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人小隊的一天
29樓:【LZ超怕被“教主”給炮灰掉,尊的!然後樓主就縮在一邊P都不敢放,然後就發現,窩勒個去!LZ感冒發燒了啊!會不會被當成累贅丢掉啊?小捕頭肯定不會的,“教主”就不一定了哇!
LZ病好了之後,發現範姜兄人也挺不錯的說。以及,闵小弟真是除了認路,十項全能啊!To be continued……】
——
闵行辦事很牢靠,弄的這輛車板壁厚實不漏風,門簾都是厚厚的棉簾,挺暖和,就是放下簾子裏面超暗的。姚妮也不敢抱怨,乖乖坐在裏面。
車子搖搖晃晃地往城外走,就聽到外面響亮的叫賣聲:“糖——炒——栗——子~哎~”姚妮雖然吃過了早飯,還是覺得嘴癢,但是想想外面的“教主”兄,又打消了買零食的念頭。就想翻自己的大背簍,剛揭開蓋子,突然僵住了:她沒!有!買!幹!糧!
于是也顧不得被“教主”扁了,一跺腳就撩開車簾,小聲說:“闵……捕頭,能停下車麽?我忘了買幹糧了。”
範姜柏恨恨地想,等你想吃飯的事,我早餓死啦!闵行卻說:“我已經買啦,都在座兒下面了。”話雖如此,車速卻已經慢下來了。城內行車時聊天,就要放慢一點速度。姚妮卻以為他這是讓她去買她自己的幹糧呢,急忙說:“不耽誤多少事兒,就一會兒。”
闵行無奈,只好停下車來。
姚妮就招了賣糖炒栗子的,包了十斤,把人新炒的一鍋栗子包了一半兒,算賬時發現她只有銀子沒銅錢,銀子還很整五兩一錠的小元寶,賣糖炒栗子的店面極小,也沒個夾剪來剪。好在縣城小,賣東西的紮堆兒就在一處。姚妮跑邊賣鹵貨的那裏又買了一籃子的豬蹄、雞爪、鹵肉、鹵蛋、口條、鹵的心、肝、肺、豆腐幹兒……這也不夠,幹脆又買了人家一個大壇子,裝了三十多斤鹵貨。這也還不夠二兩銀子。隔壁家賣的老酒,一壇子也才幾錢銀子!
姚妮急得身上直冒汗,只得跟鹵貨店放賴,讓人家給她兌銅錢,她寧願打個折。因為有闵行與範姜柏一個挎刀、一個抱劍,店家也沒敢占她便宜。算了錢,給她又兌了三貫零七陌外帶二十六個銅板。姚妮看着這一堆銅板,整個人都不好了,太特麽沉了啊!瞪大了眼睛就看着這堆錢,抱着都覺得沉!
連忙往隔壁家買了一大壇酒,又饒了人家一個酒注子、幾個杯子。買杯子純屬臨時起意,買了杯子又想起來自己還沒買碗,又買了四、五個大碗,六、七個碟子,又湯匙數個,連筷子都抱了一大把。
這才買了十斤熱栗子。又往另一邊隔壁小店裏買了瓜子、花生、杏脯一類,一大包也只花了三陌錢。攔着個挎着籃子賣秋梨的又賣了人家一整籃秋梨,把賣秋梨的人的小夥伴、一個賣饅頭的那一整挎籃饅頭也全買了。
整個過程中,範姜柏的眼睛就越來越亮:[好姑娘,上道,不會做飯也木有關系!]然後就很自覺地把姚妮買的東西都抱到車上仔細碼好了╮(╯▽╰)╭此時姚妮正忙着花錢——不花錢她不好意思讓人家店家給她換零錢——換完零錢覺得銅錢太沉,又忙着多買一點減負,完全木有注意到範姜柏态度的轉變。
闵行的眼睛就越瞪越大:真是太能買東西了!
眼睜睜看着這姑娘掂掂銅錢,覺得超沉,又磨着人家把鍋也賣給她。闵行讀懂了姚妮的行為語言,終于崩潰了:“買個褡裢就行了。”
姚妮:“哈?”
