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021
第57章 021
“哎呀惱羞成怒了,”岳沉魚笑嘻嘻,“過段時間聽說要有小侄子了可別太驚訝,畢竟初戀結婚生子很正常的。”
小侄子!謝柏新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你會生孩子?”
岳沉魚嬌羞一笑:“哎呀女人懷孕多正常的事兒。”
謝柏新揉揉臉:“你還有這功能?”
岳沉魚:“多簡單的事,不就裝個球在肚子裏。”
“那也得能把這個球生出來啊。”謝柏新說着突然想起某種可能,“你是不是想先懷孕再流産,然後反複懷孕反複流産,最後習慣性流産沒小孩?”
謝仲新一臉鄙夷:“能有這種想法你也真夠沒心沒肺的,多讓爹媽傷心啊,我們是這種人嗎?”
岳沉魚附和:“就是,沒想到二哥你是這種人,幸好我只是你的初戀。”
謝柏新真要吐血了,能不能別再侮辱初戀這個詞兒,現在就算岳沉魚真是女人,他也不敢要這種初戀,他咬牙切齒:“說清楚你們的打算。”
“試管嬰兒懂不?”岳沉魚嘚瑟的說,“讓仲新多撸幾把,以後我們生一窩。”
謝仲新僵硬的轉過頭:“為什麽要我撸?!是你說想要小孩的,那也應該是你撸!”
岳沉魚拉着臉:“那玩意兒也就只能離體幾分鐘,想讓我撸除非你在家裏安排醫生準備好保存器具,你敢還是你能?咱們這是偷偷出國做的,必須在專業場合趕緊撸完迅速交給專業人員,你讓我在別人面前撸還是對着小黃冊撸?還是讓別人隔着一堵牆聽我撸?”
他絕對絕對不接受!他這樣持久的真男人怎麽能一會兒就撸完!
謝仲新:“不行!我不幹!反正又不是我想要小孩。”
謝柏新看着當場争執起來的兩人,一臉無語:“敢情你們還沒商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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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沉魚拿起手機開始撥打電話:“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媽我懷孕了,隔斷時間我就找她哭訴仲新趁着我身子不便對我家暴,孩子被他硬生生打沒了,因為傷到了底子以後再也不能懷孕生小孩,之後......沒多久我便憂郁過度落入河中屍骨難尋,從此開始一片新天地新人生,做個有錢有顏的高富帥......”
“別別別——”謝仲新要去搶手機,“別瞎說啊——!”
岳沉魚:“好幾年後世上出現一個跟岳沉魚極度相似的美人,她抱着一對兒女笑的開懷,卻自稱花孔雀,表示從不認識什麽岳沉魚...”
謝仲新抹抹臉:“我做行了吧!”
這時候電話通了:
“歡迎致電XXX,人工服務請按0......”
