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考試是為了報複男主
如此又過了一周,祁凜将資料背得滾瓜爛熟。
對此,杜阮廷十分滿意。
考試當天,全院有超過三分之一的學生都參加了四院會的初試。學院特地停課一天,把教室都空出來提供給參賽者們當考場。
杜阮廷和祁凜不在一個年級,考試時居然意外地被分到了同一個考場。但除此之外,被分到同一個考場的還有另外兩個人——齊非連和杜阮雲。
齊非連自從上次被杜阮廷下毒之後,就再也沒有正面出現在過他的面前,如今看來,似乎也是在準備這場初試。至于杜阮雲,從杜阮廷一踏進這個考場開始,眼神就沒離開過他,仿佛和他這個哥哥有什麽深仇大恨。
四院會的筆試涉及劍氣與藥理,這都是在劍者的世界必須掌握的知識,雖然對這個年紀和修為的少年來說有點難度,但也并不超綱。
杜阮廷作為一個前世活了三十多年的劍帝,這種題目自然不在話下,不超過一刻就将試卷填寫完畢,只花了四分之一的時間。
他擔心的是祁凜。
祁凜一個月前才開始修煉劍氣,雖然因為資質極佳修為突飛猛進,但那些理論的知識他卻并不一定擅長。試卷上的題目也有拓展到複習資料以外的部分,大約占了整張試卷的百分之二十,杜阮廷不知道憑着百分之八十的正确率能否順利晉級。
杜阮廷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必定能夠進入鶴靈山,但萬一祁凜被中途淘汰,便不能繼續跟随他,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好苗子,他不想輕易放手。
正思索着,安靜的教室裏突兀地響起了違和的聲音。
“老師!他作弊!”
杜阮廷本不想理會,但聲音的來源是祁凜所在的那個方向,他便多看了一眼。
只是這一看,他臉色就陰沉了。
因為說出這句話的那個學生,手指指的方向,正是祁凜。
祁凜背對着自己,杜阮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座位上激動地站起來的那個學生的表情杜阮廷可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眼底帶着毫不掩飾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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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阮廷皺眉。
監考老師聞聲走來,他低頭看了眼祁凜的卷子,目光中透露出些許驚詫與贊賞,他又看了眼那位學生的卷子,卻是失望地搖了搖頭,問道:“這位同學,你有什麽證據?”
那學生一臉不屑地道:“就在剛才,我看到他口袋裏有小抄!明明就是一個低賤的掃地工,卻來參加四院會這種高等的考試,不作弊他能考的出麽。”
監考老師不贊同地皺了皺眉,道:“既然大家都是同學,何必出口傷人。”
那學生叫道:“可是老師他作弊啊!”
監考老師無奈地轉向祁凜,問道:“這位同學,麻煩你跟我出來一下。”
祁凜本覺得自己沒做過的事情根本不用怕,但現在監考老師讓他出去,是不是意味着要取消他考試的資格?他有些慌了手腳,焦慮地扭頭看向杜阮廷。
杜阮廷自然不會相信祁凜會作弊,但監考老師的處理方法他卻不是很贊同,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至少也該讓考生做完試卷。
他沉吟片刻,便拿着卷子起身。
監考老師也順着祁凜的目光看到了杜阮廷,見他離開座位,連忙道:“那位同學,不要分心,好好考試。”
杜阮廷将卷子交給他,“我做完了。”
“做完了?”監考老師滿眼的不可置信,但手中的卷子卻又是确确實實被填滿了的,而且他粗略看過幾道大題,答案都十分地完整準确。
頓時,他看向杜阮廷的眼神大有不同。
杜阮廷沒有理會他的反應,問道:“這位考生是我的弟弟,如果老師堅持要讓他離開考場的話,請先給我們一個理由。”
監考老師這才知道他是誤會了,解釋道:“不要誤會,我只是要帶他去驗一下身,如果确定沒有任何作弊器具的話,我們會恢複他的考試資格,并且把浪費的時間都補償回來。”
這話還算合情合理,杜阮廷尚能接受,他擡手摸了摸祁凜的頭,柔聲道:“不用擔心,沒做過的就是沒做過,他們會放你回來的。”他又擡頭對監考老師道:“請允許我陪同。”
“沒問題。”
說罷,監考老師就帶着二人離開了考場。
眼角撇到那學生得意的神情,杜阮廷冷冷掃了他一眼,那學生頓時驚出一聲冷汗,那感覺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老師将二人帶到了一間休息室。
“你們先在這兒等候一下,過會兒鶴靈山的長老也就是本屆四院會的顧問老師将會過來。”
杜阮廷點點頭,待他離開後,就拉着祁凜在沙發上坐下。
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不是得罪過那個人?”
祁凜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支吾道:“以前被他欺負過,後來當上了少劍師他又來找我麻煩,我就……讓他在班級裏出了個醜。”
“什麽醜?”
“他想要來打我,結果被我打敗了,慘敗。”
杜阮廷聞言哭笑不得,原來是遇上了一個真小人。
祁凜愧疚地看着他,道:“對不起啊哥哥,是我惹了麻煩,當時要是和他平手就好了。現在被叫出考場,我這次考試肯定通不過了。”
杜阮廷摸了摸他的頭,道:“不是你惹麻煩,是麻煩來找你。你不用自責,遇到這種人确實應該好好教訓,但在你足夠強大之前,切忌當面回擊。”
祁凜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道:“哥哥是讓我暗算他嗎?”
杜阮廷并不擔心這會教壞小孩子,便點頭道:“沒錯。”
祁凜只糾結了一小下,就擺出一副虛心學習的模樣,問道:“那應該怎麽做呢?”
杜阮廷思索了片刻,道:“你是火系單靈根,要麽學習煉藥,要麽學習煉器。”
祁凜想起了杜阮廷之前讓齊非連痛苦萬分的經歷,好奇道:“那哥哥是藥師嗎?”
“不,”杜阮廷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我是毒師。”
“毒師?”祁凜不解。
杜阮廷道:“毒師是藥師的分支,太危險了。我看你還是去煉器吧,練出了好的武器對你對我都是極好的助力。”
祁凜有些不明白,但向來聽話的他并沒有質疑,只是乖乖地點頭:“那好,我去煉器。”
他們又說了會兒話,老師所說的那位長老顧問也來了。
白峰華今年五十多歲了,外表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劍帝的修為,同時是一名萬人敬仰的藥皇。
他一走進房間,看到杜阮廷就是眼前一亮,十四歲的劍将,是個極好的苗子。
但他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欣喜,而是沉穩地問道:“被指控作弊的是哪一個?”
“是我,學生祁凜。”祁凜顯示看了看杜阮廷,見他微微點頭,便勇敢地上前一步,“不過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作弊。”
“你是否是被冤枉的,還待确認。”
白峰華拿過祁凜的卷子粗略地掃了兩眼,“一刻之內做對了這麽多,倒也是不錯了。但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劍師,是不是稍顯怠學了一些啊?”
杜阮廷上前行了個學生禮,道:“家弟一個月前才開始修習劍氣,今後會更加努力,趕上前人的腳步的。”
白峰華翻試卷的動作一頓,“一個月?”
杜阮廷道:“正是。”
白峰華不說話了,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天知道他現在的內心有多麽激動,一個月就達到少劍師的,鶴靈山的弟子中絕不會超過五個。看來這個叫祁凜的孩子是比那劍将更好的苗子!
白峰華只猶豫了兩秒,就開口道:“祁凜啊,你有沒有興趣成為鶴靈山的入室弟子?”
“什麽?”祁凜一驚擡頭,他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天大的餡餅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杜阮廷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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