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15
第51章 015
喝完甜膩膩的糖水,改口喊了爸媽,得了兩個薄薄的紅包,岳沉魚笑嘻嘻的說道:“爸媽,我現在能看吧?”
“當然能看。”餘紫杉從早上開始整個人就喜氣洋洋的,就算看到最糟心的人也沒改變她的好心情。
謝仲新也好奇看過去,就見岳沉魚掏出兩張支票,一張一千萬。
“謝謝爸爸媽媽!”岳沉魚的笑容燦爛至極。
謝家老夫妻更開心了,都說喜歡笑的人有福氣,這個媳婦兒真是怎麽看怎麽好,餘紫杉又拿出一個紫檀木盒子遞給岳沉魚:“再看看這個喜不喜歡?”
岳沉魚開心的接過來,哎呀今天可真是發財的好日子,就沖能發財,那些風俗忍就忍了。
“好漂亮!”岳沉魚拿起盒子裏的發釵,眼裏深深的驚嘆。
在門外看新娘子敬茶的所有人都看呆了,極致的奢華,無匹的貴氣,燦爛的灼眼,那是...鳳釵!九尾鳳釵!謝家的傳家寶!
謝氏皇朝唯有皇後才有資格佩戴九尾鳳釵,據傳沈皇後非常喜愛這支鳳釵,自沈皇後死後這支鳳釵就被謝元首帶出了皇宮貼身收藏。
果然,餘紫杉說道:“這是謝元首傳下來的,這支鳳釵寄托了他對母親的思念,傳到現在也好幾代了,現在我把它傳給你。”
岳沉魚愛不釋手的摸着鳳釵,他覺得這支鳳釵奢華貴氣的已經超出首飾的範疇,真的美極了!
謝仲新拿過鳳釵替他插在盤好的頭發上:“配極了。”
岳沉魚穿着一身精致的紅金色喜服,端莊大氣的紅色配上出神入化的金色刺繡,将他整個人襯托的耀眼無比,如今再插上一支尊貴奢華的九尾鳳釵,宛若神仙妃子降臨世間,炫目極了。
“好!”餘紫杉毫不掩飾贊美,“阿魚長的真好,沒人比你更配這支釵了,這東西放着也是蒙塵還是要多戴戴。”
“好的媽媽,我太喜歡這件禮物了,謝謝您!”岳沉魚笑的醉人,眉眼流轉間說不出的醉人。
Advertisement
門外的一群人心裏酸酸的,這種東西能随便戴出來嗎,這應該作為國寶放在博物館裏供人瞻仰。
人群中,有個女人目龇欲裂,指甲死死地掐在掌心,整個人仿佛下一刻就會失控,周圍的人互相擠眼色,悄悄離她遠了點,這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真是丢人,誰還不清楚當初那點子事情,只能說謝家人還是太厚道,也太守祖宗規矩,換了她們,誰敢算計她們兒子試試,不死也得讓她脫層皮。
“控制好你自己,敢在今天這樣的日子搞事情,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貴婦面無表情的警告,“既然進了謝家,至少該有點分寸。”
女人拼死壓抑內心的瘋狂,目光卻無論如何也沒法從那根鳳釵上移開:“我才是長媳!”
“你的長媳身份值得宣揚嗎?”貴婦語氣鄙夷,“韓淑媛,我不想在今天跟你争論什麽,但你要是敢在今天落我大哥大嫂的臉,我會在他們出手前先剮掉你一身皮,你大可以試試。”
韓淑媛眼裏嫉恨噴薄而出,又硬生生的忍住了,這個謝家,一個惡婆婆餘紫杉,一個毒姑姑謝豫岚,她恨死這兩個人了!
她只能死死盯着那支鳳釵,那本來應該是屬于她的東西,憑什麽被老三的媳婦兒得到,從來沒聽過傳家寶不傳給長子家,非要越過長子次子傳給幼子,這算什麽大族,什麽豪門,說出去簡直贻笑大方!
她幾乎要被內心的嫉妒吞噬,那不是普通的傳家寶,那是能調動家族資源的傳家寶,是能代表家族在外發聲的象征,持有者是能被外界各大家族認可的新一代發言人。
她嫁入謝家看似是進了豪門,實際上卻沒有任何用處,沒有巨額聘禮沒有大筆分紅,她無法使用謝家的任何資源,走出去沒人拿她當回事,如果她能得到這個傳家寶就再也沒人敢輕看她。
嫉妒如同野獸啃噬着內心,她無法控制的仇視着那個美貌的新娘子,如果沒有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她......
