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就是相思成疾了
“喲,嫂子你這是怎麽了?”翟瑾瑜輕輕抿了一口咖啡,姿态怡然自得。
林佩函沒有搭理她,她倒是更加來勁了。目光定格在林佩函臉色并不是很好的臉上,譏嘲的意味更足了,“我說嫂子,哥不過是兩天沒有回來而已,你相思成疾的症狀,未免也太過明顯了吧?”
林佩函輕描淡寫的瞥了一眼翟瑾瑜那咄咄逼人的臉,語氣比她的眼神還要清冷寡淡,“是啊,我這就是相思成疾了,所以你哥昨晚就回來了嘛。”
“我哥他回來了?”
翟瑾瑜從沙發上面站起身來,一副驚訝的模樣,剛才譏諷林佩函時候的嘴臉,好像頃刻間便消失了一般。
林佩函不屑一顧,昨晚沒有關窗戶,夜裏風大給她吹感冒了,此時根本沒有心思跟這個小姑子打嘴仗。
身後傳來一陣輕慢的腳步聲,林佩函回頭,正是翟老夫人。
翟老夫人也見了客廳裏面的兩個人,眼皮微微擡了擡,視線随意的略過了翟瑾瑜的臉,倒是在看到林佩函略顯病态的臉上頓住了。
“生病了?”
林佩函抿了抿唇,沖着翟老夫人颔首微微一笑,“勞煩奶奶關心了,我就是受了點小風寒,不打緊的。”
翟老夫人點頭,雖是年過半百,精神面貌卻十分的好,就連走路都還帶着年輕時候綽約的風姿,韻味十足。
“陳媽,沏壺姜茶,用保溫盒裝上,”翟老夫人沖着廚房喚了一聲,随後廚房便傳來傭人的應好聲。
“奶奶,不用準備姜茶的,我去事務所的路上随便買點感冒沖劑便好了,”林佩函本能的抵抗翟老夫人的盛情。
不知為何,如今翟老夫人待她态度比之前溫和了不少,她反倒十分不适應了。
“诶,”翟老夫人擺手,聲音沒有起伏,“坐會兒吧,吃完早餐再走。”
翟老夫人徑自朝着餐桌邊上走去,林佩函此時也沒有辦法拒絕了,只能如坐針氈一般,陪着她坐到了餐桌邊上。
所幸,一通電話解救了林佩函。
電話是林佩函事務所的助理打來的,助理在電話裏面說到有一個比較緊急的案子,現在打算提起訴訟維護利益的受害人方正在事務所門口等着,聲稱要盡快見到林佩函。
林佩函在這個圈子已經算是十分有名的律師了,平日裏就有不少的人慕名而來。所以,林佩函在事務所待着的時候,肩上的擔子甚至比簡岑還要重上不少。
翟翌晨忙公事到了深夜兩點,最終在書房睡上了一宿。
不得不說,他從未睡過書房,一覺醒來,四肢有種莫名的酸痛感。
他伸手揉着眉心,有些追悔莫及。在書房睡成這樣,還不如這兩日在公司的休息間裏面睡得痛快。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魔怔了,明明這兩天在公司睡得好好的,腦子裏面卻總有一道聲音牽引着他回了別墅。
可回來歸回來,他還是沒有和林佩函見上一面。或許,潛意識中,他的自尊不允許他放低姿态。
下樓之前看了一眼時間,本身也沒做指望她還在別墅的,翟翌晨沒有料到的是,下樓之後,翟老夫人卻直言讓他給林佩函送姜茶去事務所。
“平白無故準備這個做什麽?”
翟翌晨從冰箱裏面取出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之後,平淡的問道翟老夫人。
即便他對廚房的事情一竅不通,卻很清楚這姜茶是拿來做什麽的。
“佩函夜裏受了風寒,臉色不太好,我特意讓廚房備上的。”
聞言,翟翌晨心頭沒由來的一緊,雖然心底有所動容,面上卻依舊雲淡風輕,“哪兒這麽嬌氣?再說,為何不讓她自己帶去事務所?”
她都在跟他鬧離婚鬧離家出走了,他還巴心巴肝上趕着去送東西給他,他又不是賤的。
“事務所有要事,她先行離開了。你是她的先生,送姜茶這樣的小事,讨價還價太多就不好看了啊。”
翟老夫人臉上顯現出一抹不悅,望向翟翌晨的眼神都變得有些不一樣。
翟翌晨接收到來自翟老夫人眼神中的訊息,雖然依舊不情願,卻只能答應了下來。
坐在客廳裏面的翟瑾瑜盯着翟翌晨和翟老夫人的方向,臉上帶着一絲惱意,緊抿着唇的動作洩露出她眼底埋藏的恨意。
她不服,憑什麽奶奶如此偏袒那個不知羞恥的賤人,而翟翌晨也在她的面前三番兩次的服軟。
她究竟有哪裏好的!
林佩函在趕往事務所的路上,助理已經在電話中将這次案子的大概脈絡跟她疏通了一遍。
今天來事務所請求援助的幾個男人,曾經是一家小公司的職員,按照他們提供的資料來看,是老板以公司的股份以及他們未支付的工資作為抵押,向市內一家銀行申請了一筆不小的貸款。
而這位公司的老總,卻背着公司所有的職員,裹着那筆巨款跑路了,将所有的爛攤子留給了他們這些對于此事毫不知情的職員們。
現在銀行那邊在催,公司因為抵押的緣故現在面臨拍賣,公司上上下下幾十位職員不僅面臨着失業的危機,甚至因為公司老總的大手筆,害得他們也負債累累。
銀行那邊暫時除了抵押公司房産便沒有任何其他的作為,反倒是相關的債主聯合起來,告那位潛逃的老總不成,卻将公司的職員都狀告上了法庭。
林佩函自從挂斷電話之後,柳眉就蹙得死死的,這次的案子,似乎并不簡單。
她人剛到事務所,那些被狀告的職員們紛紛蜂擁而至,将她圍在他們中央無法脫身,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讓本就有些偏頭疼的林佩函更是頭大。
最終,她被助理解救出來,讓各位職員們描述了一下狀況之後,開始制定方案。
“林律師,今天我們公司就要進行正式的拍賣了,我們公司還有些同事在公司守着,想要阻止銀行那邊的人采取動作……”
“不可取!”不等這位職員說完,林佩函擺了擺手,眉眼間已然添了幾分疲憊。
“你們被公司老總鑽了空子,從而借着你們的名義謀財跑路,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現在銀行對公司進行拍賣也是在情理當中。在我們沒有提出明确的證據證明清白的此時,一味的阻擋銀行工作人員,這屬于違法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