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那裏顏色稍淺的魚鱗已經完全的開啓,這是他情動時的表現。只要伸出手,就能碰到那快樂的源泉。
但是,他不能。
‘今天,可以嗎?’方随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克制住自己,也許他真的瘋了。他的耳朵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身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許久,卻沒有動靜。
将喬青翻過來,方随的手再次覆上那依舊挺立着得粉嫩,有節奏的動着。
這一次,喬青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直至高0潮。
拿出紙巾,将手上的液體擦拭幹淨,又給喬青擦了擦,:‘我去浴室,你先睡吧。’說完,在喬青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番外 ——宋允(補一句話,改BUG,可以無視)
我叫宋允,龍息的總裁,宋氏家族的獨子,這些光鮮的名稱下面,是其他人來看不到的壓力和責任。
為了這個身份,我不得不犧牲很多東西,友情,或是愛情,甚至是……底線。我明白,這是我的責任,我不能逃避。
就像我和蘇暢,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少年時期,青春萌動,我們成為了彼此的初戀。可惜,這場本應該是門當戶對的婚姻并沒有得到家庭的支持,因為我們都是獨子,都需要子嗣來繼承各自的家族。即使去做人魚手術,也不是100%會成功的,任何一家都沒有辦法承受失去唯一孩子的可能。最後,這段愛情只能無疾而終,背負的責任,我們都懂。
3年前,政府的人找到了我,要我參加他們的一個計劃,政府提出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拒絕,尤其是政府許諾了許多的好處之後,我是商人,自然明白,政商不分家的道理,而這次政府給的好處,更是足以使龍息再上一層樓。
一開始,我也沒有想到政府的計劃是……這麽的重要,我只當是比較的重要,甚至暗自猜測,可能是關于軍火的。而事實上,這次計劃的影響力絕對超乎了我的估計太多,這個的計劃……是關于人魚的。
人魚代表着什麽?沒有人不知道。
這次事情的起源源于一個名叫‘焰色’的恐怖組織,他們不知如何得到了國家人魚研究所的一些內部資料,甚至搞到了許多被設定為‘絕密’的人魚改造設備,他們,準備要進行改造人魚的實驗。
改造人魚的技術一直都被牢牢的掌握在國家手中,甚至可以說,這個技術是國家懾服民衆存在的根本。但是,國家不只有政府,還有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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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找我的目的,是讓我以投資的方式入股‘焰色’,以來是方便監視焰色的動作,再來也是在以後想端掉‘焰色’的時候能先一步掌握‘焰色’的動作。
政府說的模糊,但我自然是懂。
焰色不過是一個恐怖組織而已,即使再厲害,也不可能從國家軍部防守森嚴的人魚研究所裏将最為核心的‘改造人魚’技術和設備弄出來,這定是內部人做了手腳。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政府的人,政府和軍部一向不合,議會中,軍部的人總是能穩穩的壓制住政府的人。
如果獨自掌握了人魚改造技術,政府就掌握了重要的砝碼。
所以,這不過是一場政治博弈而已,而棋子,是焰色,也是我。
人魚研究所的限制太多,不但受到軍部的看管,更是受到民衆的監視,機密的資料更是存在主腦中,個人根本無法窺見。政府想要做些‘小動作’十分的困難,但是,如果這些小動作是恐怖組織做的,任誰也想不到政府頭上。即使想到了,沒有證據也是枉然。
