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枯木逢春
原本在這樣一個醉酒的夜晚，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總應該發生些故事。但是溫靜海太困了，很快便貼着柏榮成的肩頭睡着了。柏榮成想起，溫靜海開了一天的車，也是該累了。于是只能輕輕靠近她的睡顏，借着朦胧的月色，靜靜地欣賞她的恬靜和美麗。
“靜兒，晚安，有個好夢。”柏榮成攏住她的長發，在她眉間用嘴唇沾了一下。
美人在懷，柏榮成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直至淩晨才昏睡過去。以至于第二天清晨溫靜海離開家裏的時候他都不知道，他是被自己的手機鬧鐘叫醒的。柏榮成還處于半休假狀态，他起床的時間比溫靜海的上班時間晚四十分鐘，醒來已經九點了。
客廳的飯桌上擺着一杯新鮮的芒果汁，玻璃杯下壓了一張字條，寫道：我去上班了。火腿芝士烤吐司在烤箱裏保溫，記得吃完再忙工作。車鑰匙放在門口的鞋架上，這兩天我不開車，也不回去。晚上想吃什麽告訴我。
柏榮成的嘴角上揚，得意地笑起來。他到烤箱裏取了吐司，一邊吃一邊給溫靜海回了微信。
柏辛：起床了。晚上我做飯，有想吃的嗎？
靜兒：不知道你手藝怎麽樣，做你拿手的吧，晚上少吃肉多吃菜，我不吃辣的。
柏辛：遵命。
溫靜海放下手機，到茶水間做咖啡。自從靈風的項目結束以後，她還沒有接到新的單子，這種情況放在從前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公司的小單子基本都會堆積到溫靜海手裏，但現在一連三四天都沒有新單，只有一種可能——這些單子都派給別人了。
溫靜海被邊緣化了。
袁來：最近在忙什麽，說好的請我吃飯呢？
溫靜：最近可能很快就沒得忙了。
溫靜：之前幫靈風做了一個項目，現在是槍打出頭鳥，我的小單子都被取消了，大單子又不可能每次都指定讓我做。
袁來：那就辭職啦。反正你現在有人養。
溫靜：我考慮一下，回去和他讨論一下。
溫靜：他最近在北京，等他不在家我再約你，我們見一次不容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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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來：見色忘義。
溫靜：略略略。
一整天裏除了蘇夕元找溫靜海指導功課外，沒有任何業務煩擾她，溫靜海閑得無事，以柏榮成的形象為原型随手畫了一個動漫人物，信手貼在網上。一直關注溫靜海的粉絲都知道她喜歡的男演員很多，柏榮成也是其中一個，所以很快這張圖就出現在了柏榮成的超話裏。柏榮成的粉絲寶石争先恐後地為溫靜海打call，甚至還有人圈了柏榮成本人到微博看圖。
被自己的粉絲cue到自己尚未公開的女朋友的微博是一種什麽體驗，恐怕只有柏榮成本人才知道了。得益于此，柏榮成正大光明地關注了溫靜海的微博賬號。
溫靜海對網絡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她正站在柏榮成家的天臺上抽煙，還是柏榮成送她的那一盒。這一次随着煙一起取出來的紙條上寫道：我猜，我已經追到你了吧。
“下來吃飯呗。”柏榮成拉開門，探頭說道，“上來，我和你說個事。”溫靜海吸完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扔進油漆桶裏，柏榮成走上天臺，“我有點想辭職。”溫靜海咬了咬牙說，“是因為靈風的項目？公司的人針對你了？”柏榮成和溫靜海并肩站在天臺上，“你怎麽知道的。”溫靜海眨了眨眼睛，“怎麽說，我也比你大這麽多歲呢。”柏榮成忽然愣了一下，“對了，我只知道你的生日，還不知道你是哪一年的。”
