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小公子真是絲毫不知情趣
姜鶴冷哼一聲,“口氣倒是大得很,就算你修為比我們高,但若真要拼起來,你不一定就落得了什麽好,還大言不慚說要帶我們去魔界,怎麽,狐貍什麽時候和牛變成了一家,喜歡被吹了?”
對于自己不喜歡的人,姜鶴一向都不會表露出什麽好臉色,就像此前他不喜歡顧行歌,就處處找顧行歌麻煩,時不時地給顧行歌添堵。
如今這不喜歡的人變成了眼前的蓮花,他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張口閉口就是嘲諷意味十足的話。
他這副嘴臉看得蓮花當真是怒火攻心,恨不得當場就直接撕爛姜鶴的嘴,而對比蓮花的憤怒,顧行歌就淡定得多,他甚至覺得這樣的姜鶴可愛得緊,讓人忍不住想使勁摸摸他的頭或者揉揉他的臉蛋。
當然如果顧行歌出生在現代的話,大概就會知道現代社會有個詞特別符合他現在的心境,那個詞,叫rua。
蓮花盛怒之下不僅沒動手,反而笑了,雖說姜鶴的話聽着讓人感受不好,不過他說的的确是事實,這兩人的修為看似都只有築基後期,但一個是丹修,另一個身上還有一股讓她害怕的氣息,如果他們真存了心思想和自己死戰,她未必真能打過。
境界碾壓,有時候也并非那麽好用,尤其是在對方擁有丹修的情況下,要知道丹修在華夏世界可是炙手可熱的存在,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掏出什麽神奇又變态的丹藥,将戰局扭轉。
所以在華夏世界還流傳着一句話——永遠不要和丹修作對,丹修護短又記仇,得罪丹修和得罪一群丹修是沒有區別的。
“小公子說的沒錯,如果和你們硬拼,我的确讨不了什麽好,”她繞着發尖,頗為認同地點頭附和姜鶴的話,只是這附和下一秒就變了味,只見女子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眼裏更是蕩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不過誰說要和你們硬拼了?”
這笑讓姜鶴心中警鈴大作,這時候的小少年大腦飛速運轉,突地靈光一閃,明白了什麽,他從顧行歌的桎梏中掙紮出一道視線,伸手直接捂住了顧行歌的鼻子,“那個香味有毒!”
蓮花哈哈大笑起來,“小公子不愧是丹修,人也聰慧,不過一句話便猜到了事情真相,不過終究還是太遲了。”
女子站起身,将身後的黑長烏發撥了一縷到胸前,兩手一上一下地撫摸,繞着兩人一邊轉圈一邊道,“你們聞見的這香乃是我狐族的特有迷香,只要不是大乘期以上的高手,不管人仙魔都逃不過它的制裁,為了以防萬一,方才我來時便在空中灑下了迷香,算算時間,這會兒應當也已侵入兩位體內了。”
姜鶴忍無可忍,就要掙脫顧行歌的手去罵她,只是顧行歌那手又重新捂了回來,這回比之前更緊,他實在無法掙動,不過這不影響姜鶴罵人,“打不過就用毒,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你這女的,心思也未免太過于肮髒了!真叫人不恥!”
蓮花單手捂住紅唇,嬌聲笑了幾下,“這位小公子你可真是愛說笑,蓮花何時說過自己是君子,蓮花不過是個可憐的小女子罷了,實在擔不得什麽君子大名,至于心思肮髒,蓮花可不承認。”
“首先,蓮花着實未必能從你二人手中讨着好,但要真打起來,也不會沒有絲毫勝算。其二,蓮花用的迷香,可不是毒,而是在床榻間助興的特用藥物罷了,對人體産生不了什麽壞處,只是會叫人手腳無力,短時間內修為全失罷了。”
“更何況,就算蓮花用了毒,那也只能說是深謀遠慮,怎能用肮髒來形容呢,這小公子還真是不知情趣。”
蓮花說着突地在姜鶴身旁俯下身,對着他的脖子吹了口氣,那塗着紅色丹蔻的手指,更是要撫摸上姜鶴的臉頰。
就在那指尖即将觸碰到姜鶴皮膚之際,顧行歌淡淡地擡了擡眼,那望着蓮花的眼裏像是一潭死水,沒有絲毫情緒與動容,看她的目光跟看一個死人一樣,“今日你若是敢拿你的髒手碰他一下,來日我必定叫你整個狐族都為此付出代價。”
顧行歌這副身體目前的确才築基後期的修為,可他的元神到底不是這輩子的原裝貨,上輩子的他修為渡劫期圓滿,半只腳已踏進神域,若不是雲可兒的背叛,他此時已然登神。
早在最初聞見那抹香味時,他就知曉了蓮花在打什麽主意,之所以沒有提醒姜鶴也沒有采取行動,不過是因為左右要去一趟魔界,可他又放心不下将姜鶴一人丢在落日森林,碰巧蓮花出現,提供了這麽一個契機,他可以順理成章地帶着姜鶴入魔界。
到時去萬血泉覺醒了上古魔君血脈,他的修為必然能在一兩年內就到達大乘期,待姜鶴完成煉丹師的品級考核,他再幫姜鶴提升修為到化神,屆時就能帶着姜鶴去往仙界,覺醒鳳凰血脈,再查千焰族滅族一事。
顧行歌思慮周到,也做好了接下來的安排,所以在蓮花說那些話時,他并未進行反駁或是其他,否則狐族區區迷香,他還真不看眼裏。
但蓮花若是敢對姜鶴出手,就算是簡簡單單的觸摸,顧行歌都不會叫她好過,上輩子他覺醒上古魔君血脈後,曾将狐族族長按在地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既然連狐族修為最高的族長都無法與他抗衡,那滅亡狐族,于他來說也不過是翻手之舉罷了。
姜鶴是他的人,是他顧行歌現在護着未來也會護着的道侶,別說是蓮花,就算日後有渡劫期的大拿對姜鶴做出了這等事,他也照殺不誤。
只要有他在,旁人就休想動姜鶴一分!
他的小師叔,他的小鶴,不論是由裏到外還是從身到心,全部都是屬于他顧行歌的,他不允許別人有一絲一毫的觊觎和染指。
蓮花想說你好大的口氣,知不知道我狐族有多大,就如此口出狂言,可當她和顧行歌那毫無波瀾的視線對望,竟是由心生出了一絲恐慌。
這股來自靈魂的威壓叫她本能地感到害怕,手下小少年的皮膚是那樣的白嫩,還透着健康的血色,以往蓮花最是喜歡這樣的皮膚,可如今離這皮不過一分距離,她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再近一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