岳沉魚笑眯眯的挂斷電話:“二哥作證,你說話可要算數啊。”
謝柏新看着耷拉着嘴角的弟弟,呵呵涼笑,惡人自有惡人磨。
Y城
當對最後一個熟悉岳家兩兄妹的人進行了深層催眠後,岳沉魚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恨她還是該感謝她。”
謝仲新以為他說的是那個改頭換面的妹妹。
“我說的是生我們的那個人。”
兩個人拉着手慢慢走在林蔭大道上,
“她真的很矛盾,不想把我們随便丢掉怕我們受苦,但又不肯給我們正常孩子應該過的生活,十五歲之前我們每天能見到的只有那幾個人,她讓人教我們各種東西卻不讓我們去上學,不讓我們接觸外面的人,我們是她的孩子,也是她不能暴露的污點。”
謝仲新抓緊他的手,他沒想到他的童年少年時期竟然是這樣過來的。
“也許是時間過去太久了,說起這些事我竟然沒有半點難過。”岳沉魚笑笑,“小時候我們見過她幾次,但不知道那是媽媽。
十五歲那年她親口告訴我們真相,給了我們一筆錢,但是依舊不讓我們喊她媽媽,不過那時候我們可以自由出去了,只是每天的學業太過繁重也沒多少時間出去玩。
妹妹本來學習還不錯,就是突然得到自由之後心理反而懈怠了,再加上滿心思都在整容變漂亮上,偷偷跑到國外去整容,回來又是保養調理,結果考了三年都沒考上理想的學校。
十八那年,我們又知道了父親是誰,見了父親一面又得到一筆錢財。”
走到這條林蔭大道的盡頭,岳沉魚指着前方的別墅區說道:“最裏面的一棟別墅就是我們從小到大的家,我們小時候走過最遠的路就是這個小區。這裏住的只是普通富貴人家,地理位置也比較偏僻,十五歲之前我們想過偷偷溜出去,可是沒有駕照也不會開車,別墅周圍還用高高的圍牆圍起來。”
謝仲新:“......”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母親。
“但我又應該感謝她,”岳沉魚說道,“她安排的家教都是有真才實學的,教會了我們很多東西,她甚至安排人教我們格鬥散打反追蹤,當然妹妹對這些打打殺殺的沒興趣,半點沒有用心學。”
最後,他勾起唇角:“當然,我還應該感謝她以前限制我們的自由,不然我也不會這麽輕易地就能抹消那些痕跡。”
...
完成了心中牽挂的事,兩人悠閑自在的開始了真正的旅行。
他們看了海,爬了山,走過花田,賞過冰雕,吃過各地的美食,當然,重點是玩過各種極限運動,蹦極,攀岩,極限滑水,空中沖浪,高空跳傘......
兩個人一起走過很多個城市,也一起去了各種旅游國家。
某一天,岳沉魚收到了謝柏新的電話。
“我可以封殺她嗎?”他的語氣很冷漠,顯然已經被氣得狠了。
岳沉魚一頭霧水:“封殺誰?啥玩意兒?”說的什麽他怎麽聽不懂。
“你說的那個桃花。”在桃花兩個字上特意重音,“雲想衣!”
“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封殺是指哪方面,不過你随意。”岳沉魚無所謂的說,“我又不認識什麽雲想衣花想容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本來就跟他沒關系,他跟白眼狼妹妹從半年前就徹底失聯了。
“她還在打聽你的行蹤。”謝柏新提醒了一句,“你這個妹...她真像升級版的韓淑媛。”
岳沉魚嘆息,可不是升級版韓淑媛嘛,而且還是有點小富有的升級版:“我們暫時不會回去,別把我的新號碼給她。”
原先聯系的號碼早就被他丢了,他壓根不會讓她再有輕易接觸到他的機會,所以當然是失聯半年以上了。
“以前怎麽那麽傻呢?”岳沉魚想不通,“我明明是個這麽愛財的人,為什麽會把存款都給她?”
謝仲新也表示不理解,那得無私到什麽程度才能不顧自己為妹妹奉獻所有。
岳沉魚恨不得一掌拍死那個時候的自己,要知道那可是一筆很大的存款,他們的母親雖然不喜歡他們,但給錢還是挺大方的,一人一千萬,算是買斷親情,讓他們以後別給她添麻煩,就當彼此不存在。
後來岳清谷為了不落後于女人給了他們一人兩千萬,這加起來五六千萬啊,他居然傻裏巴機的全給了那個白眼狼!
