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有要徹底離開一個地方時才會帶走所有的重要物。
收隊後，安勁洗了個澡，清醒片刻便撥通米語的電話，一個個電話打過去全是機械女音冰冷的聲音，安勁越發不安。一一打電話去奧莉雅、米語學校、甚至是米雅處，都不曾有人見過米語。
為了不引起恐慌，他并未向米雅說明他心裏的擔憂。
就這樣反複折騰了近乎兩小時，安勁才肯承認：米語失蹤了！
同一時間，米語在一間老舊的公寓內悠悠轉醒。
哪怕她再笨再傻，也漸漸曉得林小麗并不像她以為的那麽單純善良了。單純的人會用塗了迷藥的細針刺暈自己嗎？善良的人會把她綁在一間陰森老舊的房屋內，還封了她的嘴巴嗎？
米語環視四周，除了身旁有個很大的冰箱外，她沒有可以借力逃跑的物體。
廚房裏傳來腌肉的香味兒，林小麗正悠然自得地熱着腌肉。未幾，她端出一盤冒着熱氣的腌肉走到醒來的米語跟前，問話的口氣自然随和，就像平日裏的善良小麗：“餓不餓？”
可米語深知，她絕不是善良的小麗！
【着了魔呀20】
搖搖頭。米語有點餓，但現在不是關心口糧的時候，她睜大眼睛看着林小麗，美麗的雙眼裏全是迷茫與不解，還有淡淡的惋惜。
“想說話？”
米語點點頭。林小麗輕輕地撕開她唇上的膠布，但膠布粘得太緊，米語的唇都被撕破了一處，鮮血慢慢滲出來，越來越飽滿、圓滑，即将形成一顆紅亮的水珠。
“流血了？”林小麗抽氣，有些心疼的模樣，“我來幫你止血好了！”
出人意料，林小麗并未拿出紙巾或棉花棒，而是壓下腦袋靠近米語，伸出舌尖輕輕地、柔柔地替她舔去了下唇的血跡。
米語身軀一震，全是顫栗起來，美眸裏全是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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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語的成長歷史上，安勁的出現已經是最離經叛道的事情了，她傳統、端正，有些小保守，從未涉獵任何不正常的書籍或電影，對時下男男女女常說的BL、蕾絲邊等等盡管略有耳聞卻是一竅不通的。林小麗這樣的舉止，在她看來實在世風日下、驚世駭俗！
瞧着米語不知所措卻又全身戒備的嬌俏模樣，林小麗“咯咯咯”笑出聲，這樣的聲音在如此狹小的公寓裏産生森然的效果，米語的雞皮疙瘩一層層蹿出來，不由地抖得更厲害了。
“我終于知道為什麽奧莉雅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認為你的美色高出李仙、張娴靜一大截了。米語，我真的好羨慕你，你的美是一種自然的靈性的美，結合了你的氣質和個性，讓人感到很舒服很惬意，你有一種讓大家不由自主想親近的魅力。”
“李仙只是皮相好了點，不過遠遠不及你，她看起來做作得很。張娴靜，怎麽說呢，其實她不刁蠻的時候也算個豔麗的美人，只是那副自以為是的個性，真讓人反感得想吐。”
不知道林小麗為什麽說這些話，但米語相信應該不是純粹為了贊美自己的容貌。對命運的不确定，讓米語眸中的光彩越來越暗淡。
“你是不是很奇怪，好好的，我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
“你不覺得一切都是從你在警察面前提到我是渠縣人時開始的嗎？”
“……”這個米語察覺了，只是她不懂為什麽。
“哎，”林小麗嘆了口氣，她其實真的很喜歡米語這樣的單純，她是真的毫不知情啊，“人事部從未出錯，一直是我，我故意告訴他們我是朝縣的。”
“……”米語眼裏還是大大的“為什麽”。
“隐瞞我是渠縣人，為什麽呢？”慢慢地夾起一片有些冷卻的腌肉，林小麗放進嘴裏細細品味，“你不知道李仙也是渠縣的嗎？”
“……”這個米語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什麽關系？
“如果警察知道我是李仙的同鄉，李仙死後警察就算不懷疑我，也會按理查一查渠縣有關李仙的陳年舊事。那麽就會很快查到我、李仙還有李濤的糾纏往事，那我不是很快便被警察抓到了？”
原來她是……米語震驚地抽氣，指尖發白發涼。
“你怕我？”
“……”
“你怕我也是應該的，畢竟我是……”林小麗故意頓了頓，直到米語擡頭看她，她才鬼魅地笑道：“……我是殺人兇手！”
