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暈過去或者抽死我自己。
我想睜開眼睛,可在是太累了,眼睛都懶得睜開。
耳邊的鋼琴曲優雅細膩,并兼華麗感。
瓦格納。
是陌生又熟悉的高大壯先生的鋼琴曲。別出心裁的獨奏。
我靜靜的閉着眼睛欣賞了一會兒。才忽然反應和意識到:
為什麽會有他彈的鋼琴曲?
我的手下意識的向左右摸去。還沒移動一厘米,就碰到一個熱乎乎的,滑溜溜的,結實的。
我覺得全身瞬間就冰冷了。
累得睜不開的眼睛也一下子瞪圓了。
我将腦袋向身邊的熱源方向轉去,每轉一個小小的角度,就仿佛能夠聽見骨頭咯吱咯吱的響。
男人優雅的眉骨挺直的鼻梁上翹的眼角雪白的側臉。
我又低頭看自己。
除了身上披了件薄薄的被單,便身無一物。
為什麽?怎麽回事?
我還沒有思考一秒鐘。
一只熱乎乎的大手便從我的腰下攔過,将我整個人抱到他的胸口。
果果的肌膚相親的感覺,灼熱得叫人無法承受。
昨晚的記憶像是潮水一樣忽然湧來。
那些怪異的對話。
那些清晰又模糊的糾纏和灼熱的喘息。
那只大手攬過我的頭,那張還沒睜開眼睛的漂亮睡顏,離得只近我分毫。一張形狀漂亮的唇貼上我的額頭,觸感那樣柔軟那樣熟悉。
我一個機靈,瞬間從他身上爬起來。用被單蓋自己全身。
他這才睜開雙眼,神情惬意。嘴角彎起,“早安。”
他的臉頰紅潤,雙目含春,看着十分蕩漾,與往日冷清的樣子截然不同。這樣子倒像是我嫖了他,而不是完全相反的現實。
身為一個心不純的腐女,雖不算身看百碟,但多多少少腦海中還是有點存檔的BL 的H。第一次看到如此現實中的男色場面,如果不是此時情況特殊,我簡直要忍不住照相留念。可是,這也是我看的首場BG的H,為什麽就親自上陣了呢?
他的聲音沙啞性感,目光炯炯的幾乎要将我射穿。我急忙低下頭,可垂下眼卻是他不着片縷的雪白果體。那大咧咧的部位就在我的眼皮下。
我又側轉身。
灰色床單上一塊深色的印記深深的刺痛我的雙眼。
他好像也注意到了,只是我們的心情截然相反。只聽見他語氣愉快的問道,“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肯定的句號。
我很想反問,我什麽時候同意跟你結婚。但是嘴巴張了張,竟然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你想反悔?”許久不見我的回答,他的語氣變得冷硬起來了。
“我,沒有答應過你什麽。”許久,我才結結巴巴地開口說話
“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他的語氣冰冷。
我雙手捂住眼睛,“那又怎樣?”
“也只能是唯一一個。”
“谷崇文!”我想要尖叫,但是喊出來卻是嘶啞的吼聲。
身下的床随着身邊的男人的坐起而沉重的壓下。“昨晚,我送你回家。我們起争執,我吻了你,我們舌吻了。雙方都很投入。之後我問你去哪裏,你說到我谷崇文的家裏。”
他高大的身軀将我籠罩抱着。
他的體溫隔着薄薄的被單傳到我的身上,我掙紮着要掙脫,可是自己全身無力,而鋼琴家又毫不猶豫的以絕對力量鎮壓。
“你知道在日本,一個女孩子在一個男人吻了她之後,還去那個男人的家裏,表示着什麽嗎?”他的聲音沉重冰冷滿含怒氣的在我耳邊響起。
18.無法接受
每個人的生長的地方,會給每一個人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影響。
谷崇文先生自以為是的用了一個在‘在日本’。
可我是純正的中國人,難道還用你的外國标準生活?我有種難以言喻的嗤之以鼻。
“但這裏不是日本。” 我沉默地被束縛在他的懷中,昨晚的記憶已經完全恢複,耳邊聽着他颠倒黑白的話,只覺得全身的火氣都要燃燒。“我沒有說要去你家。也沒有主動和你接吻。那時候的我,意識并不清醒,無論做什麽都不算數。”
對方圈住我的手臂兀的收緊,然後又怕我疼痛似的迅速放開。
他的語調飛快,“你自己說的,金井花園!四棟,602。”
“我明明說的是十四棟。”我飽含怒氣的回答。
“是嗎?”沉默了一小會兒,對方生硬的只說了兩個字。
“我當時的原話,應該是:
金井花園!十……..四棟,602。
雖然中間因為醉酒而有點含糊,但是,絕對口齒清晰。”
可耳邊的男中音已經恢複平靜,卻透着一股委屈的味道,“我可是外籍人,能夠不帶口音的說準普通話,已經很難得了,我怎麽分得清楚所謂的平舌翹舌?”
