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瘋狂的誘惑
“诶?”獠火挑了挑眉毛,側頭與顧延說:“那呆頭虎怎麽跑那麽高級的地方喝酒了?”旋即又笑了一下,心想:莫不是發現了那狐媚子的真面目于是傷心地跑去借酒消愁了?
顧延一直關注地看着獠火,見那人眉飛色舞的模樣心中一熱,答道:“需要我陪您過去麽?”
“恩?不用,你先回去吧,這麽久沒回學校了應該有很多事兒處理。再說,我這副精靈的模樣和你一起回學校也有風險,倒不如分開走。那不就是只呆頭虎麽,我喝了複原藥劑以後大不了我找頭騾子馱回去!”
獠火心中歡喜,精神頭也更好了幾分,雖然魔法藥劑掩蓋了眸色,但是那鳳眼微勾的自得模樣與狐貍也沒多大差別。“去吧去吧,呵,若是真被我料中了話,那我可得好好數落安撫他一番,啧啧,想想小爺我為了他操碎了多少心!”若不是此刻尾巴被固定在了那寬松的褲管裏,他家那條紅彤彤毛絨絨特定也得跟着主人一起搖晃得瑟了!
斯米爾酒館在百疊城中算是數一數二的酒館了,它坐落在魔法街的前端,地點上無可挑剔。這裏不僅提供食物和美酒,還給魔法師們提供住宿之用。是的,魔法師,只有魔法師才有資格入住這裏。
獠火每次來魔法街的時候總是會經過斯米爾酒館,這裏的裝修十分華麗,處處流露着典雅與奢靡。魔法師在神宇大陸有着崇高的地位,一般來說他們的收入都要比普通人豐厚許多,也因此他們更加擁有享受的條件和權力。
斯米爾酒館中的某個房間內燃着袅袅的熏香,瑰色的房間将周圍的氣氛襯得一切如此浪漫甜美。胡月身着紗質的裹胸睡衣在房內來回踱步,美麗的裸體在紗衣之下隐約可見,素白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時而翻攪着紗衣上的結子,偶爾擡頭看看魔法時鐘,修得細長美好的雙眉微颦。
這香正好燒了一半,正是最美妙的時候,紫色的灰分落下悄然地證明着時間的流逝。那雙鳳眼掠過擱置在桌案上的酒水時,便閃出些許激動的光芒來。
她走到桌前捏起那白色的細瓷杯盞手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今晚……一切都看今晚了,長時間來的努力一直都沒有成效,迫使她不得不破釜沉舟!
從頭到尾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令人眩目着迷的少年,狼人國的王子——獠火。數月來她寝食難安,日思夜想的的就是如何将那個少年變成她的裙下之臣。這一點關系到她未來的幸福,今日……胡月一想到等一下會在這裏發生什麽事情,那雙眼便含情地一眯看着那酒水勾出魅惑的笑容,就在今夜她一定要将自己變成那少年的女人,成為狼人國高貴的王子妃!
她對自己的魅力足夠自信,特別是她的身體,處子的稚嫩與甜美,狐族的妖嬈與淫靡。對于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這無疑都是毒,令人上瘾的毒。即使對方只是一個少年,她也相信她的身體會讓他怦然心動化身為狼。胡月笑了笑,心道:那人本來就是狼不是麽?對,今晚一定會成功的,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少年遲遲未到,胡月便站到鏡子前拉開衣結欣賞自己的身體,鏡子裏的少女處處流露着一股魅惑的春情:“美貌如我,殿下不可能不動心的。這樣的身體……”說着她便擡起手來,輕輕順着自己那玲珑的曲線一路下滑而去。當快觸碰到禁地的時候,她微微一愣,面泛春紅,一回神便快速将紗衣穿了起來,坐到床上等少年的到來。
此番,獠火匆匆來到酒館,進門後便問掌櫃的:“這裏是否有一個叫王虎的少年?他住在哪一間客房?”
掌櫃的翻開賬目,看到那名字以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怪異地看了獠火一眼,道:“二樓左拐第二間。粉紅佳人。”
“哦!”獠火一聽立即拔腿往樓上跑去,完全将掌櫃說的房間名兒給忽略了過去。
扣扣——扣扣——
他一臉帶笑揚着眉毛在門上敲了兩下,卻半天不見有人開門,心想,這呆頭虎一定是睡死過去了,正琢磨着是否去樓下拿鑰匙的時候,這門卻打開了。
胡月一看獠火便漾開一抹羞澀的笑容,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扶着門邊,嬌聲道;“殿下,您要進來麽?”
獠火眉間一緊,往那房間張望了一下,道:“虎子哥呢?”
在斯米爾酒館入住必須要通過證件登記,樓下寫着王虎的名字這沒有錯啊。獠火心裏納悶不已,這胡月怎麽在這兒?難道他們真的好上了?