當然,這也說明,政府的這個計劃準備的有多麽的充分。
按照政府的意思,我要僞裝成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了‘焰色’的消息,然後找到他們的首領,談判。談判自然是成功的,因為,他們需要錢。
又過了2年,在政府的暗中支持下,人魚改造的實驗自然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焰色’的研究人員已經開始準備人體試驗了,政府甚至已經能暗中準備了一批服刑人員,讓我給焰色送去。
而這時,軍部已經開始注意到這件事兒了。
我發現已經有人開始跟蹤我了。我把這事兒告訴了政府,但是政府并不準備這時抽手,顯然,在離成功一步之遙的此時收手,他們也是不甘心的。所以,我只能自己請了一批高手保護我的安全,而我也看出來,政府對我的态度已經不是那麽重視。我本以為,政府至少要到試驗成功後,才轉手對付我,但是沒想到現在就已經準備我這個棋子抛棄,但是既然敢和政府打交道,我自然是想要險中求富貴,尤其在明知道政府不過是拿我當棋子的情況下。這2年我自然也做了一系列的部屬,而現在正是啓動的時候。
借着一個機會,我偷偷的将焰色的研究成果複制到一張芯片上,又将原本的資料銷毀一空,僞裝成失火損毀。
但是,本來已經準備得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出了纰漏。
芯片在我手裏的消息傳了出去。
政府和焰色自然不會放過我,所以,這時候,我投靠了軍部,只有軍部才能保我周全,而且,有了我的證言,軍部自然又可以在議會上狠狠地打擊政府。
軍部派來了人保護我,說是保護其實也不過是暗地的跟蹤,變成明面的監視罷了。但是,沒有關系,芯片還在我手裏,它是我的保命符。
我自然早就想好了,我把它放在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現在,只需要一個餌而已,我就完全的安全了,在這場博弈中,最大的贏家,是我。
很快,我就決定了這個‘餌’,他叫喬青,是個很不錯的人,聰明睿智,優雅風度,甚至連出現的時機都是最恰當的。
我開始尋找機會和他接觸,接觸的越多越發現,喬青果然是執行計劃的最合适的人選。我們的相處很愉快,喬青雖然不算健談,但是對許多事情都有獨到的見解,能一語中的。
唯一的例外,就是方随,方随是軍部派來的執行官,後來我才知道,他是軍部‘暗部’的将軍。本來,監視我的任務并不是他負責的,但是他卻硬□來一腳,頻頻在我的面前出現,我不知道他是什麽目的。
後來,有一次我和喬青看電影的時候,我才終于看出了些端倪,他看喬青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這個發現和跟喬青的愉快相處讓我曾經一度猶豫過是否真的要把喬青做‘餌’。但是,接下來‘焰色’的動作卻讓我堅定了這個信念,局已經開始,就不能停下。而且,蘇暢回來了,他做了手術,變成了人魚,為了我。我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危險,我必須盡快行動。
不過,我還是請了世界級的保镖傭兵們保護喬青,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而且,如果喬青安好的話,我的下一個計劃才能更好的實行,也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按着我的計劃在走。可是,沒想到狂徒竟然不知從哪裏得到了消息,抓走了喬青,狂徒的出現确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也是在這時,我才知道,其實,我一點兒也不希望喬青這個朋友出事兒。
再後來,一切都好像是做夢,我正在想着辦法好去救喬青,可是,卻忽然接到了樓下門衛的電話,說有一位叫喬青的人魚,要見我。
再次看到喬青,他十分的狼狽,臉頰腫得高高的,衣服也都破了,而且,被大衣裹着的下身,還露出銀藍色的魚尾。
他……是人魚?
