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夜裏璀璨的燈光之中,一條黑影嗖嗖嗖的飛過,單尚剛的輕功太快,掀起一陣冷風,帶走一絲燥熱。
簡浩淵仿佛清醒了一下,看到面前那富有彈性的肌肉,緩慢地眨了眨眼,聞到了一股好聞的氣味,回想起之前在彈奏音樂,又迷糊地啃了上去。在出盡全力的發洩之後,簡浩淵此刻累極了,卻恰好地單尚剛抱得很舒服,身體像靠着松軟的床一樣依靠在單尚剛身上,最後只舔了舔,聽到了很少聽過的好聽的聲音,又聞了一下混雜着血味和汗味的味道,頭部不自覺地蹭了蹭,便睡着了。
而單尚剛神速飛了回家,卻發現簡浩淵已經入睡,心裏有些遺憾,要是簡浩淵一鼓作氣把他啪了就好了。
不過現在也不錯,單尚剛把簡浩淵輕柔地放在床上,給簡浩淵探脈,确認簡浩淵沒事了,自己也不清理身上的痕跡,直接保持衣衫淩亂的狀态也爬上了床,側身把簡浩淵抱入懷裏,看着簡浩淵的睡顏準備入睡。
然而簡浩淵自動靠近這個溫暖的懷抱,把頭部枕在單尚剛的手臂上,他們的距離很近,簡浩淵的呼吸有節奏地打在單尚剛的那點,熱氣緩緩地蒸着撩着,單尚剛的胸肌不禁抖動了一下又一下,感覺又癢又不夠,渴望着更加強烈的作弄,整個人都睡不着了。
不知道簡浩淵會給他什麽驚喜的反應呢?單尚剛非常期待。
等啊等,單尚剛遲遲才睡去,卻不到六點就起床了。窗外的太陽才剛剛升起,房間裏撒進了柔和的光線,單尚剛期待又焦急地低頭,卻只能看見簡浩淵短短的頭發,胸前被簡浩淵的呼吸弄得癢癢的,心跳也變得急促起來。晨起的象征也變得明顯了,單尚剛不好意思地把腰部向後退了十幾厘米,夾着腿,掩蓋住自己凸起的部分。
而單尚剛一動,簡浩淵就醒了。
單尚剛馬上閉上了眼睛,放松了身體,等待着。
而簡浩淵醒了之後,就感覺到身邊的溫度不太對勁,很快便睜開了眼睛。
首先入目的,是兩大塊古銅色的肌肉,又平又厚,這分明是男人的胸肌。簡浩淵察覺到自己離這兩大塊胸肌的距離不夠5厘米,如此親密的距離本來就很不妙了,更何況,簡浩淵還能清晰無比地看見,這兩大塊胸肌上面,還布滿了深刻破皮的牙印、被吮出小紅塊的痕跡!
簡浩淵再也躺不下去了,嗖的一下馬上坐起來彈開,坐到床的最邊緣。視線變得開闊,更加不幸的,簡浩淵還看到了單尚剛上身被撕開的黑色短袖,還有單尚剛的脖頸、肩膀、腹肌的密集的痕跡。這些痕跡之密集,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
看到這些,簡浩淵的臉微微發熱。
本來單尚剛的也就一健美的男性身軀,簡浩淵自己也擁有一副男人的身體,天天都能見到,好像也不會有什麽吸引力的。可是,當單尚剛的身體加上自己的牙印之後,怎麽就這麽——這麽——簡浩淵不敢再細想下去了,移開了目光,心裏升起一絲讓他不敢繼續細看的羞澀感覺。
簡浩淵當然知道單尚剛身上的痕跡真的是誰弄的,雖然昨晚酒醉了意識迷糊,可記憶卻清晰無比,包括口感、手感和聽覺……而且單尚剛身上的,就是自己明晃晃的罪證。
而且,都是他自己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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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何單尚剛如此縱容?還會如此配合地發出好聽的聲音?雖然切磋過幾次都打了平手,但也是在沒有動用內力的情況下才平手的。以單尚剛的功底,如果單尚剛要反抗或者直接砍暈了自己,本來就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時候,簡浩淵還在有些懵了的狀态,單尚剛就忍不住,他等不下去了,就睜開了眼睛。
簡浩淵有些緊張地看着他,把視線移到單尚剛的臉上,說了聲:“你醒了,昨晚,我——”
既然咬都咬了,雖然有些羞澀有些想逃,可簡浩淵還是決定會負責任的。
單尚剛點了點頭,卻依然側身躺着,手臂撐起自己的頭,用低沉的嗓音不懷好意地說道:“昨晚爽嗎。”
簡浩淵的臉又熱了一些,不禁回想起那不錯的口感和好聽的聲音,很不好意思地以微小的幅度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會負責的。”
“呵呵……”單尚剛低笑了一聲,問道:“怎麽,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我。”
以單尚剛的內功來說,如果想要讓身體上的牙印、紅點、被打的青色消退下去,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如果他不想讓簡浩淵看見這些,今天早上剩下的痕跡就只會是破皮了的部分而已。可他就要把這些痕跡留下來,如此難得的機會,此時不作,更待何時!
