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對曾經的你來說,比我還重要的人。]
這話讓心莫名其妙刺痛,腦海仿佛有個輪廓模糊的小白臉在微笑。額角抽了抽還是覺得大叔比較順眼,想見香克斯了,奈何美酒佳釀見底,去哄一個在鬧變扭的男人需要費大力氣。好吧~其實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她現在想要人哄,實在沒有心情去哄別人。讓小馬停下,躺在大海中央望着天空,不禁有些好笑。[我如此害怕寂寞。]
朦胧間感覺到熟悉的擁抱,雙手拽緊那份溫暖蹭了蹭。熱吻堵住唇厮纏、交融,呼吸綿長沉醉其中。這是想念的擁吻,一點點滲透進血脈中,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終于,他退開了,嘴角斷掉的銀絲平添暧昧,嫣紅着臉頰埋入他胸膛,軟軟的音符嬌嬌出口。“庫庫、我想你。”
“撒謊~報仇的事都沒想到我。”庫洛斯抱着她躺在海河馬的腦袋上,其實這壞丫頭一撒嬌心都軟成一團,哪還會生氣?
“你只能是科學班的人,那些都不用管。”
“壞丫頭~五千萬花光了。”
——(-_-|||你這是在找我要零花錢麽?沒門!
“庫庫~我長高了,衣服大多不合身啦~幫我選好不好?你選的我都穿,什麽都穿噢~”她揚起明媚的笑,在他脖頸處作怪。發出令男人遐想的綿音,甜得庫洛斯心裏跟貓爪似得,腦中冒出各種制服誘惑,長長的嘆息一聲。“小妖精,信不信現在就辦了你。”
“不信,小馬它~是公的。”安妮搖搖頭一本正經說道,看他噎住的表情撲哧一笑,将小銀塞入小馬耳洞裏,讓它去附近的島嶼玩耍。蹭蹭庫洛斯,遞出一小瓶血液。“回飛羽閣吧~這個幫我驗證一下,看看沈柔到底是我什麽人。”
——飛羽閣
安妮倒在雲床上打滾,眼巴巴望着大門,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哈欠連連的睡着了,不知道實驗室的某人重複了數次驗證,又核對好幾次數據,還是得出同樣讓人摸不着頭腦的結論。回房拖起睡得糊裏糊塗的女人,捏捏粉唇弄着小鴨狀。“別懶~”
“我聽着。”
“壞丫頭,你愛我麽?”
“哈?”不是告訴說結果?她驚訝對上他的視線,那裏是固執的堅持。愛一字,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連養父養母都只蹦出過喜歡二字。庫洛斯與她很重要,可是這字不想欺騙。“大概……”
狂熱的愛撫侵略,她所穿不多的衣服一件件被離體。和往常不同的是他衣冠楚楚,絲毫沒有脫衣的打算。只是用唇和那雙手撩撥着,他熟悉身體每一寸肌膚觸碰的反應,知道她每一分敏感顫音。一不注意腕上扣住壓制力量的鎖鏈,挪不開距離連踹過去的腿都被舌頭劃過顫抖不已。
“你、要玩什麽?我不要這個,解開、信不信以後都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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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說你愛我。”
“庫洛斯~你怎麽了?”安妮不由黑線,這是要跟她杠上?
“我有些瘋了。”庫洛斯在她抽搐的神态中低頭,舌尖輕輕劃過花苞的邊緣,又吸了吸試探着。她身體顫抖的流出熱液來,雙手抓着被單溢出一聲聲吟叫。
“啊啊~嗚……”越發激烈的挑逗讓身體顫栗,每一個細胞都充滿的渴望。弓身承受着舌靈活的攻擊,引發直沖雲霄的快感,腳趾撅着喊出來。他舔舔唇壓過來,依舊不打算安撫她,只放下一堆堆灼熱的火焰,燒得她神志不清直哼哼。“庫庫、我要,嗚~給我……”
“愛我麽?”
“你妹!”你不上,我自己上噢!她反骨乍現翻身撲到男人,一件件拽着衣服,很快發現手腕上這玩意比想象中的給力,動情後力氣本來就小很多,現在根本不是他對手。不知道這次的拉鋸戰持續多久,渾身酸軟的無力,懷疑自己會成為饑渴而死的女人。他語氣帶的焦躁感戳着心房莫名的發疼,淚不覺湧出,顫顫喉嚨順着問話答道:愛、愛庫洛斯·瑪麗安。
被狂風暴雨的男人折騰得不剩一絲力氣,指尖都不想再動一下。睜眼摸到那份被揉成一團的報告書,詫異瞪大眼睛。‘DNA相似度99%。’也就是說她們是雙胞胎?不、這不可能!
[就算真是又如何?]平複淩亂呼吸瞅着手腕上的環圈。他在不安,是有人在控制未知領域引起的。可他惶恐的源頭竟是我,他該是驕傲臭屁、自信張揚又極端自我的男人。粗魯的扯斷鎖鏈,腕上紅痕嘶嘶發疼,兩個環圈還是套在手上,顧不得太多往實驗室奔。
“不再睡會兒?”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在溫柔詢問聲中撲住穿着白大褂的紅發男人痛哭着。庫洛斯背井離鄉默默守着她這麽多年,她卻中途愛上香克斯,霸占兩份愛戀不知珍惜,從未想過那樣霸道的男人心裏的感受。甚至不複責任的把所有事推到三十歲以後,全然不顧他們的想法。
“都是我不好,嗚嗚……”
“別哭,怎麽了?”