喬青很平靜,沒有直接打我一頓宣誓不滿,只是喝着茶,問這件事兒的原因。
我想聰明如他又怎麽會猜不到了,現在,不過是想知道我的态度而已。
但是,解釋的話語到嘴邊卻如何也說不出口,我不想讓我懷着惡意的陰謀被他知道,更不想看到他鄙視我的眼神。
嘆了口氣,就在這時,人魚醫生們過來了,将我請了出去。
然後,又将喬青帶走。
我們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不一會兒,方随就到了,沒有說話,一拳揮了過來。
‘宋允先生,你可以吻你的伴侶了。’
收回思緒,對面的人笑得燦爛,白色的禮服,銀色的頭發。
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可是,曾經說好一定會來的人,卻沒有出現……
新婚生活有個好的開始(捉蟲)
将調水溫的閥門調到到涼水的一邊,冰冷的水‘嘩’的從花灑裏噴下,将方随從頭沖到腳……讓方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火熱的欲望在冰冷的沖洗下漸漸消退。
吐出一口氣,直至欲望完全消退,方随才重新将水溫調熱。
方随是個固執到有些殘忍的人,他的這種性格在很多方面都有體現,最近的,比如,既然有了伴侶,他就不會再用雙手解決自己的欲望,他認為這是對于他伴侶的一種忠誠,即使,是現在這張情況。
對于今晚的情事,他早就已經做好了不會成功的心理準備,一開始,他只是想親親他而已。至于最後的那步,如果,喬青不同意,他不會勉強他,喬青是他愛的人,給與他尊重是最基本的。而實際上,喬青的反應已經比他預想的要好得多。
不過,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到了最後,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到喬青情動時的水霧彌漫的冰藍雙眼,白皙的被自己印上了點點紅痕的肌膚,不好,方随暗自嘲笑自己,無奈地再次将水溫調到最低,這樣一冷一熱,他想明天,也許,他會感冒。
當方随走出浴室的時候,自然看得到床上埋在被裏的一個鼓包,鼓包下面可以看出蜷縮成一團,抱着枕頭的人形。
沒想到喬青還有這樣的一面,方随看着鼓包,忽然覺得,幸好,當自己回來的時候,他還在,幸好,他能屬于自己。
年少輕狂的他只是憑着一股子不服輸的勁頭,想要證明自己,只想到,如何能讓自己配得上他,卻沒有想到,若是當他還沒有達成目标,喬青卻已經屬于了別人怎麽辦,太多太多的不行可能,他都沒有想過,險些就錯過了他。不過,幸好,現在他屬于自己了,今後,也只能屬于自己。
掀開被子,鑽進被窩,喬青身體的細微顫抖自然瞞不過他,唯二的枕頭,一個喬青枕着,一個被喬青抱着,這自然給了方随一個可以和喬青‘同床共枕’的好借口。将被子拉下,把喬青的頭露出來,晚上睡覺時捂着頭可不好。
占了喬青一半的枕頭,伸出手,把僵直的身體往懷裏帶了帶,懷裏的身體更僵硬了,方随在喬青的背後偷笑。
壞心眼一上來,那是擋也擋不住,重重地在喬青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發出‘mua’的聲響,甚至還故意的把口水留在喬青的臉上。
然後,過一會兒,再把方才的動作重複一遍。
方随甚是開心地看着懷裏的心上人從雙頰到耳根,紅了個透。然後,裝作翻身的樣子,把臉藏在枕頭下面。
不能再逗下去了,方随想,于是,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摟着他的新婚伴侶,一起進入了夢鄉。進入夢鄉前,方随忽然想,誰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若是心愛的人在懷,即使不做那些事兒,也是一種幸福。當然,若是睡前可以做些有利于睡眠的運動,那就更好了。
當喬青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環視了一圈,然後是陌生的房間。喬青微微眯起眼睛,剛睡醒的時候,總是沒有辦法好好的思考,過了好一會兒,喬青才想起來,自己已經結婚了,就在昨天,而他新上任的伴侶,是……方随。
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的影像沒有任何變化,喬青思考了一下,輕輕地掐了一下自己胳膊上方靠裏側的嫩肉,即使放松了力道,也會帶來刺痛。果然,不是做夢啊!