Advertisement
闵行扶額,指了指對面一個布莊。布莊有時與裁縫店靠在一處,或者布莊裏就有個裁縫,有時候也兼賣一點成品。
姚妮一進去,不止買了個褡裢,看到架子上有成品的靴子又拿了一雙,有相當時髦的手套賣,也順手撈了幾副,半截的、全包的都有!看到紅布條兒,忽然想起:【卧槽!出來太急,沒帶姨媽巾!】真是一陣後怕!她四處一看,居然沒有賣的,只得苦哈哈又買了三尺紅布,準備自己在車上試着縫一縫。然後就轉出去買放到姨媽巾裏的細紙!又整了兩刀紙。
終于在範姜柏也要瘋了之前,意猶未盡地上車了,此時車裏已經塞滿了她的鍋碗瓢盆。兩個男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互感看一眼,覺得還是基友好!女人真是太恐怖了,有木有?!
兩個人擠在車轅上,饒是闵行讓範姜柏去裏面坐,範姜柏也直搖頭。範姜柏覺得自己簡直無法直面這麽恐怖的生物!
闵行一甩鞭子,逃難一樣地跑出了城。城門口正有一隊人要入城,闵行一眼看去,覺得這些都是身負武功的,沒有多想,趕着馬車就走了。
————————————————————————————————————————
姚妮坐到車才想起來,她還有蠟燭燈籠什麽的沒有買!又不敢打攪外面的好基友,只好縮在車裏哀號:【木有個亮光,怎麽縫姨媽巾啊?!嗷!嗷!嗷!】坐着無聊,抱着熱乎乎的糖炒栗子,發現自己忘了買個垃圾筐!
左摸右摸想摸個替代品,讓她摸到了手套,一拍腦門兒,撩開簾子遞了出來。範姜柏眼看着一雙藍色的棉手套顫巍巍地飄了出來:“闵捕頭,天氣冷,戴這個吧。”不由有些郁悶:[只有小方臉才過冬天嗎?]忍不住哼了一聲。
闵行一回頭,正看到藍手套一個哆嗦,刷就掉車板上了。再看範姜柏,用眼神問他:這是怎麽一回事?
範姜柏老羞成怒:[我去,沒看到臉都吓成這樣,敢跟陌生男人走,不敢聽我說話,你膽子也太奇怪了吧?!女人真是以貌取人!讨厭!]
闵行停了車,揀了手套來戴上,朗笑一聲:“謝謝姚姑娘啦!”姚妮P也不敢放一個,生怕被好基友給滅掉。闵行沒聽到裏面有聲音,又看了一眼範姜柏,揚聲道:“範姜也冷啦,還有手套嗎?”
必須有啊!闵行親眼看着買的好嗎?
【闵捕頭害我!闵捕頭害我!】姚妮只好又顫巍巍遞了一副手套出去,還是貼着闵行那邊遞出去的。闵行笑着接了,遞給範姜柏,咬耳朵道:“人家挺善心的,你別板着臉。”
[笑起來更像壞人好嗎?!娘親騙我!娘親騙我!]
範姜柏戴上手套,終于說了一聲:“謝謝。”
就聽到裏面一聲大喘氣:“那就好。”
姚妮送出兩副手套,找不到垃圾筐就算了,也沒心情吃糖炒栗子了,就想吃個口香糖嚼嚼,那必須沒有。于是改而吃豬蹄,沒想到豬蹄塊頭太大,不大好啃,只好啃雞爪。鹵貨店老板相當肯下本錢,把雞爪鹵得頗鹹。姚妮想喝水時才發現,還忘了買把鐵壺,用來燒水,買個帶窠子的茶壺用來喝水!暗想,到了下個地方必須去買來!
