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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低啞,“我只是想照顧你。”

無微不至,什麽都可以為她做。

這些事換做其他任何女子,也許會覺得幸福上了天堂,可于姬夜熔而言,這算是什麽呢!

可憐她,同情她,還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想要再讓她成為他的忠犬?

姬夜熔冷冷的凝視他,眉眸裏沁着冷意,“我再也不是你能訓練的忠犬了。”

連默撫摸她臉頰的手一僵,眼底拂過一抹錯愕。

姬夜熔嘴角的弧度似是在冷笑。

是的,她聽到了。

曾經程慕很不明白為什麽閣下對姬夜熔一時很好,一時很壞,有一次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連默沉思片刻反問程慕,“你馴養過動物嗎?”

程慕還沒有回答,只聽到他略帶笑意的說道:“打個比方,訓練出一條最忠心的狗,你要先打它一鞭子,再給她一根骨頭,這樣它就會記住誰是主人,只有聽主人的話才能得到食物。”

他們說這話事,并不知道姬夜熔就在附近,一字不漏的聽的清清楚楚。

她無聲的笑,原來自己在他的手裏不過就是一條被馴服的忠犬,随時随地為他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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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第一次不想洗白男主,因為他是如此的渣,渣得我這個親爸都不忍直視!果斷給阿虞換個男人吧!

不如當初不相識:守活寡

當時姬夜熔什麽都沒做,沒說,無聲無息的離開就好像沒來過。

之後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如既往的執行他的每一個命令,毫無怨言。

即便知道自己只是他手裏的一顆棋子,一條比較好用的忠犬罷了。

連默呼吸有片刻的凝滞,眉頭緊縮,低低的語氣道:“你不再是我的忠犬,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姬夜熔纖細的眉頭微微挑起,凝視他,唇瓣微抿,話音未出,倏然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因為連默低頭吻住了她。

他的唇瓣溫熱,她的唇瓣涼薄,四片唇瓣貼在一起,血腥味在彌漫。

姬夜熔片刻反應過來,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本能的要推開他。

連默的動作更快,他一只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這個吻。撬開她的貝齒,舌尖在她的漩渦裏為非作歹,另外一只手宛如鋼鐵般牢牢的焊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放、放開、我……”姬夜熔拼命的反抗,明明已經是拼盡全力,不知道為何就是掙脫不開他,被迫承受他充滿強勢的吻。

連默沒有放開她,在她的唇瓣上吸*吮,似是要将沁出的血珠都吞進自己的腹中,呼吸無端沉*喘,氣息越發炙熱。

姬夜熔推不開他,在被迫承受侵掠的同時改變計劃,推着他的手垂落,覆蓋在自己腰間的手上,指尖用力的掐下去。

他閉着的眼睛睜開,濃眉微斂,似是在不悅,但并沒有放開她。

親吻,仍在繼續。

姬夜熔急了,尤其是胸腔裏的氧氣在一點點的被他剝奪走。想起在基地訓練時,男女力量懸殊,赤拳搏鬥時,女人很吃虧,但有一個非常不道德卻很好用的方法……

冰冷的眸底劃過一絲精光,下一秒她的右腿就往他褲*裆中央撞去……

她的動作極快,連默反應過來阻止已經慢了一拍,雖然抓住她的腿,可膝蓋已經撞來了,痛得他臉色倏然慘白,兩道劍眉已經擰成一團。

松開她,腰間微弓,極其尴尬的用手覆蓋在被她撞疼的地方,狹長的眼眸瞪向她,愠怒漸起,“阿虞,你打算下半輩子守活寡?”

姬夜熔神色沉靜,唇瓣上因為被他親吻時用力吸得發麻,冷清的眼神斜視他,絲毫歉意都沒有,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若不是他突然輕薄自己,自己也不會做這種不厚道的事。

連默很想忍住,但這種痛對于男人而言是最不能忍,疼的額頭滲出汗水,又氣又惱:“不就親了一下,有什麽大不了?你身體哪一處我沒摸過,親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八光你,管你有沒有什麽經期,照樣狠狠……”

“閉上你的狗嘴。”她是真的被他的話氣急了,氣到單薄的肩膀都在隐隐顫抖。

不如當初不相識:不願意

“閉上你的狗嘴。”她是真的被他的話氣急了,氣到單薄的肩膀都在隐隐顫抖。

看,自大狂妄,自私兇狠,這才是真正的連默。

“信不信我讓你一輩子都做太監!”