岳沉魚自然察覺到了這股充滿惡意的視線,他直直的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女人妒恨的目光裏是藏都藏不住的貪婪,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頭上的發釵。
岳沉魚心下了然,看來這就是那位大嫂了,随即就滿不在乎的別開目光,這種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哪種類型,今天可是好日子,看垃圾多浪費好心情。
倒是謝仲新眼神陰冷的看了韓淑媛一眼,那一眼裏藏着的兇光被韓淑媛看個正着,她吓得不禁往後退了一步,這個小叔子也是她避之不及的人物,這就是個變态神經病!
謝豫岚輕聲嗤笑,也就這樣而已。
走過全部的習俗便到了中午,岳沉魚不喜歡西方那套結婚方式,什麽婚紗神父宣言聽起來就很無聊,所以當初就說好了只走全套的中式婚禮。
按照梁城的習俗,新人中午得在岳家參加宴席,下午回謝家參加晚上的宴席,不過現在都是在酒店辦,兩家都看上了同一家酒店。
最後一商議幹脆合辦,中午由岳家負責,晚上由謝家負責。
所以中午和晚上參加宴席的客人都是非常多的,謝岳兩家的親朋好友,政界商界的熟人......兩個人端着白水兌酒就敬了好大一圈,等到過了中午,下午就是婚宴自由階段了。
岳沉魚認人認得頭暈腦脹,臉都要笑僵了,殊不知全場人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他到哪一桌,那一桌連帶附近幾桌的年輕男人們眼睛都要挪不開了。
還有人目光仔細的在鳳釵上看了許久,像是确認什麽似的,之後看岳沉魚的目光就變得更不一樣了。
不過大部分還是年輕男人們驚豔又遺憾的目光,以及年輕女孩兒們羨慕嫉妒的視線。
等到了宴席過去,到了下午還是這樣,他走到哪裏,有些人就裝作不經意的順路過來跟謝仲新打個招呼,聊上兩句。
一開始謝仲新還得意洋洋滿臉炫耀,等到這些不要臉的東西動不動就看着挪不開視線,他就用陰冷的目光一個個威脅過去,可惜不頂用,在美色面前,男人通常都會腦筋缺根弦,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怕他謝三的,比如李笙。
“我後悔了。”李笙喃喃自語,
“後悔什麽?”旁邊的人問,
“當初她說我長的不如謝三好看,我就應該厚着臉皮繼續糾纏的。”李笙捂着心口,“好好一朵絕世嬌花就這樣被謝三那個死東西摘了,這明明應該是老天專門配給我的人!”
旁邊的人笑彎了腰:“我說阿笙,你要點臉行不,你不知道謝三那家夥到處在宣揚你想做小三啊?”
李笙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我問你,讓你做小三就能得到她你願不願意?”
“廢話,別說小三,他麽的小四小五我也願意。”那人翻白眼,“可惜聽說這位仙女兒審美異常,連謝二都只落了個普通随便的評價,我覺得我長的絲毫不遜色于謝二,顏值上首先就達不到她的标準。”
李笙一臉複雜的看他,單眼皮眯眯眼薄嘴唇高顴骨發際線還有點偏後,這叫不遜色于謝二的長相?這位已經不是審美異常了,這是眼瘸而且只瘸在看不清自己。
......
“哼,他們也就只能看着。”謝仲新眼神不屑,“什麽素質,婚禮上盯着別人的媳婦兒不放,這是給我家阿魚招女人恨呢,一個個的不安好心。”
“女人也在盯着我。”岳沉魚調侃,
“她們都在盯着發釵,眼裏的羨慕嫉妒恨都藏不住了。”謝仲新眉眼飛揚,“這還是咱媽結婚的時候我奶奶傳給她的,我媽一直藏的很緊。”
岳沉魚:“就這樣戴出來可以?”