胡月媚笑了一聲,将門開地大了一些,說道:“殿下,您進來,進來我再慢慢告訴你。”說完那雙白嫩的柔荑便纏上了獠火的手臂,半拖半拉地欲将獠火拉進來房門。
“你做什麽!滾開!”獠火雙眼一冷,狠狠将胡月推了一把,徑自走到裏面去,叫道:“虎子哥,你在這兒麽?虎子哥?”獠火聞着房間內的那濃郁的香氣,不禁皺了皺鼻子,雖然不是迷香,但是這香氣太過于膩人了讓他不舒服。
房間內空空如也,哪裏來的王虎的身影?心裏莫名地擔心起來,生怕那呆頭虎被這女人給诳了去,卻沒有注意到房間內奇怪的布置和胡月身上的裝扮,或者說他根本不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裏!
胡月被推倒在床上,見獠火着急的模樣心中對王虎的怨恨更是多了幾分,臉上卻依舊是一臉媚笑,就同惑人的扶桑花一般。她起身的時候便将身上的睡衣拉開了一些,對着獠火嫣然一笑,一步一步款款走去,粉色的紗衣拖在地上,步步生蓮,确是妙不可言。
獠火這才正色去瞧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心中當即明白今兒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只聽那胡月道:“殿下,阿虎哥一個大男人,您擔心他做什麽?我一個弱女子在這裏您反倒視若無睹。”那水蛇一般的腰身在紗衣下曼妙扭動,讓人不禁想去勒斷它。
獠火看着胡月,不言不語,半晌之後也沒有動作,依舊靜默無聲。
胡月以為他看愣了神,心下更是高興不已,便擱着隔着桌子給倒了一杯酒水,身體略微向前傾靠,胸前的那雙嫩白的乳房漲着粉色的紗衣,呼之欲出。
這一動本沒什麽關系,但是卻好巧不巧扯開了胡月身上那唯一一件紗衣,粉色的薄紗貼着性感的皮膚滑落,美妙的身體立即便暴露在這暧昧的空氣之中。
“啊!”胡月輕聲驚叫,一手捂住豐滿的胸脯,一手遮掩下身,雙腿微微并攏,看着獠火的鳳眼裏流露着欲說還休的情意,面上泛着動情粉色,雙唇輕啓,雙眼迷離。若是換上定力稍差的男人,此刻恐怕真是要撲上去了。
獠火平靜地看着眼前這假惺惺的一幕,由始至終臉上的神情都沒有變化,此刻他連挑眉的動作都不屑去做。
“殿下,能不能幫月兒撿一下衣服?”胡月嬌滴滴地問了一句,雙眼在衣裳和自己的裸體上移動,似有若無地暗示着什麽。
眼下這情況,即使是百煉鋼恐怕也得被磨成繞指柔了吧,胡月心中得意地想着。
豈知獠火只是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其餘的根本不去管,兀自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嘲笑道:“別遮了,我對你沒興趣,看來看就不就是只母狐貍?再說……胡月,這種衣服你穿着不就是為了脫給本殿看的麽,如今怎的反倒矜持起來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薄薄的唇紅豔如同玫瑰,雖然化作了精靈的模樣,但是依舊是那般野性的俊美,這是個妖冶而邪肆的人,紅發張揚,挑眉勾唇,任何一個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都流露着勾人的風情。胡月看得恍惚了好一陣。
此刻的獠火輕佻而危險,每一個動作都看得她無比興奮,忍不住戰栗起來。對,這就是那晚她看到的男人,就是這樣的表情,讓她不得不愛,讓她臣服,讓她真心地想要得到這個少年,這渴盼來得如此突然而殷切。胡月的眼裏閃着炙熱,她放下了遮掩的手,癡癡地向着少年走去。到底誰在魅惑誰?或許只有天曉得。
“殿下……月兒喜歡您,從見到您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您了。”胡月在對桌坐下,絲毫不在乎自己裸體的狀态,将酒杯斟滿酒。
獠火不語,拈起杯子,搖了兩下,意味不明地看着胡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她的心變緊張地跳到了嗓子眼兒。難道被看穿了?
“哦?喜歡我?喜歡到跟蹤我來魔法街?”嗓音微微壓低,稍一擡手便按住了少女的頭,讓對方靠近自己:“我只再問你一句,王虎在哪裏?你是如何得到他的魔法師證件的?”
