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蕭若的治夫之法 悱恻啊悱恻
蕭若也不回答他, 從沙發上站起來,趿拉着拖鞋,往卧室去, 揚着調兒:“可惜咯~”
許嘉言:“……”
蕭若趴躺在許嘉言的床上,臉背着門,在心裏數數:6…5…4…3…
腳步聲進來了。
蕭若壓下嘴角的笑,把眼睛閉上。
許嘉言走到床裏面, 坐床沿上,“若若。”
蕭若不睜眼, 懶懶地“嗯?”了一聲。
許嘉言知道因為房子的事惹她不高興了, 他語氣比平時要更溫軟:“生氣了嗎?”
“沒有, ”蕭若故意把眉心皺着:“我在想事情。”
許嘉言很想伸手把她皺着的眉心給撫平,可又莫名地不敢伸手碰她:“在想什麽?”
“在想什麽時候去把那房子給賣了。”
許嘉言哪裏是讓她賣房子的意思:“不用賣,放——”
蕭若打斷他:“又不住,不賣幹嘛,放在那還得交物業費。”
許嘉言把話題繞回去:“我剛剛問你照片的事,你還沒說。”他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可偏偏對她剛剛說的照片很好奇。
蕭若輕描淡寫:“沒什麽。”
許嘉言:“……”沉默的功夫, 他的食指指尖不自覺的一下又一下地摳着大拇指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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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要怎麽哄她。
他記得上次, 她說他可以用強吻來哄她, 可現在這氣氛,要怎麽強吻……
就很挫敗。
他沒有辦法,低着聲兒喚她:“若若……”
蕭若對他的這種軟軟的聲音很沒有抵抗力, 特別是他用低低柔柔的聲音喊她, 她的心一下就被磨軟了,可是得忍住,蕭若吞咽了一下口水, 聲音乖了幾分:“幹嘛?”
“你過來,”他拿手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她身上穿的是她從家帶來的毛絨睡衣,是乳黃色,顯得她整個人很無害很無辜。
蕭若心是軟的,可人還在故意拿勁兒,她往他那邊挪了一點,就一點點。
“再過來一點。”
蕭若就又過去了一點,然後以一個很怪異的姿勢趴着躺在他身邊。
許嘉言覺得她這個姿勢,他很不好強吻她。
正躊躇着,蕭若開口了:“有什麽話,你說啊。”她等得好着急。
許嘉言拉着她的胳膊:“你坐起來。”
蕭若為了彰顯自己的情緒,沒有坐起來,但她把頭偏過去,看他了。
他微微俯身,“若若,”他沒有這樣六神無主過,“你別生氣好不好?”
蕭若用右眼眼尾看他,不看還好,只是一眼,她就覺得自己在作孽,許嘉言那張帶着慌張的溫潤俊臉像一把溫柔刀,把她強裝的氣勢給削沒了。
“我沒生氣。”她實話實說。
可許嘉言覺得她就是生氣了:“那你怎麽不理我?”
因為她在治夫啊,當然要裝一裝:“誰讓你和我分家。”
“我沒有。”他想解釋,卻又不想把他那可憐的自尊心拿出來說。
蕭若坐起來了,把他手握在手裏:“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她換了種說法:“我說的那套房子,是我用自己的錢買的,跟我爸媽沒關系。”她離近他幾分:“那套房子裏有你。”
許嘉言微微一怔:“我?”
“嗯,”她悄咪咪的:“明天帶你去看看,”她這會兒,帶着點兒得逞的雀躍,“去不去?”