白眼狼妹妹的問題不能影響岳沉魚太久,他将事情抛開,兩個人繼續玩的盡興,直到有一天,兩人終于決定回去了,而這時候通過試管培育的嬰兒也借着人造育囊出生了。
兩人沒有通知任何人直接乘飛機回來,出了機場卻發現外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全都是年輕人,伴随着巨大的喧嘩聲,吵吵嚷嚷的。
岳沉魚不滿的皺着眉頭,将懷裏的小團子摟緊了:"人太多了,也太吵,沒法出去。"
謝仲新煩躁的看着外面擠擠攘攘的人群:"搞什麽,也沒人來維護秩序,早知道就直接坐直升機回家了。"
岳沉魚白了他一眼:"是你自己嫌棄直升機空間太小,也是你突發奇想不走VIP通道的。"
"我就是沒走過普通出口,想咱們一家一起走走。"謝仲新嘟囔道,仔細盯着那些人舉着的牌子,臉色忽的陰郁了:"阿魚你看那些牌子上的字。"
岳沉魚擡頭看去,隔着老遠依然看出了那些牌子上的字,色調鮮明的三個字:雲想衣。
"混的倒是不錯,怪不得能給二哥帶來困擾。"他平淡的瞥了一眼,"很懂得利用優勢。"
不過能混的這麽好倒是他沒想到的,利用那張臉進入娛樂圈完全不成問題,再加上大幾千萬的存款比很多沒混出頭的小明星富有多了,但想要大紅還是要看運氣的,按照這個接機排場,再看那些粉絲的癡迷瘋狂模樣,這可不是一般的紅了。
"這世上瞎眼的真多。"謝仲新不屑的撇嘴,能讓他家阿魚厭惡的一定不是好人,"我們往回走,以後不走普通出口了。"
兩人帶着小團子轉身就往回走,恰巧的迎面撞上了一行人。
岳沉魚嘴角直抽:"可真是巧合啊。"
謝仲新眼皮一掀:"晦氣。"
迎面走來的可不就是曾經的真貨岳沉魚,如今的雲想衣,她穿着一襲淺紫長裙,妝容淡雅,長發輕挽,行走間神情動作都仿佛練習了上百遍般,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精致清雅的眉目,唇角微微勾起,整一個畫中走出的美人,襯得身邊的助理保镖都成了不搭的布景。
雲想衣沒想到一次普通的出行,居然遇到找了近一年都沒有找到的人,她眼底掠過一抹晦色,打了個手勢讓其他人不要跟上來,随即神情輕松的走向岳沉魚,一邊走還一邊暗暗打量這個不能相認的哥哥。
岳沉魚看着款款而來的美麗女人,禮貌的微微點頭,如同看着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只是出于這個路人頗有些名氣而禮貌的打個招呼。
"等一下!"擦肩而過的瞬間,雲想衣一把抓住岳沉魚的手腕,"你換號碼了"
岳沉魚偏頭看過去,沒有說話,只是眼神透露了一個意思:你确定自己在說什麽?
雲想衣笑的風情萬種:“怎麽,放到現實中就不認識了,咱們好歹也在網上聊過那麽多年,又不是沒視頻過,用得着裝作陌生人?渝哥?”
岳沉魚還沒回答,謝仲新倒是冷冷的問道:“渝哥?什麽意思?”
一直假裝忽略此人,但終究沒忽略過去,雲想衣眼底閃過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恐懼,身子也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
岳沉魚将孩子換了個姿勢抱着:“以前的網名。”又看向雲想衣,抿唇微笑,“我看着像你,但又不敢确認,畢竟我們也有五六年沒有聯系過了。”
他一下子将時間拉長了六年,把雲想衣套近乎的目的打碎,轉頭對謝仲新又解釋,“就很多年前的一個網友,沒有故意瞞着你,我的過去都跟你交代的一清二楚了,而且她一個女的,你也用不着吃醋。”
謝仲新冷哼道:“我才沒有吃醋,就是不喜歡其他人靠近你。”
岳沉魚一臉無奈,看着努力掩飾神情的雲想衣,眼底深思一閃即逝,随即改變主意,動作極為自然的将手機號碼給了出去:“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有空聯系。”
“等等,”雲想衣又喊道,頂着謝仲新陰冷的視線,目光在岳沉魚懷裏的襁褓停留,“渝哥,這個孩子是誰的?”
