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苦中作樂
說起來,胤礽和胤禔的運氣還不是特別差,雖說游趟西湖就游到了亂黨手裏有點倒黴,但是對方想拿他們要挾康熙,所以對他們态度尚可,吃食、住所什麽的,更是不差,就胤禔個人感覺,這待遇,比他當年被圈禁的時候都好些。
不過胤礽怕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吧,看着伏在自己肩頭睡着的胤礽,胤禔心頭有些不安。
他們到這裏已經兩天了,對方除了不讓他們出門之外,對他們沒有任何苛待,估計是在和皇阿瑪談條件吧。
“保成,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感覺肩頭的分量輕了些,胤禔知道胤礽醒了,略顯擔憂地問道。
“不要,我不餓……”胤礽搖頭,眉頭皺到了一塊兒,顯然是對這個話題沒有興趣。
“不餓也得吃啊,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這麽下去身體哪裏受得了……”胤禔急道,語氣有點沖。
“我真不想吃,想着就惡心……”胤礽擡手捂着胸口,表情難看得很。
見胤礽堅持,胤禔也沒辦法,只得伸出手,搭上胤礽的肩膀,把他摟了過來,兩人靠在一起說話。
“你聽到沒有,那幫家夥說拿我們兩個和皇阿瑪換江南呢?”也不知道是太自信還是怎麽地,這幫亂黨說話做事從來都不避人,明知胤禔和胤礽就在屋裏,也是什麽話都敢說,完全沒有讓他們回避的意思。
“癡心妄想!”胤礽不屑地撇了撇嘴,用他和胤禔換江南,虧他們想得出來。
胤礽從來不懷疑康熙對自己的寵愛,但和江山社稷比起來,他覺得自己的分量幾乎可以忽略。再說了,皇阿瑪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兒子,就是這次跟來江南的,也還有胤祉、胤禛、胤祺、胤祐、胤禩五個,更別說紫禁城裏,從九排到十四的那幾個小的,他有什麽理由為了他們兩個就放棄半壁江山啊,胤礽想想都覺得那班人的腦袋有點抽。
“噓!你小聲點。”胤禔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康熙不會同意這樣的條件,他們知道,可是亂黨不知道啊,要不人家能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們,胤禔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在亂黨發現康熙是在和他們拖時間之前,康熙能派人找到他們。
“哥哥,我們不會死在這裏吧?”沉吟片刻,胤礽突然擡頭問道,眼神出乎胤禔意料的平靜。
“如果他們還有腦子的話,我們肯定不用死……”天子一怒浮屍千裏,胤禔可以想象,如果他和胤礽(重點是胤礽)真的在杭州遭遇不測,盛怒之下的康熙,會把杭州城變成什麽模樣……
“你看他們像有腦子的樣子嗎?”至少門外看守他們的那幾個,胤礽看不出有什麽聰明之處。
“興許人家那是大智若愚呢……”不是胤禔要給敵人說話,而被這樣的人抓住,他覺得挺丢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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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着話,午膳的時間到了,今兒的午膳很豐富,其中還有胤禔最喜歡的西湖醋魚。
“保成,快來嘗嘗,這魚味道不錯的。”胤禔拖着胤礽坐到了桌邊,還往他的碗裏夾了一大塊魚肉。
“我不要……”胤礽嫌惡地皺眉,別說吃了,就是聞着魚的味道他都覺得惡心。
“你嘗嘗嘛,挺好吃的。”胤禔猜想,他們住的地方肯定距離西湖不遠,要不這魚,怎麽都比別處的好吃呢。
“嘔……”胤礽将信将疑,見胤禔吃得歡脫,硬着頭皮夾起一小塊,還沒送到嘴裏,就被惡心到不行。
“保成,你怎麽了?”胤禔見狀趕緊放下碗筷,伸手在胤礽背上輕拍着,臉上寫滿擔憂。
“我沒事,你別逼我再吃魚就好。”胤礽往後推了推,離得那盤魚遠了些,頓時感覺舒服了點。
“那你也得吃點別的啊……”見胤礽就吐了些清水出來,胤禔實在擔心得很,“要不,我讓他們找個大夫來?”
