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的決定
格林斯透過後視鏡看見她的掙紮與痛苦,并沒有停下車,反而加速了車速。
凱爾擔憂的望着她,有些無措的看向格林斯。
格林斯回頭看他一眼,對他搖搖頭,表示暫時不要驚動她。
讓她一個人好好的發洩一下,好好安靜一下。
而匆忙趕到哈佛大學的齊子煜接收到她退學的消息,腦子有些恍惚。
尾随而來的還有齊家一家人,全都心情沉重着。
尤其是齊剛老爺子,一臉怒容的瞪着哈佛大學的校長,因不懂英文而用中文來批評着:“什麽學校,沒有家長的同意就能随便讓學生退學了嗎?還有沒有國法了?”
“爸,這是美國,不是中國!自滿十四歲都可以參與成人自主決定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主了!”齊風對着他勸慰着,對着兒子眨眼色也沒用。
“哼!”齊老爺子氣哼哼的轉過頭。
宋雲蓮也是一臉愁容,二老都是戰火時代的老一輩了,對很多新國風國法自然是不了解。
夏喬英挽着婆婆的手,安慰道:“媽,沒事!染染懂事了的,可能是怕我們擔心,沒事的,那孩子會回來的。”
齊子煜用流利的英文與校長了解了事情了經過之後,沉穩睿智的他安排好家人回家之後,他獨自一個人勘察了學校的視頻。
在視頻中确實是見到了她,還有凱爾,與一個陌生的男子。
他盯着那帶眼鏡的俊美男子,睿眸泛着冷意。
他拿起電話看了看,撥打出號碼:“你們準備一下回國!”
挂斷電話,他動作利落的翻身越牆的走出了學校的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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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必須先回國。
剛剛看手機之餘,他看見了手下傳來的消息。
三個綁架顧小染的逃犯有一個逃掉了。
明日又是李富強參與競選的日子,讓他不得不重視這個事情,立馬返回國。
衛城
匆忙回歸的齊子煜看着還有二個嫌疑犯在房間裏,他英俊的酷臉染上一絲邪睨。
他帶上手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二人。
渾身是傷的瘦小猥瑣的男子驚悚的縮了縮脖子,恐懼的看着他不敢動彈萬分。
另外那個光頭男子是安靜的閉着眼睛,不曾說過話。
逃走的那一名正是當日綁架案中帶着頭套不曾露過臉面的男子。
當然,在被齊子煜的手下帶回來之後。
他看到了所有人的真面目,尤其是那名男子,有一張秀氣的臉蛋,身子有些纖柔,很老實的交代事情的經過起因,并沒有任何隐瞞,加上,他對顧小染解救的那一幕也被陌生ID送到他的郵件裏,為此,他并沒有多為難他,沒想到卻被他給逃跑了。
沉穩的步伐穿着皮革靴子一步步的走近,猶如地獄之神降臨的聲音,提醒着面臨地獄的倒計時。
他蹲下身子,雙眸微眯,散發着危險的光芒,薄唇微欣,寒冷刺骨:“說,什麽時候計謀逃的?”
猥瑣男子縮着脖子發抖着:“我…不知道…”
他擰着他的脖頸,冷聲輕笑,手上的力氣慢慢加重着。
猥瑣男子的臉慢慢漲紅着,狹小眼睛驚恐的看着他,拼命的喘氣求饒着:“我真的不知道,不要殺我!”
他一把放開了他的脖頸,轉頭看向光頭佬,“你呢?”
光頭佬搖搖頭:“我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齊子煜對此回答并不滿意,他一把拽起捆住兩人的繩子,把它們吊了起來。
手中多了一把鋒利的軍刀,他輕輕的擦拭了這把刀,嗜血的笑了。
房間內的血腥場面都在上演着撕心裂肺的吶喊聲,待他從房間內走出來,他把手套丢給保镖,快速的離開了。
當白鹿一進去到房內,裏面的血腥慘不忍睹。
二個男人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刀刀見血,刀刀避開要害,疼痛與驚恐的知覺能讓二人暈厥了過去。
白鹿有些搖搖頭,揮揮手安排身後的人進來處理地上的血跡。
強子走進來看見那是傷口,一臉遺憾道:“啧啧,多好的刀法,沒有親眼目睹,真是太可惜了。”
白鹿瞪了他一眼:“我不介意免費給你試試!”