岳沉魚垂眸:“我抱的當然是我丈夫的孩子,有什麽問題?”
雲想衣啞然,謝仲新的孩子?這又是哪一出?
“對了,以後別喊我以前的網名了,我的真實姓名是岳沉魚,三山五岳的岳,沉魚落雁的沉魚,別喊錯了。”岳沉魚抱着孩子轉身離開,留下一句,“剛剛看到你粉絲的支援站牌,我知道你現在叫雲想衣了。”
雲想衣站在原地,看着走遠的身影,眼底諱莫如深,直到助理保镖們再次圍過來,才又恢複先前的模樣。
“雲姐,剛剛那是誰啊,好漂亮!”助理小芳一臉驚嘆,她甚至想說剛剛經過的那個女人比雲想衣還要漂亮,那種滲透到骨子裏的美,如果人有靈魂,她覺得那人的靈魂都是令人沉醉的美。
不僅她這樣覺得,其他人也是同樣的感覺,看過那樣容顏氣質絕頂的美人,再看雲想衣,總覺得差了什麽。
不,是肯定差了什麽,就像浸潤千年的頂級美玉與現代高仿的青花瓷一樣的差別,既不是同一個品種,也不是同一種內在,就是這種完全沒法比的直白感受狠狠沖擊着人的心靈。
雲想衣倒是一時沒注意到這些人的神情,她還沉浸在那句話的複雜思緒中,那個名字,從此再也不屬于她,她的身份,她的印記都被頂替了。
半晌,她回過神來,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确實漂亮,一個漂亮的美人,只可惜...”只可惜那張臉長錯了性別。
返回去的路上,謝仲新悄摸摸的打量岳沉魚的臉色。
“有這麽讨厭的人存在,真是連空氣都不清新了。”岳沉魚低聲呢喃,“垃圾真應該進垃圾桶。”
謝仲新一個激靈。
“看什麽?”岳沉魚語氣裏辨不出情緒。
謝仲新小心翼翼的說:“你不開心,我幫你處理了她。”
“處理?”岳沉魚饒有興致的問,“哦~你打算怎麽處理?”
謝仲新試探的問:“把她送國外去,讓她再也不能踏足國內?”想了想,他又不确定的問,“如果你想讓她徹底消失,我,我盡量......”他說着說着有些為難,“那個,還會有其他辦法的,反正不讓她到處蹦噠就行。”
岳沉魚挑眉:“我以為你會幫我殺人埋屍。”
謝仲新一臉糾結:“這個有些不太好,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被人知道,鐵窗淚會讓咱倆沒法天長地久的。”
說完他點了點岳沉魚懷裏小團子的臉蛋,又小心翼翼的補充道:“而且有個殺人犯的父親對孩子的成長一點也不好,你說是不?”
岳沉魚單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捏住謝仲新的肩膀,笑的瘆人:“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因為個人喜惡而随意罔顧生命踐踏法律的人?而且還是個自己不敢擔事所以把別人推上去幹活頂包的小人?”
謝仲新努力忽視肩膀的疼痛,卻還是忍不住龇牙咧嘴:“我錯了,我理解錯了......孩子還在呢,家暴不好。”
“他還小呢,不懂。”岳沉魚笑的非常溫柔,手上卻極為用力,“再說了,我哪裏對你家暴了?我們只是在友好交流。”
謝仲新苦着臉連連點頭:“友好交流可以結束了嗎?”
話剛說完就感到肩頭一松,只見岳沉魚已經收回了手去逗弄懷裏剛醒來的小團子。
“走了。”岳沉魚說道,沒走幾步,他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對她其實很無所謂,有些事雖然放在心裏,但不代表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記着,那太不值得,而且,我現在還有些疑惑。”
謝仲新揉揉肩膀:“什麽疑惑?”
“感覺有些不對勁。”岳沉魚眼裏劃過各種猜測,随即又搖搖頭,任何結論都需要充足的證據,“等我查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