“你變了、上次以命相搏,這次在歡愛中求愛。是我、毀了你。”她黯然擡起滿是淚痕的臉,極致的悲涼哀傷。庫洛斯輕輕拭去淚珠,張張嘴說不出什麽來,他的确患得患失難以自持。将她緊緊圈在懷裏,直到她哭累沉沉睡過去,撫摸着她柔順發絲在操作臺上給小銀下達命令,掏出鑰匙開啓腕上的環圈閉眼等待。
——雷德·佛斯號
海賊們看着自家老大被銀色怪鳥咬着頭發進了‘女生宿舍’,許久、許久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興恹恹閑聊打發時間。
香克斯冒着問號看着他,莫名其妙出現就算了,還将安妮塞進自己懷裏,丢下一句:交給你了!看看懷裏昏睡的人,手腕上可怖勒痕,紅腫眼皮腫的老高。“喂~你等等,你對她做什麽?”
“一月內別讓她戰鬥,還有……別讓她恨自己,重蹈覆轍太悲哀了。”庫洛斯始終看着她,摸摸有些發幹的臉惆悵不已。香克斯是墨傾城的陽光,第一個願意敞開心扉的男人。現在的自己沒法平靜面對她,淩亂心緒得不到沉寂會侵蝕她原本就不堅強的心。
“什麽意思?”
“傾城她、最恨的人是自己。你、我不管做什麽,她都不會覺得不對,将所有不幸都往自己身上攬,愛鑽牛角尖的笨丫頭。”任然記得那人要她滿腔恨意的作為,這傻丫頭死守着誓言遺憾閉眼,沒有絲毫改變。
[恨自己?為什麽……]香克斯良久才回過神,輕輕将她放到床上,翻出藥箱包紮。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總是受傷,打又打不下去,吵也吵不過她,口不擇言傷了她,自己就被曬成路人甲。
“你怎麽那麽笨?”
“嗚~香、克斯?”為毛睜眼就看見香克斯了?飛鳥打開方式不對,給我看了幻覺?
“啊,別動很快就好。”香克斯應着,将繃帶轉了幾圈系上結。安妮失神睜眼,她沒有在船上發現庫洛斯的氣息。“庫洛斯呢?”
“走了。”他不鹹不淡蹦出兩個字,卻看見她眩暈跌在床上,抱着手臂自我取暖。嘆息一聲擁着她沉默不言,讓他開口為另一個男人說話,還真辦不到。
“香克斯,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好餓……”
明白她不想見人的鴕鳥心态又犯了,起身替她拉好被子。不曾想回來時,落大的房間空無一人,留下張字條趁機逃走了。香克斯一口灌掉托盤中的濃湯,恨恨咬牙罵道:“那個笨蛋!”
“同伴們~出航!”
“去哪?”剛才還春風得意,一下就想找人幹架?
“維斯必克海域,凱多會從那去劫走‘墨傾城’。”貝克曼翻着報紙将頭版頭條曬出來,一聽說要去打架,閑得發黴的熱血笨蛋們操家夥歡呼起來。香克斯将寫着‘我想一個人呆着’的字條震碎,氣急敗壞的扛着酒壇喝起來。
“青稚大将~不好了。”
“什麽?”庫贊起身問道。初戀忽然昏迷一個晚上又醒過來,他心好亂呢!
“據監視艦隊回到,凱多、紅發,都往這邊來了,凱多還幹掉了所有的監視艦。”
“不會吧?”庫贊臉色發黑,紅發過來可以理解,凱多怎麽扯上去的?雅瑩舔舔唇眼中都是惡劣因子。“凱多?嘿嘿~”
“雅、安妮,別添亂了。”
“好吧~全速前進就好,完全不用管他們,會自己打起來的。”雅瑩瞅着那‘可憐像’攤攤手。很确定紅發是來找凱多麻煩的,雖然很想去插一腳,可她現在還真不方便。要是安妮再突然回飛羽閣,未在同一空間的魂魄失去供給:她又會昏迷。
“你确定?”傳令兵很懷疑。
“啰嗦什麽,你在懷疑庫贊大将的判斷?”
小白菜被吼得楚楚可憐,腹诽着:那是你的判斷!
“全艦全速前進。”庫贊點點頭下令。現在艦隊剩下四艘,他一艘,安妮三艘,雅瑩不會拿安妮的部隊開玩笑。[哎~什麽時候能在意我一點?]
——南海阿芙洛狄忒
十月份是潮汐洶湧的季節,很少有船只會在這登陸。挂着白胡子海賊旗的大船吓傻一群島民,紛紛縮在家裏不敢出門,都離得這麽近了,連跑都成了奢望。想象中的燒殺搶掠并沒發生,笑得陽光的少年彬彬有禮的問道。
“請問,最大的飯店在哪?”
“中心街那,大哥哥~你真的是海賊?”與瑟瑟發抖的父母不同,孩童純淨的眼瞳好奇打量他。
“啊~我正是。那你知道這的泉眼位置嗎?”
“右邊的涯上,那裏前兩日來了個大姐姐。”
“在那?真是萬分感謝。”
[海賊~是這樣嗎?]父子兩個如夢似幻的回房。
艾斯邁着輕快的步伐在絕壁上起落,落在面孔很陌生的女人面前。她靠着石頭墓碑,輕輕瞥過入侵者一眼。“小獅子~等會,我說過,今天要陪爸爸兩個小時的,還沒到。”
“嗯。”也沒多久不見,她變得好厲害。
“爸爸~這是小獅子,不聽話的弟弟。”
“喂!”
“不用在意,我老爸靈魂不在這世界了,什麽都聽不到的。”
“-_-|||那你對空氣說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