強子立馬退後喊道:“別,這個大禮我消受不起。”
白鹿白了他一眼:“把他們帶走!”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日上三竿,正直中午時分。
衛城新一輪的競選市委大會就要開始了,電視上的李富強衣冠嚴謹的站在發表臺,高聲軒宇的發表他能為百姓效勞的忠心與能力。
當他的言論發表完畢,臺下掌聲熱烈着。
市委競選大堂門口卻突然出現了二人,一個是冷殷,另外一個齊子煜。
二人兩眼相視,眸光交接,較勁之意慢慢橫生。
齊子煜一身上校軍裝走入前排,第一排都是市委內的高層人員,手握重權的高官。
冷殷卻選擇坐了最後一排的觀衆席,一臉鎮定的看着李富強光彩奪目的一面。
他冷嗤了一聲,按下手中的信號。
大堂屏幕上緩緩出現了當日李心慈撞車事件,以及破口大罵的摸樣。
豪門世家氣質全無,狗眼看人低的姿态,有其父必有其女。
大堂內人員都震驚的看着屏幕,其中更多高官更為心驚膽顫。
屏幕裏的巴西黑人正是巴西手握軍權的将軍獨子,冷殷,怎麽能不讓他們膽顫?
李富強的女兒公然撞車,還光天化日之下謾罵外國友邦,怎麽能不讓他們吃驚?
齊子煜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深邃幽眸透着深不可測的寓意。
冷殷朝他揮揮手,并不做任何表示。
齊子煜剛毅的俊臉緊繃着,在他手下調查的資料裏,已經調查到了他的巴西國防部将軍的獨子,沒有身居任何要職,卻有着深不可測的實力。
他在慢慢的滲透着衛城,一步步的計謀着什麽,他卻還沒查出任何消息,意識到這裏,齊子煜暗罵着,該死的!
接踵而來的是,當日綁架顧小染的畫面,全程視頻已經被剪輯成微電影,短短的三分鐘把所有的重點畫面已經展現了出來。
包括李富強與手下通信的畫面,所有的證據一一展露了出來。
畫面中還有李富強一家三口在他公司辦公室商量的那一幕。
驚濤巨浪的真相撲面而來,驚駭了衆人。
衣冠楚楚的李富強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心機,這麽的不擇手段,這樣的陰險狡詐之人,如何讓他擔任市委工作?
當事人李富強臉色煞白着,對着這一幕幕都顫抖着手指,卻說不出一句話。
觀衆席的觀衆開始憤憤不平的怒罵了起來:“下去!”
“滾下去!”
“人面獸心!”
句句犀利誅心的話朝他扔了過來,他在保镖的護送下,倉促逃離了大堂。
其他高層人員都相視一看,搖搖頭,直接表明了對他的競選否決。
李家事件一爆發,不僅是在市委的大堂上播放,同時還在各大媒體前播放了。
媒體最喜歡的就是挖掘豪門世家的緋聞,進而炒作,渲染,擴大事實的真相,進一步的透出懸念,增加訂閱銷售量。
最先受影響的是李富強的公司,一下子,股票下跌,合作案頻頻撤資。
他的藥物集團一下子跌入的谷底,公司與別墅都圍繞着一層又一層的記者,李富強因涉嫌綁架他人,立刻被警署扣押調查。
李家,一下子,潰不成軍。
最先接受不了事實的就是李心慈,她哭天喊地的去求着父親昔日好友幫忙,卻沒有人想躺着躺渾水。
她差點崩潰成精神病人,她無措之下,厚着臉皮找上了齊家。
她跪在齊家人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齊剛老爺子對于報道裏的真相感到無比的憤怒,直接上前一把掌賞給她:“你們怎能此心狠手辣?”
那個是他們疼入骨髓裏的寶貝,他們就這麽毫無顧忌的去傷害嗎?
當他們齊家是軟柿子嗎?
“哼,明天一定要解除婚約!”
宋雲蓮輕撫着齊老爺子的後背,為他順順氣,她也是氣憤不平的出口說道。
“爺爺奶奶,不要,救救我爸吧!”
她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哭的,讓人都于心不忍了。
齊風夫婦更是沉默着不出聲,對于這樣的結果,他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只有努力找回那個寶貝才是。
宋雲蓮又突然轉過身,指着李心慈呵斥道:“是不是你出的主意?就那麽怕阿煜不娶你嗎?她個小孩子礙着你了嗎?你就那麽容不下她?難怪我的小丫頭總是不回來,甚至都不給我一點消息…”
說着說着,宋雲蓮都哭泣了起來。
齊老爺子握着她的手連連嘆氣,齊子煜從樓上下來,看着這一幕,眉宇輕蹙。
“這是做什麽?”
