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育

第17章 肚兜

莫林還是頭一回上街只是為了買幾件衣服。擱以前，他都是急匆匆地來，等講完價買了自己需要的那些必備品，又急匆匆地回去幹活。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晃晃悠悠地左看看右看看過。不論是那大爺背上背的紮滿糖墩兒的草靶子，還是擺在一旁精細至極的小糖人，都是他以前不會去多看一眼的東西。這種新鮮感讓莫林有些興奮，眼睛睜得大大的，恨不得把街邊各種好玩的小玩意兒都刻在腦子裏。

小樓見他挪不動腿，咯咯笑道：“小太太，想買什麽便買吧，咱們錢帶的夠着呢！”

莫林有些不好意思，漲紅了臉，連連擺手：“不必不必，都是些沒必要的東西，我們還是去買衣服吧。”

小樓抿嘴一笑，掏出小包一下子就沒了人影，等回來的時候手裏全是方才莫林心裏想要的東西。

“好啦小太太，反正咱花的是老爺的錢，不心疼，老爺這般疼你，就不要拘謹了。”小樓說着遞給他一串糖墩兒。

山楂的酸澀被外層的糖稀中和，又酸又甜，莫林笑的兩眼彎彎，吃了兩三個便将剩下的遞給小樓，讓她也嘗嘗味兒。

莫林在外頭看去畢竟也是個男人，肯定不會去做現下女人最流行的旗袍這些衣裳。裁縫店老板替他量了尺寸，便定下來做幾件袍褂回去。付賬時莫林聽到那價錢都懵了，生怕下一秒他們一行人就要被扣在這裏。

莫林把付完錢的小樓往旁邊角落扯了扯，輕聲問道：“咱們錢夠嗎？”

小樓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兒，她舉了舉沉甸甸的錢袋子：“夠！保準夠！小太太您還想買什麽，咱都買得起。”

莫林看着旁邊下人手裏抱着的各種小零嘴，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罷了罷了，咱回去吧，這些便夠了。”

小樓突然想起來什麽，讓莫林原地等她，自己又沒了人影。等回來時手裏多了個小袋子，說是老爺托她買的物件。莫林雖然好奇，但這是張文野要買的東西，他也不便多問。

張文野直到晚膳後才匆匆趕回來，神情有些疲憊，聲音也愈發嘶啞：“衣裳都買好了？買了些什麽？”

莫林房裏原本是沒有茶葉的，因着老爺常來，那壺裏也自然而然地都備全了。

張文野抿了口茶，看着正在鋪床的小情兒藏在褂子下的纖腰與肉臀，突然有些想看他穿旗袍。

莫林半跪在床上，鋪開被子，說：“小的買了幾套褂子，老板說過兩日去拿。”

張文野點頭，把小樓喚了進來。

“東西買了嗎？”

小樓将那個小袋子恭恭敬敬地遞給他，便退出了房間，臨走前還掩着嘴偷笑兩聲。

張文野往裏看了看，沖莫林招手：“過來。”

莫林床鋪到一半，停下來走到他旁邊，有些疑惑地接過袋子。

等看清裏面那團紅色的東西是什麽，莫林啊了一聲跟燙手山芋似的把它扔回了張文野懷裏。

張文野拿出那團繡着對鴛鴦的大紅色肚兜，站起身把羞得滿臉通紅的莫林逼到床邊，抖開肚兜往他身上比了比：“應該挺合适的，把衣服都脫了，試試。”

莫林話都說不利索了，他沒地方退，跌坐在床上：“這這這……這怎麽能讓小的穿呢！這不是女人的衣裳嗎！”

張文野站在床邊與他靠的極近，突然伸手隔着衣服覆上了他內裏雖小，但格外綿軟的奶子。

“聽話，把它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