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有個gay蜜。起碼我就是這樣子的。但林熙明顯對此并不知情。他時常給我分享他的戀愛史。在我希望他将目光逐漸轉向我的時候。他的戀人卻是男的漸漸比女的多。
林熙見周圍沒有熟識的人，他湊過對着我的耳朵講話。
“琳琳，我想我遇到真愛了。”
在這個群魔亂舞的環境裏，一切都是鬧哄哄的。可林熙先生的聲音這樣清晰的傳到我的耳朵裏，直達心髒。
真愛，對于每個人來說，或許可以是奢侈的，也或許可以是廉價的。有的人終其一生對無數的人說無數次的真愛。這樣的真愛也算數，起碼只要說的這一刻他們的心是真誠的。也有的人哪怕生命即将終結，也不敢說出口，因為太奢侈，多說一個字，都是亵渎。
林熙不是這兩者中的任何一個。
不會沉默不語，但是也絕不是嘴邊帶着真愛亂跑的家夥。
我看着舞池中玩的火熱的莊嚴。我想起大學的時候，他在一次醉酒的時候默默的念着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那個女孩子我聽說過。在初中的時候，在去回應一個男生的表白的路上出了車禍死去。
當時對于同齡人死亡的震撼和害怕遠大于這個邊上的，微不足道的小消息。
一切都對的上號，但莊嚴醒來的那一刻，我沒敢問他。因為夢中微笑的他在醒來後那一瞬間的悲傷和慌亂、空洞。
他是否夢見夢中與她起舞。
“啊？”我在心中思索着人選。
“就是我中意一個人。你也認識的。”
可能是這種環境，讓人随心所欲。又或者這樣偶爾癫狂的莊嚴令我害怕。我不知道莊嚴在高中之前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但是，總覺得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我說道，“我也認識我自己啊。”
林熙沒有體會到我的盡在不言中，只是彈了下我的額頭，笑着說一聲“頑皮”，随後又認真說，“就是那個人啊。”
我雙手十指平放，動了動，“這個？”
“賓果。”
“難度太高了。不要了吧。”我半真半假的說道。
“通往成功之路都是曲折的。”林熙一臉雄心壯志。
“這麽堅決啊。”我秒視了林熙。“身材方面不是很匹配。看見學長站他身邊的樣子沒？整一個纖細小巧的嬌娘子。我對你拿下他沒有信心。”
“沒事，誰上誰下，我不很介意。”
我覺得心底直犯抽，難受。
“這不成。萬一人家對你真沒感覺，色。誘不行通。你先天體格發育的沒人家好，連霸王硬上弓都施展不開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琳琳。”林熙一臉高深莫測，“我們這類人都是有感覺的，對于同類，腦門上就跟裝了個雷達一樣。一抓一個準。
我們的大鋼琴家啊，跟我是同類人。”
5.勸說
同類人。
神秘的，陌生的，排外的詞語。
過幾天後，我回家了。
我爸顧世章先生正坐沙發上看新聞。我媽陳嶺女士在一邊擇菜。
我哥哥今天中午也回來這邊吃飯。嫂子和侄子去參加旅團某山一日游。
我媽自小家務事業一把抓。
她是個認真的人。特別受不了我爸這種愛開玩笑不正形的人。
她忍不住跟我抱怨，“平時怎麽說也不聽，還愛跟你打诨。
說不讓抽，還拿根在鼻孔下聞。
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吸取教訓。成天坐家裏，叫他到樓下公園轉轉，不聽，坐得穩不動，跟如來佛似的。
他現在氣不得，要順心。
如果不是因為他身體不好的話，都懶得理他。
可這樣下去，有什麽辦法啊。自己都不愛惜自己。”說着她的眼角都紅了。
我看着我媽以前秀麗的側臉上多了幾個斑點。頭發也不像年輕時候光亮美麗。
覺得心裏發酸，眼淚幾乎就要控制不住流出來了。“媽你也別着急，爸爸那邊，我會幫忙勸着些。你自己平時也要多休息，不要累垮自己了。”
吃飯的時候，我媽又老生常談，我的婚姻問題。
她仍以為我和林熙是一對。
“你們兩個最近還是老樣子？”
我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我媽自說自話，“上次你爸爸住院的時候又看見了。嘴巴甜，又會做人，事情也做得漂亮。看着很好。”
我爸也在一旁參合“不錯，小夥子長得精神帥氣。配得上咱閨女。”
我假裝害羞，不答話。
吃完後，我哥便說順路送我回去上班。
“上班？琳琳今天有課？”我媽疑惑道。
兄長大人的指令，不敢不從。
“替同事上一節。”
“你和林熙到底怎麽回事？”剛一進樓層的電梯，我哥就開問了。