李心慈就像看見了救命菩薩,連忙爬着跑到他腳邊,清秀的臉蛋都是淚花一片,哭着朝他求救着:“子煜,救救我們家,我爸是冤枉的!”
他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邁開步伐走了出去,對她的話并沒有任何回應。
“齊子煜!你不要逼我!”
她兀然的大喊,他腳步頓了頓,轉過頭,:“婚禮繼續,他的人頭我給他保下來!你家的公司,與我無關!”
冷漠至極的嗓音透這不容忽視的堅決,他說完直接離開了。
李心慈滿意的笑出聲,紅腫的眼眸都是一片得意。
反而齊家四老,都面面相視,對齊子煜的做法非常的不滿,尤其是齊老爺子,連忙呵斥門口的管家攔下他的車子,非要孫子給一個交代不可。
齊子煜被管家請回了大廳,李心慈已經被請了出去,一家五口都在沉默。
四位長輩都望着他,視線焦慮而急迫。
“這件事,我全權處理,我保證,小染會萬無一失的回來!”
他低沉的嗓音說出堅定無比的保證,讓齊家四老都把吊着的心都放了下來。
“個我個理由!”齊剛拍着桌子說道。
“77127!”他淡淡的說出一口串號。
衆人都沉默了,齊老爺子低着頭,拿着拐杖慢慢的起身上樓了。
齊風夫婦也無法在開口問寫什麽,7字開頭的串號在齊家就是機密,由前幾輩長輩定下來的規矩。
只要在齊家,有人進行着機密事件,并作出保證,其他人不都允許過問,甚至了賠了一家人的性命,都不能問任何消息。
為此,全家都在沉默着,卻不能尋找出任何消息。
齊子煜看着家人,他也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齊家大宅,想着他剛剛的保證,望着天空,他也有些猶豫了。
卻沒想到,他的保證卻在多年後才能實現。
伊莉婚紗店
顧小染随着凱爾秘密回國了,她看着李家的報導新聞,并沒有人喜悅之感,卻在李家新聞不久之後。
齊子煜親自做出記者會,為李家澄清,那些報道的新聞只是圖片,沒有證明是親口證實交易,沒有人證與物證,也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目前事件還在調查中,他會親自澄清事實真相的,畢竟那是他的寶貝女兒,同時,他表明,與李家的婚姻還算數,會在十天後如期舉行。
他的簡短有力的記者會匆匆完結,迅速的離開了記者會,避開糾纏的記者。
坐在電視旁的顧小染,有些茫然,對着電視上那個男人的言論,她表示着無奈。
“他為什麽這麽做?受傷害那日,他明明就知道!”她激動的喊着,對他的做法感到深深的痛苦。
凱爾瞄了瞄電視,放下雜志,攬着她的肩頭安慰她:“每個人的思維方式不一樣,或許,他有什麽難言之隐吧!”
這是男人心中的想法,很多時候,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的時候,只能用方式去證明,解釋,反而成了多餘,這就是與女人的不同之處。
“怎麽可能,我不信!”她兀然的站起身,把遙控一丢,激動的顫抖着。
她堅信着她是他唯一的珍寶,他怎麽可能會如此放縱着欺負她的人逍遙法外?
她不相信!
萬分不信!
“那你就去找他證明!”冷殷走進門緩緩的說道。
“阿殷,你一定知道真相對不對?”
她期盼的看着他,想從他那裏得到想要的答案。
冷殷無情的搖了搖頭,表明不知任何真相。
她失落的坐了下來,心中不停叫嚣着不相信的想法濃烈的生長着,她一定要親口問一問他。
他從來不會騙她的。
她又像是想通了似的,忽然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跑了進去。
冷殷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抿着喝。
格林斯與付小勇也同時走了進來,一身的疲憊。
格林斯一把撈起凱爾,來了個法式纏綿的熱吻,吻得他喘氣連連。
付小勇倒是沒空去看他們的激情熱吻,猛的倒水為自己解渴。
“确定真要這樣?”冷殷冷不防的問了一句。
付小勇擡了頭,看了他一眼,輕笑道:“給他和她一個真心相對的機會,若是他還是不會珍惜,就怪不了我們了!”
“那個小妞似乎也不好對付!今天險些被她發現了!”格林斯冷冷的說道。
“她是我的,她歸我處理,其餘的還是按照之前的方式進行。”
付小勇邪魅一笑,叫白鹿是吧?
白色小鹿?看他怎麽捕抓她吧,真是個天真的小姑娘。
嘣
顧小染突然打開房門,背着背包,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四人:“我要回齊家!”
