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011
第47章 011
其他人恍然,哦,原來那個了不起的高人已經死了啊。
“岳小姐,”李笙遞上一張燦金色的卡,“這是我們這裏最高等級的會員卡,歡迎你常來。”
岳沉魚還沒說話,謝仲新就不客氣的開噴:“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送個普通會員卡也就算了,送這種最高規格的,你是巴不得人家猜測我家阿魚跟你有關系吧。”
李笙:“我是送給岳小姐的,與你有什麽關系?”
謝仲新扛着槍表情陰森森:“你是想讓我在你身上開幾個窟窿?”
“仲新,注意分寸。”謝柏新提醒道,
謝仲新氣息開始變得狂躁:“這種會員卡總共就三張,無限制高消費,以為我不知道前兩張是給了誰,嗯?當着我的面搶我的人,姓李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氣氛一下子冷凝。
謝柏新皺着眉頭正要說什麽。
岳沉魚淡定的拍拍謝仲新的肩膀:“把槍還回去。”
謝仲新陰着臉不看他。
卡巴卡巴,岳沉魚捏着拳頭:“小可愛,我再說一遍,把槍放回去。”
謝仲新:“你就知道對我兇!”心裏非常委屈,腦子裏神經突突突的恨不得立刻就要發洩,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又不敢了,萬一被嫌棄了呢?
“李先生,”岳沉魚得體的微笑,“謝謝你,不過卡就不需要了,平常也忙,以後未必有時間過來。”這種射擊場所其實也就這樣,真來了興致還不如真刀真槍的槍林彈雨走一遭,那才叫夠勁。
李笙笑道:“沉魚,我能這樣喊你嗎,卡現在不想要沒關系,我給你留着,能不能互相交換一下聯系方式?就當多認識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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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沉魚一只手死死按住謝仲新,好奇的問李笙:“李先生,你該不會看上我了吧?”
李笙眼裏都要放光了,他就喜歡這樣直白利落的女人:“對,你願意給我個機會嗎?”
“不行哦,”岳沉魚回答的同樣利落幹脆,他仔細的看了看李笙的臉,再對比謝柏新的臉;
謝柏新:總覺得接下來沒好話。
李笙:“為什麽?我們也可以先試着互相了解...”
“因為我是個顏控啊。”岳沉魚回答的随心所欲,“說實話,你跟謝二哥一樣長的都太普通随便了,要不是謝二哥比你高一些瘦一些,我都不一定能分的清你們兩個。”
謝柏新:我一個看戲的為什麽會中槍?
普通随便李笙:“......”
岳沉魚繼續解釋道:“大家也算認識了,我說幾句實話你別介意,二哥你也別不高興,你們真的長的太像了,一個是霸總文裏的目若寒星鼻若懸膽刀削斧鑿,一個是黑幫文裏的鬼斧神工目光如刀鼻梁高挺。
聽起來好像很好看,但其實說到底長的都一樣,太沒特色了,我喜歡能讓我一眼驚豔的,哪怕在萬人之中也能一下子注意到的那種。”
謝仲新一下子精神煥發,喜滋滋的看着岳沉魚。
“就像他這樣的?”李笙指着謝三,覺得有些淩亂,他生平第一次看上一個女人,結果人家覺得他長的太随便沒特色?
岳沉魚一把将謝仲新攬到懷裏,相當霸道的掐着他的下巴,啵的一聲給了個響亮的吻,轉頭:“對,就是他這樣的,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卡,更加不能私下跟你聯系,不然我家小可愛傷心之下棄我而去,我從哪兒再找這樣一個合心意的。”
謝仲新眼神呆滞的摸着嘴唇,親了?
...
本來還想再去其他地方玩玩的,可惜傷了主人家的心,偏偏人家還給他們費用全免,岳沉魚也不好意思再去賭場撈錢了,畢竟做人不能太沒臉沒皮。
“阿魚,你真覺得我這麽好啊?”
“是啊,我就喜歡你這張病嬌反派臉,很有記憶點。”
“阿魚,你的嘴唇好軟。”
“謝三兒,你能別這樣癡漢?”
“不好聽,換個稱呼。”
“三兒跟阿魚聽起來多相配。”
“好像是挺配的。”
...
“下車。”謝柏新将車停在路邊,他不想跟這兩個人一起,“我要回公司開會。”
小汽車呼嘯而去。
謝仲新:“他這是嫉妒了。”
岳沉魚:不,他是被你的不要臉惡心跑了。
“沉魚,你最近跟謝仲新處的怎麽樣?”岳清谷約了岳沉魚到書房談事情,“這些日子你們天天約會,有沒有說過結婚的事?”
