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婚禮(高潮必看) (1)
林蕊帶着李心慈走到私家車上,笑得意味深長的對着女兒說道:“女兒,放心吧,以後沒有人對你有威脅了!”
“媽,什麽意思?”李心慈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李富強對着愛人的那副得意洋洋的臉色也有些不悅,故意咳嗽的的提醒道:“注意點,別在給我讓別人抓到什麽證據,否則我繞不了你!”
林蕊有些驚恐的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想起競選大會那天晚上,他是如何的暴打她的,想起那一幕,林蕊總有着深深的陰影。
林蕊聽話的低着頭,不敢在頂撞丈夫一分,李心慈倒是疑惑着自己的母親對父親的唯命是從感到吃驚。
夫妻和睦的二老不該是如此的,她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麽事情導致的,還有母親所說的那個好消息到底是什麽。
林蕊小心翼翼的對着女兒說:“回到家再告訴你!”
一路上,李心慈想了無數種事情,唯獨沒有想到,父母所說的好消息,竟然會讓她如此高興。
李家三口回到李家的別墅,李富強遣散所有的傭人,帶着妻女到了書房,他站在書房裏看着那些推積如山的文件,嘆息的坐了下來。
林蕊拉着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開口道:“小慈,你要記住,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若是有一日被爆發,還能保你一命!”
李心慈更是擔憂的看着父母,焦慮的問着母親:“媽,到底是什麽事?”
林蕊看了看丈夫,見到李富強點頭了,她才開始慢慢的說出來:“之前綁架顧小染的那件事情現在已經被挖掘出來了,裏面沒有你的嫌疑,但是我和你爸都被盯上了,現在我們把最重要的那些事和你說。”
李心慈點點頭,認真的聽着。
“上次訂婚宴當日,顧小染卻是和齊子煜在一起,早上我們把你送去他的別墅時,我們的人發現了顧小染被接走了,秘密去巴西了,我和你爸安排的另外一幫人也跟着去了,在巴西我們對她進行了狙殺!”
李心慈驚訝的驚呼出聲,林蕊急忙拉住她的手,低聲呵斥道:“這點事都受不住?”
李心慈慌了心神,輕拍着胸口,看着母親,等待她繼續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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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蕊瞧了瞧女兒那有些慌亂站不住腳的摸樣,又輕輕安撫她後背,嘆氣道:“狙殺沒成功,倒是狙擊手射中了她的子宮,以後都無法生育了,訂婚宴到現在,十幾天了,你可曾見過她?她在美國養病了,昨天被送回國了,今天我們安排了毀了她的清白了,明天結婚典禮會順利進行的,除掉了這個障礙,以後你在齊家的地位就能保住了!”
李心慈聽着驚愕了,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她雖然喜歡設計別人,玩弄一些小手段恐吓別人,卻沒想到,父母的心狠手辣她都及不上半分。
正也因為李心慈不夠心狠手辣,才能保住了她一條命。
“今日這事,千萬不可給第四個人知道!若不然,便是要賠上我們全家的性命了!”
李富強沉重的吩咐着,并不打算隐瞞女兒分毫。
“我知道了,爸媽!”齊家
齊子煜在李家離去之後,他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物,匆忙的出去尋找她了。
直到日落西山,都沒有尋找到她的蹤影。
他透着關系去打聽歐家、以及伊莉婚紗店,各個她可能會去的地方,都不見有她的消息。
機場,車站、以及碼頭,都不見有任何她離開衛城的記錄,他堅信,她一定還在衛城。
一夜的忐忑不安,直到天明。
早早起床的他開始準備了一系列的接親事情,今天的事情尤其重要,不得不逼他把她的事放在一旁。
換上新郎西裝的他,意氣風發,俊美迷人。
他手拿着新郎的頭花望着鏡子裏的自己,腦海裏浮現的是美麗動人的她穿着新娘妝甜蜜的站在他的身旁。
他的幻想美好卻只是一個幻象。
傭人不小心打倒的椅子驚醒了他,他快速的在胸口處佩戴上新郎的頭花,一身冷傲的出門去了。
齊家的結婚大事,派出了六輛豪華小車去迎接新娘。
齊家四老對此事并沒有多大的開心,明白孫子結婚之事屬于密令事件,為此,心情反而顯得更加的沉重。
齊剛與宋雲蓮借由身體不适,回到了房間內休息,由齊風與夏喬英趕去酒店招呼各位賓客。
齊風看着兒子的沉穩睿智,也只能微微嘆氣,兒子大了,管不住了,只好配合着兒子,完成那個密令了。
齊子煜帶了部隊好友,以及屬下在齊家吃過早宴之後,趕去李家接親去了。
齊子煜準備出發之時,忽然發現七人部下只有六人,停下上車的步伐,看向李二牛問道:“白鹿呢?”