語氣裏的狠絕讓人不戰而栗。

連默暗暗深呼吸,強忍胯*下的痛,站直身子看向她。因為疼痛而帶來的惡劣情緒漸漸壓下,聲音低沉:“我剛才是氣急了。”

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輕撫她的臉頰時,姬夜熔扭頭,避開他的手指,不願再讓他觸碰。

“我沒有想要傷你,傷你自尊的意思。”他的手指在半空僵硬幾秒,讪讪收回,深邃的眼眸專注的凝視她,聲線放緩:“于我而言,好的壞的,幹淨或是髒的,只要是阿虞都沒有關系。我只是想照顧你,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普通男人照顧自己的女人那樣。”

“阿虞,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四年前她離開的那天曾經說過,自己從來都沒有問過她,她想做自己的什麽,情*人還是妻子,或只是臣子。

今天他就想問一問她,願不願意做自己的女人,以後讓自己來照顧她。

姬夜熔的身子微微僵住,沒有想到他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他說不想傷她,可此生傷她至深之人偏偏又是他。

他說不想傷她的自尊,卻不知道自己因為他曾經連做人的尊嚴都失去了,活得不如牲畜。

什麽叫多餘?

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還有等我心灰意冷後你的殷勤。

連默,你現在的舉動何嘗不是一種多餘。

四目相對,唇瓣輕扯,一字一頓,堅決如鐵:“我、不、願、意!”

以前不管要做他的什麽,只要能留在他身邊,什麽她都願意,可現在不一樣,不管是他的妻子還是他的*,她什麽都不再稀罕。

因為她對他的情,早已被那場大雪埋葬在四年前,心死如灰,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波瀾了。

連默神色有兩秒的微怔,沒有惱,幽邃的目光裏泛着篤定,“阿虞,不管你願不願意,這一生你注定是不能離開我,因為我不許。”

我的女人,你想做就做,不想做也得做,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打算要放你離開。

除非你死,或我亡。

“我不會做你的情*婦。”姬夜熔唇瓣輕扯,言辭斬釘截鐵,“你已經沒有什麽可以牽制住我。”

讓我對你言聽計從。

“有!”他薄唇極其輕微的勾了下。

姬夜熔:“什麽?”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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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當初不相識:白骨枯

因為一個突發事件,連默和姬夜熔的談話被打斷,他要立刻和幕僚開一個緊急會議,姬夜熔想離開。

他沒有同意,甚至調來兵鬼的十人守在辦公室門口,除非姬夜熔長翅膀飛走,否則不能踏出辦公室一步。

姬夜熔無奈之下,只得進了休息室,她不想見到幕僚的那群人。

這個會議的時長超過姬夜熔的想象,一直到天黑都沒有結束。

姬夜熔走到休息室的窗口,看到樓下的路燈一盞盞的亮起,泛着幽然的淡光,看似平靜的總統府,實際每一個角落都被嚴密監控,光是攝像監控數量已有上千,很多攝像監控都安裝難以察覺的地方,每一個重要的位置都安排了最好的警衛員把手。

當初總統府的安全圖就是她一手所繪,可以說沒有一處疏漏,因此她比誰都明白,現在想要在不驚動任何人情況下離開總統府,是不可能的。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該在設計安全圖的時候留下一個漏洞,至少現在自己也不會被困在這裏。

會議結束是晚上的七點,幕僚們陸續離開,最終辦公室只剩下連默和程慕兩個人。

連默和程慕讨論事件,當姬夜熔走出休息室,他還是第一時間就看到她了,擡手示意程慕暫停,起身走到她面前,“是不是餓了?”

