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相遇與陌路

第9章 ☆、西游記

此場戰鬥對才跨過65級的雅瑩有不小負擔，傾城指了座人跡罕至的山峰讓其落下，尋找野果和山泉水稍作休息，不曾想卻見到龐大的建築群，傾城凝神望過去見石碑上寫着『靈臺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不禁發起呆來。

雅瑩看她沉默不語的摸樣，伸手在她眼前搖晃，傾城回過神挂上微笑輕輕敲着山門，兩人很快面見的菩提祖師，一翻交談後，菩提祖師只是思考了一下，就同意她想學奇門遁甲術的請求，并盯着二人好一會，而後摸着銀白的胡子問道，汝可是應龍和應龍之主？二人對視一眼點頭，菩提祖師聞言眼神微微閃爍深沉的看了她們一眼，道了聲好自為之，又送了『輸而為，嬴則過，陌路。』八個字，命仙童送客。

傾城被八字戒言弄得迷迷糊糊，轉頭看向同樣一頭霧水的雅瑩，謝過、拜別菩提祖師回南海複命，二人落在潮音洞外理理衣襟，微垂首蓮步進洞盈盈一拜。觀音仿佛沒聽到一樣坐在蓮臺上念經。傾城心底一沉，不安的氣息蔓延開來，心念對雅瑩下了如無必要‘絕對不要反抗’的命令，凝神靜氣安靜的與雅瑩一起跪在地上不再言語，木吒擔憂的看着她們，善財童子不明所以的立在一旁。

整整兩天幾人紋絲不動，直到孫悟空找來，觀音仍然沒有理會她們，悟空抓耳撓腮的取笑着她們是不是犯了什麽錯？雅瑩沉默不言，傾城微笑着回道，大聖救唐長老要緊。悟空想着自己的師父，趕緊催着觀音一同前去救援，觀音托着玉淨瓶、駕着蓮臺和祥雲，帶着木吒一起離開了珞珈山。

“你們怎麽了？不起來嗎？”

“沒事，紅孩兒。”見紅孩兒語氣中淡淡的擔憂，傾城照常微笑。

“我總算知道為什麽讨厭你了，太假了。”紅孩兒鼻孔朝天哼了一聲。

“呵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傾城略挑眉，掃過他身上的觀音設下的機關。

“你……往哪裏看？”

“善財童子，請保重。”裝，是因為不想跟孫悟空和你一樣帶上枷鎖或丢了性命，想想還真是悲哀的存在啊，不管在哪個世界，真實的自己都不太受歡迎呢。

“什麽啊你，奇奇怪怪的。”紅孩兒有些無措的逃走了。

雅瑩掃過紅孩兒的背影蹙眉深思，見傾城依舊安靜跪着的摸樣張口預言，卻被心裏的聲音制止了，她無奈的問道：

[傾城？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不知道，最壞的結果是脫離這個世界，你母親那邊交代過了嗎？]

[你說是……嗯，已經沒有問題了，觀音到底什麽意思，打算就這樣曬着我們？]

[對不起，不要暴躁，壓下火氣，下個世界随便你玩。但是，也許我們不會回來了。]

[我是應龍。]

雅瑩白了她一眼，言下之意她早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了，傾城微勾唇淺淺的笑着，緊了緊手裏坐标靈石閉眼冥想。

潮音洞雲霧缭繞，泉水潺潺流動着，跪在地上的人把頭抵在地面，聲音惶恐，木吒誠惶誠恐的跪下請求觀音不要責罰二人，觀音輕嘆一聲，輕甩袖子，一個玉質項圈浮現在傾城面前。

“明心，帶上它。”

“不知，這是什麽？”

“只是阻止你繼續犯殺戒的法器。”

[果然嗎？我絕對不要過再被人監視的生活了。]傾城合上雙眼，搖搖頭。“菩薩，明心沒錯，如果鼠群不滅，遭殃的就是都城的百姓。”

“明心？快認錯。”木吒低喝一聲，讓她不要再倔強了。

“衆生平等，出家人慈悲為懷，你怎麽能輕視動物的生命呢？它們只是被鼠王控制的老鼠，不必趕盡殺絕。明心，你毫無悔過之心嗎？”觀音憶起她殺戮的摸樣，更加堅定心中的想法。

“妖也是命，那降妖除魔就不是殺生嗎？或者菩薩覺得我沒有那個權力？”

“冥頑不靈，你救助百姓自是功德，我不罰你，帶上它面壁一年為衆生超度。”觀音在傾城搖頭之時作法把項圈打向她，早有防備的她一瞬間召回雅瑩，啓動了傳送靈石，光芒一閃消失無蹤，觀音掐指一算，駕起蓮臺追了出去。

