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軌

第27章 ☆、消失的碎片

面對想要砍死自己的千宵，零實在是很無奈。他倒是不擔心被千宵殺了，他是擔心千宵被詩缟削成肉片了。

“圓月輪是能夠修複記憶的忍術吧？”零經過空的事情後，對自己的記憶産生了懷疑。他沒有四歲之前的記憶，本來以為是因為年紀太小了才忘記的，但是那種空虛感就像是失去關于空的記憶一樣，所以他懷疑自己那時的記憶是因為忍術才消失的。百年前見過月圓輪的秀作算是現在唯三知道那個秘術是怎麽回事的了：“準确說是記錄影像聲音的忍術，這在古代自然算是秘術了。不過喚醒記憶倒是可以，壬晴的記憶曾經被森羅萬象消除，用圓月輪看了他媽媽留下的影音，想起了失去的那些記憶。”

“對于我來說行不通。”零有些失望。秀作從手指上摘下尾戒：“但雲平老師曾經說圓月輪可以修補記憶，應該也可以不通過刺激的方式吧。我們可以試試。”他将一盆水放在月光下，将尾戒放進水裏。兩個人就這樣蹲在森林裏，面對着盆水。“這是幹嗎？”“圓月輪就是這樣的啊，要在月光下曬幾個小時。”秀作攤手。

零向後一仰，癱倒在草地上：“天哪，果然是錄像機好用。”秀作抱膝坐着：“你确定要想起來嗎？既然有人想要你忘掉，必定是有原因的吧。”“那是我的記憶，缺失讓我很不安。”零的眼睛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空的事情我仍然不能完全想起來，好像心裏缺少了什麽，所以我四歲時發生了什麽，我要知道。”

秀作不願意幹涉他的決定，畢竟人生是零的。“那麽你打算拿風魔小五郎怎麽樣呢？詩缟最近盯着他。傘現在由慕流迩掌管，但我們認為慕流迩是變化了樣貌的風魔小五郎。”“所以風魔小五郎只是想要利用灰狼衆。如果他只是想要見證森羅萬象的使用，只需要與我合作就行，但他現在的所作所為說明他不只想要旁觀。他想要灰狼衆除掉礙事的萬天。”零不慌不忙地說：“恐怕灰狼衆的首領很快就會被他幹掉的。其實除掉風魔小五郎很容易，只要向他透露我将要使用森羅萬象就行。”

在說話間，圓月輪的準備也已經完成了。兩個人湊到盆上方，水沒有特別的變化，就是稍稍亮了些。如果想要記錄，只要對着水盆說話做動作就行了，但零想要讓圓月輪影響他的記憶，就有些摸不到頭腦了。零盯着水面，總覺得這些水有些不同，似乎在暗暗散發着能量。漸漸的他感覺到頭有些暈，眼前的景色也有些花。

一晃神，零就發現自己站在木葉外的森林裏。月亮懸挂在天空中，風吹得樹葉“沙沙”直響。一個小男孩站在他不遠處，正用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面前身材高大的男人。一陣風吹過，掀起男人的鬥篷，露出了風魔小五郎的臉。零認出那個男孩是小時候的自己，他想要去救，緊接着發現這些只不過是自己的記憶而已。一個有着藍色眼睛的女人沖了過去，将男孩推開了。風魔小五郎将女人砍倒了。

“零，快跑！”摔在地上的女人大喊。但是男孩卻因為驚吓呆立在原地。風魔小五郎推了推眼鏡，那張斯文的臉扭曲着，瘋狂恐怖：“還有一個在哪裏？到底是哪一個？”女人還想要攻擊風魔小五郎，但完全不是風魔小五郎的對手。零不記得這個女人，但他就是知道這人是他的媽媽。男孩對這個狀況糊裏糊塗，他害怕地叫着媽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風魔小五郎見女人已經沒有行動能力了，便走到男孩面前，伸手去摸他的頭：“森羅萬象在你體內嗎？讓我瞧瞧吧。”他的眼睛裏跳躍着狂熱的光芒，這種興奮的神色讓零确認了風魔小五郎就應該是風魔小太郎。在想要奪走壬晴的森羅萬象失敗後，被森羅萬象吸走生命力的他利用某種方式複活，僞裝成風魔小五郎。這次他決定在森羅萬象覺醒之前就搶奪森羅萬象。

風魔小五郎注視着男孩的眼睛，想要進入他的精神世界。這個時候一個白色長發、白色和服的女人出現在男孩背後，雙腳懸空。風魔小五郎眼中的光芒更甚了，笑起來：“好久不見，森羅小姐。”森羅的表情淡淡的，似乎風魔小五郎的複活算不了什麽。“你不是森羅萬象挑選的術者，死了這條心吧。”風魔小五郎一把掐住了男孩的脖子，因為他的身高高出很多，男孩整個人都被拎起來了。“如果他死了呢？術者死了，你也很麻煩吧。到時候你只能選擇進入我的身體。”

森羅這時豎起眉毛，露出兇狠的表情：“你真是太礙事了！”風魔小五郎卻笑得更加開心了。他根本就是個不怕死的瘋子，他的願望就是融入森羅萬象的【智】中，願望實現的時候他的生命也到頭了。