李二牛笑呵呵的抓着腦袋回答道:“昨日她請假了,說回家一趟,然後下午再來參加老大的婚禮!”
他點點頭,上了車,一路風風火火的去接新娘了。
李家
身穿着白色新娘婚紗的李心慈,化上了動人的新娘妝,嬌媚而清雅的妝容配上她的抹胸婚紗,倒是顯得有些美麗大氣。
她與伴娘們在房間裏等待着新郎的到來,李家父母也是早早起來吩咐着傭人做好各式各樣的餐點以及點心招呼着伴娘們。
也為中午接親的新郎一群人準備了午宴。
結婚就像一般的豪門般那樣,豪車豪禮,聲勢浩大,熱鬧非凡。
齊子煜帶着伴郎團一路殺上了新娘的房間,伴娘的各種怪異的問題難不住英勇奮戰的伴郎們。
當新郎帶領着伴郎團破開了伴娘團的圍攻時,他手捧着捧花,一把遞向李心慈,薄唇勾着淺淺的笑:“跟我回家嗎?”
沒有單膝下跪,沒有浪漫求婚,沒有甜言蜜語,而是直接幹脆的問出口。
李心慈嬌羞的點點頭,被他的霸道宣言甜得紅了臉,接過他的捧花笑意盈盈的站起身,挽着他的手臂嬌柔道:“我們回家!”
一旁的伴娘伴郎都在起哄着,伴郎驚呼着老大強勢奪得美人歸,伴娘則在叽喳着新娘叛變太快。
李心慈笑得美眸閃爍着奪目的光彩,挽着他的手一起下樓共進午餐,為下午的婚禮填點肚子。
齊子煜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摸樣,讓她看不穿他的心思。
對他沒有擁抱新娘的舉動也有些小小的失望。
衛城的玉錦飯店
由李家出發的一行人,都把車停在了玉錦飯店門口。
俊氣冷酷的新郎牽着嬌美動人的新娘緩緩走下車。
二人直接從大門走進飯店中心,大堂內坐滿了許多賓客,無數掌聲熱烈的響起。
不下百桌的賓客們都在朝他們恭喜道賀着。
齊子煜抿唇淺笑着,拉着新娘的手直接上了大堂內的小舞臺上,讓牧師誓詞。
當牧師為二人宣布誓言,讓二人輪流為對方念的時候,齊子煜的手機響了。
他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站起來的賓客,沒有看到那抹身影,眼眸失望的暗了暗,并沒有接聽那個陌生的號碼。
陌生電話一次又一次的堅持不懈的撥打着,當牧師問道他是否願意迎娶新娘時,他揚起手,讓牧師暫停了一下。
李心慈帶着頭紗,看着他的舉動,心都跳了起來,她有些慌亂的拉着他的衣裳,“子煜?”
他回眸看她一眼,手劃過了屏幕的接聽鍵,他擡手輕點了她的唇角,“噓,接個電話!”
電話那頭沉默着,齊子煜以為是藍牙耳機出現了問題,又調了調藍牙的位置。
“哪位?”
臺下的人都寂靜的看着新郎,對他的停止并沒有任何不滿。
倒是李家夫婦,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女兒,最後一步他點頭答應,叫喚戒指就夠了,半路卻殺出一個電話。
“爹地,我給你二十分鐘到達雲錦酒店,老地方見!”
老地方,不正是那日,他訂婚的那套房間嗎?
前天晚上,同樣是在那間房間裏與她歡愛沉淪,他又怎麽會不知?
他沉默的聽着,拿着戒指盒的手卻悄悄的握緊了。
“齊子煜,我是你的女兒,我知道愛上你,是亂倫,可是,我只想争取一回,我要你親自告訴我,你永遠只會做我的爹地,不會愛上我半分!你還有二十分鐘可以救我!”