許嘉言點頭了。
蕭若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許嘉言毫無防備,身體往一側傾斜,他用一只手撐住,另一只手摟着她的腰,讓她心癢的聲音傳來:“那你不要生氣了。”
她摟着他,唇蹭着他的頸子,“我都說了我沒生氣。”
頭頂的燈落在他眼裏是暖暖的黃色,他烏黑的睫毛微微垂着,柔軟得不像話,唇線分明的唇抿了幾秒,松開:“你這兩天總是生氣。”
平時溫溫柔柔的、脾氣和耐心好的不像話的人,此時有了一點小情緒。
蕭若與他拉開了幾分距離,捧起他的臉,解釋:“你會這麽說是因為沒見過我生起氣來是什麽樣。”
蕭若別開臉,換了個表情,看向他——
表情冷漠,眼神又兇又野。
許嘉言看得呆愣了一下。
蕭若指着自己的臉:“這才叫生氣。”
許嘉言怔愣着開口:“你以後會——”
蕭若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不會!” 她怎麽會那麽對他,想都別想,這輩子都不會拿那種表情對他。
不知為何,蕭若覺得許嘉言有點怕她,或許是縱容過了頭,就成了惶恐,尤其是在他以為她生氣的時候。
她擡手,攬着他的脖子,向他解釋:“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想,要怎麽把你騙到那房子裏去。”畢竟,房子是現成的,不用花時間選,不用花時間裝修,可以省去大把的時間早點跟他結婚,冠他的姓。
她剛說完,許嘉言眉宇隐着的陰郁便散了去,抿得發白的唇微微往上揚,他擡手,放在她腰上。垂眸看她的目光比暖黃的燈還要柔上幾分,他的眼睛裏,映出了她的模樣,他現在想吻她,之前她裝生氣的時候,他沒強吻成,現在補上。
他含着她的唇輕輕地吮,細聽,有吞咽的聲音,還有舔咬的聲音,更有兩顆心髒相撞不受控的聲音。
許嘉言接吻還是會臉紅,但是吻技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
他們接了一個有幾分色、又有幾分欲的吻。
蕭若呼吸淩∣亂地伏他肩上,平息平了才問他幾點了。
許嘉言看了眼時間,說八點四十。
蕭若小聲跟他咬耳朵:“要不要?”她說得含蓄,都不像她了。
許嘉言紅着臉點了下頭。
吻到情難自控的時候,許嘉言突然想起來:“還沒洗澡。”
蕭若小聲嘀咕:“結束再洗。”
許嘉言不同意,因為他沒買tao。在超市的時候,他想買來着,可是超市裏人挺多的,他就沒好意思。
他決定等下去電臺的路上要去買一點備着。
蕭若把他欠起來的身子摟回去,勾着脖子親他的下巴,許嘉言用唇輕輕回應她,然後哄:“等回來好不好?”
蕭若正來勁呢,哪裏肯,剛回家那會兒,雖然吻了很久,可是太隔靴止癢了,她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手在他身上作亂。
許嘉言口耑息聲重了,按住她的手:“若若——”
蕭若堵住他的嘴,不聽他說。
許嘉言被她磨得沒有辦法,張開嘴,任她用力糾纏,到了最後一步,蕭若還是沒能拗過他。
就好氣。
蕭若翻過身去,不理他。
許嘉言把下巴抵她肩上:“我去洗澡,很快。”
蕭若往床邊挪,氣鼓鼓的:“都九點了!”他再去洗個澡,時間哪裏還夠。
許嘉言抿唇沉默了一會兒:“那等回來——”
“哼!”
許嘉言:“……”就很無措,今晚他惹了她兩次,如果說剛剛她是假裝生氣,那現在,他很肯定,她就是生氣了,雖然沒拿帶刀子的眼神看他,可這明晃晃的情緒擺在這。
“等下,你不要去送我——”
蕭若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腮幫子鼓得跟個小金魚:“我就要送。”
許嘉言:“……”就很拿她沒辦法。
九點半,兩人出門,出了小區,許嘉言指着前面:“那兒有家藥店,在門口停一下。”
蕭若還以為他是買藥:“哪裏不舒服嗎?”
“不是,”他聲音低了幾分,“買避.孕.T。”說完,他耳朵尖就紅了。
蕭若撲哧笑出聲來:“你買那幹嘛呀?”
