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節
第 32 章節
幹?
宋止低頭笑了笑,繼而擡起頭來身子卻越靠越近,“他不是什麽好人。”
“不是好人?那你是?”
“...我也不是。”
“那不就行了,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夏卿卿不想再和他廢話,“宋先生沒事就出去吧,這是我的房間。”
夏卿卿剛想推開他,忽然門外又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這房間今天可還真是熱鬧。
“先生,熱水來了,你房間裏的浴缸已經放好水了。”
郁風彙報完後便離開了夏卿卿的房門,将宋止的房門敞了開來。
宋止也不再廢話,起身将夏卿卿抱了起來,“去我那裏洗吧,別再摔倒了。”
夏卿卿的“不”字還沒來得及出口,整個人就被帶到了空中跟着宋止朝門外走去了。
“宋——”
“走廊隔音不好,不過你想喊就喊。” 宋止貼近她耳邊若無其事地提醒道。
吓得夏卿卿立馬噤了聲。
宋止嘴角微微上揚又立馬恢複了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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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着夏卿卿進入了自己的包房,浴室裏的浴缸正不斷地冒着熱氣。
宋止彎腰将裹着浴巾的夏卿卿放了進去,然後轉身走到了門口。
“疼得厲害一會我送你去醫院。”
随後就帶上了房門。
夏卿卿冰冷的身子浸在熱水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然後迅速回溫,她有些警惕地看了一會浴室門,然後慢慢地脫掉了浴巾,整個人全部下沉。
狗男人住套房都是住的最好的。
她的房間要是有浴缸,她也不至于摔得這麽慘。
雖然身上當下摔得極痛,但是夏卿卿在浴缸裏泡了好一會,竟慢慢地緩了過來。
應該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肉之痛而已。
夏卿卿舒服地靠在浴缸上,浴室裏水汽氤氲熱氣彌散,她迷迷糊糊地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天亮。
夏卿卿睜眼,懵了一分鐘,然後對着這陌生的天花板,罵了一句髒話。
她掀開被子一看,居然穿了一條從沒見過的真絲睡裙。
夏卿卿一個猛子坐起來,蓬松的頭發胡亂地散落在肩頭,她看見宋止正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慢悠悠地合上電腦,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醒了?” 他嘴角彎了一下,好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不錯。
然後起身走去床邊拉開了窗簾。
夏卿卿:“……”
宋止将窗戶開了一條縫,冷冽而清醒的空氣立馬吹到了夏卿卿的臉上。
真絲睡裙被緊緊地吹在自己的身子上,夏卿卿一低頭,自己居然是真空!
“你混蛋——” 夏卿卿大吼一聲又鑽進了被子。
宋止站在窗邊看她又生氣又驚慌的樣子,嘴角抿笑一下而後揚了揚眉。
“酒店阿姨換的,不是我換的。”
“我昨晚在隔壁房間睡的。”
“剛剛什麽都沒看見。”
他一句一句說得振振有詞,潔白的襯衫上銀色的袖章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看起來他像是個正人君子,夏卿卿倒是個勾引人的小妖精。
夏卿卿悶在被子裏沉默了好久,終于憋出一句話:“你說謊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宋止:“……”
宋止:“你還要在我的床上多久?”
夏卿卿:“???”
她一個起身,立馬又退了回去,氣勢洶洶地請求道:“幫我拿件衣服。”
她突然悔恨萬分,為什麽身邊沒個女性助理。
“怎麽不叫秦川去拿?你不是在和他談戀愛嗎?” 宋止一個反問。
夏卿卿看着他這副模樣氣得牙癢癢,再也憋不住了快速起身沖去了浴室,然後披了一條大浴巾出來。
“我心疼我男朋友,舍不得!”
夏卿卿朝宋止翻了個大白眼然後冷哼一聲光着腳朝門口走去。
“砰。”
這突如其來卻又熟悉萬分的按門聲。
夏卿卿使勁拉了拉門把手。
拉不開,放棄。
她轉身,宋止左手越過她的肩膀按在房門上,身子微微下彎看着夏卿卿。
“卿卿,你還是這樣對我生氣是因為心裏還放不下我嗎?”
宋止這個男人,出口就是利刃。
夏卿卿張了張嘴,收回了髒話,換上笑眯眯的眼神。
“沒有,我不生氣。”
“那就好。” 宋止右手插在口袋裏,笑了笑。
夏卿卿像一只會咬人的小兔子,披着一條純白浴巾,臉上卻是帶刺的假笑。
可宋止卻愈發覺得,她的每一根刺,就插在他的心尖上。
“宋先生,”夏卿卿突然正了臉色。
宋止側耳。
“我覺得既然我們現在兩清了,那我有些話覺得還是直接告訴你比較好。”
“什麽?”