“你……”我氣打不出一地兒,無賴!“那我昨天還将你推出門外。關上了門,鎖上了門。難道這個你也分不清楚?”
“可這裏是我家。難道我不進來?”
“那你也不應該….”我說不出口,急得喊起來。“我已經那麽明确地拒絕你,我喝酒喝暈了的事實你更應該知道啊。你怎麽能?”
沒有預想中的平靜的語調,身旁的男人竟然嗤笑了一聲,“可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呀!的确,你将我推出門外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搞錯了。可如果時間再重來一次,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這是命運。那麽多巧合之後,你躺在我的家裏。你不願和我在一起的态度那麽堅決,為了抓住這個難得的或許也是最後一個可能可以和你一起擁有未來的機會,我絕不可能不心動,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的。即使現在你在心裏恨我,但假使時間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擁抱你。
而且,我們那麽契合,你一定也記得。你聽了我的鋼琴曲之後,整個人變得更加敏感,而且,第一次做擁抱這種事情,在整個過程的一百多分鐘裏,你就高。潮三次。
果然,我們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注定是最契合的伴侶。”
他在我耳邊描繪将昨晚的細節描繪,我只覺得整個人羞的快要死去。
但我還是趁着他自我陶醉的時候奮力一搏,竟真從他的懷中掙開。站在地上,碰到冰冷的地板的那一瞬間,我幾乎站不住,他伸手要扶,但被我甩開。看着他瞬間陰沉的臉色,意志堅定的開口,“即使是這樣。也只是一夜情而已。我們并不需要結婚。”
“我絕對不接受結婚在一起以外的結果。”他的眉頭又皺起來了,他的肩膀寬大,他的眼睛是純黑色,看着深不見底。這樣的他連眼神都很駭人,更何況是又将眉頭皺起來。所以,我即使站着俯視他,也并不覺得有底氣。
“我也絕對不接受你。”
“是嗎?”我毫不猶豫的态度刺傷了他,他的眼神悲傷如深海,可又立刻堅定起來了。他肯定是世界上意志最堅強的少數人之一。
只見他又向我撲來,手腳快如閃電,瞬間就抓住我,并将我抱住,他的臉直直的向我壓來,貼在我的唇上。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好緊緊的咬緊牙關,但他竟然又故伎重演将我的鼻子捏住,等我一松開牙關,他的舌頭便像靈蛇一樣鑽進去了,由內到外幹幹淨淨的席卷一通。那種不顧一切的氣勢,仿佛要将我吞到他的肚子裏去。
“感覺到了嗎?你的身體為我顫抖。”他氣喘籲籲的在我耳邊說話。
我将頭轉向外頭,沒有看他,只是心髒跳動的速度快的讓人分不清楚原因。
“我本來已經要放過你的。但是誰會料到事情竟然會這樣發展?我現在已經成為你最親密的人了。”
我還是沒有說話。
就這樣雙方互相靜靜的對峙很久。
他終于挫敗的開口。“我可以後退一步。你自己選擇,是先與我在一起交往,還是我直接去你家提親。”
提親,這個詞語倒很新鮮。但我沒笑,只是冷淡的說道,“他們不會答應你的。”
“那樣子的話,我會跟他們說我們已經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了。”
“你認為他們會同意我嫁給一個同性戀?”
“我不是同性戀。”
“狡辯改變不了事實,我大嫂曾經在維也納讀過書,她一直堅信你是同性戀。”
他聽了這話,愣了愣,竟是反臉帶笑意的重複了遍“維也納。”然後才又說道,“可是我的确對女性比較有感覺。”
這種對男人和女人都有感覺到底是不是同性戀的話題太過繁瑣和深奧。我沒有順着他的話講,而是說了一個事實,“你知道林熙為什麽能這麽順利跟我分開嗎?”
他的分析能力大概也是出衆的。他沒有立刻表示疑惑,反倒遲疑了一會兒,“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