四人都默契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顧小染有些不可置信,再次出聲道:“我說我要回齊子煜的家!”
四人看着她又點點頭,顧小染有些傻眼,他們拼命的帶着她遠赴巴西,趕往美國,下一站是法國的,又突然回了中國,還不容帶她遠離了齊家,現在又輕易的放她回去了?
古靈精怪的她轉的着一雙美麗的貓眼打探着他們,腦子聰明的她想了想,“你們有別的計劃對不對?”
冷殷倒茶的手停了停,付小勇微笑的弧度僵硬了,格林斯輕撫着凱爾腰身的手也停頓了,她精睿的眸光觀察到了這些細微的動作。
她哼了哼鼻音:“要麽你們告訴我,你們在進行什麽計劃,要麽我就回齊家一輩子不出來了!”
她的天真挑釁,讓不常笑的冷殷笑了出聲,潔白的牙齒透出歡愉的語氣:“去吧!”
走了二步的她又轉回頭,“我真的走了哦!”
付小勇翻了個白眼,直接站起身一把把她推出去,并送上了車鑰匙:“滾吧!”
顧小染看被關上的車門,有些無辜的晃了晃腦袋,轉身走了出去。
她坐在付小勇的車上,又有些猶豫了,之前的激動與不相信成了她敢面見他的勇氣。
冷靜之後,她又害怕,那一夜之後,她倉促逃離了,不知道他是否知道真相。
她又開始考慮着,想着最近發生的事情,他若是真的知道真相,應該在巴西的時候一把拽起她,質問她了吧?
那那個親吻又是代表什麽?
越來越迷茫的一個個問題差點把她的腦子想破了。
她洩氣的猛按着喇叭,倒是驚吓了不少過路人。
片刻之後,她深呼吸,雙手握成拳頭,自我安慰着:“顧小染,不要怕,沒什麽了不起的!你可以的!大不了,裝瘋賣傻!也一定要讓那個老女人去坐牢!哼!加油!”
她坐在車裏俏皮的自我安慰姿勢與神情讓在婚紗店內的四人都笑了出聲,尤其是正在喝水的付小勇,更是噴了出來。
“要不要那麽可愛啊她!”他無奈的笑着搖頭。
“或許,只有遇見他她才會做回自己吧!看看她最近的摸樣,哪裏是以前的她?簡直就是個傀儡!”凱爾享受着格林斯的喂水果待遇,悠悠的說着。
格林斯看他把習慣咬了進去,薄唇也覆了上,把他狠狠的吻了一下,低笑着:“真聰明,給個獎勵!”
凱爾的臉猛的紅了,帶着不自在與尴尬看看其他人,默默的不出聲了,心裏卻泛着小嘀咕,臭屁的男人!哼!
顧小染在開車離開伊莉婚紗店不久之後,在回齊家的路上,又巧遇了歐若蘭。
“若蘭姐!”她對着一旁的奧迪車揮着手。
歐若蘭搖下車窗,摘下眼鏡,妖豔的笑了笑,“小染!”
看見那個妖柔粉嫩的小女娃,她的心情更是愉悅了許多。
剛剛她不幸遇見了丈夫與秘書的奸情,讓她有些小傷感。
幸好,遇見了她。
她是個幸運兒,是個開心果,總有一股快樂的氣息讓你感到愉悅。
等到綠燈一亮,歐若蘭率先把車靠近路邊,走下車,她一身素白的長群,妖嬈而誘人。
她坐進她的車裏,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最近跑哪去了?上個禮拜去齊家都沒找家你!”歐若蘭放下帽子問着她。
“去了巴西,又飛了次美國!怎樣?我有沒有曬黑了?”她摘下眼鏡,露出美麗的貓眼望着她詢問着。
“有有,曬成個大熊貓眼了!”她笑着取鬧她。
“讨厭!若蘭姐,最近和姐夫怎樣?”她大大咧咧的問着。
歐若染打開包的手僵硬了一下,神色有些蒼白,又勾起唇笑了笑:“準備離婚了!”
正準備啓動車子的顧小染吓了一跳,她不相信的看着她,印象中,美麗高貴的若蘭姐與帥氣的姐夫都是恩愛的夫妻,怎麽會突然離婚?
她看了看臉色不自在的歐若蘭,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去我家給你做好吃的?”
“真的?”歐若蘭笑了,誰讓她們二個都是吃貨呢?
