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海賊]三斯而行

第49章

——利歐欣娜·維加

刺上白胡子旗幟時有些宛然、好笑，從不曾想過有一日他會因背負這面旗幟感到光榮。習慣不再穿上衣，習慣周圍許多絮絮叨叨的聲音，習慣在用能力時點綴白胡子的标記，也習慣叫一聲老爹。

“艾斯～靠岸了，好不容易搶到任務別發呆。”馬爾科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道。

“噢～”艾斯點點頭，奇怪普通的補給任務怎麽這麽多人搶？他過五關斬六将才拿到一個名額。

人山人海的港口熱鬧非凡，這不屬四皇、不屬政府是新世界有名的無法島。各方勢力龍魚混雜，島上到處都是情報販子，一不小心什麽都被他人知道了，他們的标語是：‘我知道戰國今天穿什麽內褲’。在這可以買到四海的美酒，繁雜的關系網四通八達，只要叫得出名字就有貨。這有什麽都能壓的賭場，只要有價值什麽都行。這有不日落的花街，美麗的女人數不勝數，肥環瘦燕任君挑選。

“這新到了些東海産的烈酒。艾斯，你東海出生知道卡塔酒坊麽？這幾年老爹特別喜歡那家釀造的酒，不過數量有限，能流入新世界的太少。”

“咳～卡塔酒坊？”艾斯囧囧噴了，他怎麽會不知道？被母暴龍欺壓去那做過多少力氣活！

“嗯？”

“我住的山下就是那家酒坊，很熟。老爹喜歡的話，找人談談吧，運輸不成問題。”只要她想，運多少都行。

“是嗎？那太好了。交給你了，艾斯！”馬爾科高興的笑道，覺得事件輕松很多。“走帶你去見識見識。你們～補給以後輪流看守，好好玩玩。”

踏入大門，艾斯才知道争這來的目的是玩耍和找女人。說是船上的女人太彪悍，有主的、碰不得的，多少男人悶得發慌。糾結的純情少年臉色不停變換，他沒有任何荒誕的打算，也不打算碰女人。想了想找個餐館休息就好，擡腳就被拉住拖走。

小隔間

艾斯鼻腔充斥着濃烈香氣，身旁坐着馬爾科特地幫他挑的白淨女人，雖沒馬爾科那個熱情，但也幾乎靠在他身上。接過遞來酒一口喝完，并不喜歡這的氣氛。

“小哥，好害羞啊。”

“艾斯，放松、放松。雪兒的絕活是調酒呢。”馬爾科好笑看他如臨大敵的摸樣，是覺得這個不好麽？名喚雪兒的女人退開，看到客人臉色好看一些，酒杯在數十種酒瓶上劃過。“要喝什麽？”

“随便。”他所遇到的女人不是這樣的，船上彪悍的護士小姐。達旦那樣市井、膽小、義氣的壞人；卡梅拉那樣啰嗦、慈愛又小霸道的長輩；瑪琪諾那樣溫柔安靜，整日微笑的鄰居；安妮那樣無恥多變，極端霸道又任性的、什麽呢？

安妮是他什麽？姐姐？不，絕不承認。

“月夜缤紛，請用。”雪兒眉眼媚意未退，似清純似妖豔。

“謝謝。”艾斯接過抿一口。

［小獅子～二十以前不準喝酒！］

“噗～咳。咳……”呿～怎麽幻聽了？呸呸～都是海賊了，還管什麽年齡。

“不能接受這個味道麽？真抱歉。”

“沒事～馬爾科，我出去走走。”

艾斯避開熱鬧人群想偷偷溜出去，一個熟悉的名字讓他疑惑回頭。露天大廳裏被衆多女性包圍着的，正是陰魂一樣跟在安妮身邊的男人。眨眨眼覺得他勇氣可嘉，被母暴龍知道會弄死他吧？

想到她會傷心隐隐有些生氣。她可以耍賴滑頭、霸道獨丨裁、告黑狀、裝模作樣演戲，卻不能有人讓她哭泣，可以欺負她的只有……沉着臉撥開人群走過去，被擠開的女人不高興，看清他是個年輕高大的帥哥又憋了回去，目光落到他背後的刺青閃過笑意，是條大魚。

“喲～”庫洛斯看到他放開懷抱的美人揮手招呼，自發自動的有人讓出位置。艾斯沉默坐下，他自然無比的樣子反而無法開口。馬爾科也跟了過來，眼中都是‘哥們你真行’的意思。

“看來你過得不錯，都會消遣了。”庫洛斯舉起杯子示意，艾斯仰頭灌入喉嚨，熱辣辣的感覺很痛快。“你怎麽來新世界？來這種地方，不怕她……”

“她見了會拉着你轉身就走，不讓你學壞。赫赫～然後告訴你：少年，這奸丨情滿地的世界，你不懂！嘛～好吧，其實……我被壞丫頭丢下了。”提起這事就郁悶，但也不能這般對他啊。見他憂郁的表情，身邊的女人坐不住了，遞上沉厚的美酒勸道。“庫洛斯桑～”

“啊哈哈哈……”

［你該！］艾斯腦門滑落黑線，癟癟嘴不再理他。幾輪勸酒下來發現對面的庫洛斯不見了。

“剛才那位先生說請您付賬，請付三百六十一萬三千貝利……”