啃完雞爪而沒水喝,姚妮十分郁悶,舔舔油手,發現洗手的水也沒有帶,于是找塊帕子擦一擦,窩在裏面不動彈了。馬車跑出沒十裏地,姚妮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還以為是暈車。再跑不多久,就覺得頭重腳輕,渾身發冷。
外面範姜柏過了一會兒,看看闵行,又看看自己,覺得略餓。因為下雪,即使是官道上,路也不大好走。小縣城周圍,驿站一類又少,正午時分沒遇到吃飯的地方,就停車吃自己帶的飯!
一想到那麽多的豬蹄雞爪美酒範姜柏就特別期待,又不敢自己去問,怕吓到了人家,內心十分小媳婦,表情越發寒冷了。直瞪瞪地看着闵行,意思相當地明白:去,讨飯去!
闵行已經相當了解範姜柏目光的含義了,想一想那一堆豬蹄,也十分開懷。心說,連鍋都有了,還可以燒點熱水,果然多買一點東西用起來十分順手。敲一敲車框,說:“姚姑娘,到晌午了,咱們得吃點東西墊墊了,姚姑娘?”
姚妮正頭昏腦脹呢,呆呆應了一聲:“嗯?”
闵行聽到裏面聲音不對,刷地掀開車簾,他就看姚姑娘裹着被子,栽在一堆鹵豬蹄裏!
闵行連忙把她刨了出來,看她兩頰豔紅,一摸額頭,滾燙!登時懊悔道:“是我疏忽了!她不會武功!雪地裏呆了這麽長時間,果然是受了風寒。就不該只給她喝一碗胡辣湯。”連忙給她把脈,又翻出酒壇子來倒了一壺酒,灌姚妮喝了。
範姜柏道:“那就甭歇了,拿條被子把她裹緊了,咱們奔下個驿站去罷。”
姚妮被灌了一壺酒,又高燒,迷迷糊糊的就想到一件事:【要是病倒的時候姨媽來了怎麽辦?】
————————————————————————————
她的姨媽沒那麽早來,又走了大半個下午,才到了一處驿站。也不算是驿站,只能說個驿鋪,并不很大,只有一個驿丞帶着家眷,并兩個驿卒看守。闵行有公人身份,要了處上房住下了,就喚着驿卒:“我寫張方子,你去抓藥,都是尋常藥材,你們驿裏當有儲備。有女人麽?叫一個手腳幹淨利索的來照顧姑娘。”
驿站裏也會常備一點常用藥,借來往這人使用。長途跋涉,總有人會水土不服又或是勞累致病一類。驿卒哈着腰接了方子,去抓了藥,又報與驿丞,驿丞自叫他的女兒,一個十六歲的姑娘來照看姚妮。
屋裏燒着炕,十分暖和,姚妮喝了藥,不久就發了一身汗。也許是知道不能久病,第二天就好了一些。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又被灌了一碗苦藥之後不久,就睜開了眼睛。
一個小姑娘扶她起來:“醒了哩?稍等,我給姑娘打水洗臉。”姚妮洗了臉,只覺得口幹,想說話也覺得嗓子發毛,連喝了兩壺水。看到只有一個小姑娘在一邊,心說,難道是被扔下來了?心裏就十分難過。
不想那姑娘看她醒了,叽叽咯咯把前事都說了:“那個公人真個能幹,是他開的方子哩。那位黑面公子盯着小二熬藥,眼看着熬好了才叫端來給姑娘喝還說冷了就沒效了哩。”
姚妮心說,我不認識臉黑的啊?又一想,這可能是說的範姜那張臭帥臭帥的臉,不由感慨:【原來範姜真的是好人!也沒有因為好基友有了女性同行者而想如何如何。】就決定找個機會表明自己是清白的。
聽那小姑娘問她要不要吃早飯,姚妮說:“他們人呢?”
小姑娘說:“在用早飯哩。要去告訴他們一聲麽?”
姚妮道:“你把我褡裢拿來。”
小姑娘提了她的褡裢來,姚妮一打開,裏面錢一點也沒少,就抓出一陌錢來說:“你幫我個忙,這個給你買瓜子磕。”
小姑娘笑眯眯地道:“姑娘要我做甚事哩?”
當然是縫個姨媽巾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