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相遇與陌路

第88章 ☆、驅魔少年

轟轟——轟轟——

爆破魔法全部集中在傾城四周，爆風、煙霧、碎片。劇烈的震蕩讓她喉嚨一甜，‘咚咚’心髒收縮痛感再襲，血流如注傷口再次開裂。結界維持不住形狀破裂，她捂嘴急促咳着，被尖銳的刺痛折磨得跌倒在廢墟上。“唔…咳…咳……混蛋……來得真不是時候……”

【你太亂來了，這種身體還肉搏？】

[抱歉，脾氣沒控制住，給你添麻煩了。]

【哎~沒有辦法了，離開吧，還好早就過了72小時了。】

[嘻嘻~好。]

“傾城姐？亞連君，你還好吧？”李娜麗扶住搖搖欲墜的亞連，滿手的血液血液讓她心驚，亞連君已經極限了。

“墨元帥？糟了，她有傷。”考姆伊趕忙跑過去，現在醫療隊在撤離來不及了，先要把血止住才行。

“那個得意忘形的女人，到底怎麽回事啊？”神田咬牙罵道，四下看看沒有任何可以當武器的東西，碎了一口，握拳垂在牆上。

“該死！”庫洛斯用槍對準惡魔，可惡魔用她的身體擋住視線，只得放下槍向她奔過去。

“嘿嘿……伯爵大人我抓到除魔師了！去死——絕對不能讓你活下去，伯爵大人說要把你撕成碎片。”惡魔掐住她的脖子飛到空中。抓向她右手用力一擰，連帶聖潔和手掌都揉在一起。血腥讓幾人頓住身體，瞪大雙眼看着那個依舊帶笑的人。

“傾城——”明明這麽近了，該死的！庫洛斯死死咬着牙，讓自己冷靜點。

“哈咳……死胖子，膽子真小……”清脆聲音聖潔碎裂聲和骨骼破裂的聲音混在一起，傾城看着血肉模糊右手沒有呻咛叫喊，好像手腕不是她的一樣。比起這點痛，靈魂的抽痛一點一點折磨她，忽然間像達到某種平衡。眼中一閃而過的紅芒，擡起左手搭上惡魔的肩膀銀光迸發，惡魔的半邊軀體便爆炸了，爆風推着她墜入塔底。

庫洛斯蹬地躍下扶梯到接住她，小銀在傾城周圍飛着，可此時身體再也撐不住開始崩潰，胸口、腹部都濺射出大量血液。她死死抿緊唇發出嗚咽聲，餘光看到被自己染紅的衣服歉意的笑笑。

“抱歉……衣服，髒了……”

“笨女人，還管什麽衣服……”

“哈哈……呵呵……伯爵大人，我毀掉‘聖潔’了，哈哈……”惡魔并沒因為損失一半肢體而停止啓動，它興奮的大笑着。

“可惡——你這個混蛋！”亞連暴起刀砍向它，李娜麗發動‘聖潔’跟上去，考姆伊被殘骸擋在外面，換了一條路朝他們也奔過來。

“為什麽出來？”庫洛斯扶住她的肩膀不敢用力，即使知道不會出事也心亂如麻，這是考驗他的承受能力嗎？明明和那只電老鼠交代讓她待在結界裏不要出來，該死的電老鼠，陰奉陽違，就那麽想讓她早些離開。

“它太吵，害我睡不着了。”傾城對惡魔努努嘴嫌棄的哼聲，臉色一陣扭曲，痛！她渾身上下的感覺只剩下痛而已。

“很痛嗎？不能治療了嗎？”

“馬馬虎虎……治療已經沒用…嗚……咳咳……讨厭呢，不想變得這麽難看的……太遜了……”

“一定，要走嗎？”庫洛斯不想看見如此摸樣的她，移開視線在她耳邊小聲的問道。傾城微愣釋然的微笑。“你知道了？果然不能小看男人啊。”

“啊，和上次一樣……”現在想起來，原來那時候的你已經決定離開了。

“呵呵……是嗎？看出來啊，這說明我沒有任何進步，不願意承認自己沒長進呢。”

“你能不能稍微想想我？”

“恩？”

“吶～傾城…我……”庫洛斯眼眸中暈開溫柔撫着染血的長發，輕輕吻了吻光潔的額頭，唇線繼續張合。瞅着她瞪得圓溜溜的眼睛和完全傻住的表情，他輕笑捏捏慘白無血色的臉，肯定剛才的話。“你沒有聽錯，不用擺出這樣可愛的表情。”

（You make my heart smile，I prefer having your apanying for life-long time to the short-time tenderness。我的心因你而笑，我不要短暫的溫存，只要你一世的陪伴。）

