，還是小聲的說出真相：“我弟弟明天進入忍校上學。”

呵呵噠。

宇智波帶土涼涼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任務要緊。”

“是……”

宇智波鼬的身體微僵，沒料到平時對他挺和善的卡卡西隊長會拒絕。

夜晚，宇智波帶土在喬裝打扮後戴上旋渦面具，沿着以前情報給出的路線，一人悄聲無息的來到根部首領的地盤。

志村團藏感覺到木門上出現的倒影，陡然驚醒。

“誰！”

随着幾聲護衛被擊倒的聲音，宇智波帶土從外面推開門，顏色鮮豔的面具在昏暗的光效下詭谲莫名。

他聲音低沉，在此時無疑是驚雷。

“是我。”

“木葉結界竟然對你失去了反應。”志村團藏從榻榻米上坐起身，臉色着實不稱不上好看。被人吵醒的事情是其次，以前根部至少能檢測出宇智波斑進出木葉的信號，現在連他也無法提前得知宇智波斑的行蹤，木葉危矣。

順手把白天被恐吓的仇報了，宇智波帶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精分嚴重，身體倚靠在門口，雙手抱胸的說道：“團藏，你近期的動作太大了。”

宇智波一族暗地裏失蹤幾人，連三代火影都有所察覺。

“宇智波一族內部的反聲越來越多，我必須稍加控制。”志村團藏知道整個木葉能驚動宇智波斑的是什麽事情，暗罵一聲對方老不死，他拿出猿飛日斬都沒享受過的溫和語氣開口解釋：“反正您也不在意宇智波一族，事成之後，我會按照我們的約定付出報酬，希望您盡早确定下【時間】。”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你不要拖後腿就行。”

宇智波帶土的确不在意宇智波一族的死活，但有些事情不需要攤開來說。那個愚蠢的家族連個影級高手都沒有，而木葉除了離村的三忍，猿飛和團藏皆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也不知道他們哪裏來的謀反信心。

旋渦出現，扭曲了宇智波帶土的身體。

懷着某種替便宜弟弟轉移禍水的念頭，他不懷好意的說道：“比起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的天賦更好。”

然後他憑空消失在志村團藏的面前，一如以前的神出鬼沒。

志村團藏倒是沒懷疑他的面具怎麽上次露右眼，今天露左眼，萬花筒寫輪眼的圖案錯不了，他該思考的是怎麽應付掉猿飛日斬的懷疑，以免對方看出他想要奪取寫輪眼，不給自己繼續插手的機會。

空間旋渦不久後出現在卡卡西的卧室。

宇智波帶土出現時踉跄了幾步，左眼流下溫熱的血水，久違的疼痛讓他滿頭冷汗。他摘去面具，捂住眼睛，試圖降低寫輪眼帶來的副作用。

在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寫輪眼對于卡卡西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可是卡卡西寧願抛棄家傳的白牙刀術，也要使用寫輪眼的能力與敵人對戰。幾年的時間裏，拷貝忍者卡卡西的大名響徹各國，刀術反而名聲不顯，這一切為的就是将寫輪眼發揚光大，延續帶土留下的瞳力。

他把自己活成了另一個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帶土呈大字型的癱倒床上，眼角的血液染紅了枕頭，多了一絲豔麗。

他悶悶的笑着，笑得隐隐癫狂。

為什麽你要殺了琳……

為什麽要用我給你的瞳力……使用千鳥殺了琳……

疼痛不知什麽時候褪去，宇智波帶土帶着疲憊入睡。夢又回到那一天的景象，在失去色彩的絕望世界裏，滿身傷痕的少女倒在地上，血從她胸前的窟窿裏流出。一點一點，仿佛要全部的流入他注視着的眼睛裏。

卡卡西殺了琳。

他拼死救下的同伴殺了他最愛的人。

踏過血泊裏昏倒的白發少年，宇智波帶土麻木的往前走去，敵人攻擊他，他視若未見，雙膝跪在琳死不瞑目的屍體前。

他為她蓋上雙眸。

這是宇智波帶土有生以來第一次抱住琳，卻是在她死的這一天。

“帶土……”

在萬籁寂靜之時，有誰在他的身後這麽顫抖的喊道。

宇智波帶土的手臂用力擡起，把琳抱着，然後失去一切表情的往前走。無論是誰攻擊他，他都不會再虛化，因為他懷裏抱着不能放手的人。

“對不起。”

“對不起，帶土。”

“我是個廢物，什麽都沒有保護住。”

在十幾米遠的地方，白發少年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即使戴着黑色的面罩，也能清楚的看到他抖動的嘴唇，崩潰絕望的神色。

“琳，老師，他們都死了……對不起……”

聽到琳的名字，宇智波帶土赤裸的腳踝踩入一灘血泊裏，輕輕的轉過身。冰涼的血水滋潤着皮膚，同時化作一雙魔鬼的手，硬生生将他拽入了黑暗。

“怎麽樣都無關緊要了。”

在夢境的最後，他這麽漠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