許嘉言沒答她,他也不是為了避孕,只是以防萬一,萬一下次,他沒洗澡……
到了藥店門口,蕭若解了安全帶:“我去買。”
許嘉言拉住她:“我去就行了。”他怎麽能讓一個女孩子去買那種東西。
“哎呀,”蕭若不以為然:“你在車裏等着。”
許嘉言拉不住她,等他下車,蕭若都跑進了藥店。
許嘉言很嫌棄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
沒幾分鐘的功夫,蕭若就從藥店裏跑出來了,手裏拿着三個長方形包裝的盒子,也沒用袋子裝。
上了車,蕭若打開車頂燈,“我買了三種,”她一盒一盒地看:“這個是超薄的,”她遞給許嘉言,然後:“這個是螺紋的,”她又遞給許嘉言:“這個是超潤滑的。”
許嘉言:“……”就很囧。
蕭若興致勃勃,沒了之前的小情緒,她按下電子剎,說的極為順口:“回去我們先試試那螺紋的。”
許嘉言:“……”更囧了。
十點五十,兩人回到家,一進家門,蕭若就把外套脫了扔沙發上,鑽進了衛生間。
她洗得很快,十分鐘就出來了,頭發窩成了髻,身上裹着浴巾,許嘉言坐在沙發上,見她出來了,就站起來。
“你快去洗。”這猴急的語氣。
她肩月旁露着,許嘉言怕她冷,把睡衣搭她身上:“快上床上去。”
“嗯,”蕭若走到門口:“你快點啊。”
許嘉言:“……”
許嘉言沒她洗得快,用了将近二十分鐘,他把頭發吹幹了才進卧室。
卧室的吸頂燈關了,留了床頭燈,燈光昏黃,蕭若躺在被子裏,露了白皙的肩月旁出來,眼睛一眨一眨。
許嘉言跟着拱進被子裏,他把被子拉高,蓋住兩人,被子被拱出一個高高的山丘。
“今天家裏沒別人了,你還蓋被子啊~”她低笑,發嗲的尾音微微勾人。
許嘉言不說話,在被子裏吻她,順着她的眉心一點點吻到她下巴,一開始只是輕輕地啄,到後來就有些失控了。
被子蓋得嚴實,黑隆隆的,呼吸裏都是ta的氣息。
許嘉言不覺得自己是個重谷欠的人,可自從和她在一起以後,他才知道自己的身體裏養了一只獸,只對她發.狂。
他扶着她的臉,狠狠地吻下去。
她乖乖張嘴,任他的的唇舌攪亂她的呼吸。
直到把她的呼吸都掠奪了去,他才放開她,貼着她的唇,重重地口耑,低迷的嗓音洋洋盈耳,說着最動人的情話:“若若,我愛你。”
蕭若笑着湊過去,在他臉上啄吻:“再說一遍。”她喜歡聽。
他又說了一遍:“我愛你,”一遍又一遍——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
窗外,圓月缺了一角,夜色朦胧。
許嘉言給她蓋好被子,吻她的額說“晚安。”
翌日,日上三竿,陽光透過未閉合的窗簾灑下一縷碎金,許嘉言醒來的時候,蕭若在他懷裏還沒醒,他低頭,看見她肩上紫色的痕跡。
是昨晚留下的。
許嘉言低頭在那裏輕輕吻了一下,動作很輕,但還是把蕭若弄醒了。
蕭若在他懷裏伸了個懶腰後繼續往他裏鑽。
“餓不餓?”他在她額上啄了一下,“快中午了,我去給你做飯。”
蕭若含含糊糊地應了一句。
許嘉言坐起來,把她身上的被子掖好,“你再睡會兒。”
蕭若裹着被子,睡了會兒回籠覺。
一個多小時後,許嘉言來喊她起床吃飯,兩人昨晚消耗了不少體力,都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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