“真的!”她真摯的點點頭。
“那不如我我爺爺哪裏?特想他大院裏的野菜!”
“沒問題,我們走!”“啧啧,這個妞很不錯呢!”付小勇在大廳裏玩弄着他的手術刀,看着電腦屏幕上出現了歐若蘭的臉蛋,有些吃驚。
格林斯與凱爾看見了歐若蘭,兩人神色都不悅了起來。
冷殷倒是無意的掃了一眼,卻被畫面的美麗臉龐勾住了視線。
頭一次,他發現,除了顧小染,這個女人是第二個讓他承認是美的女人。
“怎麽着?看中她了?機會多着呢!”付小勇走過來搭着他的肩膀取消着他。
下一秒,卻聽到了歐若蘭說出的離婚消息,場面瞬間尴尬了。
尤其是歐凱爾,他驚訝的看着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那個強勢的姐姐很脆弱。
格林斯捕抓到他的神情,安慰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殷收回目光,揮開了付小勇的手,轉身倒了一杯酒。
其他人都默契的忙着手裏頭的事,不在提起剛剛的話題。
而凱爾在尋求得格林斯的意見之下,格林斯允許他回去看望一下爺爺和姐姐,晚上必須歸來。
就這樣,在顧小染與歐若蘭到達歐老爺子的陸軍師部大院的時候,已經是夕陽準備下落的時候了。
剛好合适晚餐。
歐老爺子對她的到來可是笑得合不攏嘴,加上又能吃到她的親手小炒,更是無比的開心。
顧小染與歐若蘭齊齊換了一套簡單的衣物,穿的都是歐若蘭留在爺爺這裏的備用,她時不時的有空就來陪爺爺吃晚餐,留宿一晚。
她與顧小染的身高也差不多,同樣是差不多168,身材都是相似的,沒有任何差別。
二人配合的下廚,洗菜,煮飯,合作得很愉快。
夜幕降臨,四菜一湯就輕輕松松的呈現在了歐老爺子的面前。
他可是吃過小丫頭的手藝,那不是一個贊字了得的。
簡單而樸素的飯菜,也被她炒得鮮嫩多汁的,三人準備用餐之時。
凱爾來了,他提着一些補品和一些日常用品走了進來。
“爺爺,小染,姐!”他興高采烈的喊着。
歐老爺子和小染笑眯眯看着他,朝他招手坐下來吃飯。
倒是歐若蘭有些驚愕,他從未叫過她一聲姐姐,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她有些接受不了,那個娘娘腔的弟弟,從來不正眼看她一眼,從來沒叫過她的,竟然破天荒地的叫了一句姐?
她沒聽錯吧?
事實證明,歐若蘭她真的沒聽錯。
凱爾自己熟練的去拿着碗筷裝飯回來坐在她的旁邊,還為沉默的她夾了菜叫道:“姐,吃飯了!”
“噢!”歐若蘭有些不習慣的回應着。
“小染難得下廚,快點吃,吃完了陪我下棋去!”歐老爺子笑呵呵的說着。
“好!”晚餐之後,郊區的空氣很清爽,滿天星空。
顧小染陪着歐老爺子下棋着,歐若蘭收拾着碗筷去廚房清洗着。
凱爾兀然走到廚房門口,手裏拿着二個蘋果,對着她說道:“姐,陪我聊聊吧!”
歐若蘭停下手裏的碗,洗了洗手,點頭說:“好!”
寂靜的大院裏,清新的空氣,吹得讓人很舒服。
凱爾朝她丢了一個蘋果,自己擡着頭看着天空。
歐若蘭接過蘋果,幹脆道:“說吧!”
“姐,以前我不知道,你其實也是關心我的,只是方式不一樣,可能是因為從小在國外受的影響吧,太習慣性排斥別人了,總認為別人的方式在傷害自己,是不是好蠢?”
“你現在才發現?”歐若蘭咬了一口蘋果回應着。
“我記得,每年聖誕節的平安夜床頭都會有個蘋果,是你放的吧?爺爺每次送的二份生日禮物都有你一份對不對?”他嗓音突然哽咽了起來。
歐若蘭抿抿唇:“我才不會做那麽無聊的事!”
凱爾突然轉過身,抱住她嬌小的身軀,習慣了她的口是心非、
他抱着她:“姐,對不起,以前老是和你作對!”
“你今天吃錯藥了嗎?”歐若蘭疑惑的問着他。
“姐,以後,我疼你!”他悶悶的回應了一聲。
歐若蘭沉默了,一雙大眼充滿了淚珠,卻強忍着沒讓它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