姬夜熔搖頭,眸光看向門口,“我只想離開這裏。”

連默溫和的利眸倏然一緊,聲音低沉,“我什麽都能允你,唯獨這一件不可以。”

他知道,一旦放任她離開總統府,這一生他若再想見到她,與難如登天沒什麽區別。

姬夜熔眉心漠然,垂眸片刻,“我想出去走走。”

這個他沒有拒絕,吩咐程慕把自己的外套拿過來,披在她身上,“外面風大,半個小時就回來。我們回夜園再用晚餐。”

姬夜熔沒有應聲,轉身行動不便的走向了門口,一瘸一拐,身影卻透着一股倔強。

連默給程慕一個眼神,程慕心領神會的點頭,雖然閣下放任她在總統府走走,卻不會真正的放心,暗中讓人跟着是必不可缺的。

姬夜熔知道沒有他的點頭,自己是不可能離開總統府,所以真的只是在總統府随處走走,總好過與他待在一個空間裏。

除了多那幾株盛放的梅花,總統府大部分景物都沒有改變,和她記憶裏的一模一樣,恢弘奢華,是普通人一生都渴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可是木槿在來過一次總統府後就再也不願意來了,她說:“總統府看似風光亮麗,可我總覺得總統府的上方被一層又一層的陰謀籠罩,讓人感覺很壓抑,活得不快活!

姬夜熔不得不承認,木槿雖然單純,卻有一顆七竅玲珑的心,把任何事情都看得很透徹。

總統府的上方不但被陰謀籠罩,這偌大的總統府又何嘗不是由一堆白骨堆砌起來的。

不如當初不相識:自作孽

姬夜熔在總統府漫步目的的亂走,不知不覺走到總統府內的人造湖,昏暗的燈光下,湖面一片沉靜,映着淡淡的月光,凄冷涼薄,周遭一片安靜。

姬夜熔順着階梯一路往下走,坐在湖邊的石臺上,平靜的水面伸手觸及可得。

路邊傳來的天真的聲音,“媽媽,你看那邊好像有什麽人。”

柳若蘭順着連湛指着的地方,看過去,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一團黑影,那衣服看着覺得眼熟,只是從發型上看好像是個女人。

柳若蘭停下腳步,低頭對連湛說:“你在這裏等媽媽,一會我們就回家。”

連湛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還是乖巧的點頭。

柳若蘭身穿淺藍色的修身呢絨大衣,身材窈窕,纖細的頸脖圍着絲巾,走向姬夜熔的背影在黑夜裏格外美麗。

她還沒走近,姬夜熔就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佯裝不知道,直到柳若蘭站在她身旁,居高臨下的眼眸盯着她,眼神裏劃過一抹不善。

“姬夜熔……”紅唇輕抿,聲音裏有着一絲輕蔑。

姬夜熔擡起頭,淡漠的掃了她一眼,完全沒有反應,眼神繼續看向平靜的湖面,視她如空氣。

柳若蘭纖細的眉頭微皺,在出聲時聲音冰冷:“你知不知道我和閣下已經結婚了,我們有湛兒,你這樣插足我們之間,究竟算什麽?!可恥的小三嗎?”

姬夜熔輕輕拂過水面漾出漣漪的指尖一僵,沒有擡頭,聲音比寒冽的北風還要寒徹入骨,“你們的婚姻已經走到這麽可悲的地步了。”

薄唇往上揚,彌漫着濃郁的嘲諷。

連默對她的感情,原來不過如此。

“你——”柳若蘭被她的話刺激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可是姬夜熔算什麽呢?不過是閣下養的一條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這般想着她又有了足夠的底氣,趾高氣揚道:“姬夜熔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和湛兒,我們就必須得感激你!當初要不是你殺死販毒集團的首腦,他們要不是為了報複你,我和湛兒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你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現在你回來想要以此為要挾,讓閣下同情你,可憐你,收你做他的情*婦,是不是也太厚顏無恥了?”

姬夜熔的手從水中抽出,起身時,指尖的水珠滴在腳邊,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眼神犀利無比,眉心萦繞着漠然,“柳若蘭,你不止是被*壞的千金小姐,你更是忘恩負義,自私冷血!”

