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定價一萬
宋來寶一個人在車上傻興奮,無事一身輕這話說的真沒錯,宋來寶是個工作狂,沒完事的時候老惦記着,好不容易等到拍完了戲感覺幹什麽都輕快了,更別說這會兒又有徐景煥親自跑過來接人。
宋來寶呲着牙花子對着車窗笑了半天,一會兒收起表情來,戳了戳徐景煥的大衣,“快說說,你怎麽就來了呢?”
“知道你今天回來,特地跑過來接你,感動不?”徐景煥最近幾年不常自己開車,但真讓他開車也開的挺認真的,時刻注意着路面的情況,所以他沒扭頭,空出右手來把宋來寶的手抓住,塞進大衣裏,裏頭就是一件絨襯衫,倒是身體裏往外發散的熱氣跟蒸籠似的。
“感動!”宋來寶笑眯眯的點頭,“我就是想知道,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回來的。”
“你家導演說的。”徐景煥毫不猶豫出賣隊友。
宋來寶臉上笑容頓時化為騰騰怒氣,強權主義手底下的人就是信不得啊!就知道是導演說的!難怪昨天晚上專門跑他屋裏聊了會天,這是跑來确定他第一手動态啊!
宋來寶咬着牙,另一只手握拳錘了下屁股底下的墊子,“說好的保密呢!”
“我可是給他發工資的人。”徐景煥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不提醒我都快忘了,還記得那條短信那?有獎競猜?恩?獎品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宋來寶愣了愣,這會兒真想把自己嘴縫死,他往後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現在收回還有機會嗎?”
“你說呢?”
宋來寶這會兒什麽都不想說了,他覺得自己現在就跟趕赴刑場之前路過菜市場一樣,在路上還好點,但心知肚明有大恐懼在前方,就算用屁股想,宋來寶也能知道徐景煥會提什麽要求。
結果車并沒有往家開,反而路上轉了個彎,跑到個比較偏僻的道上,又過了不少時間,眼前就開闊了,宋來寶趴窗口上研究了一下前方建築,挺典雅的,也挺高大上的,但來回看了好幾眼愣是沒見着名字,眼看着徐景煥的車就停下了,宋來寶愣了一下,下意識指了指外頭,“這哪兒啊?”
“今天拍賣會開場。”看着宋來寶還在發愣,徐景煥擡手敲了他一下,“看你這個樣我還真怕別人把你給騙了,忘了你的藥膏了?扔下就不管了?”
“啊。”宋來寶張了張嘴,回頭又猛地打量一下眼前的建築,這就是拍賣會啊,他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主要還是太相信眼前這個人了。
宋來寶這輩子還是頭一次這麽信任一個人。
那種放心的感覺,只要把這人放在身後就不再擔心後背的感覺,那種深夜裏突然猛地襲上一股孤寂,然後第一時間想給他打電話的那個人。
Advertisement
不同于對許銳,許銳是他的責任,他要照顧他讓他依靠,那是他弟弟。
徐景煥更像是一個相濡以沫的朋友,可能不同的人對他有不同的看法,但他從沒傷害過宋來寶,這就足夠了。
人的緣分還真是奇妙,明明不可能認識的人在一起了,明明不可能發生的事,卻偏偏正在發生着。
至少他一開始遇見徐景煥的時候,也沒想過,有一天這人能是他媳婦兒。
“真不可思議,我家那藥膏還真能這麽上檔次啊,原先我爸媽想的也就是開個專櫃辦個小公司捯饬,從沒意識到還能放拍賣會上亮亮相……”宋來寶進了包廂還在說,徐景煥往他嘴裏塞了顆葡萄也沒堵住他滔滔不絕的話。
“脆的,甜。”宋來寶嚼了嚼,覺得人拍賣會提供的普通味兒也挺好的,伸手又拿了兩個,一個自己啃了,另一個順手給徐景煥塞嘴裏,“咱排多少號啊?東西什麽時候能亮出來?”
徐景煥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轉身坐在宋來寶身邊,裏邊的包間不算小,沙發桌子椅子該有的都有了,跟個小型套房一樣,算是wip客戶的專用地,一般也就是給主辦方和朋友歇腳的地方,老四這裏徐景煥絕對算得上是至交好友了,弄個包廂來易如反掌,“耐心等着吧,四十八號。”
藥膏不能算是全場壓軸的大件兒,那麽些古董珠寶呢,把一藥膏弄成最寶貝的算什麽,所以只能往前排,但這東西效果神奇又非常實用,又不能太靠前,只能排在中不溜的地方。
宋來寶不覺得他藥膏能破一萬,就算把一瓶藥膏所需的藥材用量總和起來的價錢也沒有一萬的十萬之一啊,不過要是每一瓶能拍個一兩千上下他就算賺了,不過開拍前徐景煥透露了一句,起拍價是一萬,把宋來寶驚得差點拿不住茶杯。
媽呀。
這也太坑了點吧。
“誰定的價啊?”
“不清楚。”徐景煥搖搖頭。
宋來寶默默的想了想,不會流拍吧,那可太丢人了啊,宋來寶瞅了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徐景煥一眼,想了想,就算丢大人那也是徐景煥,看他表現的挺淡定的。
誰知道沒給他頂一會兒,徐景煥就掀開眼皮,“老看我幹嘛?”
“看看你臉,厚度夠不夠,萬一流拍了,這皮得禁得住丢人的。”宋來寶下意識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沒事,我跟主辦方說了,這是幫我……朋友拍的,咱倆一塊兒進來的,你又急吼吼的,估計主辦方就知道是你的藥膏了。”言外之意,就算流拍了也不是他丢人。
宋來寶愣了愣,吼了一聲就把徐景煥壓沙發上,這人眼看着一臉正派的,使着勁兒發壞呢,怪不得剛才那麽淡定的。徐景煥這會兒一看見宋來寶的表情就笑的停不下來,和宋來寶待一塊就不用怕不快樂,不快樂的也得快樂了,這孩子老逗的人發笑。
“把你壓底下你也笑,是不是自帶笑點啊。”宋來寶咬了咬牙根,看着徐景煥樂不可支的樣子,一口上去啃他耳朵。
這一啃可完了,性質就變了,立馬從鎮壓反派變成了打情罵俏,轉着還不帶一點生硬的,徐景煥喉結動了下,也朝着他臉頰一邊用牙咬着,舌尖劃過他細嫩的皮膚探進嘴裏,一只手也伸進了青年的裏衣,揉捏了下青年的腰腹,只覺得那塊肉也緊張的繃了一下。
空蕩蕩的包廂裏就兩個人,跟外面隔着一個小窗口,還能聽到嘈雜的聲音,半晌徐景煥拍拍青年的背,只親了幾下就松開手臂。這裏不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