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帶着婆婆打怪獸
“阿姨,我不進去了,您拿回去就行。”
“沒事,這幾天你幫了好多次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對了,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點我做的煎餅讓你帶走。”樊大媽說完就進了廚房。
殷離将屋門打開一點,從裏面看過去,剛好和門口的人對上視線。
白言朝他一笑,微微側一點身體,朝殷離做了一個紳士的行禮。
殷離凝眉直直的盯着他,無聲吐出一個字,“滾。”
白言勾起唇角,舔了舔下唇,他臉色慘白,就像毫無生氣一般的詭異,他用口型說,“出來,小家夥。”
殷離放在身側的手猛地喚出靈源。
空氣中清甜的味道浮動,白言興奮的眼睛變得狂熱起來,喉頭不斷的聳動,他上瘾一般舔舐自己下唇,鮮紅的顏色像是被鮮血一樣覆蓋。
“白先生,這是煎餅你拿着。”樊媽将袋子遞給白言,扭頭看見殷離只露出個小腦袋,甚是可愛,問,“晚上想吃什麽?”
樊大媽轉身對着殷離,背後的白言露出個詭異的笑容,他擡手朝殷離勾了勾,突自轉身離開。
殷離在屋裏迅速給樊朗打電話,不過全部提示的都是忙音。
“晟夏,知道惡獸嗎,我找到它了!”
晟夏懶洋洋的接住電話,顯示一愣,驚訝的問,“殷離,你還活着啊。”
殷離,“……”你們關心的方式太奇怪!
“你在哪裏?”
晟夏那頭倏地安靜下來,“我……我在美國,你問這做什麽。”
“看來你是真打算看我靈源耗盡了!”
“咳,不是啊”晟夏被吓得一驚,走到草叢一邊低聲說,“出什麽事了?”
殷離郁悶的抓着鏈子,“樊朗将我鎖他家了。”
“噗,他還真敢這麽幹,虧我還幫他找咳,你說的惡獸是怎麽回事。”
殷離沉默了半天,才拼命忍住自己不要問去樊朗讓他做了什麽,跟随者晟夏回到正題,他說,“市裏出現了一只惡獸,獵殺人和動物,尤其好靈源精純之物,我知道它藏在哪裏了”
“殷離,我告訴過你很多次,這些事與你無關,不要插手。”
殷離冷笑,“這次是它找上我的。它在接近樊朗的父母,應該是發現我了。我被鏈子鎖着沒有辦法出門,你回來,收了這東西,快點。”
“咳,那啥,我回不去,我離你那裏特遠,根本無法抽身。我幫你找別人”晟夏剛說完殷離就挂電話了,按照晟夏的性格,絕對不可能放着他有危險而不管不顧,除非他有更重要的事,比殷離的一時的危險更加重要。
經過幾天的相處下來,殷離和樊家的人熟稔了很多,聽着他們口中的白言,殷離心卻越來越沉。
夜裏,明明沒有風聲,凄厲的呼聲卻彌漫在空中,森然,隐秘。
殷離一夜未睡,早上醒來時,聽見樊媽在門口抱怨有人在家門口殺雞,雞毛和血到處都是。
第一夜,第二夜,樊朗沒有在一個星期內出現,但是卻有人卻來了。
半晌像是要下雨,天突然就暗了下來,空中凝結處深黃的顏色,連雲朵都盤成了詭異的樣子。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天邊轟的一聲巨響,豆大的雨滴嘩嘩的砸在門窗上。
樊媽去陽臺将窗戶關好,“剛剛還是好好的天,怎麽說變就變了。”她走到沙發上準備繼續打毛衣,卻忽然感覺自己很瞌睡,眨眼之間便睡了過去。
屋門碰的被打開,地上一灘黑紅的液體流了進來,外面的景色變成了黃昏中的瓢潑大雨,風雨中一人走了進來,臉色蒼白,黑色的大衣将整個身體裹在裏面。
殷離靠着門欄,冷漠的看着他,“畜生,貪吃沒有好下場。”
白言摘掉帽子舔着下唇,看見殷離手上的鏈子,勾出笑容,“原來你是這家人養的一只狗。”
殷離手指一轉,一把幽綠的匕首倏地出現在半空,猛地紮入白言的體內,靈源造成的傷口流出黑紅粘稠的血液,靈源卻瞬間被吞噬了。