“我……殿下我一個弱女子,您這般逼問,弄得我都緊張地想不起來了呢。”與獠火近距離相對,彼此的氣息萦繞在鼻尖,胡月有幾分迷醉。媚眼一轉,她定了定心神,拿起自己的酒杯,道:“不如殿下陪月兒喝上一杯,這可是上等的‘碧天情’,月兒特地為了殿下準備的,喝完了這一杯到時候我可能就能想起阿虎哥在哪裏了。”
不知羞恥地谄媚讓獠火覺得這女人更加低賤,他看了一眼那杯盞,冷笑了一聲,低喝道:“胡月啊胡月,虧你長得美貌如花,這腦子卻笨成這般!難道你姑姑沒有好好教你要如何給男人下藥?陪你喝酒?恐怕這喝了本殿也就甭想回去了!”獠火将杯盞狠狠往地上一摔,只聽“砰”的一陣破裂聲,迷人的酒香立即就散了出來,他霍然站起,雙手撐着桌子對着胡月道:“別在本殿面前賣弄你那惡心的身體,我……對它不感興趣!若是識相的就快說出王虎的下落!”
魔法師證件是每個魔法師都不會離身的東西,特別是在這百疊城,這種證件的用處很大,即使是他也都一直帶着,何況是出來王虎?而如今這證件卻被胡月給用來開房間了,這事情委實蹊跷。難不成那厮當真色迷心竅到這般田地?
“你!”心跳漏了一拍,那冷凝的氣息,森然的眼,迸射出噬人的冰寒……胡月看着獠火的雙眼輕顫了一下,臉色接連數變,端着杯盞的手微微顫抖,卻說不出別的話來。但是憤怒和不甘促使她壓下心頭的恐懼,獠火的話深深地刺傷了她的自尊,從小到大,她胡月哪裏不是被男人們衆星捧月一般地供着的,何曾有男人敢如此羞辱于她?
她越想越氣,轉頭一想卻詭笑起來。但是……越是難以馴服的她就越是想去挑戰!胡月強自壓下心頭的怒火,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威脅道:“殿下……您和阿虎還真是兄弟情深啊,不過……若是你希望他安然無恙的話最好聽月兒的。”
上挑的眼尾一凜,黑色的眸子蕩漾了幾分,隐隐閃着怒意,獠火盯着胡月看了看,仿佛要将這裸身的女子看得更透徹似的。旋即唇間一動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若不是因為這面前站着的是一個女子,他恐怕早将她給啥了,不做只是不屑為之!
胡月愣了一下,定定心神,故作傷心道:“殿下,月兒并不是真的想威脅您什麽,月兒只是想将自己交給您。只要一晚,真的只要一晚,我便立即放了王虎!”
“胡月,說你傻你還不要不信。”獠火此時神色懶散,面色沒有半點緊張的意思,“既然你都說了王虎在你手裏那我還怕什麽?你與他一同前來,再加上你們進來的關系,呵……只要王虎有個萬一,你當聖之魔法學院的學生會是吃素的?或是覺得你們狐族能夠打贏虎族?雖然王虎呆,但是他好歹是個貴族!”
被說中要害,胡月的面色煞白,神色慌張了起來。最後,不甘、委屈、氣憤一齊湧上心頭,她盯着手中的杯盞看了好一會,一擡手便将酒水喝進了肚子,随後撲進了獠火懷裏。
如同水蛇一般的嬌軀緊緊貼在身上,房間裏的香味越來越濃,混合着那散發出來的酒味讓獠火覺得有些煩躁難耐,一把将胡月揮開,頭莫名地有些眩暈,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被野心和憤怒啃噬了內心的女人此刻接近瘋狂,她一次次的被拒絕,一次次地被同一個人推開,她怒不可谒!
“獠火!你再推開我試試!只要你再推我,我便告訴王虎,告訴所有人你想要侵犯我!今天,無論如何你必須要我!”
少女此刻已經猙獰地不成樣子,她赤身裸體不顧顏面扯下了最後一塊遮羞布,如同一個毒婦一般冷言威脅,用盡全身的力氣将自己的身貼向那讓她發瘋的少年。
獠火眯起眼,他此刻身上發燙,心中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明明沒有喝酒。怎麽會……
獠火沒有受過欲望之苦,但是他不傻,下腹襲來的熱浪讓他心中叫苦不疊。不,不可以再拖下去了!獠火一咬牙,當即揮手便給了胡月一巴掌,出手捏住她的脖子往地上狠狠一甩,冷哼了一聲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獠火,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叫你後悔的,我要報複你,報複王虎!早晚有一天,我要叫你們個個都不得安寧,叫你家破人亡!”欲火焚身的滋味和滿腹的怨毒啃噬了胡月的理智,她趴在地板上,因為藥效全身泛着春潮,但是心中唯獨剩下兩個字——報複。
獠火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住了腳步,他的右手握拳,扭身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少女,殺氣盡湧。若不是眼下身體情況不允許的話,以他的脾氣,說了那些話的胡月縱使有千般本事也斷然活不過今晚。
“獠火,我詛咒你,詛咒你這一輩子都碰不了別的女人!我詛咒你們狼族斷子絕孫!”失去理智的女人看不到對方眼中的陰厲,她匍匐在地上,瘋狂地詛咒着這世上最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