另一邊，傾城一面大肆在各城中販賣古董和首飾，順便洗劫了幾家貪官污吏，又呼喚泡沫讓他做好脫離準備，選了處山林把銀兩都砸進技能裏，收拾自己所有的藥品、武器，安靜的開始冥想。未多時祥雲至，山神顯形迎接，觀音回禮讓其稍後。

傾城睜眼開始逃離，翅膀飛行的速度自然比不上駕雲，觀音追上去掐訣柳枝伸長攻向她，才經過實戰的傾城飛行技巧成熟了不少，把平時隐藏短距離快速閃避第一次拿出來秀秀。正當此時，木吒大叫一聲。“菩薩，請讓我來。”

木吒勸着她向菩薩認錯，又不着痕跡的放水，傾城的武技是木吒教的，她那些習慣自然一清二楚。

“師兄不必多言，滅鼠群本是無奈之舉，可我并不後悔，我沒錯。”傾城斬釘截鐵的拒絕，神色從未有過的認真，不再是平常單純的小師妹。

“明心。”木吒不忍的閉上眼睛，雙手的武器攻向她的要害。

傾城心裏對木吒說了聲抱歉，不閃不避受了一擊倒在地上。“呵……木吒哥哥，能叫我一聲妹妹嗎？明心什麽的，不知道是叫誰呢，從前，就一直希望有個哥哥。”

“傾城……”木吒黯然的抽會染血的武器，囔囔低語，唇動了動無聲的喚了句妹妹，傾城從眼中溢出歡喜，柳眉如煙淺淺的暈開一個微笑，木吒睜大眼睛，傾城愛笑，卻從未見她笑得這樣真實，佛門不合适她嗎？

“明心，你還有何話說？”

“沒有。”

“執迷不悟。”觀音厲喝一聲，打出金環。

“菩薩……”木吒回過神想繼續勸說，菩薩如此強硬的态度他第一次見到。

“惠岸，退下。”

[泡沫，立刻脫離……]

[泡沫？泡沫？]

[不要……我不要再被鎖起來了。]傾城見得不到回應，看着越來越近的法器焦急的呼喚，雅瑩擋在她身前用劍擋住金環，金環退一丈又砸了過來，折斷長劍砸到她身上，只一下，雅瑩就被砸回了原形，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傾城見法器又退了回去，驚恐爬起來擋在她面前，四周空間開始震蕩，金環再次砸過來卻被擋在外面無法近身，巨大的龍身被碎石砸了數次，傾城抱着龍身不停的用喚回法術和療傷的【普度衆生】，嘴裏大叫雅瑩的名字。

【空間鎖定，脫離倒計時，5,4,3,……】

“雅瑩——”糟了，沒時間了。

【2,1……脫離……】轉瞬間空無一物，觀音又算了算，卻再也算不出，木吒看着地上的血跡不覺松了口氣。

宇宙中浮現出百米長，有雙翼的神龍，傾城睜開眼睛掃過熟悉的景色，繼續治療雅瑩的傷勢，卻久久不見她清醒。

【主人。】

[叫我傾城吧，下次快一點。]

【抱歉，第一次。】

[嗯，雅瑩沒事吧？]

【需要休養。】

[嗯，太好了。]傾城摸摸龍鱗欣喜的蹭了蹭，心念一動雅瑩回到了召喚空間，但顯示的卻是封印狀态。

【傾城，你打算怎麽辦？】

傾城抱着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父母去世以前她思考時都會這樣做，不一會她站起身。[這次不選危險的地方了，去看看爸爸的喜歡的水浒？還是媽媽喜歡紅樓呢？三國，會不會太危險了呢？]

【你現在變形能維持多久？】

[一次最多5個小時，只收翅膀的話，沒有問題吧？]傾城摸摸臉然後腦後挂上一滴汗，她的頭發是墨綠色會被人當成妖怪的，而且，身高才一米三。-_-|||

【可以暫時借用別人的身體。】

[真的？那我想去三國看看，不知道兩軍交戰是不是真的那麽壯觀。不過，角色是什麽好呢？上男人身怪怪的，女人，在亂戰中太危險了吧？泡沫，有沒有離蜀國很近的，又很安全的女人可以用？]

【搜索……找到了。】

[太好了，現在去。]傾城開心的奔起來，如果爸爸知道了一定會羨慕她吧？

【肉體脫離……】

【選定目标……開始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