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暧昧被撞破
翟翌晨見狀,瞳眸狠狠往裏一縮,腦子裏面來不及過太多思緒,人已經迅速的起身,将林佩函從座位上面抱了起來,昂首闊步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辦公室的隔間,擰開洗手池的水龍頭,将林佩函的手拉到水花下面,任由冷水沖刷着她的手背。
實際上,等剛開始的那一陣過去了,林佩函倒也不覺得像之前那麽疼了。
涼水的觸感很好很舒服,雖然手背已經被咖啡給燙紅,但是冷熱感覺相抵消,林佩函本身皺緊了的眉頭,也逐漸的舒展了開來。
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被翟翌晨如此親密的抱着的時候,小臉上本身已經快要褪去的潮紅,又情不自禁的染回了淡淡殷紅。
翟翌晨深眉緊蹙,視線定格在林佩函微微有些紅腫的手背上,咖啡沖刷掉之後,林佩函手背上的紅和手腕上白皙的膚色形成了格外鮮明的對比。
翟翌晨盯着她的手,目光中全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擔憂。
“我讓秘書請醫生過來,”翟翌晨将水龍頭擰回來,換了一只手抱住林佩函,自始至終都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他轉身的時候,出于動作幅度偏大的緣故,林佩函本能使然,雙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翟翌晨的脖子。
當她的小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翟翌晨的心頭也猛地一抽,低眸看向林佩函,原先斂着幾分擔憂的黑眸中,添了兩分其他的心思。
空氣中,似乎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因子。
林佩函因為姿勢問題,仰首眸光有些迷離撲朔的望着翟翌晨,小手十指牢牢扣住,手心覆蓋在他脖子後方的皮膚上,觸感帶着幾分男性獨有的灼熱。
翟翌晨神色漸深,攬着林佩函纖細腰肢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手心隔着她身上的單薄面料,烙在她的肌膚上面,暧昧的氛圍愈演愈烈。
林佩函也不知怎的,心髒撲通通的直跳,想要松手,可是卻怕跌倒在地上又不敢松開。不僅如此,心底也似是有一道聲音在嚷嚷着,讓她不要松手。
因為她的姿勢原因,此刻的翟翌晨身子微微半俯着,兩個人的臉也貼得愈發的近。
下一秒鐘,究竟要發生什麽,林佩函的心中已然有數了。
心裏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期待,卻又帶着幾分惴惴不安,以至于她阖上雙眸的時候,細長的睫毛還在輕輕的顫動着。
幾乎能夠感覺到翟翌晨的呼吸近在咫尺了,林佩函心跳狂亂到幾乎躍出嗓子眼了,心裏實在是一片空曠,所以她才開始默數道,一,二,三……
“翟總,剛才有位小姐……诶,人呢?”
翟翌晨座下年紀最小的那位秘書破門而入,話說到一半發覺辦公室沒有人,本能的朝着休息室走過來,人還沒有來得及完全靠近,就已經能夠感受到休息室隔着的門簾裏面暧昧夾雜着幾分冷肅的氣氛了。
秘書小姐屏住了呼吸站在隔簾外,語氣中帶着兩分試探,“翟總,您在裏面嗎?”
隔簾內,林佩函的神智被秘書小姐的喚聲給拉了回來,意識到此刻和翟翌晨兩個人之間的姿勢有多暧昧,她雖是心頭小鹿依舊亂撞,卻還是費盡全力掙脫了翟翌晨。
掙脫開的下一秒,像是逃離什麽可怕的事物一般,她走得很快。
隔簾外的秘書小姐見林佩函從裏面走了出來,滿臉的震驚,有那麽兩秒鐘幾乎沒有反應過來。
當林佩函匆匆從她的身邊掠過之後,翟翌晨沉着一張臉,也從隔簾內緩緩走了出來。
那眼神,那走路的動作,都足以印證此刻翟翌晨內心的惱怒。
秘書小姐被翟翌晨的眼神盯得渾身瘆得慌,慌慌張張的開口,“翟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和總裁夫人兩個人的,我不知道總裁夫人也在。”
不知為何,秘書小姐看着此刻翟翌晨冷峻的一張臉,總覺得自己的解釋都顯得格外蒼白。
雖然她無法想象得到方才翟翌晨和林佩函兩個人在休息室裏面做着怎樣親密的事情,但是哪怕是用腳趾頭也能夠想象得到,既然林佩函出來的時候面色潮紅且步伐十分匆忙,那麽剛才,兩個人必定是在隔簾內做着羞羞之事了。
欲求不滿被打斷,即便不去多想,她便已經可以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了。
林佩函推開門,在門合上的同時,便聽到了秘書小姐說的話,更是羞愧不已,離開的步伐也更加堅決迅速了些。
翟翌晨面色沉峻不已,說話的聲調冷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結了冰,“進門時候說的話,說完!”
很是精煉的一句話,可是話裏面每一個字都淬了冰,每一個字眼都在宣洩着此刻他內心的不悅。
秘書小姐錯愕的啊了一聲,很快反應過來。
琢磨着這是一個能夠趕緊說完開溜的機會,秘書小姐咽了一口口水,急急忙忙開口:“翟總,剛才有一位自稱姓陸的小姐往秘書室打了電話,說是找您有事。聽她說是找您找你有急事,耽誤不得。”
正是因為電腦那頭的女人言之鑿鑿,十分肯定的表示自己在翟翌晨這裏是有不容小觑的分量的,而其他的秘書的此時都在茶水間品着翟翌晨打包上來的咖啡,秘書室裏面只剩下她一位工齡尚小且行事不太成熟的小秘書。
畢竟也怕翟翌晨擔心怪罪下來,所以她才焦灼到連總裁辦公室的門都忘記了敲。
聽到秘書小姐這話,翟翌晨本來滿腔的愠怒,似是突然之間被一盆冷水給潑醒了一般,雙眸中的怒意緩緩消退,取而代之的,只剩下一片無邊無際的冷漠。
好似,秘書小姐口中所謂的這位陸小姐,于他來說無足輕重一般,可實際上,他确定自己心裏她的分量是極重的。
視線,清冷。
語調,寡淡。
“你出去吧。”
雖然察覺到自家總裁突然之間臉色變了,可秘書小姐深知此刻明哲保身最為要緊,多話自然是不敢說了,只能悻悻的追問了一句,“那翟總,那位陸小姐那邊?”
翟翌晨眼皮都沒有擡一下,回頭走到落地窗前,眺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語氣疏離淡漠,“挂斷了,我晚點自會聯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