“搞了半天，你連我多大都不知道啊。”溫靜海擰了一下柏榮成的手背，“剛認識的時候，擔心你年紀太小了，我自己心裏有壓力，到後來就把這件事抛到腦後了。”一直以來，柏榮成內心比較拒絕和自己年齡相差太遠的女孩談戀愛。
“那我現在告訴你，你會不會還有壓力啊。”雖然柏榮成不知道溫靜海多大，溫靜海可知道柏榮成的年紀。
“有壓力也沒辦法啊，我已經認定你了。只能好好努力，讓自己慢點變老了。”柏榮成朝着天空長嘆一口氣，“我比你小十歲。”
“也難怪你公司裏的人找你麻煩，你這麽年輕，這麽漂亮，靈風的項目又做的這麽好。如果公司對你未來的發展沒有幫助，我支持你辭職。放心吧，我有錢養你。”柏榮成把溫靜海摟在懷裏，“謝謝你哦，下樓吃飯吧。”溫靜海側着臉，親了柏榮成一口，然後飛快地轉身下樓了。
柏榮成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诶，來了。”
柏榮成上高中的時候就被柏母逼着學做家常菜，但初來北漂苦于條件不足，手藝漸漸荒廢了。只有做泡面和速食的技術不斷提升，正經做飯倒沒了興趣。好在溫靜海幫他把這項生活技能重新撿了回來。
“做飯沒我好吃，不過勉強入口吧。”溫靜海吃了兩口飯菜點評道，“诶，是，一定繼續努力，争取早日超過你。”柏榮成虛心地說。
飯後溫靜海正在切水果，柏榮成從她身後一手摟住她，一手變了一張銀行卡出來，“這是我上部戲的片酬，提前給你劇透是個武俠片。随便花，叔叔養你。”
“別老提那個梗了，我又不是故意叫你叔叔的。”溫靜海向後靠在柏榮成肩上，把削剩下的蘋果塞進他的嘴裏，柏榮成把銀行卡塞進溫靜海的褲兜裏，伸手把蘋果從嘴裏拿出來，“蘋果真甜。”
“多少錢啊？”溫靜海有點好奇，“勉勉強強五十萬吧。”柏榮成歪着頭想了一下說，“這麽多啊，怪不得那麽多人要當演員了，不過這是你一部戲的片酬，你其他片子呢？”溫靜海有點吃驚，畢竟柏榮成只是一個小演員，三線明星都算不上。
“我有時候還挺講究儀式感，所以每部片子的片酬都錄在不同的銀行卡裏。之前拍戲賺的錢要不就是還房貸了，要不就是搞投資了。真正攢在我手裏的，”柏榮成笑了一下，“嘿嘿，就這麽一點。”
“德行樣兒。”溫靜海把銀行卡塞回柏榮成手裏，“我不用你養，自己留着當私房錢吧。”
“我給你保證，以後賺的每一筆錢都在你這兒備案，你用呢就拿去，你不用呢就先放在我這兒。好不好？”
“好，柏哥說什麽都是對的。”溫靜海把削好的蘋果端到沙發前的茶幾上，“我剛才想了想，我已經決定辭職了，打算再試一下春秋工作室。”
“好啊，我覺得不錯。”柏榮成在她身邊坐下，順手撿了塊蘋果塞進嘴裏，“不過我萬一失業了，就得吃你的、喝你的了。”
“沒事，我樂意。”柏榮成太了解溫靜海了，溫靜海好強，也有能力，絕不會找不到工作，也絕不會不找工作。
“對了，你的新劇上了，我要是失業了，我就在家追劇。”溫靜海拍了拍手，“靜兒，這個新劇吧，可能是我有史以來，吻戲最多的一部，我先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柏榮成頓住拿蘋果的手，“那你，怎麽親人家女演員，再怎麽親親我吧。”溫靜海對上柏榮成一雙眸子，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柏榮成一手扣住溫靜海的後腦，一手擁住溫靜海輕柔的腰肢，把自己柔軟的嘴唇送到她的唇間；他口腔裏的香煙味兒和蘋果的香氣混合在一起，溫靜海方寸大亂，只由着柏榮成靈活的舌苔卷動着她的神經。
柏榮成見溫靜海已經失了神，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透着可憐，便收了攻勢，輕輕柔柔地在她唇邊刻下一吻，“怎麽了？吓壞了？”