接下來的時間裏，無論林小麗多麽興奮地講述她的殺人計劃，米語都不再看她。美眸裏的恐懼因為長時間的精神緊繃而變為恍惚。米語含着淚痛惜想到：為什麽小麗竟然是那麽殘忍殺害同事的兇手？
“……然後，我就在端亭市找了個地方住。打聽到李仙在向奧莉雅投簡歷，我也投了。你知道嗎米語？我多怕奧莉雅不肯錄用我，那是我唯一的報仇機會啊。所以我賄賂了人事經理，也應承他拿最低的工資做其他年輕人都不肯做的卑賤雜活……”
“我忍辱負重，每一天都努力觀察李仙的生活習慣、社交情況，每晚看着自己的臉我的心都好痛，但我報仇的決心愈發堅定起來，我所有的痛苦，一切的苦難都是李仙的錯。”
不，不是李仙的錯，是李濤的變心惹的禍。米語默默想，卻不敢激怒盛怒下的林小麗。
“不過我好開心，我交了一個這麽美麗的朋友。她從不嫌棄我的長相醜陋，從不介意我的學歷低，對我好關心。也正是因為她善良、單純、關心我，我才有機會把她騙到這裏。”
顫巍巍蠕動雙唇，米語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我沒有你這樣喪心病狂的朋友！”
聞言，林小麗也不怒，挑挑眉梢，冷冷笑：“是啊，我是挺喪心病狂的。你還記不記得李仙的死狀？她的表情很痛苦吧，我現在就慢慢地、詳細地告訴你她是怎麽被我殘忍折磨死的。”
“不要！”
“我偏要！”
“求你，小麗，不要這樣！”
米語哽噎着，卻已無力阻止發狂的林小麗。
“我用李濤的事把她騙到機械室，我知道李濤也是她光彩人生的一大恥辱，她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被我約到機械室，相反，她還會自覺地掩蓋事實。她進來後，我趁她不備，打暈她，出手不重，她一下子就醒了，可已經被我剝得光溜溜綁在散熱器出口。”
“我越看她那張臉越惡心，就是這個賤人勾引我的李濤，讓他負心不要我，離開我，害我氣得親手打死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轟隆隆！
一陣晴天霹靂劃過，米語難以置信地看着哭得淚痕交錯的林小麗，孩子不是李濤打掉的，是林小麗，她竟然親手……心中五味翻騰，米語怒得無話可說。
“我一刀一刀割破她的臉，呵呵，她變得跟我一樣醜了！我看她還敢勾引誰？這個賤貨，離了李濤，又跟了楊合全，她一天沒有男人就會死是不是？”
“本來我準備的假陽·具只是為了制造出她被男人強·暴的痕跡，好轉移警察的視線，僥幸地希望暫時查不到我身上。可是那一刻，想起李仙的所作所為，我是真的在羞辱她，看着她被侮辱得淚流滿面，我好開心……”
“可是不夠！就這樣讓她死掉我不甘心。我要她臨死的每一秒都是地獄，每一口呼吸都是折磨，我要她恨不得自己早點死掉。”
“所、所以，你打開散熱器，活活蒸死了李仙？”米語的眼睛已經沒有光彩，她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兇殘的人，還是一個她曾經心疼、喜歡的女孩子，自己太有眼無珠了。
“是。我把散熱器打開，開到最大，溫度越來越高，李仙掙紮得越來越厲害，可是她叫不出聲，呵呵，叫不出聲，哈哈，她叫不出聲……”
李仙，可憐的李仙！就算她當初有眼無珠認識李濤，但也是被蒙在鼓裏的，她一得知李濤有女朋友就和他分開了，她并沒有錯到要以這樣的折磨方式死去。太殘忍了！
“你太殘忍了！你不是人！嗚嗚，你喪盡天良、禽獸不如，你不是人，你沒有心……”
“心？”林小麗似乎對這個字很陌生，怔了怔，道：“我有心的，我有過，但已經死掉了！”
任淚水肆意流淌，米語帶着恨意看向林小麗：“那張娴靜呢？如果你殺害李仙是因為她曾經跟你有過感情糾葛，那張娴靜總是無辜的吧？她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殺她？”
林小麗提到張娴靜便呲之以鼻：“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盛氣淩人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她去死。我只是為大家實現敢想不敢做的心願而已。”
在奧莉雅，張娴靜的确是出了名的鼻孔朝天，但因為她高傲自大、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