她風輕雲淡的語氣帶着不容抗拒的執着,同時也傳揚着一股絕望的失落。
他忽然大步的走下了舞臺,朝舞臺後的房間走了進去,動作快如閃電,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去阻攔他。
在房間內,他扔開了戒指盒,劇烈起伏的呼吸着,他緊張不安的不确定的再次說道:“你再說一次!”
“齊子煜,訂婚宴那日,你記得的對不對?前天晚上,你也記得的對不對?你親口來告訴我,你并不愛我!”
“小染。”他有些無力的喊着她的名字。
那頭的她,蒼白的臉色躺在床上,抓着手機的小手用力到泛白了青筋。
“今天,不行!”他猶豫許久,冷冷的道出聲。
“是嗎?哪怕我現在渾身赤luo的躺在別人的身下你也無動于衷嗎?”她輕笑。
他眼眸一暗,拳頭狠狠的捶牆,他咬牙問道:“別逼我!”
“是你在逼我,如果你娶的是別人,我沒意見,為神馬是那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難道你愛上了自己的女兒就要用別人來遮掩你倫亂女兒的事實嗎?”
她冷冷的譏諷着他。
他沉默着,高大身軀有些顫抖,他緊繃了神色,倫倫的枷鎖猶如千斤重壓上了他的心頭。
任何說,他都可以不在乎。
唯獨她,她如此逼他,他怎能不在乎?
“別忘了,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二十分鐘之後,若是你沒來,那麽,沉淪在別人身下,也是你逼我的!”
“顧小染,給我回來!別逼我恨你!”他低吼着。
回應他的是一聲聲挂斷電話的嘟嘟聲。
他有些倉促無力的依靠着牆,刀削斧鑿的剛毅俊臉低着頭,大手握成拳頭,狠狠的捶打着牆壁。
不輕易中,會看見,那發狂的怒火中的男人有着脆弱的一面。
幾滴輕盈淚水輕輕的碰落在地板上,卻看不清男人的神色。
咚咚
敲門聲傳來,是齊風。
齊風推門而進,見到的是他猶如一只受傷獅子,滿目猩紅,冷酷的俊臉一片陰寒。
齊風聽到了他的對話,明白了一些情況,他安慰的輕輕一捶兒子的胸口:“做男人就要有擔當,學會分輕重,該得到的總是逃不掉!該除掉的,刻不容緩!”
最後一句話,猶如當頭一棒,敲醒了他的神智。
他恢複了神智,收斂了陰寒的臉色,整理了衣裳,闊步走了出去。
他走到門口,腳步停頓了,“爸,幫我把她接回來,雲錦套房888!”
“去吧,我知道了!”
齊子煜突然離席,又突然迅速歸來,這次,他笑得極為優雅,對着牧師快速的說着那句:“我願意!”
交換戒指的時候,李心慈發現他的雙手骨骼都是紅腫一片,她心疼的低下手輕輕的吹着,才為他戴上了戒指。
他對着她的舉動,微微抿了唇,并沒有抽回手。
交換戒指的一幕,被拍成了照片,送到了顧小染的面前。
她看着那張深情款款的交換戒指的照片,還有親吻李心慈額頭的照片,她強忍着即将掉落的淚珠,狠狠的撕裂了那些照片。
“阿勇,動手吧!”
付小勇猶豫的看着堅決的她,再次勸道:“別把自己逼入了死局!”
她閉上輕顫的眼眸,哽咽道:“他是我的死局!我需要破繭重生。”
他點點頭,脫下自己浴袍,緩緩的解開了她的衣裳。
太多愛恨都喪送在這一晚。玉錦酒店的婚宴落幕的時候,他把李心慈送回了新房,又獨自匆匆的趕到了雲錦酒店的套房。
在哪裏,齊風正一臉內疚的看着兒子。
“爸來晚了。”齊風哽咽的咽喉,手顫抖的遞上了一疊照片。
齊子煜預感到了不好的事情,他掙紮的打開了那一疊信封。
一張張全是她沉淪在別人身下的暧昧的照片,每一張都是那麽刺眼,每一張都是那麽刺激他。
他忽然把照片一揚,渾身無力的跪了下來。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此刻,他多麽希望,給他一個答案,讓他如何能換回她。
他咆哮的低吼着,強忍着顫抖的嘴角,深邃的黑眸裏都是死灰一片。
他像受傷的野獸,在孤寂荒野的地方哀嚎着自己的痛楚,卻無能為力。
齊風看着痛苦百倍的兒子,強忍着淚水,他蹲下身,抱着兒子的頭,卻說不出一句話。最怕的不是絕望,而是在希望中絕望。這一夜,李心慈獨守空房,他卻徹夜未歸。
次日,她從樓上下來,為婆婆和奶奶敬茶,卻發現,家裏空無一人。
她詢問管家才知道,昨晚齊子煜病發,目前已經送出國去治療。
她焦慮的打着其他人的電話,都傳來忙音。
她命令着管家立馬開車朝機場飛去。
卻又在機場碰到了歐若蘭,歐若蘭挽着冷殷的手攔住她的去路:“喲,齊太太如此匆忙去哪裏呢?”
