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同住是為了報複男主
祁凜委屈道:“管家才說了去提親,哥哥轉眼就不和我一起住了。難道哥哥不是為了準備成親而和祁凜劃清界限嗎?”
杜阮廷哭笑不得:“你怎麽會有這種念頭?”
祁凜道:“那哥哥為什麽不願和我一起住。”
杜阮廷道:“我們現在是在杜家,兩個成年的大男人還睡同一張床,不怕人說閑話嗎?”
祁凜點點頭,又道:“那個楚凝心呢?哥哥打算怎麽辦?”
杜阮廷摸了摸他方才被自己扯疼的地方,道:“你忘了?我讨厭女人,我會去爺爺說,我不娶楚凝心。”
杜阮廷知道杜震在大壽前夕還特地上門提親的原因,估計是想在壽宴上向大家宣布他和楚凝心的婚姻關系。前世雖沒有這一出,但他和楚凝心的婚約似乎是在孩提時代就訂下了的,兩人沒見過面,後來他逃往魔域,兩人就更沒有接觸的機會了。
前世他與那人第一次會面是在二十四歲,與楚凝心見面則是在二十六。那時楚家遭逢劫難,楚凝心又長了一張惹人憐愛的蘿莉臉,向來喜歡收集可愛東西的杜阮廷一時沒把持住,就把一半的心給交出去了。替她消滅家敵,替她重振家業,但他不知道,就在自己真心相待的時候,楚凝心早已移情別戀,将一顆真心交付給了那人,寧願做那人後宮中的一員,也不願做自己的妻子。
這也就罷了,一段無果的付出,杜阮廷本不會這麽斤斤計較。杜阮廷恨就恨在楚凝心不僅背叛了自己,還将自己的幾處秘密據點告訴了那人,導致被那人偷襲,大敗而歸,折損了不少魔域的弟兄。
也就是這一個經歷,讓杜阮廷對所有女人産生了忌憚,到最後甚至轉變成了厭惡,哪怕是不小心被女人碰到一下,他也會渾身不自在,嚴重的還會反胃。
“哥哥在想什麽?”
察覺到杜阮廷的出神,祁凜趁機捏了捏他胸前的那點。
陌生的酥麻感讓杜阮廷打了個冷戰,沒好氣地把祁凜從身上推了下去,起身整理衣服。
祁凜順勢倒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杜阮廷。
“既然你不願意,那便還是與我同住。”
話音剛落,房間的門便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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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在門外道:“孫少爺,管家說您帶了客人回來,請問客人要住哪間廂房?”
“你不用收拾了,”杜阮廷隔着門道,“祁少爺與我同住,你先下去吧。”
婢女在門外愣了愣,“那奴婢先下去了,孫少爺有什麽吩咐喚奴婢一聲便可。”便離開了。
杜阮廷轉身,剛要說話,就被從後面撲上來的祁凜攔腰抱住。
祁凜把臉埋在杜阮廷腹部,撒嬌般地蹭了蹭。
杜阮廷失笑着摸了摸他的頭頂。
管家說杜老回來還要兩天,屆時會帶楚小姐一同回來。
而壽宴就在三天後了,祁凜對此顯得有些心急。他覺得杜老只在壽宴前一天回來就是打定主意要給哥哥結這門親家,到時候無論哥哥怎麽拒絕,都已經木已成舟。
但杜阮廷對此卻是十分淡定,反正楚凝心遲早也會被那人勾引走,是否訂婚也就形同虛設了。
兩天轉瞬即逝。
來杜家賀壽的客人也基本到齊,都被安排在了西廂的客房。
祁凜這兩天也不忙着糾纏杜阮廷了,他把自己關進了隔壁的房間,說是要給杜阮廷一個驚喜。
杜阮廷樂得清閑,就随他去了。
這些年來他煉藥的技術愈發純熟,農場裏的草藥早就被他研究了個遍。左右閑着沒事,杜阮廷将新煉出的藥放進儲物格,打算去後山的藥莊找些新品。
在路過西廂的時候,意外遇到了兩個熟人。
一個是劍靈學院的傳奇,齊非越;一個是在四院會上遇到過的二缺,黃谛。
三個人是在後花園裏遇見的,杜阮廷看到他們的時候,黃谛正親昵地勾搭着齊非越的肩膀,向來高冷的齊非越竟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悅。
黃谛在看到杜阮廷之後,立馬停止了說話,有些瑟縮地躲到了齊非越身後。
杜阮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準備繞過二人。
黃谛張口欲言,似乎又在忌憚什麽,見杜阮廷就要走出視線,連忙扯了扯齊非越的袖子。
齊非越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朗聲道:“杜公子,請留步。”
杜阮廷駐足,回頭:“何事?”
