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年宮的第二次開課就隔着一天,雖然只是隔了一天,但是嘗到了可以上網的甜頭的何然在那一天裏一反常态,一點不似平時的冷靜自若,而是特別急躁。大家要理解,這就相當于,一個數月不識肉滋味的人剛嘗到肉味又被下令吃素齋,何然的急躁也是可以想見的嘛。而找到了一個國外早期的黑客網站,但是卻不能一天24小時地登錄,這讓何然萬分遺憾。
所以等到第二次開課的時候,何然自然是萬分激動的。他坐到了和上次一樣的位置,開機後直接打算從D盤把上次編的程度調出來。然後,在他旁邊的徐濤有幸見證了何然臉上一瞬間扭曲的表情。
“……shit!竟然把所有外來資料都删了!”何然心裏大為不忿。重生前的何然是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的,只在計算機裏存了一份,沒有隐藏,沒有加密,連網上都沒有弄一份備份,主要是覺得現在的計算機沒必要做那麽多防護準備,但是現在深刻地打擊到了他。
“現在已經有這種重啓自動恢複軟件了?”何然自言自語着,從後門走進來的李飛剛好聽到這樣一句。
“重啓自動恢複軟件?那是什麽?現在的計算機都是在你們走以後人工删除非本機資料的。”李飛解釋道:“計算機內存就那麽點,要是一直不删,到時運行不得卡死啊。”
在2005年從不曾為內存擔憂的何然被現今的計算機打敗了。他垂着頭打算重新進行一次pa牆程序的編寫。
“你的那些源代碼都被清理了?用我的吧。”李飛很快就明白過來,大度地把軟盤給了何然。
何然眼睛一亮,反正是自己編寫的,那就不客氣了。何然在自己現在的計算機上拷貝完之後又幫徐濤也拷貝了一份。然後把軟盤還了回去。
李飛笑着說:“下次要是又沒了還來找我吧。”
何然沒回答,只是笑笑。這回他學聰明了,在李飛走上講臺之後,何然迅速地把程序所在文件進行了隐藏加密,這樣的一個文件,就在徐濤的注視下瞬間無隐無蹤。當然,何然也幫徐濤把文件給藏了起來,他可不打算下次真的再找李飛要。他打算在下課之前要把系統日記也清理一遍。作為一個黑客跌倒在這麽白癡的常識問題上一次就夠難看的了,何然可不打算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更何況,何然怎麽可能連對一個小小的文件的隐藏加密都做不到呢。在教會了徐濤如何讓這個程序運作起來之後,何然就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何然對自己這次的隐藏加密還是很有信心的,自己的這個方法可是獨門的,現在除了本來就知道的自己和徐濤應該沒有人能找到藏起來的文件。
從這一次的事件來看,自己還是不夠謹慎啊。坐回原位置的何然摸着下巴想着。
依舊在李飛的課上做着自己的事,何然在這方面倒是特別坦然。徐濤在上了幾個國外網站後,默默地把網頁都關了。英語水平不過關,就算上了國外的網,他也看不懂啊。徐濤回去後就加倍努力學習英語,這是後話。
剛登錄了trailblazer的主頁,一個好友申請就跳了出來。名字是black,也就是說是何然回答的帖子的主人發來了。從black的帖子來看,何然覺得這個人還是可交的,所以就點了同意。何然接着翻看了一下自己回複的帖子,多數帖子的主人都對何然的回答表示滿意與感謝。何然對這些倒不是太在意,他想看的是有沒有超前現在的理論和技術。何然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技術宅,因此對這方面的東西特別關注。
剛翻看完自己回複的幾個帖子,何然就收到了black的信息。何然查看過black的ip地址歸屬地,想到M國現在是淩晨,又想起自己還是黑客的日子,忽然感到這個人特別親切。
(由于上的是國外網站,因此交流文字為英文,作者筆力有限,請将以下文字當做是英文翻譯過來。)
Black:你好。非常感謝你精辟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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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不用客氣。難得看到這麽有前景的想法,我也很高興能回答這樣一個問題。
Black:我在網上等了近兩天才等到你,請問你所處的地方網絡不便麽?