“你閉嘴,你算個什麽東西,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柳若蘭精致的容顏因為姬夜熔的話而氣的通紅,惱羞成怒的呵斥。

姬夜熔不但沒有選擇閉嘴,更是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手腕上彎彎扭扭那些醜陋的疤痕抵到柳若蘭的面前。

不如當初不相識:去死吧

姬夜熔不但沒有選擇閉嘴,更是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自己手腕上彎彎扭扭那些醜陋的疤痕抵到柳若蘭的面前。

“為了鏟除這個販毒集團,你知道我們死了多少人?你知道為了換取解藥,我在被囚禁的三個月裏都經歷了些什麽?這些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她手腕的疤痕太過醜陋和可怕,尤其是在這個寒冷的夜晚,看着格外猙獰。

柳若蘭眉頭緊皺,眼神撇開她的手腕,直射她的眼睛,毫不猶豫的回答:“是,你根本就是自作孽!閣下根本不愛你,你算個什麽東西,居然癡心妄想着閣下!”

言辭不止是犀利,更是羞辱。

姬夜熔不但沒有惱怒,反而之前的寒冽氣息漸退,昏暗中她凝視柳若蘭的眼眸裏流轉過諷刺,聲音很輕,“是啊,我算什麽東西?”

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只是這抹笑不及眼底,“你的丈夫現在每夜抱着這個不是東西的我,為不是東西的我擦拭經血,換衛生巾,他有為你做過這些嗎?”

“你閉嘴!”柳若蘭被她的話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疑姬夜熔的話是刺到她的軟骨,所以她這般怒不可遏,“你真不要臉……”

話音還未落,她的手已經伸向了姬夜熔的臉。

昏暗中姬夜熔的神色喜怒難辨,情緒游離柳若蘭的那巴掌速度很快,狠狠的甩在她的臉上。

響徹的響聲在寂靜的黑夜徘徊,這巴掌柳若蘭是在氣急之下打的,用了十分力,姬夜熔站在石臺旁邊,不但臉上挨了一巴掌,身體也因為這股沖擊力搖曳,瞬間整個人“噗通”一聲掉進冰冷的湖裏。

平靜的湖面瞬時水花四濺,漣漪不斷的暈開,這個時候氣溫至少有零下5°,而湖裏怕是已過零下10°。

姬夜熔像是掉進了一個冰窟裏,雙手雙腳像被綁上千斤重的石頭,沉重的使不上力,像個溺水者在水裏拼命的掙紮,不斷的嗆水……

柳若蘭愣住了,沒想到她會掉進水裏,自己只是氣急了打了她一個耳光,沒想要推她掉下水。

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和自己沒有關系。

纖細的身影往後退了幾步,眼神裏劃過一抹驚恐與不安,很快又想到,她若就這般死也好……

再也沒有人可以影響到自己的地位,沒有人可以再和自己争閣下……

所以姬夜熔....你就去死吧。

柳若蘭狠心咬了下紛嫩的唇瓣,轉身要走時,身旁突然蹿出一個黑影,毫不猶豫的跳進了冰冷的湖水,朝着漸漸沉入湖底的姬夜熔游去……

柳若蘭怔了下,借着昏暗的燈光看清楚游向姬夜熔的人,不由自主的驚呼一聲:“——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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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當初不相識:沒救她

連默用盡全力揮動着自己的手臂,在姬夜熔徹底要沉進去時,抱住了她,奮力的往回游。

因為身上的衣服都是冬衣,沾水變得沉重無比,他再拼命全力,動作總會比一個人要緩慢很多,尤其是姬夜熔似已昏迷狀态,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暗中跟着姬夜熔的人是老十,她看到姬夜熔被柳若蘭打了一個耳光,又跌倒湖水裏,愣了下,想要跑過來救姬夜熔,但有人比她動作更快。

看到閣下那麽吃力的将姬夜熔往岸邊拖,老十毫不猶豫的就脫掉大衣,縱身跳進湖水裏,游到閣下身邊,幫他将姬夜熔一起往岸邊拽。

姬夜熔先被送上了岸,接着連默也上了岸,柳若蘭一臉的擔心過來扶他:“閣下……”

“滾開!”她的手還沒觸碰到連默的衣袖,連默暴怒的呵斥她,甚至無情的揮開她的手。

柳若蘭被他強勁的力道打的手臂疼,步伐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

連默看到沒看她一眼,抱起躺在地上渾身潮濕的姬夜熔,被湖水侵濕濃密如扇的睫毛下漆黑的雙瞳裏彌漫着濃濃的擔憂,“阿虞,阿虞……”