思緒不斷回轉,然後是睡着前的最後,似乎是停留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喬青其實是個戀床的人,一旦換了新的地方,會有幾天都無法好好入眠,但是,昨天卻意外的好眠,一覺到天亮。
喬青想,也許是昨天一整天發生的事兒都太過不可思議導致的,當然也有可能與睡前的運動有些關系。
屋子裏只有喬青一個人,方随不知去了哪裏。
坐了起來,喬青才發現,現在的他,屬于□的狀态,胸前還有着沒有消退的紅色痕跡,這個認知讓喬青紅了臉,睡衣昨天被方随不知扔在了哪裏,至少他現在在屋裏沒有看到。
想到這事兒,喬青臉上的紅潮更紅了。
起身,在衣櫃裏拿出一套居家服,換上,再去衛生間洗漱。
走出卧室的時候,正好對上正在往桌子上擺菜的方随。
‘早。’方随露出潔白的牙齒。
‘早安。’既然已經是伴侶了,而且他也沒有離婚的打算,那麽,他就必須好好了解并适應他的伴侶。不得不說,方随昨夜對他的尊重,讓喬青很感動,讓他對方随有了重新的認識——不錯的人。
桌子上是白粥和金絲餅,還有幾樣開胃的小菜,都是他喜歡的。
‘這幾樣小菜都是母父送來的,他說你喜歡早餐吃這些。’方随把勺子和筷子遞給方随。
‘謝謝。’方随的用心,他感受得到。
倆個人都屬于吃飯的時候不說話的人,所以一頓早餐吃的十分的安靜。吃完後,喬青自覺的收拾碗筷。
方随沒有說什麽,但是幫忙擦了桌子。
收拾好後,喬青習慣性的坐在人魚沙發上,這是他從家裏帶來的,雖然方随也準備了人魚沙發給他,但是,這是喬青用他第一次獲得的獎學金買來的,很有意義,盡管樣式已經過時,但是一直都舍不得丢掉。
‘小喬,把報紙給我。’話說出口,喬青才想起來,小喬還在家裏,2個星期後,才會被送來。
有些尴尬的看着坐在另一側沙發上的方随,‘我忘記了。’
‘你習慣早餐後看報紙?’方随搖頭示意沒關系,反問。
‘恩……家裏有訂報紙嗎?’想了一會兒,喬青才決定用‘家裏’來形容他和方随的組成的新的家庭。
‘目前只有軍部的報紙,你要訂哪一家的?我打電話。’對于‘家裏’這個詞,方随很滿意。
‘D區早報和科技周刊。’
撥了訂報電話,方随忽然問:‘要不要再訂一份《人魚健康指南》?我記得電視上有推薦人魚家庭最好一家一份。’
‘……我覺不需要。’喬青黑線,《人魚健康指南》真是無孔不入。
‘那就改定《人魚手冊》吧!這是人魚協會推薦的。’
喬青打開手機,裏面果然有不少短信,有北寧的,黃金的,和一些其他的人魚友人發來的,大多是祝福喬青新婚快樂。其中還夾雜着紀睿的短信,問他這一陣子究竟去了哪裏,怎麽沒有聯絡。一一回複了大家的祝福,順便告訴紀睿自己最近很忙,過一陣子再聯系他。
‘一會兒去商場?’方随問。
‘?’
‘我們沒有足夠的食材了,因為時間太趕。而且你看看家裏還缺些什麽,我們去買。’
‘好。’想了想,喬青覺得他确實需要買一些東西。
換好了衣服,方随是簡單的T恤單配牛仔。喬青則換上了一件藍色的人魚裙,都是輕裝上陣。
方随的車是軍車,墨綠的車身,看起來十分的樸素,但是對于一向愛車的喬青來說,卻像看到珍寶一樣。
感覺出喬青很喜歡,方随忙道:‘這是軍部最新款的N9367款,擁有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制動系統,啓動加速可達到500km/h,材料都是防彈的,還可以抵消一部分的激光射擊。對了,還有,你看這裏……’方随看着喬青看着車一臉喜愛的表情,不禁有點而吃醋,他的伴侶愛車更甚自己,不過,方随還是耐心地将車的性能特點詳細的将給喬青聽。
沒有雙腿的喬青自然不能開車,小藥丸早就被人魚醫院收走了。而且,因為喬青上了人魚醫院的紅名單,所以在他從人魚醫院的紅名單上消失前,都不可能申請到小藥丸。于是,喬青只能羨慕地看着方随開着車,自己坐在副駕駛上過幹瘾。
不過,即使車的性能再好,在堵得一沓糊塗的馬路上,也只能一小點兒一小點兒的挪動。
不知為何,喬青忽然想到他第一次見到方随,似乎就是因為堵車。當時他還詛咒他一輩子娶不到人魚,結果最後,竟是娶了自己。
‘噗。’不知不覺的,喬青忽然笑出聲。
‘怎麽了?’