“怎麽不可以,好東西就是要用。”謝仲新說的理所當然,“放着蒙塵才是浪費。”
岳沉魚想想一臉贊同:“确實,反正也沒人能從我身上搶走,我就喜歡這種獨一無二的感覺。”
謝仲新一把抱着他在臉上親了一個大大的吻:“你本來就是最獨一無二的!”然後洋洋得意的看着周圍,看吧看吧,反正随便怎麽看我家阿魚也瞧不上你們。
宴席過後大家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此刻大部分人的視線都在他們身上,花型拱門下年輕的夫妻站在那裏,周圍妝點的漂亮場景此刻全都虛化,唯有新娘子動人的笑容印在眼裏。
“妹夫,仲新這是找了份好姻緣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對謝豫楓說道,這是餘紫杉的哥哥,謝家三個兒子的親舅舅餘老,“以前看他對女孩兒的态度,我都替他愁。”
謝豫楓眼裏都是高興:“還是沉魚這孩子最有眼光,老三也是遇到沉魚才開竅的。”
餘老噗的笑出來:“确實有眼光,聽說你家老二就落了個長的普通随便的評價,還有李家小子也成了路人甲。”
這些消息現在流傳的上流社會人人皆知,謝豫楓自然也是知道的,而且他覺得這其中肯定有老三那小子的推波助瀾,當即回道:“每個人的審美不同,我家老三其實長的也很不錯。”
餘老笑着沒說話,誰人不知謝仲新一身的氣場比他那張臉更有記憶點,兇狠起來的時候能把膽小的姑娘吓哭,就今天這種大喜日子,那小子也能随時陰沉着臉,看人的時候眼裏都帶着殺氣。
“怎麽不等柏新結婚後再确定鳳釵歸屬?”餘老有些不解,
謝豫楓說道:“一根釵子而已,想給就給了。”
餘老笑笑,那可不是普通的釵子,不是随便哪個謝家媳婦兒都能得到的。
...
下午又認識了謝家的一衆親戚,被一群長輩拉着說了半天的話,很快就到了傍晚,晚宴也即将開始,這時候來的客人更多了,有的人是白天沒空,晚上抽出時間過來。
一點也不遜色于中午的累。
等到晚宴結束送走全部客人,岳沉魚回到家裏推開門直奔大床:“太累了,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謝仲新一下子撲過來:“還想再來一次?你做夢,結婚一輩子只能一次!”
“起來。”岳沉魚有氣無力的,
“現在是洞房花燭。”謝仲新試探的問,“我認真做了學習,技術可以的。”
岳沉魚眼一凝迅速翻身将人壓在下面:“小可愛,這種事我都不需要學,你躺着就好。”
“不行!”謝仲新掙紮,
“怎麽不行,我都嫁給你了,你就不能躺着?”岳沉魚眼神危險,“還是你覺得我應該躺着?”
謝仲新啞口無言,這個,怎麽回答?
“這種事其實很簡單,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岳沉魚一臉嚣張,“你打架打不過我,力氣也不如我,還是乖乖躺好吧。”
謝仲新郁悶:“你的力氣怎麽越來越大?”明明第一次見面打架的時候力氣還沒這麽大。
岳沉魚歪頭:“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再次發育了。”
他也确實察覺到力氣越來越大了,應該說他的身體素質正在逐漸接近第二世,也許屬于花越的潛能正在這具身體裏蘇醒。
難道這是他重生的金手指?
“見鬼的再次發育。”謝仲新卻不得不接受這個解釋,他怎麽就沒再次發育。
岳沉魚按住再次掙紮的某人:“因為我年輕啊,年輕無極限。”
“不行我還沒準備好,”謝仲新讨饒,“今天就算了吧,你不是說太累了,還是不要更累了。”
“看到這麽迷人的小可愛疲憊一掃而空,乖,別怕,我天賦異禀,再加上理論知識絕對比你更豐富,保證不會讓你難受的。”
“可是門還沒關!”
“放心這會兒沒人不識相上來的,誰不知道現在是我們洞房花燭夜啊,春宵一刻值千金還是不要再浪費光陰了...寶貝你皮膚真白!”岳沉魚開始扒拉他的衣服,“等我把你扒光了再去關門,不差這會兒。”
“咳咳——”有人在門口尴尬的提醒自己的存在,
還有沉重的跺腳聲強烈提醒自己的到來。
岳沉魚擡頭:卧槽,謝大謝二!再看看,頓時松了口氣,只有他們兩個。
“大哥二哥你們也太不識趣了,現在是你們能過來的時候嗎?”岳沉魚替謝仲新理了理衣服,坐起來埋怨道。
謝大覺得三觀碎裂:今天一天都在聽人說這是個仙女兒,世上有這麽猛的仙女兒?為什麽他暴戾狂躁的弟弟像是一只無助的小綿羊?
知道真相的謝二目光意味深長:原來弟弟才是下面那個啊!還是被壓迫的那個,果然小可愛這個昵稱真不是随口叫的。
謝仲新面對兩個哥哥複雜同情的眼神,只覺得這會兒說什麽都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