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不要救贖,我要神。
冰冷的皮膚貼着我的唇面,給我的大腦降了降溫。
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我做了多大膽的舉動。
我在他面前……近乎挑逗的親吻了他的腳踝。
但這無關情欲,我只是……情不自禁的親吻了我的神明。
親吻了為我長出雙腿的神靈。
他沐浴在明光之下,薔薇色的發絲仿佛都鍍上了一層金光,就連那素來冷豔的臉隐隐約約都變得柔和起來。
他看着我,擡起手來。
原來指縫見的薄膜已經消失,手指修長白皙,指尖泛着一抹粉。
他在等我把手放到他的掌心裏。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手,指尖觸摸到掌心,還帶着濕潤的氣息與冰涼。
我的驚呼淹沒在唇齒裏。
他握緊了手把我拉倒在浴缸裏,我掙紮着讓自己不要壓到他卻被桎梏在他的懷抱裏。
随之而來的是他的撫摸和親吻。
我享受親吻,享受做愛。
享受和他親吻,和他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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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面相互厮磨,舌尖糾纏,如同攀生着樹枝的菟絲子,我在他的吻裏渴求氧氣,拼命去就糾纏他的唇舌。
我就像一尾瀕死的魚。
還是他率先脫離這場鬥争。
他舔着我臉上因為窒息而不自覺溢出的眼淚,嗓音低啞,“怎麽還是學不會用鼻子呼吸。”
我微阖着眼難以從喉嚨裏擠出一星半點的話語來回應他。
開始因為衣服被浸濕而脫掉了它。
所以現在……我的後背他和赤裸的胸膛毫無阻隔的貼合在一起。
雖然皮膚冰冷但我的身體卻難以自制的發燙。
他的腿緊挨着我的腿,皮膚貼着皮膚。
我能感受到有什麽東西逐漸挺立,抵在我的臀肉上,我知道那是什麽。
我摸索着伸手往後探去,抓住那個東西。
他沒說話,只是揉捏着我臀上,胸口的肉。
有些疼,但我知道我該怎麽做。我把褲子一點一點褪掉,我聽見他的呼吸變得沉重。
乳尖被捏得生疼,俏生生挺立着,上面還殘留着淫靡的水光。
我分開腿跪坐在他身上,扶着他的陰莖一點點往下坐。
太大了。
剛剛擠進一個頭就被層層疊疊的腸肉桎梏住不能前進半分,我細細的喘着氣想繼續往下坐。
他扶着我的腰,啃咬着我的肩膀,留下一個個淺紅的印記。
龜頭抵開腸肉,腸道緊致幹澀,沒有之前的潤滑進入的尤為艱難,但我……已經沒有力氣了。
我倚在他身上松了力氣,身體直挺挺的往下墜。
疼,太疼了,我腦子裏只有這麽一個想法。
我咬着嘴唇準備休息一下,但他掐着我的腰把我舉起來又松開。
陰莖退得只有一個頭在裏面又狠狠的進入,我被這動作刺激得忍不住叫出來,從喉嚨深處溢出的沙啞的呻吟聲。
我想吻他,但我像是被釘子釘在了他身上,只能任由他動作。
進出的東西蹭過腸道的凸起,帶來一陣強烈的快感,情欲像是突然迸發了一樣攀生着尾椎,順着脊骨延伸到大腦。
我像是踮腳踩在雲端,絮絮的雲裹挾着我的身體和大腦,叫我分不清現在是什麽時候,而我又身處何地。
他進得太狠了。
腸道像是要被捅穿了。
我的頭抵着他的肩,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抓着他的肩膀,指尖嵌進瓷白的皮膚裏,但這緩解不了我現在如墜雲端的感覺。
我忍不住從緊咬的齒關裏擠出幾句話。
“啊……慢……慢點……我疼。”
我的小腹好像都被他頂得凸起。
我半阖着眼,淚珠搖搖欲墜的挂在眼睫上讓我看不清眼前的畫面。
我只能感覺到緊貼的皮膚和糾纏的四肢。
我拉着他的手捂在我的小腹上,淚眼朦胧的看他,“我疼,真的。”
我好像感覺他笑了一下,但我看不真切。
一股股的甜膩香味湧進我的鼻腔。
我才想起來,他受傷了……而我……卻恬不知恥的引誘他做這種事。
我禁不住慌了神,想從他身上起來。
浴缸壁太過光滑,我的手打滑了好幾次才勉強支撐住我自己。
我從他身上起來,陰莖離開我的身體,我清楚的聽見靜谧的空氣中發出啵的一聲響。
這太羞恥了。
我掙紮着想站起來,卻陡然又被他拉回來身上。
挺立的陰莖又一次貫穿我的身體,強烈的沖擊讓我腰身酸軟,發不出力。
那味道更加重了,泛着一股靡爛的甜,像是逐漸腐朽的屍體。
他咬着我的嘴唇。
牙齒磕在唇面上形成細微的口子,鮮血從那裏湧出來又被他的舌尖卷入口腔,唇和舌的糾纏裏是血液甜腥的氣味。
真是奇怪。
明明是在親吻。
而我的卻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樣什麽都說不出來。
我推拒着他的肩。
他反而更加用力的舔吻着我的唇。
我的眼淚從眼眶裏溢出來,滾燙的淚肆意的流淌在臉上。
他突然停住了,糾纏的唇舌分離,其間還拉扯着淫靡的水線。
他垂眸看着我,淺白纖長的眼睫如同蝶翼掩住純黑的眼眸,唇面飽滿唇舌殷紅,泛着晶瑩的水光。
他還是好漂亮。
“為什麽拒絕我?”
陰莖在後穴停止不動,隔靴搔癢一般摩擦着那個隐秘的凸點。
我強忍着入骨的癢意。
我牽起他的手。
五指纖細白皙,甲面泛着豔麗的粉,宛若藝術家精心制作的陶瓷工藝,就是這樣的手剛剛還揉捏着我的胸,掐着我的腰。
“你受傷了,你會疼,不能做。”
我牽着他的手捧到面前,在微凸的尺骨上落下一個吻。
我望着他,眼睫因為眼淚而粘成一絡一絡的。
但我堅持告訴他,他會疼。
“我沒有拒絕你,我只是因為你會疼。”
他看着我,突然笑起來。
殷紅的唇角勾起,粉嫩的舌尖抵着齒列,他看着我笑,揚起的眼角帶着動人心魄的美。
“你說傷口,還是腿?”
我愣愣的看着他,“都有。”
他俯過身,舌尖卷着我的耳肉,濕熱沉重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帶起一陣顫栗的觸感。
“如果是傷,那就不疼。”
“如果是腿,有一點點。”
他看着我,星璇一樣的眼眸裏倒映着我的臉。
挑起的眼睫,殷紅的唇,瓷白的齒。
話語帶着人魚特有的蠱惑一樣的意味,“所以我需要你的身體。”
“我需要你的身體來撫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