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倒要看看,這白素衣,真的能打贏他手下的四位能将嗎?
一陣凜冽的大風吹來,吹得白色的衣袍烈烈作響。
只見白素衣腳步如生蓮一般,輕盈的移動,身子快如閃電,席卷入四人正中。
五個人的較量,那四名侍衛,都運用自己最擅長的來對付她,一個幻術,一個毒藥,一個棍棒,一個刀劍,這看起來,都是一場必輸的較量,連墨紫潇都認為,她即使有那些冊子,可是,她最大的缺點是,沒有絲毫內力,沒有內力,那就只能失敗。
幻術在她的眼前虛虛實實,原本是四個人,眼前卻有好多個一樣的人,她屏氣凝神,一雙墨色的雙眸借着燭火,看到了那虛幻體下的真身,真身,一般都是靜止不動的,這需要有強大的觀察力才能看出來,一邊躲閃着棍棒刀劍的襲擊,袖口下,一根寒光銀針蓄勢待發,手指微微一用力,只見拿到銀光乍現的銀子破袖而出,那虛幻的人,便不負存在。
一人被銀針擊中,滾入地上。
其中的三人看着同伴被暗器所傷,都心有餘悸。
墨紫潇看着一人已經受傷,立馬站了起來,厲聲阻止,“夠了,點到為止。”
三名侍衛立馬住手,跑到一旁攙扶起受傷的一個侍衛。
白素衣站在中間,冷眼的看了看被他所傷的侍衛,嘲諷道,“就這點幻術,還自認為天下無敵,真是笑話。”
随知,那侍衛卻一下跪在她的面前,恭敬道,“謝王妃手下留情。”
白素衣微微點頭,随後,從懷中掏出一本很小的冊子,大概,只比手掌大不了多少,她握在手裏,對着那跪着的侍衛冷冷道,“這個移步幻術,我交與你,你按照上面的好好練習,不出三月,必定會有所成,切記,不可急躁,要保持一顆平和之心,世間萬物,相生相克,用完,便毀了它,你可明白。”
那侍衛對着她重重的磕了個頭,接過她遞過去的小冊子,感激道,“多謝王妃指點。”
其餘三位,也跪下,異口同聲道,“求王妃賜武功秘籍……”
白素衣淡漠的臉上,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要冊子,沒有,你們,從明晚開始,午時,到這裏集中,我會親自傳授你們武術,這樣,王爺,你可滿意?”
她扭頭看向一旁的墨紫潇,眼中,一雙漆黑的眼中,卻充滿了絲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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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紫潇走到她的身旁,他很不喜歡她的眼神,明明是那麽美麗的一張臉,可是,那個眼神,卻讓人不寒而栗。
“都下去吧,一切,聽王妃的安排……”
墨紫潇對着四位侍衛吩咐着。
侍衛異口同聲道,“是,王爺。”随後,識趣的退了下去。
他們,今夜,見識到了傳說中的高人,而這個高人,還是他們的王妃。
廢棄的院子中,只剩下倆人,月色的光暈,打在倆人的身上,替他們鍍上一層韻白的光芒。
墨紫潇一把攔在白素衣纖細的腰肢上,在她耳畔低語,“錦兒,本王很慶幸你能來到本王身邊……”
白素衣卻一把推開了他的手,走到遠郊的一處,素手摘下了一朵開得正盛的野百合,放于唇角輕嗅,野百合,總能在最惡劣的環境下生長,卻是開的豔麗,帶着獨特的芬芳。
孤芳自賞,誰人解女子之情愫?
墨紫潇不覺得有些許氣惱,這個白素衣,真是太沒有規矩了。
他頹廢的走到白素衣身後,厚臉皮的伸出雙手又環抱住白素衣的纖腰,把頭湊到她的耳畔,嗅着她身上獨特的馨香,“錦兒,今夜,本王委屈一晚,伺候你,可好?”
白素衣的身子微微一怔,淡淡道,“王爺想像那些青樓小官一般,伺候女人嗎?要是讓你的那群夫人知道,王爺,您說,她們,會不會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她淡漠的臉上,扯出一抹笑意。
那是嘲諷的笑,是鄙視的笑。
墨紫潇算是聽出來了,她在說他是種馬,說他女人多如牛毛。
随後放開了香軟的纖腰,玩味道,“王妃是在怪罪本王,夫人太多,沒有時間陪你嗎?”
他雙手環胸,臉上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白素衣卻不想在跟他浪費唇舌,随後道,“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王爺,告辭……”
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獨自一人離去。
她的長發,還被那個她自己所制作的夾子給架在一塊,看起來利索幹淨。
墨紫潇看着她離去的背影,一雙好看的雙眸中,閃現出一絲絲別樣的情緒,但随後轉瞬即逝。
清涼的夏風徐徐吹來,吹動着他如墨的長發。
輕輕的拍手,只見從院外,閃現出來一個人,來人一身黑色衣袍打扮,單膝跪地,對着墨紫潇躬身道,“文正參加王爺。”
“起吧,文正,剛才的一切,你怎麽看?”
