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相遇與陌路

第68章 ☆、犬夜叉

遺世而立的紅蓮在微風中搖曳，紅色漸淺，凋零、墜落……

越陷越深的巫女無法動彈，墜落到黑暗的深淵……

“嗚嗯……”雲床上的身着巫女服的人睜開眼睛，看清天花板後猛然起身，愣愣的看着雙手。

錯覺嗎？

為什麽她可以感覺到心跳和溫度？

她不是被奈落打下山崖了嗎？

心髒跳動的聲音，血液在血管裏流動，好暖……頭會疼，身體會酸，這是活的感覺？

“桔梗，醒啦。”墨傾城放下手裏書，倒杯水遞到她面前。

“原來是你。”桔梗并不吃驚，只有她和自己說過要不要活下去。只是離得那麽近卻無法感受她的氣息，內息空空感覺不到一絲靈力，她……失去了力量。一時，分不清楚是遺憾還是松一口氣。只是胸腔中滿滿都是喜悅——她活着。

“現在世界上有兩個桔梗，一個是你，一個是你剩下的一魂兩魄還在那具傀儡裏。”嘿嘿~什麽時候她的情緒會波動大些呢？

“為什麽？”這樣做有意義嗎？

“因為你死的時候帶着對犬夜叉的愛戀、恨和不舍，那份魂魄中有你全部的執着，完成心願你才會新生。當然……你想自殺我也不攔着你。”

“……”才活過來的人，誰會自殺？

“嘿嘿……這具身體和你原來的完全相同，是我從蓬萊仙域哪裏搶來的。”剛好記起那有具這樣的身體，就不用麻煩泡沫在做一個。

“蓬萊仙域？”搶？桔梗有些抽搐，她那樣理直氣壯簡直像強盜。

“恩，是這樣的……”墨傾城噼裏啪啦的開始倒八卦，哪家妖怪的風流韻事，哪家妖怪其實是戀童癖，哪家妖怪的原形好看可以當寵物等。

“那犬夜叉呢？”桔梗幽幽開口，像不經意間問出來的一般。

“不知道。”墨傾城搖搖頭，在桔梗質疑的目光中癟嘴解釋。“真不知道，我不喜歡太任性的小鬼。就不會去注意，這是喜好問題，桔梗你要知道……”

“你有權利說別人任性嗎？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最任性的人是你！”雅瑩不滿的砸過一個藥瓶。傾城委屈的接過，把藥遞給桔梗。“姐姐大人……人家很乖，會賣萌，會做飯，會暖床。”

“笨蛋！”什麽暖床？！

“那你喜歡什麽人？”桔梗飲下藥，換着話題問道。

“潇灑一些的…唔……不對，是成熟一點可以控制自己的人，孩子我也喜歡……像我弟弟一樣才好，會而是生非，會賣萌，但也知道事情輕重。”墨傾城心神有些晃動，她剛才腦中裏居然冒出一張臉來，看來中邪啦。

“傾城，去補充食物吧。”

“恩，去現世吧，現在這裏烏煙瘴氣的，蔬菜也被污染很多，品種也少。”想着，墨傾城遞出一套洋裝意示桔梗換上。

“衣服？”桔梗有些呆呆的看着手裏淺藍色的裙子，抖開。精致的花邊、蕾絲，短袖和蓬松的裙擺。傾城點點頭。“琮琮你出去。”

很快盤發的洋裝版桔梗出現了，瑩白肌膚，清麗脫俗。墨傾城滿意的點頭，她的選擇果然沒錯。都換好衣服後，騰空而去躍入枯井之中。桔梗新奇的打量着，卻沒有多露骨，琮琮邀功一般介紹着電器、食物、商店、交通工具和公用設施等。

在市場中選則新鮮食材，來來回回幾趟買了很多，加上符咒丢進乾坤囊中。墨傾城輕輕瞥過發呆的桔梗，拉着她到一家西餐廳用飯。其實她想吃火鍋的，但覺得自己現在嘴更叼啦，吃不地道的中餐會覺得沒胃口。

三個美麗的女人，高貴的、美豔的、俏皮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傾城小聲介紹吃法和味道，桔梗點點有優雅的切肉。雅瑩拿着小刀唰唰幾下，就把牛扒切成數塊，用叉子一口一口喂着琮琮。晃晃杯中的葡萄酒，微醺的臉頰有些紅潤，更加妩媚動人，不算很亮堂的大廳裏出現幾聲杯中碎裂的聲音。琮琮捂嘴悶笑，對某龍擠眉弄眼，提醒她不要再禍害蒼生了。雅瑩白他一眼，這下媚眼如絲呆滞的人群增加了。