‘沒,只是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當然不能把自己的詛咒告訴方随,否則,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撇撇嘴,方随無奈地看着喬青一臉賊笑。但是,心裏卻是高興的,喬青這樣代表着他的毫不戒備,這是好的開始,不是嗎?
倆人到商場的時候,已經是臨近中午了。
‘先吃飯?’方随問。
‘好,就去那兒吧!’眼睛瞄到不遠處的法國餐廳,‘你不是在那裏工作過?說不定還能打折呢!’
喬青眼睛裏的戲谑方随自然不會遺漏,于是道:‘好啊~喬先生~’
再也忍不住,喬青笑出聲來。
不要着急,慢慢來
雖說是喬青自己提出來要去吃法國餐的,但是等方随停好車,真的要走進去的時候,喬青卻覺得有那麽一點兒打怵。
前幾次的用餐,沒有一次給喬青帶來好的經歷。
站在喬青一旁的方随自然看得出喬青一霎那的閃神,明白內情的方随自然知道原因,‘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川菜餐館,就在這附近,不如我們去吃川菜?’他記得喬青母父給的資料裏有說喬青愛吃川菜。尤其是一想到喬青吃的臉頰泛紅,眼睛中水霧彌漫的樣子……川菜絕對是個好選擇!
喬青不是會勉強自己的人,而且川菜确實也是喬青喜歡的菜系,于是,點頭表示同意。
方随帶着喬青走回車的旁邊。
‘我們要開車去嗎?’喬青問。
‘不是,那家餐館在附近的一個胡同裏,車開不進去。’方随打開後背箱,拿出一輛折疊人魚推車(類似于輪椅),拍了拍椅背,‘那裏的路有點兒亂,我來推你。’
喬青沒有異議,坐在推車上。
因為人魚魚尾的身體構造,所以注定他們沒有辦法長時間的行走。而且,若是地面沒有鋪上柔軟的保護材料的話,魚尾非常容易受傷。
方随在後面推着他。
川菜餐館果然如方随說的,不遠,但是胡同裏确實是有些亂的。
兩人選擇了一間包間。
這家餐館的菜做得正宗,味道着實是不錯,雖說又麻又辣,但是吃起來卻很過瘾。
喬青吃了兩碗飯,才覺得有些撐,停下碗筷。這才發現,方随只是盯着他,也不吃東西。
想到自己方才的狼吞虎咽,風卷殘雲,喬青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轉念一想,方随已經是自己的伴侶,以後要共度一生的人,現在就不好意思,以後怎麽過?
想想自家父母的相處方式,于是,夾了一筷子菜給方随,‘你多吃點兒,你太瘦了,晚上抱着都硌手。’
……
……
喬青的臉還是紅了,不小心把爸爸對母父的話全盤照搬。心裏想哭的心都有了,但是表面上卻又要故作平靜。
過了好半饷,方随才反應過來,強忍笑意,‘我一定吃好多好多,保證再也不讓你硌手!’說完還作勢扒了幾口飯。
不管怎麽說,一頓飯吃得也算和諧。
吃完飯,方随叫服務生結賬,刷了卡。
見喬青盯着自己的卡,有點兒出神。
‘怎麽了?’拿起卡看了看,沒什麽問題啊!
‘我爸爸會将自己的工資卡交給我母父保管,母父說這樣有利于婚姻和諧。’喬青說完,自己也覺得說得有點兒太直白了,畢竟母父和爸爸是自由戀愛結婚,而他和方随到現在還不時很熟,照搬爸爸和母父的套路果然有些不合适……
方随聽完喬青的話,有些愣了,倒不是他不願意上交財産,而是他終于找到了今天喬青有些不太對勁的根源。
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覺得,喬青的語氣裏多了一些死板,少了一些……恩……自己的性格。像是照本宣科的念書一樣,這樣的感覺可不是他想要的。
‘喬青。’方随忽然正色道,少了一貫的随性。
……果然,是唐突了嗎?喬青心裏暗自這怪自己竟然忘記了他和方随還不算熟的這件事兒。
‘對不起。’喬青趕緊為自己的唐突了道歉。
被喬青忽然而來的‘對不起’吓到,方随才意識到他确實找錯了時間來說這件事兒,反而讓方才的融洽氣氛消失,喬青又把自己隔在了牆後。唉!方随在心裏暗罵自己心急。但是既然已經起了頭,就必須得把話題進行完。
‘你沒有錯,喬青,我要跟你說的是,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看着喬青眼睛裏的不解,方随又道:‘其實,本來是想等我們的關系更緊密一些,或者你對我的好感在增加一些的時候,跟你說這件事兒。但是,很抱歉,你可能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所以有些急躁。’
喬青張開嘴想說什麽,卻被方随打斷:‘你聽我說完,好嗎?’方随柔聲道,他可不想再用錯了語氣,讓人在退回牆裏。這麽多年來的愛戀,怎麽能讓他不緊張?