（為我留下來……）

“表，表白？”庫洛斯這話是在示愛嗎？

“不然還能有什麽？”他無奈的扯扯嘴，這樣反應明顯覺得不可思議還沒有回過神。他的喜歡那麽讓人不能接受嗎？

“師傅？”掉落在塔底的亞連君腳底一滑，操控緞帶才穩住身體。他不可思議得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僵住。那個人真的是他師傅嗎？

“呃……呵……咳咳……shock，哈哈……對不起，這個時候笑有些不對勁，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呵呵……也不小心下起雨……”傾城笑着眼淚也掉了出來，庫洛斯居然會愛上她？幻聽吧？庫洛斯會愛上一個女人？除非女人‘唯一’啦，現在世界末日了？

“庫洛斯，你在報複我那幾年的惡作劇嗎？”

“我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

“很像。”

“傾城，不要太過分，我也會生氣的……”

“呵呵～你确定是我本人嗎？”墨傾城冷笑，幾十年後她怎會突然走起桃花運來？

庫洛斯無奈扯扯嘴角凝視她。“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嗎？你哪次幹壞事沒有賴在我頭上？傻瓜，我怎麽不清楚你到底是什麽女人？”

“你很倔強，即使謙卑也透着驕傲……你不愛笑，對世界的一切都很冷淡，一邊笑一邊悲傷……自私自利，沒有目的甚至不會主動說話。”即使大家都說你溫和、柔順、大方，我卻知道那是假的。

“對于溫暖的東西你讨厭着，其實因為嫉妒，你渴望。”你讨厭教團，并不是因為害怕。

“對事物帶着偏頗的認知，是什麽導致的我不清楚，那些過去我沒有參與也不想問……你太要強不願依靠別人，也不相信別人，那家夥是例外吧？”

“除了巧克力不喜歡其它甜食，愛吃微酸、微甜、微辣的清淡食物，最讨厭苦味、煙味還有醫院的味道。最讨厭白色，你嫉妒那份純潔；最願意看到紅色，心裏帶着隐隐的瘋狂；最喜歡紫色，因為那是你夢想……”你讨厭嫉妒着那身白色的婚紗，卻帶着渴望久久凝視着那原野裏的薰衣草。

“還有，你的第一個男人是我……”不知不覺包容着你的行為，無法拒絕你的要求。喜歡你計謀得逞時藏得很深的狡黠和得意，那時你明朗的心情會照亮他的心。因此，即使被耍也心甘情願。他掙紮過，不想再觸碰愛情，但在漆黑的夜裏，總會不自覺想尋找你。

“這種事就不必了。”什麽叫第一個男人是你？傾城蒼白的臉染了一絲紅潤，眼神微瞟，發現位置很隐蔽，他說的聲音也不大。

“你，最憎恨的人是自己？”庫洛斯慢慢說出壓在心底的疑惑，她震驚的擡頭，答案便知曉。輕輕拭去她嘴角的血，嘆道。“果然是這樣。”

墨傾城極度惶恐不安，居然有人發現她一直藏在心裏的恨意。她發過誓絕不恨其他人，只恨自己的無力。“唔……咳咳，你……”好疼——

【開始？】居然孤注一擲？小瞧了他。

[等等，紅蓮還沒……]是啊，她在幹什麽呢。

“別怕～別逃走好不好？”是安撫，是請求。

“我……”在那樣熱切的目光中，她覺得自己被鎖定無法動彈，說話也結巴起來，一出口就後悔了，差點咬掉舌頭。“我，我不是好女人……”

“嗯咳～沒關系，我也不是好男人。”庫洛斯悶咳一聲笑起來。

“你～是想說我們很配？”墨傾城也跟着笑起來，這是神馬展開啊？不過……她微微推開他，目光悠遠起來。“這些年有不少男人跟我有過瓜葛，最後沒有任何結。不管是說愛我、會保護我、給我幸福的人，還是因為目的憐愛我、寵溺我的人……都會變成傷害、摧毀和殺意。當事情發生後……”

“我卻因‘終于變成這樣’而松了口氣，很奇怪吧？就算做得再過分我也一點都不傷心，只有這裏，有些空落落的。那時我就明白，我不允許自己愛上誰，所以從心底否決掉那個可能性。”她垂下眼睑雙瞳黯淡，左手貼住庫洛斯胸口的位置，聽着砰砰跳動的聲音。

【愛】字對她代表承諾，她沒有權利承諾誰相守一生，不曾去争取而一直錯過。早在把第一次交出去後，她就完全斷了這份心思。她是個主觀又膽小的女人，一直守着自己的心不願意交出去，連情感這種東西都可以否定，所以泡沫才會覺得她變态吧？

“庫洛斯，好重……愛……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