“讓開!”李心慈嚣張的一把推開了她。
冷殷連忙接住了她,躍到歐若蘭的身前,大掌卡住李心慈說道:“道歉!”
李心慈被吓到了,漲紅着臉扭着頭不理會他。
冷殷加重了手裏的力道,低呵道:“道歉嗎?”
李心慈呼吸越來越困難,掙紮着掰開他的手,卻沒有效果,她還死要面子的喊道:“有本事。你。掐死我。”
“殷。放開她!”
歐若蘭上前環着他的腰身說道。
李析慈被松開了脖頸,大口的喘着氣,彎着腰指着歐若蘭罵道:“你這個賤人,背着你老公偷情,還想謀殺我嗎?”
歐若蘭輕輕挨着冷殷冷笑道:“放心,我現在是單身身份呢,倒是你,齊太太,已婚身份還和何少暧昧不明的,可要當心咯,真正的賤人名詞配你一點都不委屈呢!”
“哼,走着瞧!”
李心慈還不上嘴,落敗而逃,直奔登機處去了。
“對不起,李小姐,你的護照已經被停止使用了!請你查證過後,辦理好新護照才可以登機!”登機處工作人員好心的為她解釋着。
李心慈看着手裏的護照,聽着工作人員的解釋,直接不滿的擺着臉色指着工作人員發怒:“你确定你沒有看清楚?要是耽誤我的事你賠得起嗎?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不好意思小姐,請你去咨詢臺辦理相關咨詢手續吧!請讓一下身後的旅客。”
工作人員對她的大小姐姿态也很不滿,冷着臉色直接驅逐她讓位。
歐若蘭在另一處登記處看着她吃癟的摸樣,歡悅的笑出聲,挽着冷殷登機去了。
李心慈被保全請出了登機臺,懊惱的跺跺腳,出了機場到停車場又發現管家已經回去了,更加的惱火。她打着電話讓李家的管家來接送她,回到李家,直接找着父親李富強讨論着情況怎麽辦。
李富強看着女兒太過于焦慮,卻心生一計。
他誘引着女兒去齊家,想方設法拿到齊老爺子的印章,為他的公司的後路做準備。
李家集團現在面臨着即将破産的消息,為此,他不得已,只好在婚禮當天借着昔日的關系,厚着臉皮拉下了一些小訂單,在婚禮中,他見到了負責軍區藥品庫的負責人,他拉攏許久,人家都無動于衷,根據他的揣測,他是齊老爺子一手扶持上來的,定會賣老爺子的臉面。
李心慈對父親的提議,直接拒絕的搖搖頭,“爸,我剛去齊家,出這樣的事,以後我家都得完蛋!”
李富強對她的拒絕,冷着臉色氣哼哼的。
李心慈又勸道:“現在子煜出事了,正是我表現的時候,相信過不久,我就會獲得他們的信任的,到時候,我們家一定會恢複以前的輝煌的!”
林蕊也贊同女兒的話,也點點頭朝老公道:“老李,小慈說得沒錯,我們就在忍忍吧!”
李富強嘆氣的點頭,起身站起來朝窗口走去。
蒼老的臉都是一片愁容,對方已經在逼他盡快送第二批貨了,沒有訂單做掩護,他又怎麽能送得出去?齊子煜的私人別墅
昨晚昏厥在雲錦酒店之後,齊風帶他回來他的別墅,連忙安排人手為他治療。
齊家人得知他忽然病發,連夜趕來了,在這裏悉心的照顧他。
齊子煜醒過來,看着床邊都是爺爺奶奶與父母,他正想開口說道,喉嚨裏都是猩紅味道,他眉宇蹙了起來。
夏喬英看着兒子的神色不對,連忙倒杯水給他:“兒子,喝點水!”