海藻般的長發濕成一團堆積在她的頸脖處,渾身冰冷,臉色也蒼白的可怕,似有若無的氣息好像随時會沒有一樣。

老十上岸,冷的直哆嗦,不顧自己,直接把自己脫丢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往姬夜熔身上蓋,忍不住出聲的聲音都因為寒冷顫抖的厲害:“閣下,先回去。”

連默抱起姬夜熔就要走,柳若蘭攔在他的面前,神色激動道:“不是我推她下去的,閣下,你要相信我!”

“讓開!”連默深邃的寒潭射向她,波光鋒利的如刀子,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厭惡之情毫不掩飾。

他的眼神讓柳若蘭心如刀割,難受至極,他不相信自己,他竟然不相信自己。

“我真的沒有推她,我只是沒有救她而已……”柳若蘭激動的低吼道,往前湊就想要扯姬夜熔的衣服,“叫醒她,我們當面對質。”

她的手指還沒觸及到姬夜熔的衣服,連默敏捷的一個側身,如躲開瘟疫般躲開她的手。

柳若蘭抓了一把冰冷的空氣,冷到窒息。

連默将姬夜熔輕輕的放下,讓她靠在老十的身上,陰翳的眸光睥睨柳若蘭,削薄的唇瓣輕扯:“你說你沒有推她,那她臉上的那巴掌是不是你打的?”

他本只是想來找她回去,沒想到遠遠的看到她和柳若蘭站在一起,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可柳若蘭打了她一個耳光,自己是親眼所見!

“我……”柳若蘭欲言又止。

姬夜熔蒼白的臉上,有半張臉是紅腫的,五根鮮紅的手指印,她是怎麽都否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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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當初不相識:你不配

“你可知道這麽多年不管她讓我有多生氣,我都不曾動過她一下,你憑什麽?”連默的俊顏上挂滿水珠,緊繃的輪廓線萦繞着陰冷駭人,聲音頓了下,再次響起時,冰冷的猶如從地獄傳來:“你憑什麽?柳若蘭?”

柳若蘭被他的眼神盯的後脊骨滿上一層涼意,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看着他這般維護着姬夜熔。

畢竟自己才是他的妻子,不是嗎!

“就算我打了她又怎麽樣?”她倔強的揚起下巴與連默對視,紅豔的唇瓣流轉一抹嘲諷的笑:“以前我又不是沒打過,更過份的都還有,你也沒像現在這樣生氣。連默,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才是你的……”

話還沒說完,連默已經狠狠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夜裏不斷的回蕩。

她打姬夜熔若是用了十分力,連默打她就用了二十分力。

鷹眸裏的寒徹更加的懾人,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不要再給我提到過去,哪怕一個字。”

柳若蘭被他一巴掌直接打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火辣辣疼的半張臉,仰起頭不可置信的眼眸仰視着他,眼底寫滿不可思議。

他竟然為那個女人打自己,他居然會……

站在一旁扶着姬夜熔的老十也怔住了,她完全沒想到閣下會打夫人,尤其是她從來沒見到閣下顯露出這麽殘暴的一面。

她這個旁觀者都不寒而栗。

連默的眸子裏被湖水的氣霧蒙住,卻遮擋不住眸底的冷光利若刀刃,“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讓她為你們母子換解藥。因為你……不配!”

所以不要在他的面前提及過去,一個字都不要提,因為每提一次,他的後悔就會多兩分,後悔多兩分,痛苦就多三分。

柳若蘭還處于震驚中,回不過神,耳邊卻再次響起他幽幽的聲音:“你知道這四年來我在想什麽嗎?我一直在想,為什麽死掉的不是你?”為什麽要是他的阿虞!

話音落地,柳若蘭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了,眼淚猝不及防的就這般流下。

他希望死掉的人是自己?

他竟然希望死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那個踐人!

為什麽?

她不過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

“她不過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種,有什麽值……”

“閉嘴!”連默聽到她罵阿虞野*種,眸底的浮動着暴怒,高大潮*濕的身子向她逼近,危險也在席卷,“你也想嘗嘗零下的水溫!”