而簡浩淵聽到了這句話,看到了單尚剛眼裏那放射出來的奇異的目光,一時間醒悟過來,問道道:“按照正常情況來說,你完全可以制服我,為什麽任由我——”
單尚剛輕笑起來,說道:“你太猛了,我控制不住。”
“……”簡浩淵嚴肅地說道:“你是故意的。”
單尚剛聞言,不躺着了,坐起身來,卻特意蜷曲着腰部,含胸收腹,與簡浩淵平視。窗外的陽光撒落到單尚剛那剛毅英俊的面容上、那健美的軀體上,流暢優美的肌肉線條此刻仿佛發着光、上面滿布的痕跡顯得尤其明顯,而那破爛的短袖和那嚴密的長褲,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讓簡浩淵想看到全貌。
簡浩淵移開了視線,定了定神,又鼓起勇氣,與單尚剛對視着。
單尚剛用非常真誠的眼神望着簡浩淵的雙眼,說道:“對不起,其實你不用感到愧疚,我是自願的——唔——”
單尚剛的話還沒說完,就驚喜地睜大了雙眼。
簡浩淵已經向他爬了過去,右手按住單尚剛的胸肌,左手托着他的後腦吻了上去。可簡浩淵也只是與他嘴唇相碰,舌頭伸了出來舔了一下單尚剛的下唇,淺嘗即止。幾秒過後,唇分,簡浩淵居高臨下地望着單尚剛,問道:“你是不是很想我這樣?”
單尚剛的雙眼簡直在發光,好像狼一樣盯着簡浩淵,說道:“不是。”
“嗯?”簡浩淵有點不滿了。
單尚剛将手掌按到簡浩淵按着自己胸肌的手掌上,抓揉了幾下,說道:“想要更多的,現在一點都不夠。”
“你……”簡浩淵手掌之下感覺簡直不要太過美妙,手感超級好,挺起的一點磨得他手心都有點癢了。可簡浩淵抽離了自己的手掌,又重新坐回床邊,瞄到了單尚剛下面呼之欲出的那處,感受到了單尚剛那熱氣騰騰的饑渴。
單尚剛知道自己反應過急,一時只好假裝矜持,沒有很興奮地撲過去。
而剛剛簡浩淵一鼓作氣親了上去,就為了确定自己的感覺,也承認感覺不錯。不過,在确定關系之前,有些東西是要問的:“你說你自願,究竟是什麽意思。只是想被那樣對待,還是?”
單尚剛知道有戲了,便認真地回答道:“我喜歡你,想和你睡一輩子,只想被你這樣對待,想你做我的小攻。”
“嗯?”簡浩淵疑惑道:“小攻是什麽?”
單尚剛此刻爬了過來,裝作小鳥依人地把自己的頭部擱在簡浩淵的腿上,又挽着簡浩淵的手放自己身上,沒有回答簡浩淵的問題,只說道:“都快三十年了,你知道我最痛苦的一件事是什麽嗎?”
“是什麽?”簡浩淵的雙手都被單尚剛抱在胸前,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
“從沒擁有過自己的另一半,”單尚剛此刻調整着表情,哀傷地半閉着雙眼,實則撫摸着簡浩淵的雙手享受起來,說道:“你可能會想,到了我這樣的歲數,沒有一點感情經歷,好像很不科學吧。”
“不會,我也,沒有見過自己喜歡的人。”簡浩淵回答說,他想抽回自己的雙手,卻看見單尚這副哀傷的表情,就忍住了沒抽回來。
但當簡浩淵得知單尚剛從沒有過另一半的時候,知道單尚剛還沒被別人用過,簡浩淵莫名有點小爽。
單尚剛的睫毛眨了眨,嘆息了一聲,用緩慢而哀傷的語調說道:“在大衆的目光裏,對小受的要求一般都是身材纖細的、皮膚白嫩的、身高不高的、柔弱而瘦小的美少年,好像只有這種纖弱的小男生才能做受,而像我這種身材高大的,只會被大家歧視……小淵,你也會歧視我嘛?”