“咳……呵呵……”桔梗輕輕笑出來，她們果然很有意思。

“桔梗，這裏好嗎？比有妖的地方。”

“你是想讓我生活在這裏？”桔梗遲疑了。

這裏沒有妖怪，自然不需要巫女。不、她已經無法成為巫女了，這裏平靜安泰，生活質量比那邊高上不知道多少倍，可這裏她誰都不認識。在那邊她有認識的人嗎？犬夜叉，楓……便沒有了。她已經死去五十年，所有的一切都已改變，不、她原來也沒有相交很深的人。

“看你喜歡。”能做的都做了，現在端看桔梗是否想活下去，是否願意讓自己新生。不是抛棄過去，是放下、釋然，尋找新的期待和未來。

——————————————————————————————————————————

墨傾城把桔梗拜托給一家神社，回到戰國時代繼續接任務除妖。她把桔梗的力量和執念全部留在傀儡裏，是希望她在這沒有妖怪的世界裏，可以嘗試新的生活。

奈落的分身增加了。

最後一塊四魂之玉被找到。

琥珀的記憶恢複了。

神樂死了。

殺生丸掌握了天生牙的使用方法，學會冥道斬月破。

帶着執念的桔梗依舊是桔梗，除妖、救人、甚至把琥珀待在身邊。太溫柔了，溫暖這些在戰國時代被戰亂和妖怪威脅痛苦的人，卻沒有溫暖自己的內心。甚至取了翠子巫女的死魂填補破爛的身體，想用自己最後的力量想消滅奈落是四魂之玉。

“哎~執拗女人真難搞啊。”很奇怪，她對追求自由的神樂沒有任何憐惜，是因為善惡？性格？

“傾城，差不多去接回桔梗了吧，靈魂該融合了。”

“恩，走吧。”

——————————————————————————————————————————

鋼牙和奈落的戰鬥，是桔梗和奈落的期待。四魂之玉完成的兩種結果：污染和淨化，奈落的生和死都掌握在它手裏。

失去力量的桔梗，默默看着包含她一魂兩魄和執念掙紮、絕望着。她那樣喜歡犬夜叉，那樣恨着奈落讓他們分離，真不像她的所作所為呢，不是嗎？

“桔梗，你可以哭。沒人會責備，如果要安慰……我可以借琮琮給你。”墨傾城手指轉着耳邊的發，有些為難的開口。她實在不喜歡看女人哭泣，但這存了兩輩子的淚還是流掉好。

“你……還真是個奇怪的人，比戈薇更奇怪。”桔梗哧哧的笑出來，短短兩個月裏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的心安，放下對犬夜叉的思念，她這般自在。

——轉視角

嗖——襲向奈落的四魂之玉和破魔之箭，傾注着桔梗所以的靈力和戈薇的意志，崩毀奈落軀體。黑色！四魂之玉被污染，敗北！

“戈薇，去守護琥珀的那片光芒，這是你才能做到的事情。”

“桔梗！你輸啦！哈哈……”

“……”輸贏與否，在你死的時候便會明白的，奈落。

桔梗最後倒在犬夜叉懷裏，是釋然、是解脫，她的一生終于結束了。

“犬夜叉，現在的我……終于變成普通的女人……”

“桔梗……”

死魂蟲帶着桔梗的魂魄射入天際，如流星一般墜落在墨傾城身邊，融入桔梗的身體裏。魄動漸漸強烈，桔梗感覺到身體被靈氣充盈，一魂兩魄的記憶全數灌入腦中。眼角的淚珠一滴滴墜落，她放下了。

墨傾城對雅瑩點點頭。雅瑩了然掐出安魂咒和固魂印幫桔梗鞏固身體，待慢慢的熒光漸弱，魂魄安定下來。她出頗有興趣的開口：“怎麽樣？看見自己和前情人親熱的感覺？”

“……”桔梗的感動和感激瞬間被拍散，道謝的話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吶？”

“……”你就不知道害羞嗎？哪個女人和你一樣問這樣直白？“沒什麽。”

“桔梗，去換身衣服吧，在案板上的那套和服我是送你的。”

“為什麽？”

“我去弄些吃的，今天是你新生，所以今個便是你的生日。琮琮……過來點火，姐姐給你做好吃的噢！”墨傾城皺着鼻子搖搖食指，擺出一副‘你真笨’的表情。

生日？桔梗眼神變柔泛起溫暖的微笑，換上淺紅色印着櫻花的和服，開始鼓搗案臺上的化妝品。她已接受新的事物，新的人生。點唇、畫眉、描眼線，梳理長發，鏡中的人眼中盡是笑意。

“桔梗！吃飯……”

“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