“不要打我媽媽。”連默還沒來得及将柳若蘭丢進湖裏,讓她嘗一嘗阿虞受的苦,一個小身影飛快的跑過來,一下子就擋在柳若蘭的面前,小臉蛋上浮動着倔強,可眼神裏卻是那麽的害怕。

柳若蘭被他吓的說不出話,看到擋在面前的小身影,淚如泉湧。

連默劍眉萦繞着絕然,伸手想要把連湛拎起來丢開時,不遠處響起冰冷的嗓音:“連默,你別太過份!”

不如當初不相識:我們走

雲璎珞晚餐是在總統府陪連湛一起用的,不過連湛和柳若蘭飯後散步,她沒有一起罷了。

本來是想等湛兒散完步回來,她就回去了,沒想到湛兒會突然跑回來,求自己快救救媽媽,媽媽快要被爸爸打死了!

趕過來就看到連默一副要殺了柳若蘭的陰狠,心頭一緊,擔心他連湛兒也會傷害,連忙出聲喝止。

連默站直了身子,看到突然出現的雲夫人,眼神冷冷的掃了連湛,小家夥頭擡的高高的,一副我什麽都不怕的樣子。

雲璎珞走過來,擋在連默和湛兒中間,眼神裏充滿不悅,壓低聲音只有他們兩個人聽見:“你別忘記,她可是湛兒的生母!”

連默眼眸斜睨她,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若非如此,你以為她能活到今日?”

雲璎珞秀氣的眉頭倏然緊皺,怒意漸起。他是真的要為那個女人瘋了?

前兩年還顧忌連湛,在孩子面前至少不會多說什麽,可現在他已經完全不顧湛兒還在場,竟然堂而皇之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連默轉身抱起姬夜熔,聲音冰冷:“我們走。”

話是對老十說的。

雲璎珞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麽事,可那個女人渾身濕透又昏迷不醒,而連默又對柳若蘭這般咄咄逼人,她隐約能猜測到一些。

“柳若蘭,你真是愚不可及……”這句話因為湛兒在場,她最終都沒有說出口。

連默抱着姬夜熔回總統府,立刻叫來顏惜。

顏惜在簡單的做一個檢查後,做按壓,讓昏迷中的姬夜熔把嗆進肚子的水都吐出來了。

姬夜熔并沒有立刻就蘇醒,她的體溫很高,滾燙的吓人。

顏惜蹙眉,猶豫下,道:“閣下,我還是建議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

老十早就将潮濕的衣服換下,連默因為不放心阿虞,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離開一步,此刻渾身濕透,腳下聚集了一灘水都是從他褲腳流下來的。

深邃的眸子落在蒼白的容顏上,看着她似是要消亡的模樣,最終還是點了頭。

為了她的身體健康,即便她再不願意,他也要這樣做。

總統府內有很專業的醫療室,各種最先進的醫療器材,最昂貴有效的藥物,絲毫都不比一家大醫院差,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默為姬夜熔換下身上的潮濕的衣服,他不想讓任何人碰她,看到她那滿身的傷疤。

哪怕顏惜是個女人。

顏惜為姬夜熔做最詳細的身體檢查,從四肢到腦部等等……

連默站在外面等,哪怕程慕再三勸他先把身上的潮衣服換掉,他也不為所動。

最終程慕沒辦法,讓人把衣服送過來,又送來幾個屏風,做了一個簡單的阻隔,讓閣下在屏風裏把衣服換過來,又不用離開。

不如當初不相識:懷孕了

姬夜熔躺在病*上,蒼白的臉色和身下的白色*單一樣的蒼白無色,甚至透明到皮膚下面的細微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楚。

她醒來的時候,手上還輸着液,嗓子疼,頭也昏疼,沒有插着針管的手擡起來搭在額頭上,确認自己是在發燒。

病房裏只留了一盞睡眠燈,光線暗淡,房間裏靜谧無聲,她以為沒人,直到眼神不經意間看到站在窗口的峻影近乎要與黑暗融為一色。

不用細看,她都知道那人是誰。

垂眸,沉默,無言相顧。

連默是背對着她而站,雙手放在身後,身影挺拔筆直,宛如一座雕像,屹立不倒,遺世而立。

不知道過了多久,靜谧如死的沉默終究被連默先打破,削薄的唇瓣連牽起時都在顫抖:“為什麽?”

