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海賊]三斯而行

第7章

看明白她還想繼續開槍的架勢，兩人迅速架起受傷的人撤退，如紙老虎般留下一句。“你們記住了！”

安妮挂上保險收起槍，轉身捂着發燙的左腕艱難往大樹移步。她的體力已經極限，從晨曦到傍晚整整十二小時，雖沒跑遍科爾博山脈也逛去大半地界。

“啊咯～等等，謝謝你救了我們。”薩博看一眼不情願接近的艾斯，快步跑過來。看她不太舒服的樣子擔心的問道。“手受傷了？槍的後沖力扭傷？”

“不是，只是有點累。離開這裏吧～說不定他們會報複。”安妮避開那稱得上純真友善的眼神，她只覺得放松下來後心反而越跳越快，血管、內髒都燒了起來。擡頭仰望多雲的天空，努力平複心緒，最後扭頭對艾斯揚起陰暗的幅度。

“艾斯，你以後要離家出走麻煩選我不在的時候，不然老師一定會把責任算再我頭上。”

“哼～我又沒求你。”艾斯原本想着要不要說聲謝謝，被她惡劣态度刺激得張嘴對刺。

“啊，我知道。我也沒指望你…謝我……”糟糕，視線開始模糊了。庫庫～我不會是為這種破爛理由挂掉吧？

“老大，就在前面。”

“那個丫頭還拿着鑲着寶石的袖珍型手槍，那可是極品貨色。”

“貴族？”

“怎麽可能？”

“貴族怎麽會在這裏晃？”

“怎麽辦？我們快跑吧。”薩博觀望着，覺得現在只有跑才可以解決一切。

“爬樹，他們不是我想殺的人。”安妮晃晃腦袋爬上一顆大樹。薩博一愣也跟上，艾斯迫于形勢也往上爬，他們不明白年紀不大的女孩，為何這麽冷靜說出殺人二字？橫躺在寬大的樹枝上休息，下面的人轉悠了好一會才遠去，安妮摸摸自己的額頭有些後悔。不該一個人出來找的，現在不但把身體弄病還耽誤了訓練。

“吶～你叫什麽？是你艾斯的什麽人？”

“安妮，我老師是他爺爺。我們認識第二天，關系不好，情報你可以找當事人。”安妮掏出繩子落在地面，拿出庫洛斯留下的應急藥丸吞下去，覺得渾身燒起來的血液安分下來。

“艾斯，回去嗎？”

“不，你……”沒事吧？

“既然有同伴，你暫時死不啦。再見～媽媽還在等我。”藥效只有半小時，必須快點會去，沒有打招呼不回家會讓媽媽操心的。

“……”露出一點關切神色的男孩臉色扭曲，扭頭冷哼一聲和新朋友離開。

回到家後，沒有睡好又奔波一日的少女泡了泡澡就爬上床拉被。迷糊間被抱在懷裏，臉頰被撫摸親吻，冰涼的針管刺入血管，映紅的發絲垂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庫庫？我在做夢嗎？”

“以後不要亂來了。這次明白自己的極限了？”

“十二小時。”

“錯，無節制運動導致連接心髒的血管産生負擔，血液過熱會自行進入‘狂化’狀态。哎～有時候真希望你一點毅力都沒有才好。”庫洛斯習慣性咬咬沒點燃的煙頭，伸手關掉輸液開關拔掉針頭，捏捏粉嫩的臉頰。安妮疑惑的眨眨眼，那時沒感覺有異樣是專注找人的原因？

“是這樣嗎？庫庫，不要走。”

“不行，還有事。安心療養兩天才可以訓練，記住了？”

“唔……”安妮點點頭，揪着發絲沒有放開。庫洛斯揚起唇招招手，銀紫色如飛魚一樣的格雷姆落下，他把它放在枕邊。“這個是改良的格雷姆，擁有映像電話蟲的功能，想我可以打過來。”

“雨滴？”摸摸格雷姆腹部的圖案彈出個小鍵盤，字母數字一應俱全。“叫飛鳥吧～”

“晚安～我的公主殿下。”庫洛斯伸手覆蓋她的眼睛俯身，閉眼感受額頭呼吸的溫度，松開縮進被子裏。“唔～晚安。”

簡陋的避雨‘屋頂’下睡着兩個男孩，艾斯似乎不習慣叢林中吵鬧的昆蟲，翻來覆去拍着蚊子。薩博也睡不安穩，不放心的坐起來問道。“艾斯，安妮真的沒事？她離開時在吃藥。”

“藥？”

“嗯，臉好紅，生病了吧？”

“……”早上從她家不吭一聲出來，她不喜歡麻煩大人，是獨自一人來找自己的？我做了壞事？

“艾斯、安妮——”

“艾斯、安妮——你們在哪？”

“艾～斯——出來啊！”

“安妮——”

達旦一家的山賊啞着嗓子喊着，他們經過夜晚野獸的洗禮已經很累了。離家出走的孩子還沒有回來，卡普已經坐在瞭望臺上等待，也是就說——找不到艾斯和安妮，達旦一家肯定完了。