“王爺,這……”
文正剛才一直在暗處觀察白素衣的一招一式,他很吃驚,這王妃懂的招式,都是他們從未見過的,相反之,自喻為武功高強,內力上乘的侍衛,在毫無內立的王妃面前,竟然敗得這般徹底。
“王妃身上,果真有太多的秘密,屬下覺得,王妃從醒來後,便不再是從前那個王妃了,王爺還記得大婚那晚,您派人去羞辱王妃嗎?”
墨紫潇陷入沉思中,那夜,他派人去警告白素衣,沒想到,那人卻差點侵犯于她,白素衣羞憤之餘,卻選擇了撞牆自殺。
“王爺,您有在聽嗎?”
“罷了,這事以後再說,你下去吧……”
文正聽聞,起身,消失不見。
只有墨紫潇,依舊站在那裏,良久。
回到惜花閣的白素衣,闊步進門,便看見一旁椅子上,打着瞌睡的長月。
走路的聲音驚醒了長月,長月睜開朦胧的睡醒,看是白素衣回來了,便立刻起身,來到她身旁,當她看見白素衣長長的墨發被一個怪怪的東西咬住的時候,一臉疑惑,指着她頭發上的東西,“王妃,這是……”
白素衣這才意識道,頭發還被夾子夾住,她素手取下的架子,放置在一旁的梳妝臺上,對着長月淡淡道,“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長月聽聞,微微點頭,如風一般的跑出去了。
不消片刻,熱水備好了,白素衣脫掉衣服,進入木桶。
剛才的一陣折騰,身上都是汗味,進入舒适的水中,她無意識的輕聲呢喃一聲。
白皙如玉的肌膚在水中若隐若現,萦繞的霧氣中,女子清秀絕色的面容,超凡脫俗。
屋外,長月在屋門口守着,待看到向着惜花閣走進的男子時候,一張小臉上,寫滿了驚喜,“王爺,您怎麽?”
其實長月想說的是,這麽晚了,王爺怎麽會想到來惜花閣,難道是因為王妃嗎?
墨紫潇走到門口,聽着屋內潺潺的水花聲音,淡淡道,“王妃在沐浴嗎?”
長月點頭。
墨紫潇卻越過長月,闊步而進。
他在桌旁坐着,耐心的等候着佳人出浴。
他其實不想來的,白素衣這麽嚣張,他要好好的冷冷她,奈何,他去了紅鸾那裏,坐了一會,便再也坐不住了,看着紅鸾臉上刻意塗滿的胭脂,和身上那股濃郁的香味,讓他只覺一陣無趣,于是,在紅鸾一臉的委屈和泣聲的挽留中,離開了紅鸾閣。
看來,白素衣說的沒錯,那般女人,真是一無是處。
王府中的女人,是太妃替他挑選的,曾經也是他所喜歡的,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竟開始厭煩她們,是讨厭她們故作嬌柔的姿态,還是那假意的迎合,還是……
長月從屋外端了一壺熱茶過來,替他倒上,聽着聽風裏面的水花聲音,一張小臉上,泛出微微緋紅。
墨紫潇微微擺手,示意長月下去。
長月會意,恭敬的施禮後,便退了出去,臨走前,還把屋門關上了。
白素衣的頭靠在木桶中,微微睜開眼,她冷眼瞧了一眼庭風外坐着的男子,不覺心底有些許煩躁。
水也差不多涼了,她緩緩起身,拿過早已準備好的衣袍,擦拭幹水珠後,便穿好衣袍,從屏風外走出。
濕縷縷的頭發,被她用幹淨的帕子輕輕的擦拭着,寬大的白色衣袍,腰間直系一根黑色的系腰帶,這是她替自己設計的睡衣。
墨紫潇看着她這身奇異的裝束,微微蹙眉,随後站起身,如從前一般,一把拉過她手中的帕子,替她擦拭濕縷縷的頭發,白素衣依舊如從前一般,站立着不動,身子僵硬,任由他在頭發上折騰。
擦幹後,墨紫潇潇灑的扔下手中濕潤的帕子,一手摟上她細軟的纖腰,在她耳畔深深的呼吸一口,聲音沙啞,“本王的王妃,好香……”
白素衣扭過頭冷眼看他一眼,随後,一把扶開腰間的那雙手,走到桌旁,擡起一杯早已冷卻的清茶,淺酌一口,挑眉看他,“王爺,這麽晚了,來惜花閣作甚?”
墨紫潇袖口下的雙拳緊了緊,臉上,依舊笑意淺淺,他闊步走到桌旁,在她身旁坐下,“王妃,恐怕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素衣卻扯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那樣的藐視的笑意,使得墨紫潇不覺氣打一處來。
但是,他也只能忍住,在沒有把她牢牢掌控的時候,不能超之過激,否則,适得其反,如若她倒戈相向,那麽,會為自己帶來大麻煩。
墨紫潇起身,開始優雅的解下衣袍上的扣子,一顆一顆,衣袍脫下,露出裏面白色的亵衣,緩緩走到床榻旁,坐下,看着桌旁的她,“王妃,時辰不早了,該就寝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