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褚莫塵的瞳孔猛地一縮。
商琉月：……
她這是說了什麽虎狼之詞啊！！！果然情急之下就是容易說錯話。
商琉月伸手拍了自己的嘴唇好幾下：“不是不是，臣妾剛剛一時口誤，王爺莫要誤會，臣妾其實是想問王爺今天回院子睡覺嗎？”
兩人自成親之後一直分居到現在，剛好今天話都說開了，商琉月就想着褚莫塵是不是該搬回來睡了？
當然搬回來不代表兩人就要睡一間屋子，畢竟院子裏有好幾間寬敞的卧室。
褚莫塵的眼中多了幾分異樣的情緒：“你讓本王搬回去睡？”
商琉月點頭：“好歹我們也是夫妻，總是分開睡似乎不太好，不過王爺也不用擔心，院子裏的其他幾間廂房每日都有下人打啥收拾，十分的幹淨，所以王爺可以放心睡。”
褚莫塵：……果然是他想多了，性格大變又不是腦子摔壞了。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最終褚莫塵還是拒絕了商琉月的邀請。
商琉月也不失望，凡事都需要一個過渡，她也沒指望褚莫塵會這麽快就接受她的轉變。
況且商琉月也還沒做好跟褚莫塵睡同一個院子的準備，這只不過是她随口找的一個話題而已，所以還是日後再說吧。
“那天色不早了，王爺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臣妾也回去了。”
“嗯，枯木，送王妃回去。”
“不用了，青兒在外面等我呢，枯木還是送王爺回去吧。”
商琉月擺手拒絕，這裏可是褚王府，又不是什麽危險之地，她回個院子還要侍衛專門護送，也太嬌貴些了吧。
“聽本王的。”褚莫塵直接駁回商琉月的話。
聽到這霸道總裁體的回答，商琉月沉默了，行吧，送就送吧，又不是少一塊肉。
“那王爺您也早些回去休息。”
“嗯。”
……
枯木一路将商琉月安全送回院子，随後便回到書房門前守着，只是他剛站穩，書房裏就傳來褚莫塵的聲音。
“進來。”
枯木推門而入：“王爺，您叫屬下？”
褚莫塵正在提筆畫着什麽，頭也不擡的問道：“嗯，今晚王妃說的話都聽見了嗎。”
枯木作為褚莫塵身邊的第一侍衛，當即就聽出了褚莫塵語氣中的不對勁，立馬回憶了下今晚發生的事情。
作為一名武功高強的侍衛，盡管商琉月在屋子裏說話的聲音已經很小了，但還是躲不過他們這些有內力的人，所以商琉月跟褚莫塵所說的所有話，枯木都聽了進去，他此刻在想的是，自家王爺指的是哪一件事。
思索了一番後，枯木略忐忑的開口道：
“王爺是指那鴨子和兔子的事情嗎？那件事是屬下的錯，是屬下誤會了王妃的意思，亂出了主意，還請王爺責罰。”
他思來想去，王妃說了那麽多的事情，也就這一件跟他有關了，看來王爺是準備責罰他了。
褚莫塵手中的筆一頓：“等忙完，你去文堂閉關一段時間。”
枯木一愣。
文堂，是他們培養暗衛，學習知識的地方，一般都是新人才會到裏面去學習，他一個好幾年的準暗衛怎麽還要回去學習？王爺這是在說他蠢笨嗎……
“那王爺所指的是？”枯木小心翼翼的問道。
“人真的可以幡然醒悟，有這麽大的變化嗎？”褚莫塵呢喃出聲，這話似乎是在問枯木，又似乎是在問他自己。
“這屬下不好說，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屬下一開始也不相信王妃是真的變了，但通過這兩日的相處下來，屬下發現王妃真的變得同以往不一樣了，而且看起來不像是裝的，但具體是真是假，還是有待觀察。”
枯木給出了極為中肯的回答。
“等于沒回答。”褚莫塵顯然很不滿意枯木的回答，這番話并沒有能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枯木一僵，心思百轉，他家王爺現在的情況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并不是不清楚答案，相反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不敢肯定，他家王爺的心真的因為王妃亂了。
枯木心中有想法，但卻不敢說，只是不說他又不忍看到自家王爺這麽糾結的樣子，思慮再三後，枯木還是頂着被處罰的危險開口道：
“王爺，您之所以會認為屬下說了跟沒說一樣，那都是因為王爺您心中已經有答案了，只是需要一個人來肯定它，屬下沒辦法肯定，所以您才會覺得跟沒說一樣。”
褚莫塵一頓，是這樣嗎？
“王爺，其實屬下說再多的都沒有用，您要比屬下聰明多了，時間一久，王妃到底存了什麽心思，您自會了然，屬下認為現在不必要這麽糾結。”
是啊…時間一久，所有的事情不就都水落石出了嗎…他現在到底是在糾結些什麽啊。
不過……
“你現在居然學會說教本王了。”
枯木一哆嗦，來了。
“自己去暗堂領罰。”
“是。”
枯木起身退了出去，褚莫塵也停下了手中的筆，一張笑意嫣然的美人赫然顯現在紙上，只是這眉眼越看越眼熟，這豔麗而張揚的五官，除了商琉月，再無他人。
……
轉眼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這三天商琉月都很是乖巧的留在院子裏沒有外出，也沒有再惹出什麽麻煩來。
每天早上起床先是鍛煉下身子，然後去跟褚老夫人學習規矩，随着就是用午膳，回來午休一會兒後親手給褚莫塵做點心，再跟虎橘玩一會兒後準備用晚膳，晚膳吃完就進空間裏修煉。
總之這吃了睡睡了吃，養豬般的生活讓商琉月十分的有罪惡感。
想想她之前拼命做任務攢積分的樣子，再看看現在這荒廢時光的樣子，商琉月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了。
好在尚書大人家小公子的滿月酒宴席到了，今日商琉月終于可以出去了。
一大早商琉月就起來梳妝打扮了，輪到最後挑衣服的時候卻有些犯愁。
不是愁沒有好看的衣服，而是愁好看的衣服太多了，而且件件精美，搞得她都不知道該穿哪一件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