岳沉魚一臉納悶:“爸爸,結婚的事情你們不是正在談嗎?”
岳清谷不放過她臉上一絲表情:“是正在談,對于婚禮的細節還在商讨中。”
岳沉魚暗笑,還沒定下來是沒達到心中的預期效果,所以找各種理由往後拖?
“沉魚,爸爸把你接回來是希望能給你一個幸福美滿的人生,但你也明白對于出嫁的女兒來說,娘家才是最大的後盾。”岳清谷緩緩說道,“娘家強大了,夫家自然會高看你一眼,你的日子也才能過的更加舒坦,這個道理,你可明白?”
“明白。”岳沉魚點頭。
岳清谷試探的問道:“謝仲新有沒有跟你提過聘禮上的事?”
“提過啊。”岳沉魚非常坦白。
“他怎麽說的?”岳清谷問,
岳沉魚仔細回想:“他說結婚後我們要單獨過,想要過的體面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不管是聘禮還是嫁妝都要更實際,最好要能為以後我們過日子省下大筆的錢,所以要有一座大型莊園平常用來舉辦宴會,一座中大型莊園自個兒住,還要在國外有個大城堡偶爾去度假,在每個大城市要各有四五套大型別墅換着住,還要有國外幾個旅游重點國家的海景房,他說買房太費錢,趁着現在有機會要多從他爸那兒訛點固定資産;
他還說交通工具是一個家庭的體面,為了省下我們以後的錢,他要讓他爸在聘禮上加上兩架飛機,至少七輛三千萬以上的豪車用來參加宴會,七輛五百萬左右的車子平時開,兩輛一百萬的車子低調開。”
岳清谷臉色隐隐發黑:“還有呢?他跟你說了多少,全都告訴我。”
“他說美麗的女人就應該配最奢華最時尚的首飾,還能收藏增值,所以他強烈要求他媽媽拿出近些年珍藏的幾套造型非常精美的翡翠首飾,另外還有各種寶石項鏈,天然粉珍珠項鏈,還有幾個16克拉以上的戒指。”
岳沉魚笑的羞澀,語氣裏滿是幸福,
“他還專門給我定做了七個皇冠說是一周不重樣,再弄一塊成色好的羊脂玉給我做兩個新镯子,他說別人帶過的舊镯子不要戴,再給我定做三十個不同材質的發簪,這樣可以換着戴而且一個月不重樣。”
岳清谷已經想吐血了,這些跟他看的那張彩禮單子相差無幾。
莊園,別墅,城堡,海景房,飛機,車,珠寶首飾,這些加起來上百個億有了,甚至還贈送給岳沉魚每年大筆的股份分紅,如果把這些全都換成商業合作多好!
岳清谷努力沉住氣,他想了想,出了個主意:“沉魚,你也知道他們這個家族的特殊性,謝氏皇朝延續了六百多年,是歷史上最長的朝代,歷任皇帝皇後的私庫更是藏着天下最珍貴的寶物,雖說後來謝元首将大部分捐贈出來建了個博物館,然而到底還藏着什麽誰也不知道,但你婚後的首飾肯定是不缺的,而且還都是真正價值連城的寶物,是那些新首飾完全不能比的。”
所以沒必要浪費聘禮單子的份額,那些首飾可以全都去掉換成其他東西。
“我知道啊,”岳沉魚眼裏的幸福都要溢出來,“他說在他大哥結婚的時候屬于他的那份已經到了他手裏,有些東西已經存放好了,還有的以後會放在家裏做擺設,但是他讓我不要用那些首飾,他說用過那些東西的人都死了,讓我不要用,不吉利。”
岳清谷額角抽搐,是啊,用過的人都死了,不死難不成他們謝家的老祖宗們還要活到現在,見鬼的不吉利,那是古董,是價值連城人人愛的古董!
“房子呢?”岳清谷再次努力沉住氣,“他們謝家人個個名下都有很多套房子,你們有必要再增加那麽多,就你們兩個人要那麽多房子做甚,放着當擺設?”
岳沉魚驚訝:“爸爸你不知道嗎,他這些日子在轉手名下的房子,準備都換成現錢,外面好多人都知道呀。”
岳清谷:這他媽的又是什麽操作!