直中紅心，把我驚得個目瞪口呆。我結結巴巴的回答，“沒怎麽樣啊，就這樣處着呗。”我說着說着就順溜了，順帶狗腿“等待領導們的安排。”
“安排？”我哥冷哼了一下，“現在叫你們去領證，肯嗎？”
我一吓，“但也不能這麽安排啊。時間和意願上不允許。”
“姑娘，你都27了。你嫂子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你侄子都好幾歲了。”
“我們現在流行的晚婚。而且再說了，我倆，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比得上您老人家的辦事效率呢？”
我哥忽然沉默的看着我。他大我好幾歲，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大山，偶像，前進的方向。這樣的情況下，他不講話就是明顯的不相信。我幾乎開不了口了。
直到回到了車上，他沒有發動車子。他開口了,耀眼的光線下，我看見他堅硬的側臉線條，他的語氣平淡，讓人分不清楚其中的情感。“林熙這小子，小時候看着還行。現在看着不太靠譜。
小時候那會都還單純，琳琳你也聰明，鎮得住他。但是現在，就不好說了。
上次在醫院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問了幾句。他就海說了去。什麽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都說。
不行，非常不行。沒有一句抓住重點的。我就又說了句，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算他還老實，答不出來，也沒亂編一個。”
我嗫嚅“哥，你別領導腔。聽着難受。”
他一激動，“你……”
“我挺好的。真的。”
“你好，你好成這德行。剛剛咱爸咱媽年紀大了看不清，所以我也就沒說。”他把我頭頂上的鏡子掰下來，“自己看看。”
鏡子裏的人，大眼無神，眼白微紅，皮膚微油淡黃。确實比以前那個靓麗的我相差甚遠。
我強笑“最近工作忙，而且，……”
“顧琳！”顧琦先生忽然一聲暴喝。
我哥是個講究文雅的人，能動口不動手，能和氣不爆粗口。他忽然這樣驚得我條件反射的回了一句，“在，哥。”
顧琦先生明顯一噎，滿腔的怒意頓時又空了。他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又把頭轉向前方，“我就實話說了吧。”
我忽然覺得忐忑不安起來了。我心裏試圖阻止，但實際上身體卻一動也沒動。顧琦先生也沒理我，就自顧自話說了。
“前天，我看見林熙了。和一個男的在一起，手挨手。你們現在這個年紀，這個年段的，亂的很，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敢往臺面上說。你沒見林熙那表情……小年輕們，還挺親密的。一個賽一個高，一個比一個上鏡。一雙并排走，真登對！”
他猛地拍了方向盤“媽的，什麽玩意！把我妹妹當什麽了。”他又轉頭注視我，面目猙獰，但語氣溫柔，“他怎麽敢這樣對待我家琳琳寶貝。”
通常一個人生氣的時候，任他帥得驚天地動鬼神，那表情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但是我忽然就覺得心安了。就好像整個人身上那些沉重的東西一下就被我哥給接走了。
我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
我哥溫柔的大手輕輕的拍着我的背。“乖聽話。哭完後就跟林熙斷了。他那渾水，咱不去蹚。黃姨估計也不知道。剛剛沒見着你的時候還問起你來，那态度直接把你當他家媳婦。黃姨看着精明，實際上也很糊塗，一樣靠不住。你就跟林熙說，不同意分手的話，就告訴他媽。”
我一聽這話，本來哭的順暢，差點沒被憋住了。“哥，你怎麽跟個小學生似的還告家長啊。”
“方法好用就行。”我哥滿不在意。
“可我倆壓根就沒在一起過，…..”我猛地閉上嘴。
我哥的眼睛頓時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你說什麽？”
“沒！”我見他又要開口訓人，急忙道“你總得留點時間讓我緬懷緬懷…..”
“就這破事還緬懷….”
“那就調整調整。”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哥，“這事我自己來。哥你不準出手，否則，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