‘喬青,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的事兒?’
搖了搖頭,喬青道:‘不太記得了,但是母父他們有提到過。’
‘我們的爸爸是關系很好的戰友,那時候,我們倆家離得還挺近,所以小時候,爸爸和母父經常帶我到你家去玩。其實,我從小時候就一直很喜歡你,甚至那時就給自己定下了目标,想着終有一天要把你娶回家,生好多的小人魚。但是,你好像不太喜歡我。好吧,不是好像,是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方随自嘲的笑笑。
似乎很不喜歡方随這樣的笑容,喬青微微皺了眉頭。
一直盯着喬青的方随自然注意到了,伸出手,無視喬青習慣性的後退,将喬青的眉頭抹平,道:‘我沒有傷心,當然,其實是有一點兒。但是,這卻也更激發我的鬥志,母父生我的時候遇到了些意外,我是早産兒,所以小時候又瘦又小的,你不喜歡我也正常。那時候,我就想,我一定要變得強大,一定要讓你喜歡我。然後,我就去拜托我爸把我送去少年軍校。那裏的日子很苦,我身體又不算好,成績自然也不好。’
頓了頓,‘好幾次都要堅持不下去,但是一想到自己曾經發誓一定要變得很厲害很厲害,成為一個配得上你的人。于是,就又有了動力,別人付出一份努力,那我就可付出十份。這樣,成績到是也上來了。’
‘每次母父和爸爸來看我的時候,我都特別激動,不是因為看見父母,而是他們有時會帶來的你的消息,我聽說你去念書了,你學習好,總是第一,又當了班長,或是學生會長,非誠非常的優秀。于是,我又想,我的成績只算中上,你一定不會喜歡我,那我,我只能更努力。’
雖然方随說着的時候是笑着的,帶着些懷念,但是喬青又怎麽會不知道,那時的日子一定非常的辛苦。當初,他爸爸就要把喬麥送到少年軍校,可是喬麥哭着拽着門說他不去那個人間地獄。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好在這些都是值得的,我從少年軍校畢業的時候,可是年級第一名呢……再後來,進了軍部,我也只想着,要快點兒攢夠功勳,為了達到自己以為的最好,無論多危險的任務我都願意出。也正因為這樣,位階升得很快。但是,說實話,現在想來,我很後悔。’
……後悔?後悔喜歡我嗎?喬青覺得心髒被揪揪着,有些難過。
‘當然,不是後悔喜歡你。而是後悔,若是我犧牲在戰場上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再有機會可以擁抱你了。或者,若是等我覺得我配得上你的時候再來找你,你會不會已經與其他的人結成了伴侶。’
‘不過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我這麽說并不是想讓你有任何壓力,我也知道前一陣子我們的相遇确實不愉快,也許讓你對我有好感還需要一些時間。’方随直視喬青的眼睛,眼睛裏感情讓喬青不得忽視。‘喬青,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學着其他人的相處模式,喜歡就是喜歡,讨厭就是讨厭。’
‘我不想我的存在給你任何的不愉快。’
‘我……’被方随忽如其來的一連串類似告白的言語擾亂了心,喬青不知道怎麽組織詞彙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似乎沒有什麽合适的話語,最後只是說出‘我……并不讨厭你,我也想希望我們好好的相處,我……’
‘我想跟你過一輩子!’顯然也被自己的大膽發言吓到了,喬青臉刷得紅了起來,他其實只是想表達自己對這段婚姻也同樣充滿了期待,即使,出現了很多意外的情況。
‘我明白你的意思。’雖然知道喬青的話不是自己期待的意思,但是聽到這句話還是讓方随興奮的恨不得立刻光着膀子出去跑了圈。
‘我們有很多的時間慢慢來了解彼此。所以,喬青,不着急,我們慢慢來。’
喬青點點頭,他可不想再說出什麽爆炸性的言論。
方随把自己的工資卡和銀行卡遞給喬青,‘密碼是你的生日。’
他的生日?喬青的心髒又是一顫。
‘其實,我也覺得上交工資是有利于家庭和諧的。只是,怕你不喜歡而已。’
點點頭,收下卡,收好,喬青想了想,又道:‘我會每個月給你發零花錢的。’
‘好。’雖然現在不是提出問題的好時機,但是,看來效果似乎不錯。
喬青的行為卻也給了方随信心,倆個人都想好好的經營自己的婚姻,這樣的婚姻又怎麽可能不美滿?
