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海賊]三斯而行

第44章

翌日是個大晴天，風向與海流都很順暢。小船在海上飄着，艾斯帶着帽子揮手與山賊們告別，得到信的瑪琪諾與村長也趕了過來。

“路飛，我先走了。”

“嗯，再過三年我出海的時候，一定會變得更強的啊。”

“啊～”艾斯揚起燦爛的笑容，這是他期待已久的出航。“對了～幫我跟達旦帶句話：承蒙照顧了，謝謝。還有……母暴龍，讓你破費了。”

“(╰_╯)#混蛋！”安妮看村長和瑪琪諾都來了，所以去而複返也只是藏在草叢裏不敢出來。那混小子怎麽知道她在？［不能出去，被老師知道我在……會吃不了兜着走。］

接着艾斯的報道一篇一篇閃現，他成為現下最有名望的新星。安妮與青稚溝通，甚至出賣雅瑩的所在地換得卡普出任務的情報，不讓自己撞上恩師的鐵拳。‘相安無事’三個月後，再一次看到新的報道。【新星火拳艾斯拒絕七武海邀請……】

軍艦上甲板上灰沉沉的氣場難以散開。她在十秒內規劃了逃跑計劃，在軍艦即将駛入馬林福多前躍入海面，快艇嗡嗡飄出長長的水線。柯琳娜聞訊而出，只剩張寫着‘我還不想死’的便簽，瞥一眼甲板上的頭版頭條長長嘆一口氣。“算了，反正有五天假期。”

氣勢洶洶來找麻煩的卡普中将在港口跳腳：臭丫頭別以為跑得掉！出航～給我追。但他并追不到安妮，當事人在半路上收了快艇，被一雙玉手抱住拖入海中。

［姐姐大人，得救了。］

［火急火燎還以為什麽事呢。］

［我們去香波地群島玩吧。］安妮傻笑着诽腹：幼時的陰影讓她被卡普一追就反射性想逃跑，改都改不掉。

［也好，艾斯那小鬼鋒芒太露。聽米霍克說政府有意屬艾斯當七武海，二話不說就拒絕了，他會有麻煩的，說不定……］

［不用擔心我，他既出海是個海賊……鷹眼有欺負你麽？］雅瑩最近離了紅發海賊團在跟鷹眼旅行，到處找人麻煩，看樣子像是尋找劍術上的突破。

［我哪會被人欺負？不過最近越來越煩躁，不找人砍砍渾身就不舒服。］雅瑩了然擺擺手轉變話題，袖手旁觀麽？對于她來說太難。

——香波地群島

敖雅瑩拖着她鑽小巷、進鬧區，似乎極為熟悉這兒，最後才帶她來到游樂園玩耍，一樣一樣的嘗試。這常有天龍人出沒，安妮并未在這暢游過，興致勃勃咬玩最後一個章魚燒，又買了個七層高的冰激淩。坐在泡泡上晃晃腳丫等着雅瑩選好，捏住一只行竊的手，踢腿的動作被力道壓下來。詫異擡頭想看看是何方神聖，白發精壯的老人，右眼有一道刀痕，帶着圓圓的老式眼睛。

“老爺爺～惡趣味噢。”

“呵呵～不敢當。”

“雷利？”雅瑩回頭眨眨眼确認兩次，一口咬掉手裏的甜筒。雷利也佯裝驚喜的笑道。“這不是雅瑩麽？好久不見。”

［雷利？］

“少來，你想幹什麽？”雅瑩冷冷哼聲。這家夥肯定早就看見她們，試探什麽？

“姐姐大人，有人販子。”

“哈哈哈……別生氣，這邊請。”雷利看雅瑩護着在她身前，大笑着在前面領路。

——芍姨的竹杠吧

她們一進門店就挂上暫停營業的牌子，簡單介紹下知道這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冥王雷利，還有黑發明豔的少婦夏琪。難得看見雅瑩張牙舞爪應對一個人，似親密又似讨厭的感覺。但她不想幫忙，好奇那些自語行間的過往，她靜靜聽着系着圍裙幫忙準備食物。“姐姐大人～嘗嘗虎骨酒。”

“沒女兒紅？”

“不到三年沒韻味，等等吧～虎骨酒能促進血液循環，壯筋骨、祛風濕、活絡止痛。”安妮把壇子抛給雷利，這酒對于舊傷頗多的老人再合适不過。雷利倒出琥珀色液體清香溢滿室內，滿面笑容的贊道，似乎終于想起還有她這麽個人。“好酒，很久沒碰到這樣的美酒了。小姑娘怎麽稱呼？”

“老爺爺～別裝傻，早過賣萌的年紀了。”

“還是想叫你小墨呢，怎麽樣也是大叔、還沒到爺爺的地步吧？”雷利描繪她的摸樣懷念着，很不滿昔日的友人把自己叫那麽老。夏琪撐着他的肩膀，幫他斟滿酒趣味勾唇。“你也該服老了。”

“随便。”小墨？奇怪～為什麽香克斯把我當墨傾城會心裏不舒服？別人卻沒有那種感覺呢？

一抹銀色從開着的窗戶鑽進來，安妮看着停在前面扇翅膀的格雷姆，抓住它塞進雅瑩手裏，縮在吧臺下默默垂淚。［糟了～庫洛斯這幾個月在聖地當苦力，我又忙着躲避卡普，所以沒去找他。今個怎麽會知道我來這？］