齊非越看向黃谛。
黃谛又扯了扯齊非越的袖子,齊非越這才擡眸:“這位是我的朋友,黃谛,他有話要對杜公子說。”
黃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神仿佛在控訴齊非越的不講信用。
齊非越道:“我只是一個旁聽者,表達出來的必定會與原先的有所出入。而你身為當事人,敘述得一定比我清楚。”
黃谛聞言,終于确定齊非越是不會幫自己了,頓時洩了氣,從他身後站出來,戰戰兢兢地往前走了兩步,又在接觸到杜阮廷目光的時候猛然頓住了腳步,重新縮回了齊非連身後。
杜阮廷不耐地皺眉:“沒有要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等等!”黃谛大喊一聲,見杜阮廷看過來又馬上聲音小下去,“你過來一點,我和你說。”
杜阮廷皺了皺眉,看了齊非越一眼,還是走到了二人身邊。
黃谛又道:“你別這樣看着我,眼神太犀利我說不出話。”
杜阮廷冷聲道:“你若再浪費我的時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黃谛哭喪了一下臉,但又想到自己現在有齊非越撐腰了,膽子又一下子大了起來:“那好,我說,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在魔靈林裏和你說的秘密嗎?”
杜阮廷想了想,面色更冷,顯然是想起來了:“怎麽?又想威脅我了?”
“不是不是!”黃谛連連擺手,“我現在已經有齊大公子了,不會再來纏着你了。我只是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你,希望你以後能別這麽讨厭我。然後不管發生什麽事,都饒我一命。”
“你倒是想得好,”杜阮廷挑了挑眉,“你想說的秘密究竟是什麽,竟會讓我想殺了你?”
黃谛道:“還不就是你和祁凜的事情咯。”
杜阮廷皺眉:“我和他?”
“那我就說了,你別生氣。”黃谛清了清嗓子,“你的仇人不是叫祁凜嗎?你身邊的這個祁凜,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祁凜。”
杜阮廷臉色一變:“你怎麽會知道那人的事情!”
黃谛生怕杜阮廷出手,連忙後退兩步,下意識地看了齊非越一眼,見他神色淡然才敢繼續道:“我、我就是知道嘛,怎麽知道的你別管了。祁凜的胸口有麒麟圖騰,因為他是麒麟神獸的後人,有神獸的血脈,而且他是煉器師,最擅長的是長鞭,現在是劍皇級別,以後會繼承鶴靈山。”
杜阮廷越聽臉色越難看,黃谛從未見過祁凜,卻對他的資料知道得這麽詳細,除了會蔔卦這個可能之外,就是派有眼線潛伏在祁凜身邊,前者也就罷了,若是後者,他必定要替祁凜出去這個禍患。
思及此,杜阮廷眼中的殺意愈發濃重。
黃谛被杜阮廷的眼刀刺得渾身發冷,話都說不利索了:“冷、冷靜啊!千萬別沖動!你先聽我說,你不是重生回來的嗎,你有系統對不對?我和你說,其實你不是重生,你是來到了一個平行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有和你原來世界裏一模一樣的人物關系,祁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前世殺了你的那個祁凜。但是他們也是不一樣的,那個世界的祁凜貪戀權力美色,但這個世界的祁凜和你從小一起長大,心裏始終都有你。”
“夠了!”杜阮廷臉色發青地大吼一聲,“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麽人,就憑你妄圖離間我和祁凜之間的關系,就足夠我殺你一百次一千次。今天看在齊大公子的面子上我不殺你,下次若是再遇到你,我定讓你生不如死!”
“不不不是啊!你誤會了!”黃谛急得語無倫次,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想早點把事情講開,免得到時候真相揭露讓杜阮廷和祁凜平白無故分離冷戰了五六年,卻沒想到自己的好心竟起了反效果,“我沒想離間你和祁凜,現在的這個祁凜和你的仇人雖然是同一個人,但他們又不是同一個人,那個祁凜害你殺你,但這個祁凜是……”
他話未說完,一聲驚雷在三人耳邊炸起。
“哥哥,你們在這裏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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