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相遇與陌路

第81章 ☆、驅魔少年

海洋中

雅瑩揮手分出一塊無水地，手裏滿身鮮血的人讓她眼中冒着怒火。那只說她不會有事的電老鼠在哪？忽然心裏冒出一個聲音，她放開手中的人抱住浮在身前橙發少年，回頭看一眼神情呆滞的墨傾城躍入黑洞當中。

在亞洲北部俄羅斯附近的山脈，發現大量惡魔移動的路線，探索隊向本部報告，得到詳查的命令。隊長一行十多人小心的跟随探索，在一處山丘處見它們向着山峰不停的射擊，隊長凱文經驗豐富曾經跟随元帥四處游走，他立刻下令準備結界裝備，從小路慢慢前進。

山峰被完全炸平，煙霧散開的中央有個淡藍色的結界，中間的墨綠色長發的女人雙眼緊閉躺在地上。凱文精神一振，找來三個人潛行過去。惡魔見奈何不了結界在四周轉悠，并不離開。

“元帥……墨元帥……請醒醒……”凱文敲敲結界小聲呼喚，不曾想還是驚動了惡魔，四人趕緊取下裝備張開結界，凱文不再顧及嘶吼着，現在的希望只有她，不然探索隊會全滅。“墨元帥——傾城·墨元帥——我是凱文，請救救我們——”

轟隆——轟隆——惡魔一個接一個爆炸。結界破裂，傾城雙目無神的站着，戒指閃着熒光，右手維持着攻擊姿勢。凱文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她身前，眼眶一紅九十度深深的鞠躬。

“元帥！好久不見，您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

但久久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擡頭凝視着熟悉的面容和那毫無光彩的眼瞳，凱文臉色凝重起來。如果還看不出異樣就枉費跟在元帥身邊兩年。不管元帥理不理他，凱文解釋一下現狀，恭敬的請她跟他們走，并向總部報告。考姆伊很疑惑，但原本跟在墨元帥身邊的凱文确認是本人後，只得讓探索班把人帶回本部，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派遣的除魔師來護送她了。

面對隊員的詢問，凱文只是淡笑着訴說自己跟在元帥身邊的經歷，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認錯人。煮着元帥習慣的口味，敲敲馬車門，自行打開後放下食物，又恭敬的退出去。他堅信只要回到總部，一切都會好的。

聽聞探索班把人帶回來後，考姆伊急急趕往會客室，可當他看見傾城時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容貌并未變，歲月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雙目緊閉、坐姿端正，一直用嫌棄眼神和豐富表情對待他的那個少女不見了。木然、呆板是她現在唯一的表情。這便是曾經號稱【法】之薔薇的元帥嗎？視線下移看到她手指的聖潔，壓下心中的疑惑試探的喚了一聲。

“墨元帥？”

墨傾城睜開轉向來人，瞳孔放的很大沒有焦距，空洞得讓人害怕。良久，她唇型微動，第一次開口說話：“不是，吾乃‘聖潔’，名為『紅蓮』……”

“什麽？聖潔？”

“吾主沉睡，惡魔……消滅……吾蘇醒……吾要見洛洛拉爾·西斯卡。”

“見大元帥？我知道了，馬上上交請求，請稍等。”考姆伊覺得那眼睛壓力極大，明明未被注視卻毛骨悚然像是被解剖一般。不由自主的點頭，交代幾人照顧好她，走向黑布拉斯卡的住所。

考姆伊并不知道『紅蓮』和大元帥說過什麽，只是在接到亞洲支部請求援助後，授命安排她跟在隊伍裏，又讓和她相處過的凱文帶隊護送。根據這幾天下來的觀察，無人接近時『紅蓮』整日都在沉睡，也無法确定傾城·墨是不是活着，還是已經被‘聖潔’占據意識成為傀儡。本身墨元帥從小就排斥他接近，現在連『紅蓮』絲毫也有這個毛病，他不敢輕舉妄動，本想讓黑布拉斯卡幫她檢查聖潔，卻無法與之溝通。

就這樣，消極到極點的米蘭達·洛特與被‘聖潔’附身的墨傾城被送到中國亞洲支部，又送到廣州港口。兜兜轉轉，見到剛經過大戰的李娜麗、拉比、庫洛烏利和書翁。

沃恩轉達總部的指令和亞洲支部長巴克·張的口信，還有……亞連·沃克的死訊。最後把墨傾城請到衆人面前，對他們介紹。“另外，還有一名特殊人員。這是傾城·墨元帥，你們應該認識，不過她現在的狀态有些……”

“收聲。”『紅蓮』淡淡瞥過沃恩，讓他不要多嘴。看向幾名除魔師，一張張臉确認樣貌。

“蹭……蹭……”迪姆見到她瞬間撲過來，可不管他如何撒歡都被無視，它不解的繼續在她眼前轉悠，用出絕招咬頭發，被用力的掐在一雙白嫩的手裏。“學者，李娜麗……随吾來。”