他接過水,大口的喝了起來,緩解了喉嚨的苦澀,緩緩開口道:“明日我回部隊!”
“不行,病還沒好呢!我不許!”宋雲蓮沉下臉色直接否決了他的話。
他看了看奶奶,又開口道:“我沒事!”
“都吐血了還沒事?總之我不許!”
宋雲蓮耍着性子扭過頭去不理孫子,表示她正在生氣。
“聽你奶奶的!”
齊剛老爺子爺出口了,穿白素衣走來走去的他也贊同了愛人的話。
“醫生怎麽說?”
他昨日昏厥之後,沒有絲毫印象和記憶。
齊風看了看他頭上的吊瓶,開口道:“氣急攻心!”
他沉默的點點頭,昨晚确實是氣急了,一時接受不了她離開的消息。
“我想靜一靜!”
他閉上眼眸冷冷的開口着。
一家人都尊重他的意願都離開了出去。
門外宋雲蓮哀痛着神色淡淡的說道:“我們這段時間就住軍區裏吧!小染不在,看着那李心慈我确實是心裏憋得慌,難受。”
“好!”齊老爺子點點頭。
齊風夫婦卻無法随同父母去軍區大院住,他有市委的工作,每天忙得不可開交。
夏喬英同樣還有管理齊家的家族企業,無暇分身居住偏遠的軍區。
夫婦倆的情況,二老也知道,二老也叮囑着夏喬英,“等子煜回部隊之後,就繼續滿着她說子煜還在國外治病吧!省的她總是想方設法的懷上我們齊家的種!”
“媽,我知道了!”夏喬英也同意婆婆的意思,不會給李心慈任何的機會懷上齊家的種。
因為,她們都預感,不久以後,她就不會是齊家人了。齊家長輩離去之後,齊子煜扯下手裏的針孔,從床上起身,站在窗外看着有些起風的天氣。
他面無表情的站着,眸光複雜而深遠的看着窗外被風吹落的樹葉。
腦海中閃過一句詞彙。
葉子的離去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
此時此刻,他是多麽的符合這句詞彙。
想起那些痛徹心扉的情景,他就痛得不能呼吸,是他的不挽留,才造成了她的離去。
他看着父母護送爺爺奶奶回去,冷漠的關上了窗,拉上窗簾,把自己鎖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裏。
“媽,我們先送你們去軍區大院再回去!”
夏喬英攙和着宋雲蓮開口說道。宋雲蓮點點頭:“好!”而齊家
顧小染一身白衣素裙站在齊家不遠處的樹下,留戀的望着齊家最後一眼,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她最愛的地方,最愛的那些人,還有最深愛的他。
早已經被她親手給摧毀了,灰飛煙滅。
“後悔嗎?”
付小勇站在她身後,為她批上外套,幽幽的問道。
她輕輕的搖頭了,蒼白的唇色勾着一抹淺笑:“知道他這輩子也愛過我就夠了!”
“走吧,傻瓜!”
付小勇上前擁着她,輕拍着她的後背,低喃着她的執着,為愛瘋狂的她,用了最強烈的一種方式來追逐,那不可能輕易得到的愛情。
“讓我再看看,以後都看不到了!”車上的凱爾也是滿臉心疼的看着不遠處那抹嬌弱的身影,他輕挨在格林斯懷裏,幽幽問着:“為什麽明明就相愛,卻被逼到分開?”
格林斯輕撫他的臉:“當初你也不是這樣?明明我們就相愛,為什麽你要離開我?”
“因為。”他忽然停了嘴,不敢在說下去。
“嗯?”格林斯溫柔的注視着他,誘哄他說出當年離開他的原因。
凱爾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因為,你母親。”
格林斯了然的嘆了一口氣,把他攬進懷裏,深深的吻着他,霸道而強勢的宣言道:“以後,我說了算,其他人都不許理會他們!也不許在滿着我!否則…”
凱爾羞澀的摟緊着他的脖頸,輕輕的點頭,一臉甜蜜的悶哼着:“嗯!”
顧小染回到車上,看着如膠似漆的二人,滿心的苦澀。
她靜靜的閉上了眼眸,安靜的休息着,不在多想其他的事情。
如果,她不知道他也愛着她,她又怎麽會做最後的争取?