忽然好想将狠狠地喬青擁在懷裏,但是方随還是按耐下這種沖動。因為,有些事兒,真的不能着急,需要慢慢來。
鬼片是促進感情的神物,可惜《戀愛大全》沒有寫(捉蟲)
方随的一番話非常的有用。
倆人從川菜店裏出來的時候,方随明顯的感到喬青的放松,似乎隔在倆個人之間的距離感一下子消解掉了不少。
聽了方随的話,喬青也才确實的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從早上開始,他就在有意識無意識的模仿爸爸和母父平時相處的言行舉止,本是為了能更好的與方随相處,沒想到卻鬧了不小的笑話。
相處這件事兒,果然是不能太心急。
在心裏悄悄地松了一口氣,找到問題所在,問題自然也就能輕松解決。
既然是做自己就好的話,那麽任性一些也是可以的吧!
‘方随。’喬青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聲音中帶有的小小的得意和輕快。
‘恩?’
‘謝謝你。’這句話是真心的。
‘我們是伴侶,不用說謝謝。’
‘不,就是因為是伴侶才更應該說謝謝。謝謝你為了我做的那些,我很感動。這份心意,我已經收到了。’
‘然後?’方随明白,喬青的話沒有說完。不過,那句‘伴侶’确實是讓他開心。
‘我現在還沒有喜歡上你。’
‘沒有關系,我們可以慢慢來。’雖然知道想讓喬青喜歡他還有的磨,但是這樣一會兒給個甜棗,一會兒打一棒子,心情真是忽悠忽悠的啊。
‘不過,我想我們可以試試。’
‘試試什麽?’試着喜歡他?
喬青沒有立刻回到,頓了一會兒,似乎在做什麽重要決定。這讓即使明知道答案可定不會太差的方随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裏,甚至都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屏住了呼吸。
‘談戀愛。’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像是怕方随沒有聽清,喬青回過頭,直視着方随,‘我們談戀愛吧,方随。’
這一刻的喬青冰藍色的眼睛冒着閃閃的光亮,從那雙眼睛裏可以輕易的看出憧憬、希望、期待。
這樣的喬青閃亮的幾乎讓方随炫目。
就像兒時初見的那個午後,他第一次見到那只拿着自己剛組裝好的機甲模型,高高的舉起,得意地舉給剛剛來到自己家的客人的他炫耀時的小小人魚一樣,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他最喜歡的琉璃珠子。
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鐘情,然後,再見傾心。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明明一顆忐忑的心應該放下才對,可是為什麽現在它卻越跳越快。
執起喬青的一只手,在喬青的面前單膝跪下。這一舉動,引來了周圍人的注視。
人山人海的商業區廣場上,一個男人單膝跪在一只美麗的人魚面前,輕吻他的手,‘喬青,雖然跟其他人戀愛結婚的順序不同。但是,你願意跟我,方随,你的伴侶,談一場一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