“你，你也這麽親她們的嗎？”溫靜海推了推柏榮成的肩膀，睫毛上凝了一滴淚水，“不會，”柏榮成貼着溫靜海的耳垂，“逗你的。”
溫靜海順手掐了柏榮成的大腿內側，然後另一只手猛地用力把人推開，“起開。”
“诶呦。”柏榮成被推到沙發上，“知道疼了，讓你再欺負我。”溫靜海低下頭，“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你差點把我廢了。”柏榮成靠在沙發上喘了兩下，才緩過勁來，把溫靜海給氣笑了。
“以後不許瞎逗我。”溫靜海把手指埋進柏榮成柔軟的絲發裏，輕輕揉了揉，像是撫慰，“下周等你路演回來，我給你剃頭吧。”
“行，我拿你一點辦法沒有。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柏榮成輕舒了一口氣。
“既然要辭職重新找工作，我要去改一下簡歷。你要好好複習劇本啊，我覺得冷漠出塵的英俊禪師，應該會很受歡迎。”溫靜海的身子跨過柏榮成，伸手拾了一塊蘋果，轉頭走了。
柏榮成坐在沙發上吃完一盤蘋果，然後在微博上發了新戲的宣傳博，非新劇宣傳非重大節日，這位叔叔從不發微博。微博轉載了播出平臺的劇宣寫道：周六晚上八點，我們不見不散。小柏打卡仙俠劇。
發完微博，柏榮成捧來新劇本，雙腿一盤呈打坐狀。其實這個戲對柏榮成來說是一個特別出演，也就是個客串的戲，大概拍一個月就可以完成。原本工作室考慮成本問題，不想讓他出演，但由于角色魅力過于突出，柏榮成讀完劇本後就馬上答應接下來。
靜心理了理劇本，已經十一點了。這時溫靜海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我先睡了哦。”
“诶，好吧。我後天要去外地了，你要不要來送我？”柏榮成委屈巴巴地問，“好像不太合适，萬一碰到你粉絲怎麽辦？”溫靜海扭過臉偷笑。
第二天柏榮成從工作室回家的時候，發現沙發上擺着一個禮盒，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套定制西裝。不用想一定是溫靜海送的。
“帥不帥？”溫靜海走到柏榮成身邊，“真帥，我還沒買過定制的西裝。這得多貴啊。”柏榮成端着禮盒，眼眶都發熱了，“前兩天呢，我收到靈風項目的獎金了。所以就多給你買了兩件衣服，不是說好了當你的服裝助理嗎。西裝呢，典禮和重大活動穿；我給你搭了其他幾身衣服，你路演的時候穿吧。”溫靜海又從身後拎出一個大袋子。
柏榮成把溫靜海摟在懷裏，“謝謝你，靜兒。我買什麽我穿什麽。”
“嗯，”溫靜海在柏榮成懷裏笑了，“對了，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一切順利。”
“好。”柏榮成揉了揉溫靜海的後腦，“對了，你一會試試衣服，我還沒來得及洗；試完合适，我就給你洗了，明天剛好帶上。西服，我是按照你現在的身材定的，所以你不可以長胖哦。”溫靜海擡起臉和柏榮成說，下一刻，柏榮成微微低頭，吻上了溫靜海的唇，開始是淺嘗辄止，後來便是深吻，最後只聽得兩個人亂了的喘息聲。
柏榮成深吸了兩口氣，把溫靜海撫在懷裏，“靜兒，靜兒，我真想把你帶在身邊。”
“帶在身邊，肯定沒幾天你就膩了。”溫靜海小聲說，“小傻瓜。”柏榮成又親了一下溫靜海的額頭，“吃飯沒？”
“還沒，取了衣服就回來了，也沒來得及弄。”溫靜海靠在柏榮成的肩上撞了撞，“別鬧，男人經不起挑逗。”柏榮成彎了彎嘴角，“我怎麽就挑逗你了，”溫靜海笑了，“你晚上想吃什麽啊？”
“我确實得控制一下體重，晚上就省了吧，你想吃什麽？”柏榮成這一輪宣傳活動結束馬上進組拍戲，基于角色的需要，他最好能再瘦五斤。
