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坐實了這個罪名
男人們臉上堆着猥瑣的笑意,各個相視一笑,像是聽見了什麽了不起的笑話。
“她說我們的行為觸犯了法律是吧?”一個男人沖着其他的男人問道,臉上惡心至極的笑容不減。
雖然狀似人模人樣的,可言談舉止卻根本不似在律師事務所的時候僞裝的那般彬彬有禮,此刻看來,這群男人俨然就是一群不入流的土匪流氓。
“我們現在明明什麽都還沒做,這就給我們安上罪名了?”
男人話音落下,有人十分快速的接了話茬,“既然這林大律師都這麽說了,我們何不如直接坐實了這個罪名?”
語畢,大家似乎覺得很有道理,像是一群餓狼一般,生撲到林佩函面前。
所有人猥瑣中帶着欲望的笑聲在林佩函的耳邊回蕩着,有人将她的手腳摁住,她試圖掙紮,但卻都是徒勞。
有人扯開了她的職業裝外套,當外套被抛到空中最後又在她的眼前緩緩落到男人們的身後,她心裏的那些希冀,好像一點一點的在消失殆盡。
內心有一道聲音想要呼救,可卻又有另一道聲音在阻止着她,不停的告訴她,那樣是沒用的。
好幾個男人同時上來,對林佩函上下其手,兩個男人揉着她的腰肢和大腿,另外一個男人直接擰着她的下巴,眼看着惡心的吻就要朝着她的唇上落下來。
林佩函死死咬住雙唇,眼眶泛熱,強忍着才沒讓眼淚落下來。
阖住雙眸的那瞬,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短促的巨響,那聲音太過突兀,林佩函即便是閉着眼睛也能夠感覺到,對自己動手的那些男人也忽然之間就停了動作。
翟翌晨很合時宜的出現,讓林佩函恍如置身夢境當中。
原先在眼眶之中不斷打轉的淚水決堤而落,她的身子因為緊張而加速顫抖,雙手被那群男人拽得生疼,此時手腕上布滿了一道道紅痕,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十分顯眼。
翟翌晨扔掉手裏面大型的錘子,丢在一旁的地上時,發出一聲沉沉的悶響聲。
跟在身後的兩位保全回神,翟翌晨渾身四周都散發着一股陰鸷氣息,仿佛剎那間氣溫驟降了十幾度,惹得人心底不自覺的發憷。
兩位保全急忙沖進這間空殼子公司,其中一位舉着傳呼機叫人,另外一個手持着警棍,指着那群楞在原地面目匪夷所思的男人們厲聲吼道,“你們都是哪兒來的!這公司的鎖你們是怎麽撬開的,膽子真是大得沒邊了!”
對于保全們的威脅話,翟翌晨充耳不聞,從趕到公司門外,再到從保全手裏搶過錘子砸門的時候起,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林佩函的身上,從頭至尾都沒有移開過。
發覺林佩函的衣服被撕破,并且渾身都在顫抖的模樣,翟翌晨瞳眸狠狠往裏一縮,臉色陰沉,三步并做兩步朝着林佩函的方向走了過來。
中途,他踩過一個男人的手掌,踹飛了兩個敞開襯衫領子的男人,走路似是帶了風,又像是踩着來自地獄裏面的暗火而來,眼神不偏不倚,甚至眸光中還帶着幾分連他自己都無從得知的心思。
男人們被淩虐,面目猙獰卻不敢驚呼出聲,要知道他們受人所托毀了林佩函的貞操,可是卻沒有人告訴他們,這翟翌晨會猝不及防的出現。
林佩函的目光帶着幾分呆滞,從初見翟翌晨開始,她便有些恍恍惚惚了起來。
翟翌晨出現得太過及時,也太過突然,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此刻看到的都是真實的畫面。
所以,當翟翌晨朝着她走來的時候,她死死的扣着自己的雙手,一雙眼睛盯着他熟悉的俊龐一眨不眨,依舊倔強的咬着嘴唇的動作太過認真,甚至連咬破了嘴角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翟翌晨半蹲在她的面前,如同黑曜石般的雙眸中藏着幾分怒意,心頭分明有很多責備的話想要說出口的,可是看着此時林佩函臉色蒼白滿臉虛弱的模樣,那些話都如鲠在喉。
林佩函的身子依舊顫栗着,甚至額頭上都填滿了大顆大顆細細密密的汗珠,發絲和汗水融合在一起,淩亂不堪,卻又讓人心疼。
翟翌晨看着她,心頭一緊,手不自覺緩緩撫上她的臉頰,幫她拂去臉上的汗水,也無暇去管此刻的她臉究竟花成了什麽樣子。
當翟翌晨的手撫上自己的臉的時候,林佩才真的意識到,自己不是出現了幻覺,的确,确确實實是翟翌晨來了。
心底很多的感受,突然之間像是一道洪流一般,止不住的往喉嚨口湧來,她壓制不住,那抹從心口泛濫開的酸澀與驚慌,最終讓她酸了鼻子,也再一次紅了眼眶。
當林佩函的淚水再一次從眼角緩緩滑落的時候,翟翌晨的心尖像是被什麽東西在撞擊着一樣,抽疼得厲害。
“翟總!”
翟翌晨的助理随着一衆保镖以及大樓的保全同時趕來,在看到裏面的場景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看着此時這林佩函的樣子,助理的嘴一張一合好幾次,卻沒組織出可以開口的語言。
翟翌晨聞聲,收斂好視線,将外套褪下來裹在了林佩函的身上,聲音沉冷得似是淬了冰,“都是哪只手動的手,讓他們自己交代,該怎麽處理,不用我說了吧?”
話音落下,空氣中緊張的氛圍似是又添了幾分,翟翌晨渾身四周都彌漫着一股子無形的陰鸷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那群男人驚得雙手抱團,求饒聲四起。
“翟先生,我們都是拿錢辦事的,再說我們什麽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呢您就來了,這一次就原諒我們好不好?”
“是啊翟先生,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在太歲頭上動了土,翟先生您也是公衆人物,我們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這要是讓外界知道了,指不定還得把事情給傳成什麽樣子呢!”
翟翌晨嘴角抽動了一下,帶着幾分嗤笑,回頭目光似是鋒利的刀子一樣剖析着這說話的兩個男人。
且不說他還沒有開口說話這兩個男人便已經膽戰心驚,開口的語調更是讓人吓得啞口無言。
“我翟翌晨,想弄死誰,該怎麽弄,需要擔心別人怎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