“傾，傾城……傾城姐……你活着嗎？有溫度，是活的，太好了！太好了……”李娜麗瞪大眼睛是驚、是喜，小心翼翼碰碰她，緊緊抱住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好美！比娃娃還精致，我中意的類型。”拉比露在外面的眼睛變成粉色的心形。書翁面無表情的踹開他，三人來到不遠處開始詳談。

『紅蓮』閉上眼睛數秒，兩人明顯感覺到她周身氣場的變化。傾城微笑拖住撒歡的迪姆撫摸着，對兩位好久不見的人揮手。“喲~好久不見！有些遺憾，敘舊就下次吧。我直接進入正題：目前為止我還無法長時間維持清醒意識，紅蓮會在一定範圍內排除對我有危險的東西。我去日本是有任務，你們回去。”

“為什麽？”李娜麗不解的追問，而書翁只是沉默着。

“日本對你們來說太危險了，你們的任務是保證庫洛斯不會被獵殺。他是不會簡單被殺死的。我能說的只有這些，紅蓮不會随便幫助你們，也許你們根本到不了日本。”

“那你呢？你不是一起嗎？你有特殊的方法去到日本嗎？”書翁抓到一點關鍵，向她提出疑問。傾城捂着額頭艱難的說着，眼中的光亮漸弱。“可以這麽說，我…唔……你們，考慮清楚……聖潔會自行判斷，不要，随便，靠近我……”

“吾主忠告汝等好自為之。”『紅蓮』面無表情邁步走上已經修繕完畢的船。

吾主？主從關系的合适者？書翁沉思一會慢慢道出自己的定論。“大概是四年前那次大戰……但‘聖潔’居然會代替‘合适者’控制身體行動、說話，就像……替身……聞所未聞。”

“那傾城姐那個樣子，沒事吧？”

“不清楚，但目前似乎沒有問題，她剛才還和我們說話了，‘聖潔’也沒有吞噬掉她的意志。”

休息室

拉比注視着睡在內室裏的人皺眉思索，傾城·墨的傳聞他聽過一些，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人。看到李娜麗臉色沉重坐在樓梯上發呆，他受不了這種氣氛挨着她坐下，小聲又搞怪的問。

“吶吶～李娜麗，那個元帥桑很厲害嗎？為什麽特意派個元帥跟我們一起去？”

“不知道，但是……傾城姐非常強大！呵呵……那是我十歲時候的事了，帶着微笑，很溫柔的微笑，暖洋洋的。我、神田還有她，三人一起練習、功課……那時候她特別喜歡捉弄神田，也讨厭考姆伊哥哥和醫療班。”

“因為傾城姐的聖潔能力很多，哥哥就想呃……研究她的‘聖潔’，兩人碰面總是吵吵鬧鬧、追追跑跑把總部弄得一團亂。如果加上神田，那最後哥哥得罪的肯定是神田，她早就脫離他們的視線，去別的地方喝下午茶了。那個時候的她，就像孩子一樣……但是四年前……嗚……”

“呃……李娜麗……我……”拉比冒汗的想安撫，被書翁一巴掌拍到地上。“李娜麗，抱歉，我馬上教訓他。”

“李娜麗醬，她真的是那種人嗎？我和她在路上一起的時候，她根本沒有回過我一句話，甚至都沒有看過我一眼，除了吃飯都沒有睜過眼……”米蘭達周身黑暗下來，自厭自棄的抱頭痛哭。

拉比腦中亮起兩盞燈，他抓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消息。“捉弄優君？真的厲害呢！”

“恩，那個時候神田無數挑戰都失敗了，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黑布拉斯卡那裏，100%！初次檢測的成果，很厲害吧？就像別次元的感覺……不管武技、知識、還是應變能力。傾城姐是神田的目标，一直想要超越的對象。”

“厲害！”整齊的贊嘆聲，大家都把視線轉向她帶着些須惋惜。迪姆在她腦袋周圍轉悠，時不時拉扯一下頭發，似乎想喚醒她。

李娜麗回憶起什麽，彎起眼睛笑道：“她在教團裏最喜歡的人是庫洛斯元帥，庫洛斯元帥還幫她弄了只可愛的銀色格雷姆。從前就一直溜出教團去玩，呵呵……”

“欸？喜歡庫洛斯元帥？”

“恩。是庫洛斯元帥帶她來教團的，一般新進的驅魔師都會分在哪個元帥麾下，原本傾城姐應該是庫洛斯組的。可那時候她說‘如果庫洛斯是老師，我還是轉行吧。’然後毫不猶豫的朝曳伽元帥鞠躬求教，哎……如今曳伽元帥也……”

“我沒事，已經沒有關系了。嘻嘻……其實我覺得傾城姐有點當庫洛斯元帥當長輩心裏又不想承認，有點變扭吧？”

衆人一囧……不會吧？那個庫洛斯元帥是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