“嗯，我給你榨個果汁吧，我自己訂個蔬菜沙拉就行。”溫靜海今天去取衣服，就沒有到超市買菜。家裏現在彈盡糧絕了。
“好。對了，你辭職的事情怎麽樣了？”
“今天上午剛遞了幾份簡歷，我最想去的肯定還是春秋了。等看看結果，有人錄取，我就辭職。”最近溫靜海公司确實業務也不繁忙，倒是不着急在這一時半刻就把辭呈遞上去。
“我相信你。有消息就告訴我。”柏榮成用手拍了拍溫靜海的手背，“你試衣服吧，我都給你搭好了。我去榨果汁和訂沙拉。”溫靜海去了廚房。
柏榮成有點失望，畢竟他為了這個新角色，特意到健身房練了腹肌，雖然沒有八塊腹肌，但起碼也有六塊，本想借換衣服的功夫給溫靜海展示一下，沒想到這個女人一點也不觊觎他的肉體。柏榮成嘆了一口氣，開始興致缺缺地換衣服。
溫靜海果然是學藝術的，審美在柏榮成這裏可以打五星。每一套衣服都簡潔大方，又不失朝氣，而且還都是自己的尺碼。再試一試西服，竟然和量體裁衣，私人定制的一模一樣。難道溫靜海趁自己睡着拿尺子量過了？
“靜兒，你買的衣服都很合身啊，像是量過了一樣。”柏榮成對着鏡子解開襯衣的紐扣問，“啊，其實，我找肯特拿過你的三圍啦，你不是進劇組都會報這些嗎。”溫靜海悄悄低下頭，“哦，我說呢，”柏榮成挑了挑眉，心道肯特倒是很會讨嫂子歡心，“帥嗎？”
“嗯嗯。”溫靜海擡頭看了看西服革履的柏榮成，點了兩下頭，“啊，對了，我還給你買了袖扣，你等一下。”
溫靜海從包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天鵝絨做的禮盒，把袖扣取出來，給柏榮成小心翼翼地戴上，“我還特意和櫃臺的人學了半天，但是好像還不是很會弄。”
溫靜海理了理鬓角掉下來的長發，接着手便被柏榮成握住了。
“靜兒，你知不知道送男人袖扣是什麽意思？”柏榮成把溫靜海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我當然知道了。”溫靜海看了柏榮成一眼，似乎又被他眼中的炙熱灼了眼，默默低下頭，“柏辛啊，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個演員，也不是因為你演的什麽角色。”
柏榮成輕輕吻了吻溫靜海的手背，“我也是真的，很喜歡你。”
手機響了，溫靜海訂的沙拉到了。
“我換了衣服下去拿沙拉，袖扣我收下了，我會戴的，謝謝。”柏榮成笑了，他現在滿心都是歡喜。
溫靜海投遞簡歷的第二天，柏榮成離開的第一天，溫靜海接到了春秋工作室的面試電話。
柏辛：面試怎麽樣？
柏榮成剛剛結束第一場路演，在後臺準備記者采訪，見縫插針地給溫靜海發了一條微信。
靜兒：出乎意料。
柏辛：？
靜兒：為了增強競争力，這次簡歷我特地寫上了靈風的項目，結果總監上來就把我的作品劈頭蓋臉地批了一頓，太慘烈了。
柏辛：怎麽說？
靜兒：就是指出了我的一些不足吧，其實說的很有道理，果然是春秋的藝術總監。
靜兒：當時是挺郁悶的，想着這次又沒戲了。不過我剛才轉念一想，他這麽關注我的作品，應該是對我也有些意向吧？
柏辛：他？男的？
靜兒：對啊，幹到我們這行頂尖的基本都是男的。
柏辛：如果你真的去了春秋，我就有危機感了。
靜兒：你天天和漂亮的女演員拍戲，我豈不是更有危機感。
柏辛：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隐形的小醋壇子？
柏辛：該去采訪了，我先撤了。有消息告訴我。
“柏哥，你今天怎麽一有時間就看手機啊？以前在劇組我們拉着你玩游戲你都不情願。”同劇組的男演員用手肘碰了碰柏榮成的胳膊，“哦，和我女朋友說兩句話。”柏榮成把手機靜音塞進衣服兜裏，“女朋友，”男演員重複了一下，繼而瞪大了眼睛，壓低聲音說，“女朋友？哥，你啥時候有的女朋友？”
怪不得今天整個劇組的人都發現柏榮成和去年的時候不大一樣，氣質不一樣，整個人好像泡在蜜罐裏了一樣甜蜜和快樂，原來是在談戀愛！
