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海賊]三斯而行

第40章

——弟弟們是用來當擋箭牌的，這道理她初見艾斯就悄悄在心裏畫上等號。

對于男孩狠過女孩這一點似乎是所有男性的通病，只要臉長得可愛，即使內在是暴力份子，一般都不覺會放輕力道。艾斯不會嘴上認輸，且立志成為海賊，拉走的仇恨值便越多；相較之下安妮表面看起來乖巧可愛又尊師重道，還肯努力學習為了成為海軍；孰輕孰重一眼了然。而後參與的路飛成功拉走更多仇恨值，并且嘴上不把門的毛病經常讓艾斯也跟着倒黴。

直到幾年後，卡普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徒弟幸災樂禍的毛病，也習慣在安妮腦門冠上‘弟弟有錯姐姐也有錯’的标簽。逮着什麽事就先算到她頭上，成功收獲各種‘賄賂’和偶爾一句爺爺。

“臭丫頭，誰準你擅離職守的？”

“咦？臭老頭？”艾斯往聲源看去吓一大跳，路飛也蹦跶起來猛地往前奔跑。“爺爺？”

“艾斯、路飛？”卡普想收拳的時候已經晚了，大包在路飛腦門冒起，帶着霸氣的拳頭讓他淚眼汪汪，別提多委屈了。“好疼——”

［母暴龍～又是你！］

“臭老頭，你又發什麽瘋？”艾斯臉色一黑到底，拽着路飛就跑。他一句話就點爆了卡普，想被孫子尊敬的爺爺怒火中燒，掄起拳頭繼續砸人。“臭老頭？艾斯你給我站住！”

安妮在角落看着，直到他們腦門都被砸出好幾個包才蹬着樹幹，踢腿錯開卡普的攻擊。拳鐵塊化重重打擊，一下一下力道十足，數秒就在空中過了十幾招，落地又擡腿橫掃，手肘打擊。她習慣的進攻方式是窮追猛打，不留一點空隙，并且只閃避不防守。

艾斯、路飛得了機會抱着腦門上的膿包觀戰，也有很久沒見這兩人打鬥了。亂花缭亂的招數讓人大開眼界，路飛激動的雙眼冒星星，艾斯咬牙算着和他們的距離，尋思着什麽時候能反撲。安妮暗暗估計着卡普什麽時候會猛攻，她才不要在沒複原以前被內傷。銳氣變化，卡普氣勢增強，她四指曲起對準卡普的胳膊快速撞了三下，又用腳踢他下盤逼得遠離。這時弄出點意外再哄哄就過去了，嘴角翹起勝利的笑容。“怎麽樣？新招不錯吧。”

“手，不能動？”

“巧勁麻痹，大概五分鐘吧？這樣敵人還不任我宰割？”姐姐大人最愛我了。安妮眯眼如貓兒一樣慵懶起來，剛才戰鬥的氣勢不複存在。捧着一袋甜甜圈遞到卡普面前，好聲好氣的恭敬道。

“老師嘗嘗，加入新的香料了。”

“嗯，好吃。”卡普咬着甜甜圈估摸着又兩個月沒吃到了，手藝更勝從前。

［臭老頭，又這麽快被哄過去了。］艾斯磨牙瞪着毫發無損的安妮，非常不服氣。但誰讓人能屈能伸呢？要他自己肯定弄出那做派。

“安妮，我也要。”路飛見沒事了，也不覺得腦袋疼，屁颠颠跑過去求喂食。安妮見他臉頰鼓鼓眼睛圓溜溜的，可愛又順眼，還幫她當了拳頭自然不會吝啬吃食。擺出個大盤子，一堆一堆往外倒食物，水果、肉類、蛋糕等等，很快堆成了小山。滿臉‘慈愛’招呼艾斯過來吃，絲毫不為剛才引火燒營的龌龊舉動臉紅。艾斯在那疑似讨好的眼神下加入搶食——不吃白不吃。

“我要走了，謝謝。”

艾斯從肉山中仰頭看她一眼，三秒後臉色發青。這混蛋又偷跑，把這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引過來就當甩手掌櫃，太可惡了。

“安妮，剛才沒事吧？”香草心有餘悸問道，那咆哮聲她可沒漏掉。

“沒事，哄好了。今晚我和母親道別，你們的路程應該要到總部了吧？”安妮對電話亭的阿姨露出百分百的甜笑，老人識趣的退回房裏不聽她的小秘密。

“嗯，今晚就到。資料正在幫你收集，你要對付革命軍？”這不是她的喜好啊？

“不是，我哪來那閑工夫。只不過……在那附近差點穿幫了。”

“穿幫？好～我幫你留意。”

“你們都好麽？”安妮坎坷問道。她這樣莫名其妙失蹤又換人頂替，辛苦的自然柯琳娜與香草。

“你沒事就好，被人暗算的事我們聽說了，成果有一點，明天再告訴你。只有兩天假，你好好準備一下。”

“是～是，後勤大隊長。”

——馬林福多

最稀疏的住宅區是駐守本部政府人員的居所，也包括喜好清靜的将領門在這買房子。和喜好在軍艦與公用宿舍吃睡的卡普不同，中将鶴便是安妮與庫洛斯的鄰居，一早晨練必然會遇到她。為此安妮還特別囑咐過雅瑩，躲着這位有一雙慧眼的中将婆婆。