“他說那些都是婚前財産,為了表示對我的愛重他要把那些都換成現錢,以後錢是我們共有的,有錢一起用。”岳沉魚感激的看着岳清谷,“爸爸,謝謝你為我找了這麽好的男人,我覺得您是對的,女孩子就是不能整天戀愛腦,好像沒了愛情就不能活一樣。”
岳清谷心裏氣的沒話說,他就知道找謝三做女婿遠遠沒有謝二有價值,聘禮單子上只有幾個商業合作,還都是有時限的,後續合不合作還得看成效,而且商業上的東西都是找謝柏新談,可謝柏新擺明了半點不讓利。
他覺着,謝二一定是在心裏記恨沉魚選了他弟弟沒選他,他想起昨天還試探了謝二的心思,竟然發現他對沉魚完全絕了心思,甚至有種避之不及的态度。
看來謝二是不願意鬧出跟弟弟搶女人的醜聞,所以及時抽身了。
岳清谷心裏那個怨啊,最怨的還是眼前這個女兒,也不知道她怎麽長的,審美和三觀竟然能歪到那種地步。
“對了,爸爸,”岳沉魚滿臉好奇,“我給我準備了什麽嫁妝,把單子給我瞧瞧呗?”
岳清谷滿眼慈和:“你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是真正為你打算的,爸爸給你準備了三家公司,到時都記在你的名下,我還打算給你一點集團股份,雖然不多,但是......”
“爸爸我不要!”岳沉魚立即擺手,“我不要什麽公司,更不要股份,你直接給我現錢吧,要不你也給我換成珠寶首飾豪車豪宅。”
岳清谷氣得吐血,當他真願意給她股份嗎!他是想要集團股份換取謝家的合作和謝家的股份,兩家交叉持股,哪怕這個交叉持股的比例很小很小,但代表他搭上謝家這艘巨型航母,這就比什麽都重要。
岳沉魚心中譏諷,別以為他看不出岳清谷的算盤,誠然,岳家集團是個龐然大物,岳家穩穩的處在上流階層,但同樣是上流社會,謝家那就是立于金字塔頂端供人仰望的存在,想要跟謝家交叉持股,他可真能想。
“不行,爸爸說給你就給你,公司和股份...”
“那我可以賣了嗎?”
“你說什麽?!”
岳沉魚縮了縮脖子:“我又不會經營公司,當然是賣了換錢啊,至于股份,爸爸你放心,我到時候賣給哥哥弟弟們,讓他們每人分一分,他們出的起這個價錢的,反正我才不要這些累贅,我只喜歡現錢和珠寶衣服包包。”
再說了,給他股份那也是在真正的岳沉魚名下,等他暴露了身份,什麽股份都比不上現錢和能換現錢的珠寶首飾實在。
岳清谷氣的要吐血,這是什麽孽障!為什麽這張臉沒有長在其他女兒頭上!
“爸爸,”岳沉魚小心的說道,“仲新說他爸爸本來也是要給他公司和股份讓他以後參與家族事業的,但是他嫌麻煩直接要了分紅,不參與一切管理,他說我們什麽都不需要做,還有人賺錢給我們花,我覺得他說的特別對,背靠大樹好乘涼,有錢花我們為什麽還要辛苦工作,我們又不想做世界首富。”
“等他二哥結婚呢,等謝家徹底分了家,等我們岳家也徹底分了家,爸爸徹底不管事了,到時候你們怎麽辦?”岳清谷諄諄教誨,“只有掌握生錢的機器才能永遠掌握話語權,你聽爸爸的沒錯,回頭好好勸勸仲新,讓他不要插手聘禮的事,這些交給我們來,保證長遠上對你們兩個來說是最好的。”
岳沉魚非常為難的離開了書房,留下岳清谷煩躁的一根煙接着一根煙,心裏說不出的憋悶。
回到房間,岳沉魚立馬收起表演,嘴角溢出一絲痞氣的笑,說實話,他對岳清谷倒也沒有恨,畢竟第一世的每個選擇都是他自己做的,岳清谷也沒拿槍頂着他的腦袋逼他每一步應該怎麽走。
但不恨歸不恨,不喜歡這個人是肯定的,岳清谷對他雖有生恩卻無養育之情,如今他們互相算計彼此利用謀取私利,看在生恩的份兒上,他可以讓岳清谷享受這場婚事的合理利益。
用他三世眼光來看,那幾個項目都是很有前景的,謝家并沒有随便糊弄人,只要做好後續自然還會有合作,但要是沒做好,人家憑什麽犧牲自己的利益去成全他岳清谷,就算是親家也得在商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