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育

第31章 口脂

莫林來府上之前便聽過福來，這是一間專門經營首飾的商號，其中首飾主要以金飾為主。因着名譽較好，且請的金匠還有一門刻字的絕美手藝，現在可以說是生意紅火至極。

連莫林這般鄉野小子也聽說過福來這個名號，可見其老板經營手段之深。

莫林曾經也想過去福來做個門童，可當時店裏都是些達官顯貴，裏頭的小老板和匠人們忙的不可開交，他也不好意思進去。況且他吃了這麽多家店的閉門羹，自知福來定是也看不上他的，便就這麽錯過了。

這哪能想到張文野就是福來最大的老板，莫林兩手顫顫，生怕把手裏的木盒摔了。小樓接過木盒，打開來拿出了一個金镯子，一邊笑着一邊給他戴上：“小太太您別老覺着自己配不上，依小樓看來啊，您可是老爺最疼寵的主子了，我還從未見過老爺這般大手筆，将好幾家店的鎮店寶都拿來了。以往那些少爺小姐，最後哪個不是只能拿到個中品的金耳環什的，就連那月少爺，再得寵也不過只得了兩個上品金扳指……”

小樓之前便說過他得寵，莫林那時心裏受了影響，糟了那等折磨，現今是萬萬不敢再去想這事了。他将镯子取下，放了回去：“罷了罷了，我又不是女人，用不了這些，你拿回去還給老爺吧。”

“可這些東西是為小太太專門修調過的！”小樓嘆口氣，一件件地把裏頭東西拿出來給他看，“您瞧，裏頭這字。”

莫林隐約瞥了幾眼，他看不懂什麽，也不知道金飾是可以煉了重打的。他有些惋惜那些東西，便皺眉妥協：“那……那先放那兒吧。”

小樓狡黠地眨了兩下眼，又拿上了胭脂水粉把莫林摁在凳子上：“還有過門那日的妝，也得先試試。”

莫林緊閉雙眼，睫毛微顫，臉上細細軟軟的絨毛都清晰可見，襯得人越發白淨。小樓趁機揩油，在他臉上抹了一把又一把。

“這妝……真是這般？”

小樓沉浸在手下滑膩觸感裏，聽見這話反應過來便看到小太太被自己塗了個猴子屁股臉，連忙用帕子沾了水去給他擦。

莫林嘆口氣，伸手制止：“好了，你也累了，今日便到這裏吧。”

小樓委屈地看着他，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莫林最看不得比他小的女人哭，連連妥協閉眼，叫她繼續。

粉刷掃過臉頰的觸感很是舒服，莫林化着化着竟是睡着了，小樓還差個口脂未給他上，但人還未醒，實在不方便。

“都弄好了？”

小樓驚慌擡頭，也不知老爺已走到她身後看她動作多久了。

她微微點頭，輕聲道：“衣服都試過了，合身的，首飾小太太也都收下了，就是妝容還差一些。”

張文野嗯了一聲：“你先下去吧。”

小樓應下，退出去順帶捎上了門。

椅子上仰着腦袋沉睡的少年面容清秀，妝容精致，還有一身合身的豔色旗袍，怎麽看都惹眼的緊。只是确實如小樓所說差了樣最重要的東西。

張文野看他良久，突然拿起方才收到桌上的紅紙抿了抿，俯身湊了上去。

寫了這麽多了倆兒子還沒打過啵啵，給大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