争取之後,結果證明,他愛過,卻不敢愛了。
她卻愛他,愛了整整十年,愛他、愛成殇。
永遠不可能在愈合的殇,永遠會隐隐的作痛的殇。
回憶起,她在伊莉婚紗店清醒之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她看着那張小字條,是滿滿的甜蜜。
【寶貝、等我回來。】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包含了他對那晚歡愛的承認,她滿心歡愉的在房間等待他的歸來,卻在電視機下面發現了一張支票。
上面寫了無數個零,簽名處是他龍飛鳳舞的剛勁字跡。
她感覺天都塌了下來,不一樣的方向,不一樣的字條與發票,她滿心的喜悅逐漸凋落着成寒霜。
她諷刺的看着那張支票,又看了看那張溫馨的小字條,她收起來放進口袋裏,做了一個決定。
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個房間,回到伊莉婚紗店,卻遇到了白鹿的事件,本就懷着沉重複雜心事的她,遇到了另一個沖擊。
重重刺激之下,她暈厥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他的結婚典禮的時候。
她選擇了放手一搏,她拿着那發票與紙條做賭注。
詢問了所有人的意見,那張字條是什麽意思。
所有人都會認為,齊子煜是愛她的,也許是為了要向她證明着什麽。
而發票呢?
是否在暗示了她離開?
最後,她拿着未來的幸福做了一個賭注。
她賭,他真的愛她,會放棄婚禮,來接她。
若她輸,必定會送他一個畢生難忘的禮物,她要讓他恨她,恨成殇,陪着她一起痛。
想到此,顧小染無奈的笑了笑,是自己作繭自縛,怪得了誰。
她輸了,輸得一塌糊塗。
她轉頭看了看還在昏睡的白鹿,愧疚的抱了抱她,“白鹿姐,以後我陪你!”
付小勇同樣是滿臉的內疚。
“出發吧,我們在巴西與冷殷彙合!”
付小勇點點頭,“那些人我也一起帶過去了!”
“嗯!”
格林斯沒有意見的點點頭。齊風夫婦送完齊剛老爺子二老之後,回到齊家大宅,卻被管家悄悄告知,剛剛好像看見了小姐在外面,由于太遠,沒看得很清楚。
齊風夫婦驚訝的走出門外查看,卻見周圍都是沒有任何人影。
夏喬英連忙提示他:“快看監控!”
齊風被她一提醒,瞬間,高興的去調查了監控,在監控裏,看到了顧小染那嬌弱的身軀,戀戀不舍的看着齊家,久久不離去。
随後,與照片中的那個男人一起離開了,齊風看到此,心情尤其的沉重。
夏喬英不知那晚的事,更是焦慮的催着丈夫:“快封鎖機場的出口,和其他車站碼頭的出口!一定要把她給我找回來。”
齊風點點頭,轉身朝書房走去了,留下愛人還在看着監控。
齊風回到書房,拿起電話給兒子打了過去,他也憂心忡忡的說明了情況。
“我知道了。”
齊子煜淡淡的說着,并沒有多少着急。
“子煜?”齊風倒是驚訝的他的态度。
“爸,以後,別提她的事了!”
聽過一分,便讓他更恨上她十分。
“可是,她是和照片上的男人的離開的!”
齊風還不死心的說着,卻得到了兒子挂斷電話的聲音。
他嘆息的收回了電話,既然兒子都不在乎了,他還能做什麽?讓那丫頭出去散散心吧。
齊子煜挂斷電話了,猛的把電話砸得七八爛,以此宣示他的怒火。
他恨,他真的好恨她。
連走之前還要讓他對她痛恨到骨髓裏。
他痛苦的坐在地上,拿着酒瓶對着嘴就喝了下去,此時此刻,他只想麻痹了自己的心緒,不在想念她半分。
那也是他自我安慰的想法,夜深時刻,他宿醉的時候,嘴裏卻低喃着她的名字。
夢裏,卻是她那犀利的一句句,“難道你愛上了自己的女兒就要用別人來遮掩你倫亂女兒的事實嗎?”
噩夢驚醒,滿頭大汗,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那一句句犀利的話語,更為深重的是亂倫二字,壓得他喘不過氣。
一副沉重的枷鎖,一個千瘡百孔的心,他已經承受了極限,他還能争取什麽?
是他的放任,讓她離去,他還能怎樣?