“不會。”簡浩淵沒有思考就回答說。
單尚剛再接再厲地問道:“那你還喜歡我的肌肉嗎?小淵說過,喜歡嬌小玲珑的女生,身高我是沒法改變了,那我需不需要變瘦一點。”
簡浩淵說道:“不用,現在這樣挺好的。”
“那喜歡就摸一下嗎?”單尚剛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并用期待而脆弱的眼神注視着簡浩淵。簡浩淵頓了頓,他還是太善良了,雙手在單尚剛肩膀開始滑動了一下。然而當簡浩淵的手滑到被磨牙得破皮了的某點的時候,單尚剛發出了微弱的痛呼。簡浩淵也醒了過來,覺得自己的臉不止熱,還燒着了,說道:“痛嗎?要不處理一下傷口。”
單尚剛搖了搖頭,說道:“你給舔舔就不痛了。”
簡浩淵:“……”
單尚剛見簡浩淵表情不對,知道自己不小心又忘記矜持了,卻爬了起來,更加狂野地與簡浩淵接吻,解釋說:“你知道的,我都渴望了快三十年了,都沒有滿足過……我還能年輕力壯的時間不長了,過一天就沒有一天,所以想和你親近一點,再親近一點……如果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簡浩淵其實還沒能接受太快的進展,卻幾乎要被打動了,說道:“你才正值壯年,日子還長着呢。”
單尚剛沒有說話,專注地與簡浩淵接吻。
古武者即使早上不刷牙,可內力所在,吸納呼氣之間自動排污,口氣也能一直保持清新。簡浩淵沒有想太多,遵從自己的感覺,安心地享受着這個吻。
對簡浩淵來說,性別其實問題不大,單尚剛所顧慮的身高差和肌肉的問題,問題也不大。武林中人一向講求兩情相悅,遇到了對的人,一輩子就認定一個,不管貧富貴賤,不管健康還是帶病。
而且,單尚剛人不錯,理想浩大,還幫了他很多,身體也挺帶感的。
簡浩淵還慶幸昨晚那樣對待的人是單尚剛,如果是其他不喜歡的人,那接受起來就非常痛苦了,簡浩淵也絕不可能負責的,如果因為愧疚而負責,而不是因為喜歡所以在一起的話,這才是最不負責的行為。
簡浩淵與單尚剛吻了一會兒才分開,單尚剛換了件完好的高領衣服,領着簡浩淵下樓去吃早餐。這時候,熱騰騰的豬紅粥和拉腸已經放在餐桌上了,單尚剛解釋說這是請了廚師來包辦三餐的。除此之外,簡浩淵還終于見到了單尚剛口中所說的那條名為小黑的可愛的小狗。
這條可愛的小狗一見單尚剛下樓,就搖擺着粗長的大尾巴雙腿站立撲了上來,可它站起來伸手的高度都可以到簡浩淵的肩膀了!
小黑是一條巨型阿拉斯加,身體非常壯實。
單尚剛沒有彎腰,伸手出來接住了小黑的兩只爪子,揉着小黑的脖子。而小黑見到簡浩淵,低低了“污~”了一聲。
單尚剛出手輕輕一拍小黑的腦袋,小黑就懂了,變成四腳站立,低頭低腦地伸着舌頭在空氣之中舔舔舔,讨好地開始對着簡浩淵的小腿聞聞聞。
簡浩淵無語地開口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小’狗。”
對于單尚剛來說,這條小狗就只比單尚剛小那麽一點點。
單尚剛說道:“把小黑喂得大一點,看起來兇一點,就沒人欺負它了。”
簡浩淵聞言,不禁看了眼巨大的啊黑,又看了看高大的單尚剛。
單尚剛掩面說:“別看他長得很兇,其實很溫柔的。”
簡浩淵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和單尚剛一起吃完早餐,按照約定,回到蔡哲錫的家,準備把自己的東西搬出,也順便去等單尚剛所請的專業人員檢查一下,看看哪裏還暗藏着攝像頭。
當蔡哲錫一開門,看到簡浩淵和單尚剛一起來,神色有些古怪。
蔡哲錫問道:“小淵,昨晚都沒回來,是在哪裏住的?還沒問你搬到哪裏去呢?”
簡浩淵沒有透露太多,只是回答說:“昨晚喝醉了,就在單尚剛家裏借宿的。我準備先在朋友家裏借住一段時間,再買別的房子。”
朋友。
單尚剛捂着胸口,感到遭受到會心一擊。
而簡浩淵說罷,就去房間裏收拾東西了。蔡哲錫留在客廳裏,拿了一些還沒被簡浩淵清理掉的零食出來招待單尚剛,說道:“小淵真是麻煩你照顧了。”
“應該的,”單尚剛冷淡地點頭,毫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又說了聲“天氣好熱。”便解開了高領,露出了他頸上的幾點紅痕。
蔡哲錫看到上面滿布的痕跡,整個人都懵逼了,顫抖着問道:“小淵說昨晚喝醉了在你家裏——你們昨晚做了什麽?”
雖然明明沒做,可單尚剛還是霸氣地點了點頭,撩開了衣衫,還露出了鎖骨處那非常深刻的牙印,一臉餍足地舔了舔唇,用濃重的鼻音說道:“做了。”
蔡哲錫吸了一口氣,倒在了沙發上,卻用手背蓋着眼睛,說道:“……我想靜靜。”
單尚剛說道:“見你是小淵的好兄弟,我才告訴你的。你別說出去,對他事業影響不好。”
蔡哲錫虛弱地點了點頭,卻只覺得生無可戀。
……
當專業人士來清理過針孔攝像頭,又去報警看錄像,交給警察們尋找秘密潛入的偷窺者之後,簡浩淵和單尚剛帶着行李和小光搬家,蔡哲錫則生無可戀地抱起了自家總裁喵。
“總裁,反正注定孤獨一生,我也是時候和你一起把蛋蛋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