“艾斯，有人來找你了。”

“艾斯？吶吶～不回去嗎？她也許正躺在叢林哪個地方，不去找沒關系嗎？”

“這裏這麽多猛獸，她再怎麽樣也是個女孩子。”薩博看他表情有些松動，繼續用言語刺激。艾斯聞言想到昨晚安妮的表現嘴角抽搐吐槽道。“她絕對不會被吃掉的。”

面無表情看着坐在對面眉飛色舞講着什麽的卡普。不該出現的庫洛斯莫名其妙出現在她房間，懷中的飛鳥蠕動着，證明她昨天并沒有做夢。據說艾斯昨日還是回去了，卡普身為爺爺對于孫子交朋友還是很開明的，壓根沒打算管。并且告訴她，要好好訓練，十歲以後正式入伍。當然訓練計劃是副官大叔制定的，然後卡普就撩騾子離開，絲毫沒有再管孫子和徒弟的意思。

安妮用自己的臉和廚藝在餐館混得了一席之地，卡梅拉則找了份幫傭工作，小子日美滿過起來。卡梅拉會每次都讓安妮帶着衣服或食物去慰問艾斯，但他們的關系并未改善，橫眉冷對、争鋒相對。這天安妮拿着報紙閑來無事翻着，卡梅拉手裏絞着針線，艾斯拖着抓來的大魚放進廚房，不出兩句話便和安妮吵起來。

“怎麽了？”

“沒什麽。”安妮Ｘ艾斯，卡梅拉微笑撿起地上的報紙，入眼ＸＸ海賊團血洗ＸＸ島的報道，一幕幕血腥在腦中回放。“啊啊～海賊、海賊，妮妮快跑，快跑。”

“媽媽～沒事了，沒事了，海賊都死了。”安妮一愣踢開報紙，用巧勁讓卡梅拉跌到沙發上。感覺到她大力抓着自己肩膀和手腕，蹙蹙眉繼續安撫道。“媽媽，都過去了，我們現在很安全，不會有事的，卡普老師救了我們。艾斯，幫忙倒杯水。”

“喔。”艾斯舉步不前，平時對他笑的溫柔的阿姨現在這幅模樣。遞過一杯水，遠遠看着安妮哄孩子一樣哄得卡梅拉入睡，轉身回到科爾博山。

至那天後，艾斯再也沒有去過安妮家。安妮也因要照顧進入敏感期的卡梅拉很少上山，終于卡梅拉恢複過來，催出安妮去看看艾斯的近況。

“艾斯，媽媽想你了。”

預期的反應沒有出現，艾斯一言不發的離開。安妮挑挑眉不明所以，薩博會默默挪過來小聲道。“他心情不好，你別計較。”

“我知道他沒有壞心，很驕傲。我完全想象不到出那小子和顏悅色的樣子，這樣不好嗎？總覺得這樣的他蠻可愛的，好像裂牙的小獅子呢～你也知道動物都害怕靠近我。所以，嘿～”

“哈？”薩博冷汗的退幾步，這是把艾斯當寵物養嗎？所以食物是餌？可怕！

“薩博～我該走了。好好勸勸他，最近好像老是去中心街打架，弄得渾身都是傷，是叛逆、反叛期？”也不來找媽媽了，害媽媽叨念得厲害。

“等等安妮，其實艾斯他是在不安。”

“不安？”

“艾斯是海賊的孩子。”

“海賊嗎？原來如此，媽媽對‘海賊’反應很大，知道後确實會被刺激。”所以不來找媽媽了，他在覺得愧疚嗎？“噗～他還真笨，這和他有關系？”

“那個，他不單單是海賊的孩子，是海賊王的孩子。”薩博猶猶豫豫說出艾斯的秘密，他不去看安妮媽媽的原因。

［這個世界會有這麽多海賊都是因為羅傑臨死的遺言，他開創了大海賊時代。］

“海賊王，罪魁禍首嗎？”安妮抱着飛鳥蹲下，看薩博躊躇的摸樣笑道。“那時海賊襲擊了我的村莊，很殘暴、很惡心，然後我用這雙手殺了他們。全部、一個都沒有放過……我早就報仇了。之所以想當海軍并不是想報仇或殺光所有海賊，我并沒有去拯救世界的力量，只希望減少和我同樣經歷的人。老師會同意撫養哥爾·Ｄ·羅傑的孩子就代表他意願，不管是什麽理由我都不會反駁，老師是我和媽媽的恩人。至于艾斯，他什麽都沒做不是嗎？”

“安妮……”

“心思敏感跟女孩似得。”安妮瞥過縮進叢林後的陰影，挑眉故意帶着輕視大聲說道。

——(╰_╯)#艾斯冒出數個井字，握緊手裏的水管棍哼聲。

安妮彎彎唇對薩博眨眨眼揮手離開，薩博攤手、搖頭、嘆氣，這兩個人一定是前世八字不對付。至于每次都挑釁對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