何然心想,這家夥太有耐心了,思維也太靈敏了吧。
Joe:哦,是的。基本上是一天隔一天,差不多都是這個時間,如果你有什麽想法要交流的話可以給我留言。
Black:好的。非常感謝。我會經常聯系你的,希望你到時不會嫌我麻煩。
Joe:放心,不會的。
Black:那麽我先下了。
何然想起他等了自己兩天,反應過來這black現在一定是累慘了。
Joe: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這是何然和蕭逸澤真正意義上在網絡上的第一次談話。這次談話由于蕭逸澤的疲勞,也可能還有第一次聊天的生澀,非常簡短地結束了。但是雙方都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何然難得遇到一個這麽禮貌的,完全沒有大男子主義的外國人,語氣還是很親切的。蕭逸澤的形象也因此在之後在何然的心目中一直比較美好,直到他伸出獠牙利爪。
蕭逸澤呼出一口氣,讓上身重重地倒在靠椅上。從那天看到何然的回複後他就一直呆在電腦前,等了兩天,确實是累到了。蕭逸澤回想了一下Joe談話的口氣,并不是一個很難以接觸的人。從短短的幾句話可以看出他有一定的待人接物的經驗,這麽看來他應該是一個有固定上網時間的——上班族。
雖然何然确實曾經是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因此學到了企業內部與人交談,為人處世的方式,何然重生之後,由于一直是和自己的好友們處在一起這種模樣很少見,但是遇到網上的black,作為一個陌生人,何然曾經作為上班族的處事方式就回來了,蕭逸澤的這種猜測從某種程度上是沒錯的,但是他錯在沒想到何然是一個不可思議的重生者。這個錯誤的猜測也讓他在之後尋找何然的過程中兜了不少圈子。
蕭逸澤閉了眼,雖然身體很累,但是精神很亢奮。他知道,Joe的出現是他的一個機遇。身為一個私生子,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沒有蕭家的繼承權,他的母親(王琳)在生他的時候就去世了,因此他被接回了蕭家,用的是表少爺的名義。
蕭家本家那兩個少爺,雖然不是特別優秀,但是生意手段算是中規中矩,也沒有染上什麽太大的不良習性,所以他可以預見,蕭家的財産不會有他一分的,即使是自己的那個便宜老爸(蕭哲)在這點上看地倒是很明白的。
蕭逸澤也沒想過要去争那一份家産,在他看來,除了姓蕭,他和蕭家沒有太大的關系。他的一切吃穿用度在高中用炒股的錢還清蕭家之前在他身上的所有支出後,完全由自己負責了,從某種意義上,他也算是脫離了蕭家。這在蕭家算是不公開的事實,就連現在他住的地方也是自己掙來的。
但是蕭家老太太不這麽認為,他父親的原配也不這麽認為。老太太認為,蕭逸澤應該成為自己哥哥的左膀右臂,因為是蕭家供他吃供他喝到這麽大的。他父親的那個原配認為,蕭逸澤以後一定會和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蕭逸林 二兒子:蕭逸岑)争家産,因此一點都不待見他。
蕭逸澤靠在靠椅上嗤笑一聲。他一直覺得,身為一個男人,就應該自己掙一分家産,所以他對蕭家的家産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也沒興趣為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打工,事實上,他也不認為他的兩個兄弟有什麽大才幹,蕭氏在他們手裏,守成是夠了,想開拓進取?難。他的兩個兄弟對他不好也不壞,因為他們很清楚,蕭逸澤不會是他們的阻礙,不過他們“內部矛盾”倒是激烈的很,表面上兄友弟恭,暗地裏都想拉對方下馬,他蕭逸澤才不想去趟這趟渾水。蕭逸澤能夠很正确地評估自己的能力,這大概和他已經去世的母親比較相像。
他的母親不能算是第三者,她是一個來國外留學的女學生,蕭父和她交往時并沒有說自己是已婚的,等到她知道時,已經晚了,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她自認在那樣一個大家族裏是呆不下去的,同時也知道蕭父的原配不會容忍她的存在,因此懷胎7月的她拿了蕭父的原配的50萬離開了。沒有回國,她知道,在那個年代,她不能回家去讓父母受人白眼。不是她貪財,而是她很清楚,沒有工作的她要想一個人在M國這樣一個國家養活蕭逸澤沒錢是不行的,因此沉默地收下了錢,一個人收拾了東西離開了蕭父。而在之後,由于産後的大出血,她不得不在彌留之際将孩子父親說出,并希望他能照顧自己的孩子。
蕭逸澤有自己的理想,他今年20歲,學習黑客技術已經3年了,炒股的确是賺錢的,但是風險太大了,而且也不是他的興趣。他有自己的理想,他想成立自己的公司,建立一個軟件帝國。
作者有話要說:
小資料:
硬盤概述
硬盤(港臺稱之為硬碟,英文名:Hard Disc Drive 簡稱HDD 全名 溫徹斯特式硬盤)是電腦主要的存儲媒介之一,由一個或者多個鋁制或者玻璃制的碟片組成。這些碟片外覆蓋有鐵磁性材料。絕大多數硬盤都是固定硬盤,被永久性地密封固定在硬盤驅動器中。
硬盤發展
摘要:
1995年,為了配合Intel的LX芯片組,昆騰(Quantum)與Intel攜手發布UDMA 33接口——EIDE标準将原來接口數據傳輸率從16.6MB/s提升到了33MB/s 同年,希捷開發出液态軸承(FDB,Fluid Dynamic Bearing)馬達。所謂的FDB就是指将陀螺儀上的技術引進到硬盤生産中,用厚度相當于頭發直徑十分之一的油膜取代金屬軸承,減輕了硬盤噪音與發熱量2005年日立環儲和希捷都宣布了将開始大量采用磁盤垂直寫入技術(perpendicular recording),該原理是将平行于盤片的磁場方向改變為垂直(90度),更充分地利用的儲存空間2005年12月21日, 硬盤制造商希捷宣布收購邁拓(Maxtor)
1995年 200MB~400MB 大于4000元/GB2005年 80GB~160GB 4.5元/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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