“哥哥,你以為我們真在上門做客啊?”胤礽搖頭,覺得胤禔的想法很不現實。
“可是……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要是康熙再找不到他們,胤禔很擔心胤礽會被餓死。
“你放心,在皇阿瑪找到我們之前,我肯定撐得住的……”胤礽伸手扯住胤禔的臉,愣是扯出個難看的笑容來。
就在胤禔、胤礽百無聊賴地等着被救之時,康熙身邊的人已經被他逼得快要瘋了。
尤其是亂黨每天卯時都會準時地扔出具侍衛的屍體來。今天,是第六具。
“四弟,你還好吧?”在面色越來越陰沉的皇阿瑪面前都能保持面不改色,胤祉挺崇拜胤禛的。
“和大哥、二哥一起失蹤的,只有七名侍衛。”胤禛言簡意赅,康熙的急躁,可以理解。
“唉……”胤祉嘆了口氣,什麽話也沒說,他現在的處境很微妙,說多錯多,不說是最安全的。
“……”胤禛幹脆就不說話了,兩人相對無言。路過他們身邊的人,都莫名地感到寒意十足。
也許是對康熙表示出來的态度表示懷疑,胤禔和胤礽得到的待遇,那是一天不如一天。
這不,這兩天江南倒春寒,氣溫驟然下降,卻沒人想到給他們加兩床被子。
胤禔和胤礽之前雖然是被關在一起,也是睡在一張床上,但好歹是各蓋各的被子,楚河漢界分明,絕不越界。
這兩天實在太冷,胤礽凍得受不了,就和胤禔鑽到一個被窩去了,兩人合蓋兩床被子。
這樣一來,胤禔的日子就很不好過了,原因無他,就是胤礽。
別看他和胤礽糾纏在一起兩、三年了,可是宮裏人多嘴雜,他們能湊到一起的時候不多,能一起那啥的時候就更少,現如今倒好,胤禔美人在懷,無奈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愣是不敢吃,實在苦逼得很。
“保成啊,哥哥不是柳下惠那個沒用的,你別考驗哥哥的定力啊,哥哥忍不住的……”胤禔絮絮叨叨地念着,順便把胤礽纏着自己脖子的手輕輕放下來,被胤礽這麽緊緊貼在身上,他還什麽都不能做,真是太悲催了。
“你別動,我冷……”誰知胤禔剛把胤礽的手拿下去一只,他就翻了個身,再度投懷送抱。
更要命的是,胤礽的腿在纏到胤禔身上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他身下某個早已火熱的地方。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大問題,胤禔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痛得熱淚盈眶。
熟睡中的胤礽對自己眼下的處境全然無知,他就覺得渾身冷得要命,想要拼命靠近那個溫暖的熱源。
在胤礽無意識的磨蹭下,胤禔所有的忍耐,終于宣告崩潰,他扳過胤礽的臉,輕輕吻了上去。
胤礽沒有因為胤禔的親吻就清醒過來,但他也沒有反抗,而是半睡半醒地任他為所欲為。
既然胤礽沒有反對,胤禔就默認他是同意了,他把他翻了個身,右手熟門熟路地往下摸去。
“唔……”異物侵入身體的痛苦讓胤礽醒了過來,他睜開眼,赫然發現胤禔正在對自己上下其手。
這是什麽狀态,皇太子殿下歷來轉得很快的腦袋瓜,臨時罷工了。
胤禔沒有發現胤礽已經醒了,他用手指擴張了下,覺得差不多了,就換了自家的小弟弟上場。
“呃……”回過神來的胤礽緊緊咬住了下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這種時候還有這種心情,他挺佩服胤禔的。
包子可能要遇到麻煩了,⊙﹏⊙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