“她已經走了。”雅瑩捏着格雷姆不松手，對用空間轉移追過來的男人挑釁揚揚眉。庫洛斯并不見外，在嫌棄的鐳輻射中自顧自坐下開酒壇自飲自斟。“雅瑩小姐放開小銀。”

“這麽說，你今天把脖子洗幹淨了？”雅瑩劍尖停在他咽喉處，很不滿他越來越放肆，覺得自己不敢殺他麽？雷利頗有興趣看着這個面對強大殺氣面不改色的男人，是來追小墨的啊～有趣。

“當然，我每天都洗的很幹淨。”這反應是沒跑遠，說不定就藏在這。呀呀呀～生氣啦，再兇啊～再兇壞丫頭也忍不住出來了。

［弄昏他，別下重手，我需要他。］

［有人來了？］

“嗯，香草的生命卡被老師搶走、追來了。老躲也不是辦法，我去哄哄，庫庫正好當擋箭牌。雅瑩～幫我辦件事。我要她平生簡歷，親屬親眷及交友關系網。”安妮串出來撐着失去意識的庫洛斯抛出一張卡片，架着他對眼中閃着八卦的夫婦微微點頭，腳下發力幾個起落消失。

“這個人……在哪見過？”雅瑩眼線微眯，總覺得這個側臉在哪見過。

“需要幫忙麽？”夏琪偏頭看了一眼，光一個不清楚的側臉，查起來并不容易。

“稍微看看就好，她并不急。雷利，陪我玩玩吧～我手癢呢。”她看着雷利記起他也是用劍的，那時都沒打過一次呢～好可惜。雷利苦着臉灌一口酒。“你要拆了我這把老骨頭啊。”

“除了劍其它用起來很費力量。我本是水系的法系神龍從前并未在意過劍術，現在不練沒辦法保護她。”遺骸不是肉體，單單靈魂用法術太耗費力量。

“看來發生很多事啊。”

“往事不堪回首，來吧～雷利。”

“好好～”

卡普來勢洶洶趕到所在地時，人山人海的游樂場讓士兵們憋着笑。數量這麽多海軍前來自然引起騷動，安妮裝作才發現他們的摸樣，歡樂揮揮手。庫洛斯寵溺笑着，手裏拿着棉花糖在後面叫道。“別跑那麽快。”

“啊～”卡普嘴裏被塞如個冰激淩，甜甜軟軟的和孫女臉上的笑一個摸樣。不對、不對，他是來問罪的，哼～她這是跑到這來和男人約會的麽？“臭丫頭，你來幹嘛的！”

“來游樂場自然是來玩的啊。”那小摸樣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卡普怒火中燒掄起拳頭砸過去，被反彈的霸氣氣地鼻子都歪了！“還敢防禦？”

“嗚嗚～老師，人家不是故意的，已經條件反射了。”安妮縮在庫洛斯懷裏淚眼汪汪，心裏诽腹着：臭老頭～都躲你三個月了。不想抓艾斯進監獄也用不着找我晦氣吧？

“出來！躲在文弱書生後面算我的弟子嗎？”卡普怒火高漲一節，躲就算了，還敢狡辯？

［→.→~文弱書生……］庫洛斯Ｘ安妮齊齊斜眼表示懷疑，安妮從見看卡普氣的差不多了，乖巧站在他面前。訓斥都細數從左耳進右耳出，然後簽下一堆不平等條約上了卡普的軍艦。庫洛斯以回程為由也厚臉皮的貼上來，卡普瞪一眼與自家徒弟關系複雜的男人。“我還不想抱重孫。”

“撲哧、哈哈哈……啊哈哈……”安妮捂着肚子在甲板上狂笑。老師，這話你該四年前就說的。清清喉嚨拉着笑容滿臉的庫洛斯離開。“咳咳～我休息會，等等給您做飯。”

——房內

“庫庫，怎麽樣？”

“已經死了。你的怨恨該了解了。”庫洛斯把她按進懷裏安撫道，她眉眼彎彎笑得飄渺，分不清喜樂。“是麽？七年有些短呢。”

“對于養尊處優的人已經夠長了。”

“也好，你不用去做賊了。作為獎勵，這個送你。我從人販子那摸來的，裏面有五千萬貝利。”安妮取出張銀閃閃的卡片，得意挑挑眉。庫洛斯第一反應是摸摸她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不燙啊，怎麽說胡話？”

“不是啦～這是最惡心的錢，我不想要。”那些店砸了就不會再開麽？一切的源頭都是政府的政策與腐朽貴族的腐敗思想。正巧雅瑩閑得慌，也許可以鬧鬧，弄出幾則爆炸新聞來。

“嘟嘟嘟～安妮～不好了，艾斯那小鬼撞上白胡子了。”

“白胡子？那小子、那小子……”跑去惹世界最強的白胡子，嫌自己活得太長啦？

“貝克曼說已經過去幾天了。”

“那屍體都臭了。”安妮消極得欲哭無淚，又打起精神安慰自己：白胡子不嗜殺，不會出事的。如果是死訊早就傳出來了，沒死就好。

“別擔心，我去幫你看看。”

“雅瑩～來接我和庫洛斯，我自己去看看。”要是缺胳膊少腿正好可以裝上，怎麽着也把艾斯偷出來，雅瑩最好不出面，別連累了香克斯。“庫庫……”

“傻丫頭，覺得對不起我就好好補償，結婚怎麽樣？”

“你想得美。”哼～感動都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