“從此以後,我拍我的戲,走我的路,你可以不要再幹涉我了嗎?”
她兩只眼睛認真地看着宋止,臉上沒有假笑。
兩人之間靠得極近,宋止卻覺得她把自己越推越遠。
他長久地看着夏卿卿,低聲說道:“即使是拍女三號,即使是被導演欺負,也不需要我?”
夏卿卿回想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嘴角苦笑了一下,“宋先生,我這段時間最慘的一次,是拜你所賜,你忘記了?”
宋止沒再回話。
他慢慢地将左手收了回來,低頭看着夏卿卿舔了舔嘴唇,“ 好,卿卿,那我們重新來過。”
夏卿卿沒聽懂他那句話的意思,也不想去探究。
她只要知道,宋止不會再幹涉她,那就行了。
接下來的幾天,夏卿卿除了在房間裏看劇本就是和秦川對戲。
她的戲份并不是很重,來來回回幾遍之後,也能演得像模像樣。
劇組開機的第二天,夏卿卿就收到了通告。
她要去拍一場淋雨的戲。
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夏卿卿和韓銘就坐着出租車到了片場。
秦川要帶他們一起,夏卿卿死活不肯。
上次的緋聞事件,秦川雖然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但是她也不希望再被拍到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韓銘拎着些必備的小椅子還有些食物和水,就跟着夏卿卿去了片場。
她坐在化妝間一邊看着劇本一本讓化妝老師化妝。
這場戲本身并不難,臺詞也并不多。
唯一麻煩的就是,可能會因為NG過多而反複淋雨。
眼下快到了十一月末,雖然不是數九寒冬,但是冰冷的水倒下來,夏卿卿光是想着都暗暗吸氣。
不過她如今卸下了不少心事,宋止也答應她不會再多加幹涉,一切都變得簡單了起來。
夏卿卿化完妝後就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其他演員拍戲。
韓銘給她帶了一條大毯子,然後陪着她一起等。
稍微大牌一些的藝人大多坐在自己的保姆車裏,輪到自己了才下去。
可是夏卿卿沒錢,她就是有錢,也會先還給宋止。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導演終于叫了夏卿卿過去。
這場戲本來就是夏卿卿一個人的獨角戲,拍的是她飾演的角色站在秦川家門外的一段崩潰獨白。
韓銘最後查看了一遍她的妝容,夏卿卿便過去待拍了。
“秦川,你怎麽還在這?” 夏卿卿看見秦川還留在片場有些訝異,他的戲下午就拍完了,這場戲并沒有他的鏡頭。
秦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來給你加點情緒。”
夏卿卿明白了,雖然這場戲不會拍到秦川,但是他會站在鏡頭外面配合自己表演。
她有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謝謝,我先過去了。”
夏卿卿自己也沒想到,這一場雨戲拍了整整三個小時。
她一遍遍淋濕又一遍遍擦幹頭發重拍。
導演的要求很高,總是皺着眉頭喊“再來一條。”
夏卿卿每一次退到一邊擦頭發的時候,身子都是軟的。
可一上鏡頭,又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情緒飽滿。
這場戲的情緒太過濃烈,再加上冰冷的雨水,夏卿卿的身心幾乎都是憑着一口氣吊着。
“cut!過了!”
晚上十點,導演終于喊了過。
夏卿卿一陣腳軟,被韓銘扶着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一晚上說了太多話,又迸發了過多的情緒,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抽幹了力氣。
“我要死了,韓銘。” 她半口氣咽下,緩慢地擦着自己的頭發,身上的衣服全部濕透晚風一吹涼飕飕的。
韓銘有些心疼地看了眼夏卿卿,卻又無能為力道:“我們今天最後一場拍得有點晚了,服裝組什麽全都撤了。”
夏卿卿知道,她這一身濕衣服得熬到酒店才能來得及換了。
“沒事,那我們現在趕快走吧。” 她把毛巾收進了包裏,剛要站起來。
“坐我的車吧。” 秦川不知從哪裏走了過來。
夏卿卿還沒來得及回絕。
“這裏很偏僻,不容易打到車。” 秦川說着便朝自己的保姆車走去,“你們就在這等下。”
他說着便小跑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