白言低頭看着自己的傷口,發出低沉的笑聲,他便笑便咳,嘶嘶的說,“你的靈源可以化作武器。哈哈哈,我一直在想,究竟是多少年的詭妖才能修的這般精純的靈源,沒有想到,世間上竟然有你這種既是人又是由靈源組成的東西”
他說着捂住自己的肚子,露出瘋狂的表情,發出渾濁的嘟囔聲,“我很餓,很餓”他向前踏一步,地上一團火猛地燒了起來。
殷離用靈源将這團火燒的給更加旺盛。
空氣中傳來燒焦的苦味,其中還伴随着一股濃郁的清甜,這股味道讓惡獸更加瘋狂,他發出呼嚕的聲音,“我吃了好多肉,好多肉,吃不飽,只有你是最美味的。”
“殷離哥,我回啊——”樊琳瞬間被卷入惡獸遭成的幻境之中,惡獸擡起爪子要住抓樊琳,殷離放出大量靈源将樊琳卷住腰帶過來,他緊張的看向樊琳,“有傷着嗎”
樊琳捂住鼻子,轉頭驚恐的看着已經化成惡獸的白言,驚慌的問,“這是什麽,我家怎麽會有,我爸媽呢,他們在哪”
“沒事,叔叔和阿姨沒事。別怕,這東西就是新聞裏的殺人犯,你向後退,我——”殷離轉身抱着樊琳躲入卧室,将門關上,屋外發出碎裂的聲音,殷離心裏一震,暗道不好,他打開門,就看見惡獸口中咬住樊大媽的一條胳膊,看見殷離,朝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們沒你好吃,哈哈哈哈哈”
“放手!——以我之靈,祭我之山,我命由天,我命非然,降于人世,處于人苒,靈源有限,唯天地不變。攝,救人如火,進!”
殷離轉瞬之間渾身化為一道明亮的幽綠光芒攻擊惡獸,惡獸口中嗚嗚,幽綠的靈光倏地纏住惡獸的脖子,緊緊纏着,一動不動,惡獸瘋狂的搖晃着腦袋,将口中之物吐了出來,伸出猩紅的舌頭上面的勾刺去攻擊殷離。
靈源裹起樊大媽躲入他用符咒下的界限之中。
“殷離,這這這是個什麽”樊媽清醒過來,半靠在地上,殷離顧不上解釋,釋放出大量的靈源,靈源覆蓋在她受傷的胳膊處,微微冰涼,傷口卻是轉眼消失了。
他站起來時猛地頭暈,踉跄着扶住門框,低頭檢查樊媽身上其他的傷口。
“你這孩子,你你剛剛做了什麽”
惡獸在符咒界限的另一頭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靈源燃燒起來的大火越來越小,一旦火勢小了下去,他們就——
殷離臉色慘白的抿唇,“阿姨,吓着你了,我,那,沒事,您就當做夢,我”
“什麽做夢,殷離啊,這是什麽東西,你怎麽了,是不是傷着了”
殷離咬牙,眼前眩暈讓他看不清事物,他只能靠着門欄坐下,左手處被鏈子栓着的地方刮出一層鮮紅的皮肉,他苦笑着說,“阿姨,您別怕,我跟您說,我不是人,我是咳咳咳,來不及解釋,您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們的。這東西是惡獸,前兩天就是這東西吃人”
樊媽聽得一愣一愣的,她扭頭看扶着殷離的樊琳,倏地起身,走進樊爸的卧室,樊爸被殷離下了靈力正在睡覺,過了一會兒,樊大媽拿出來把桃木劍,氣勢洶洶的看着面前兇惡腥臭,像狗不是狗的龐然大物,大聲說,“你這畜生,竟然來我家搗亂,就是你殺的人是吧,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我兒子幹的就是這活!”
樊琳扶着殷離,小聲說,“我不怕,就是有點惡心,殷離哥你沒事吧”
殷離被兩個人弄得也愣住了,他想過無數次如果樊大媽和樊琳知道他的身份,又或者是看見這些的反應,他完全忘了當初樊琳被抓的時候對老蛇蛇皮做的事,他頭昏的厲害,無法想的太多,低聲喃喃,“樊朗,你們知道樊朗的職業”
樊琳小聲說,“我哥怕這些東西來報仇,從他進入刑偵二科的時候就将這些告訴我們了,你別怕,家裏有很多辟邪之物,一定能趕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