“啊，就最近。”柏榮成自然地接過工作人員遞給他的話筒小聲說，“我勒個去，我以為你清心寡欲得要當和尚了呢。”男演員可還記得去年拍戲的時候，這位柏哥把年輕貌美的女主角拒之門外的樣子。
“下部戲要去當和尚了是真的，”柏榮成輕咳了一聲，“回神了，采訪呢。”
男演員也不再八卦，參與到記者的群訪當中，只不過內心依舊對柏榮成的感情大事充滿了好奇。
靜兒：收到春秋的offer了，下周一去入職。
靜兒：開心！
柏榮成和劇組的人剛到吃飯的地方，就看到了溫靜海的微信，又卷起嘴角笑起來。
“柏哥又偷笑呢。”拿着菜單正在點菜的劇中男主角突然開口說道。
柏榮成雖然在劇裏常常飾演配角，但因為專業過硬，品貌皆佳，所以上到劇組裏的一線明星，下到普通工作人員都和他關系極好。
“我這不是偷笑，我這是光明正大地笑。”柏榮成放下手機，“這麽長時間沒見面了，邊吃邊聊。”
柏榮成在聚會中總是氣氛調節者，帶起一個話題，又不多言多語，有時候只是聽着。眼見風向不對，又帶到另一個話題，絲毫不見生硬。七八個年輕人很快回到了大半年前還在橫店拍戲的日子，想起拍戲時候的趣事，又都忍俊不禁地笑起來。
聊到九點，一行人準備散了，他們其中一部分繼續到下一個城市路演，另外的人有其他行程安排便要離開，女主角也不例外。
“柏哥，我想問你個事情，”女主角看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叫住柏榮成，柏榮成點了點頭，一起和女生往外走，“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嗯，”柏榮成繼續說，“沈曦你是個好女孩，特別好。我當你是妹妹一樣。”
“你不會是為了拒絕我才談戀愛的吧？”沈曦的臉頰微微泛紅，“當然不是了，”柏榮成笑，“只是遇到了對的人。你也會遇到的。”
“好吧。”沈曦垂下頭，“追了這麽久還是沒追到，心裏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總會遇到讓你更快樂的人。你還要趕飛機吧，快走吧，別讓工作人員久等了。”柏榮成指了指門口的車子，“哦，好。我還想再問一下，她，是演員嗎？”沈曦忽然回頭，“不是。”柏榮成頓了一下，“不過，她和你差不多大。我拒絕你和年齡沒有關系。遇到她之前，我也不敢相信我會喜歡一個比我小十歲的人。”
沈曦張了張嘴巴，半晌之後開口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祝你幸福。我能，抱一抱你嗎？”
柏榮成輕輕往後退了半步，“我的擁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拍戲的時候，一種是給我愛的人。”
“唉，連個便宜都不讓我占。”沈曦輕嘆了一口氣，“我真有點羨慕她了。那我先走了，不管怎麽樣謝謝你和我說清楚。”
“拜拜，新劇加油。”柏榮成知道沈曦趕飛機是為了回去參與新劇的拍攝。
“我會的，謝謝柏哥。”沈曦終于戀戀不舍地離開。
靜兒：吃完飯了嗎？
柏辛：完事了，準備回酒店。
靜兒：這麽晚啊，快回去吧。
柏辛：剛剛又給劇組的女主角發了好人卡。
靜兒：又？女主角？你這麽受歡迎嗎？
柏辛：那可不是嗎。其實每部戲合作完，通常都會有女演員和我表白。
靜兒：果然是我男人，這麽受歡迎。
柏辛：重申一下，嚴格意義上來說，我還不是你的男人。
靜兒：那你願不願意啊。
柏辛：我願意。
靜兒：好啦。到賓館趕緊休息吧。我明天約了袁來見面，提前和你說一聲。
柏辛：好，你們也很久沒見面了，見面少喝酒、多聊天。到家告訴我。
靜兒：好的柏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