他轉身遠遠看向已坐起的姬夜熔,聽到自己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為什麽四年前不告訴我,你……懷孕了!”

姬夜熔死寂的眼眸裏迅速拂過一抹波瀾。

他……都知道了?

三個小時之前,顏惜拿着她的身體報告來找自己,臉色凝重。

盡管他早已有心裏準備,聽顏惜說着她那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可當顏惜告訴他,姬夜熔曾經懷孕但又流産時,連默平生第一次懵了。

“不,不,不!”連默連說了三個“不”,頓了下篤定道:“這不可能!”

他一把奪過顏惜手裏的身體報告,看到上面赫然寫着流産,刮宮手術不成熟,造成子宮內膜刮傷,有嚴重的創傷,日常生活會有痛經,月經量不正常……

指尖驀然一松,文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鷹隽的眼眸看向顏惜,聲音隐隐顫抖:“什麽時候的事?”

顏惜垂眸,暗暗的深呼吸,再次看向他時,說:“從子宮的愈合程度上看應該有四年左右的時間。”

再具體的時間,她無法确定。

連默的心像是被什麽利器狠狠的撕扯,身體裏的力量像是被瞬間抽走,連站都站不穩。

踉跄後退一步,右手撐在旁邊的桌子上,勉強支撐自己站穩了。

顏惜一驚:“——閣下!”

連默低着頭沒看她,撐在桌子上的手卻是極力的攥緊,青筋凸起,身上彌漫濃郁的陰狠和暴戾。

“出去!”

她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麽,只聽到他寒徹駭人的低吼:“滾!”

顏惜眼底裏流轉過一抹複雜與難受,彎腰撿起地上的報告,轉身走出去了。

她關上門,背對而站時,聽到裏面傳來支離破碎的聲音。

情緒很沉重,不管做多少個深呼吸都無法将胸腔裏的渾濁吐納出來。

姬夜熔的孩子是誰的?

答案,是那麽的赤*裸而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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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不要再給我送蝸牛了,看得我真失落的不想更了。很多時候不是我不想多更,可往往有很多問題,推薦問題,數據問題,收藏不夠,作者能有什麽辦法?只能一天一更,慢慢的來養,慢慢的等。我一直不說,是不想讓你們覺得我在找借口。上架的問題我比你們更急,我已經好幾個月沒什麽稿酬可拿了,每個星期都要去醫院交藥費。上架收費,我可以有稿酬,難道我會不想麽?你們表再送蝸牛虐我了,跪求你們,好不好TOT

不如當初不相識:別說了

因為連默站在昏暗處,她辨不清他俊朗的五官上究竟是何種情緒。

但是他傳來的聲音裏有着顫抖,似是難過。

難過?

連默,你會難過嗎?

沒有血色的唇瓣輕勾,聲音輕輕的在空氣中發酵:“告訴你,你就不會讓我去了?”

她不是沒有請求過他,可是他無視了。

因為在他的選擇裏,柳若蘭永遠是第一選擇,而她這個不被選擇的,自然而然的成為第一個被放棄。

這麽多年她請求他的事情真的很少,第一次是請求他不要和柳若蘭結婚,第二次是請求他不要拿自己去為柳若蘭換解藥。

因為她懷孕了。

她想要這個孩子,她知道一旦自己去了,別說孩子,就連自己能不能活着回來都是未知數!

可是他還是放棄自己,也放棄了那個孩子。

連默聽着她毫無責怪的輕問,沉默了,無言以對。

房間裏的溫度明明如春天般的暖和,卻教兩個人都置身冰窟,凄涼與沉重不停的在徘徊。

“你知道他在我身體裏活了多久嗎?”姬夜熔眼神麻木而空洞的凝視他峻拔的身影,聲音裏沒有一絲的悲傷,卻聽得人幾乎潸然淚下,“兩個月零七天。”

黑暗中的連默靜默傾聽她的聲音,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卻僅僅的攥成拳頭,極力的在抑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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