“早上好～鶴婆婆。”

“好久沒見了。”

“呵呵～最近任務多。”安妮幹笑，她總不能說換了芯子吧？

“鶴中将，早上好。”耳邊飄來低沉的男聲，正是隔壁街的赤犬。別看赤犬那悶騷像，侍候花草卻當仍不讓，幾次都見他對花草慈愛的目光。院子裏溫馨又繁華，可惜的是幾十歲的人了，也沒找個老婆，海軍和海賊中的‘大人物’都是單身鐵杆的‘王老五’。

“早上好～薩卡斯基大将。”安妮帶着甜美的笑容招呼道。她其實有意惡心他，誰讓赤犬每次見她都臉色怪異呢？果然，赤犬臉扭曲了一下，移開視線幅度很小的點點頭。想邁開步伐遠離她，又想起了什麽開口。“兩天後的巡邏任務只準帶一艘軍艦，其他的人庫贊會幫你安排。”

“勞煩照顧了。”安妮眼眸一閃笑意更加深意。這任務太奇怪，好好地怎麽把她和赤犬扯到一起去了？大将參與巡邏也值得深究。

“唔～”赤犬應一聲加快晨跑速度。安妮活動着關節望着藍天碧海，轉向慈祥看着自己的鶴中将笑道。“鶴婆婆～上次花茶還有麽？我都喝完了。”

“一會過來拿，也別忘記給老婆子帶點心。哎呀～丫頭別搖我了，年紀大經不起啦。告訴你～告訴你總行了吧？真不知道卡普怎麽收個跟狐貍一樣的徒弟。”

“嘿嘿～人家哪有？”安妮彎彎眼睛鼻尖小得意翹起動動，鶴抿嘴一樂，也不再賣關子。“現在這摸樣，跟小狐貍一模一樣。我只能告訴你，這次任務很重要，茲事體大，也是對你的考驗。別看薩卡斯基臭着臉，其實他很公正的。”

［考驗？這說來，戰國已經用任務壓了我兩年之久，終于打算捧我了？］

她揮揮手明白無法再挖掘更多情報，擰開大門往廚房走。少許，把熬一早上的粥加入兩顆冰糖端到樓上的卧室。推開窗戶讓空氣流通，拽起直打呼嚕的男人哄得他睜眼用飯。看着那青色深陷的眼睑有些不自在，她明明打算好好教訓他，可這副累極的摸樣怎麽下得去手？

“喝水，漱口了再睡。”

“終于肯理我了？”庫洛斯接過杯子照做，思維回籠眼中帶着笑意。淩晨去接她時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沒看他一眼。

“睡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壞丫頭，別走。”拽着她抱在懷裏淺淺嘆息。安妮掙開手臂捧着他的臉輕輕落在唇上，又把他按回床上蓋好被子。“我有兩天假，一會就回來，現在我要去看看你們抓到的人。”

“那人不是真兇。”那麽個被妖力催化得癫狂起來的人類，怎麽可能是下咒的真兇？偶然得到的秘術？即使像操縱行兇，也不像有意置她于死地的人，更別說應龍認為的黑手。據自己對那人的了解，要對安妮出手也不會用這種方法。

“我知道你睡吧，雅瑩信了就好。不管是替死鬼還是真兇，目前我都沒時間理會。都弄出替死鬼了，代表暫時沒有繼續行兇的打算，我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她微涼的手掌合上他眼，拉上窗簾調暗室內亮度。輕輕碰上門抱着飛鳥朝約定地點走去，兩個月不務正業了，該好好補習下公務。

見了所謂的現行犯人，他對自己的臉似乎又相當大的仇恨值，嘴裏嚷嚷着是墨傾城償命。帶着異樣感覺讓飛鳥記下他的容貌處理掉，雅瑩既然審問過便代表他确實沒有多少用處。這樣一個半死瘋癫的人也活不長久，到底誰看她不順眼呢？

“安妮，還有什麽事？”香草見她丢掉破爛手槍知道裏面人已死，可她似乎沒有離開的打算。

“是關于人員調度的問題。柯琳娜留守聽青稚大将調遣，香草，你休整部分擅長白刃戰、水戰、炮戰的士兵後日跟我出航。另外、廚師帶上喬治，這次總有點不安心。”喬治是三艘軍艦選出的廚師長，最擅長做咖喱，且學過醫藥會辨認毒物。

“為什麽不帶我？”柯琳娜皺皺眉不太高興，按理說出航缺不了軍師。

“領隊的是赤犬，你見過大将參加巡邏麽？發號司令不是我們的工作，你何必去搶他的威風？我估計這次任務的目标是聖地瑪麗喬納便是新世界。”是新世界的幾率更大一些，最近發生什麽政治沖突了麽？“香草，最近的公文交過去了麽？有什麽新鮮傳聞？”

“新鮮傳聞？好像說革命軍不少幹部落網，都押送推進城了。其它……海賊方面，到是發生了點事，新任王下七武海月光·莫利亞知道麽？就你失蹤前兩天與凱多交戰失敗，接受了政府的邀請。”

“這麽說……四皇、七武海、海軍、世界政府，四角俱全啦？”安妮舔舔唇揚起魅惑笑容，她該榮幸成為一顆不錯的棋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