恨她、恨成殇,是他得到最好的救贖。而齊家
齊風的勸告兒子沒有成功之後,他只能借由忙碌繼續呆在書房裏繼續工作。
當李心慈從李家回來之後,她看見夏喬英在大廳裏看着電視機旁的顧小染的照片黯然傷神。
她有些不悅,她憑什麽得到所有人的恩寵?
她對顧小染的嫉妒并不少,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上前朝婆婆打招呼:“媽,今日你們都去哪了?電話也無人接聽,我找了你們許久。”
夏喬英聽見她的聲音,輕柔的放下了顧小染的照片,轉過頭對她冷冷道:“子煜病發了,送去美國治療了,他不讓我們随行。”
李心慈立馬表現很焦慮而心疼的抓着她的手哽咽道:“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啊?現在他怎樣?今天我的護照過期又無法飛過去,媽,給我安排私人飛機吧,我想過去看他!”
“沒事了,已經得到控制了,過個把禮拜就能回來了,爸媽回軍區大宅了,以後齊家就靠你來打理了,我每天都忙公司的事情,子煜他爸市委工作又多,以後,多辛苦你了。”
“媽,沒事的,以後我會好好打理家裏,等子煜回來的,媽您餓嗎?我給您弄個宵夜?”
“我不餓,晚了,該休息了,以後你出去玩那麽晚記得留意一下時間,就這樣吧。”
夏喬英放開她的手,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席話之後,回到了房間。
關上門,神色立刻嫌隙了起來,連忙洗手,“真是個口是心非的虛僞家夥!”
“說什麽呢?”從卧室裏走出來的齊風對愛人的嘀咕有些疑惑的問着。
夏喬英擦擦手,對着自家老公抱怨道:“還你是你兒媳婦,假惺惺,讓我渾身都不舒服!”
齊風無奈的笑了笑,自家老婆那倔強的小性子還是和當年一樣,被不喜歡的東西觸碰到了,非要清洗幹淨不可。
他點了點夏喬英的額頭,笑道:“都多大的人,還和年輕人計較!”
“是,就你老了!最老了!”
夏喬英冷着臉色扭過頭不看他一眼。
齊風從身後一把抱住她,頭埋在她脖頸裏,“老婆等會就知道我老不老!”
夏喬英抿唇一笑,輕拍他環住她腰身的手低斥道:“流氓!”
齊風捏了捏她的臉笑道:“我只對我老婆流氓!”
夏喬英依偎在他懷裏,嘆氣着:“要是我的兒媳婦是小染該過好!”
齊風捧着她的臉認真道:“別擔心了,乖,洗澡去,兒孫自有兒孫福,早晚你會如願的!”
“真的?”
齊風似笑非笑的逗着自己妻子,并不給予回話,倒是一把抱起她走進了浴室。樓下的李心慈,對着夏喬英的一席話仔細的斟酌了許久之後,發現沒有什麽不妥之處,才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卻發現,她與齊子煜的婚房裏,坐着一個人。
“何坤,你怎麽來了?”
她慌忙的關上了房門,又把窗戶都關上了,有些慌亂的看着他。
何坤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朝她走進,俊氣的臉色帶着濃濃的諷刺:“怎麽?有新歡就想甩了舊愛嗎?”
李心慈對他的諷刺很不滿,一把推開他:“你瘋了,這裏是齊家!”
何坤突然一把按住她,把她抵在牆角,猙獰而瘋狂的說道:“我就瘋了,我他媽的就是一天見不到你我就想得要發瘋!”
李心慈被他的猙獰怒氣吓得有些怔住了,她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何坤捧起她的秀氣素雅的臉蛋,貪戀的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一想到你躺在別人的身下,我就抓狂得想殺人。”
她聽見他的話,心猛的跳躍了幾拍,她溫柔的說道:“他沒有碰我!”
新婚之夜,他徹夜不歸,她就是想讓他碰,都沒機會。
何坤眼眸一亮,緊緊的望着她:“真的?”
她點點頭,“新婚之夜,他病發了,已經送往美國治療了!”
何坤聽到她說的消息與自己調查的消息一摸一樣,高興的抱起了她,一把把她壓進床裏,深深的吻着她。
“看見你嫁人,這裏好疼!”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悶悶的說道。
在婚禮上,他挽着他的嬌妻看着她被套上別人的戒指,他心痛得要死。
李心慈眸色複雜的望着他:“以後,我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