［小獅子為了你前途要記住一句話，不要跟庫洛斯一起吃飯。］

艾斯靜默三秒，拉着馬爾科腳底抹油，溜了。馬爾科唉聲嘆氣覺得今天運氣太差，還好跑得快，沒花那冤枉錢。“你朋友？”

“不算。”艾斯搖搖頭撇清關系，想了想拿起電話蟲，裏頭傳來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哪位？”

“是我，在夢之島維加的花街，我剛碰到庫洛斯，他把賬單記在我身上。”

“嗚～是麽？你想說什麽？”安妮應着，揉揉發疼的腦袋又趴會軟榻上。她還在跟餘毒抗争，高燒未退，實在沒有力氣思考。

“你沒事吧？”不生氣？

“還好，再過個把小時我就解脫了。你剛才說在夢之島維加，你也在？”天，校長在啊！可別撞上了，不行、不行。“艾斯，你在南島、還是北島？”

“北。”什麽叫我也在？難道她也在？

“絕對不要離開船！咳～聽見沒？”安妮扯掉身上的被單披上外套，她現在要去見校長，不讓他亂跑。作為海軍地下黨，黑腕澤法現在已獵殺能力者為己任，艾斯這樣的嫩頭青不能被盯上。

“喂～怎麽回事？你又受傷？你在哪？”

“沒空解釋，總之～別去南島。”

她推開門結了旅館的賬，向南島中央的秘密基地奔去。黑壓壓的林子藏着不少監視電電蟲，放出微弱壓迫它們就往旁邊爬，正大光明的走入林子。聽着細碎交談聲，抱住飛鳥藏在草叢的陰影裏。［艾因？庫洛斯？為什麽？］

“放手行不行？”庫洛斯非常郁悶的被樹枝捆着往前走，他就放松一下至于被這樣對待麽？盲目崇拜老師的學生傷不起啊。

“等你為澤法老師弄好就放你走。”

［既然庫洛斯在，就懶得潛入攙和那些事。］大門合上，安妮皺皺鼻子靠着樹幹滑落。許是白操心了，校長先生是找庫庫修理手臂，艾斯有白胡子護着，海軍不會擅自出手。可傳聞，校長越發偏激，不會管那麽多潛規則吧？

夜中的黑影交錯，安妮左拳擊向偷襲者的咽喉，在紅珊瑚反射的光芒中頓住。腳一軟被扶住，急喘呼吸着。“不是讓你留在船上麽？”

“你右手怎麽了？”剛才對戰她只用左手，拳頭軟弱無力。皮膚感覺到高熱，他吃了燒燒果實比常人溫度高出不少，讓他覺得熱絕不正常。“你在高燒。”

“別吵，我頭疼。”安妮灌下瓶清熱解毒的藥水，繼續補充水分，良久才緩過來。“只是餘毒未清，再半個小時就好，你回去吧。”

“那裏是海軍的秘密基地？”

“不是，是個跟老師一樣倔強的老頭，惹誰都別惹他們。霸氣出神入化的神級人物，在學校時我被揍得很慘，藏哪都被挖出來教育。”安妮心有餘悸的摸摸腦袋，那種痛感似乎還殘留着。艾斯咧嘴笑道。“噢～稍微有點興趣。”

“艾斯，我、嗚……”安妮軟下來，摟着他的脖子裝柔弱。眼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淩遲着地上的影子：作死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安妮、安妮？我們去找船醫。”艾斯橫抱起她向船的方向跑，安妮抽抽嘴腦後滑落汗滴，做出一副委屈的摸樣。“我有重要的事，才來這座島的，拜托～跟着飛鳥走。”

［我是海軍！小子，你幾時這麽有常識了？］

“呃～好、好……”少年被多年不見的小溫柔包裹，全然忘記抱着的是個惡劣份子。她彎彎唇閉目養神，省下走路的力氣了。

艾斯跟着飛鳥七拐八拐走入鬧區，低頭瞥一眼疑似睡着的女人。她溫度漸漸回落與自己持平，雙手都纏着厚厚的繃帶，什麽人能傷她至此？

“艾斯，轉進小巷。”

“噢。”

“你留在這，我很快就出來。”安妮帶上寫着‘甲’的青琉璃戒，帶上紗帽将飛鳥收進道具欄，完全不似剛才的虛弱摸樣。走幾步他依舊跟着，挫敗扶額，她真沒力氣跟倔孩子較真了。摘掉他的帽子，遞了件衣服過去。“穿上，別說話。”

踏入名為『急速』的店門，遞出一張照片與小紙片。老板看到那戒指眼神一閃，樂呵呵接下了工作，要價也沒含糊。安妮輕紗下的眼角抽了抽，抛出張不記名的銀行卡。這是校長的地方，用來收集情報以及收攏研究資金，校長在囤積力量，雖然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作為未跟随校長的‘外戶’，價錢只打五折，貴死了。

“一天。”

“沒問題。”

“很好，不全面我拆了這噢。”安妮冷笑，拉着艾斯鑽店後的角門。急速狂奔，再慢一點也許就讓庫洛斯知道她來這了。

“你在這別動。”艾斯拽着她塞到大樹後面，握緊拳頭就要發動攻擊。

“別用能力，不然我來。”雖然已經被盯上還掩飾是自欺欺人，總好過自曝身份讓所有人都知道火拳艾斯在南島。是呢～他背上的标示多麽顯眼，變裝只是進店門之前，被獵人看見太正常了。艾斯扯掉上衣将她抽出的槍塞出去，回頭露出驕傲的笑容，火焰大漲照亮了天際。

“沒那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