突然，零的臉上爬上了黑色的文字，眼神也變得空洞。在死亡的威脅下，森羅萬象覺醒了。風魔小五郎大聲對森羅說：“看到了嗎？這個身體已經不安全了，來我這裏吧！”大量的樹木拔地而起，就算是木界降臨也不過如此。女人嘶聲叫道：“停下來！零！停下來！”生下雙子開始，她就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哪一個兒子會得到森羅萬象。就算有再多的人羨慕，她也不希望森羅萬象在自己兒子的體內。

樹枝飛快地生長着，像蛇一樣纏住了她的身體。風魔小五郎靈活地躲避：沒想到第一次發動就能形成這樣的規模。本來他是想要趁宿主還沒有成長起來，先下手為強，可沒想到森羅一點也不配合。如果零死了，而森羅萬象不立刻轉移到其他人體內，就要等百年才能蘇醒，然而這次森羅似乎非常看中零。

“我統領伊賀之時，對森羅萬象的争奪便非常激烈。我死在敵人的刀刃下，心卻仍然存在着，當我醒來便站在森羅萬象的邊緣，我被它選中了。森羅萬象的一端是我，一端是術者，它沒有選擇你，你是不可能驅使森羅萬象的。”森羅飄浮在空中，俯視着下方的一切。暴走的零和死掉的女人都不能激起她內心的一點波瀾。她在生前就是殺伐果斷的伊賀首領，死後與森羅萬象一起長久不滅。

秀作看着浮在空中的氣泡，每個氣泡裏都是零的記憶。秀作從中看到了小時候的零，獨自闖蕩的年輕人，還看到了他自己的身影。他淡定地摸了下下巴：有些東西想起來後會更加的痛苦。

零空洞的眼睛緩緩變得有神，他呆立在那裏很長時間，最後只說：“讓萬天透露給風魔小五郎，我想要使用是空這件事，能做到嗎？”秀作笑了笑：“萬天的人太天真了，他們還沒有察覺風魔小五郎的不可靠。”

秀作去找了千宵，向千宵透露了假消息。決定殺死零的千宵自然高興能夠不作出殺死朋友的事情，她馬上将這件事告訴了萬天的人，這樣自熱而然風魔小五郎也知道了。零決定使用森羅萬象簡直太合風魔小五郎的意了！但是現在零居然想要使用是空，就像當初的六條壬晴一樣愚蠢！那可是森羅萬象啊！讓如此珍貴的【智】消失，實在是暴殄天物！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風魔小五郎沒有直接去找零，而是選擇與詩缟談判。他知道詩缟非常想要奪回自己的死亡，而且不像秀作那樣感情豐富，那麽像人，所以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詩缟會與他合作。

“你想要我做什麽？”詩缟問。她雖沒有秀作柔軟，但畢竟是活了兩百多年了，城府很深。有了風魔小太郎當年的事為先例，詩缟是不會那麽輕易相信他的。風魔小五郎會死在森羅萬象中，而被抽走了森羅萬象的零也活不了，這樣就沒人可以實現她的願望了。風魔小五郎搖晃着扇子：“你去将零帶到風魔之裏。他會相信你的。”

零假裝中計跟着詩缟到了風魔之裏。風魔忍者不像灰狼衆那樣戾氣外露，但卻實際上是最厲害地。風魔在每一個忍村裏都有卧底，他們的忍者很多而且十分厲害，是符合忍者冷血從命标準的優秀成員。在風魔小五郎的命令下，零和兩個不死者被重重包圍。

“你想要死在森羅萬象下，是嗎？”零本只想殺掉風魔小五郎，只有這樣他才不可能威脅到木葉。這個瘋狂的人不會局限于隐世，追求一切知識的欲望會驅使他涉足現世。想想大蛇丸吧，雖然風魔小五郎不做人體實驗，算是個文派的，但他仍然能造成不可估計的影響。“那讓你見識一番吧。”

森羅萬象即使僅以知識的形勢出現，自身蘊含的力量也會吸走靠近的人的生命力。零不知道風魔小五郎是怎麽保留靈魂然後複活的，但他要避免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所以他直接向森羅許願，要求把風魔小五郎殺死。

忍者乃是首領死了也要繼續執行任務的存在，但在零與不死者們大開殺戒之前，風魔的副首領亂花下令撤退，這才制止了一番惡戰。

零要完成對秀作的承諾，但是秀作為他感到擔憂。如果他們死了，就沒有人幫助零了。詩缟不滿地捅了他一下，要不是他是不死身，這下就要死掉了，“我們已經幫他很多了，如果你妨礙我去死，我就要你好看。”零寬慰他說：“等到你們死後，我會讓森羅萬象消失，這樣不僅是我，以後的旗木也不會再受其侵擾。”這是他早就想好的，森羅萬象的存在弊大于利。

森羅萬象開始發動，白色的霧氣環繞住并肩站立的秀作和詩缟。森羅出現了，用長着白色睫毛的眼睛看着他們：“我的孩子喲，我們是有一秒鐘沒見，還是一千年沒見了呢？”秀作回答：“這次，我們是真的要做個了斷了。”詩缟面無表情，她長得很像森羅，倒真像是母女，“雖然很痛恨不死身，但仍然要感謝你給予我們人的心，讓我們觀察到那麽多東西。這次是永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在存稿新的火影文，就是之前說的那個主角黑化的。裏面需要殺掉很多人，真是猶豫不決，所以幫忙投個票吧。戳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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