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救命
關于易遷是怎麽受傷的, 江珩他們沒有對肖南落井下石,也沒有出面澄清。
G&P不出面就是對這件事最好的石錘,更何況肖南自己狗急跳牆,還往自己頭上加戲, 居然真的發了微博, 說是易遷動手打了他,易遷胳膊也是他自己弄的。
全網:【???】
原本還有一部分雖然不一定相信他, 但還是願意支持他的人默默脫了粉。
算了吧, 他腦子可能壞了。
上次說易遷打他那件事沒過去多久,當時臉打的還不夠疼?
現在又說, 同樣是沒有證據。
更過分的是他還說q的手是他自己弄的。
那得是多瘋的瘋批?
又不是江珩!
聯盟那邊打電話過來調查情況, 周霖圓滑的做着好人, 口口聲聲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肖南就不一樣了,聯盟的人打電話過去,他張口就是易遷動手,易遷自己把自己打成那樣的。
哪邊的話聽起來像真的就不用說了。
當晚,ff發了條微博。
肖南已經被FF開除,以後不會出現在FF參加任何比賽。
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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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南的電競生涯算是完了。
被FF這麽個新戰隊開除, 還得罪了常年不做人的江珩和小組賽就拿三道青光刺激人的易遷,這樣的人哪個戰隊還敢收?
原G&P戰隊, 現在已經退役的穆商當晚發了條微博
@商人穆:曾經光耀一時, 血雨腥風,以為隊友是一輩子事,後來才知道不是所有隊友都是真心相向朋友, 某些人注定惡劣,三年前如此,三年後還是這樣。一個戰隊, 被賣出去四個,只留下了一個,所有人都在罵離開的四個人,卻無人相信真相。@G&P·K 兄弟,好久不見,謝謝。
朱啓苗和柏力看到穆商的這條微博之後心裏五味雜陳。
随後都轉發了穆商的這條微博。
論壇一度癱瘓。
三年前的陳年舊事被扒了出來……
洗白了嗎?
不,這件事雖然洗白了,但是江珩的黑粉已經黑入骨髓,黑他成了習慣,早就白不了了。
最後一場比賽時跟小組排名第一的tgt。
G&P連輸兩局,易遷都沒有放出青光。
【是瞧不起我們tgt嗎?】
【兩道青光看不起誰呢?】
【江狗帶出來的果然都是狗,不就會個技能麽,還藏着掖着的。】【消極對戰!舉報。】
【好氣哦,奶寶為什麽不放三道,明明能贏的。】【輸了就輸了呗,輸一局又不會淘汰。】
【奶寶的傷還沒好吧,你們以為打青光那麽容易啊?!】易遷的不穩定青光到底還是沒穩定。
不是他不想砸三道,而是做不到。
中場休息,江珩把他帶出去放松心情。
這場比賽注定輸了,剩下第一局輸贏不重要了,贏了四場他們已經出線了,不擔心被淘汰。
頂樓有個很少人來的天臺。
江珩剛要推門進去就被易遷給拉住了。
江珩懷疑小老板是順風耳,每次都能在他之前聽見別人的說話聲。
“下場比賽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錢我已經全部打給你了,只剩最後一局,你們一定要輸給我們。”
江珩看了眼說話的人是誰,就聽易遷的手機滴了一聲。
低頭一看,易遷的手機裏多了一段錄好的視頻,視頻中的人是飛鳥的隊長,宋飛。
江珩:“……”
江珩簡直服了他了。
“你是怎麽做到每次記得錄下來的?”
易遷噓了一聲,“證據。”
易遷的證據是在三天後比賽全部結束,淘汰戰隊公布之後才交給賽方的。
江珩問他為什麽這時候才交。
易遷說了個讓G&P全員吐血的回答。
“忘了。”
H組被淘汰的戰隊是Y7和最後一場跟飛鳥打的EVE。
最後那場飛鳥3:0贏了小組分才保住了名額,結果晉級結果還沒公布完,大會叫了暫停。
足足半個小時後賽方才宣布飛鳥和EVE涉嫌作弊,一同淘汰。
Y7是名副其實的倒數第一,把他提上去不合适,所以賽方決定這次H組淘汰三個戰隊。
張齊當場就崩潰了,他當着整個會場上千人的面大聲喊,“我說了不打假賽,你們一定要這麽做,你們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還有張青峰,易遷那張報告單明明是你給我的你為什麽不承認,是你跟我說他有病,說他一定在吃藥,憑什麽讓我來承擔後果,憑什麽你在青訓營賣隊員被開除還能去M1當經理,你這樣的人聯盟為什麽不懲罰你!憑什麽所有的一切都要我來承受,我做錯了什麽?!”
最近的瓜可真多。
都吃不過來。
張青峰跟張齊現場吵起來。
當着這麽多人和直播現場的面。
誰的臉都不要了。
一會還有賽後采訪,易遷作為這次比賽風頭最盛的G&P老板,采訪他是必不可少的,可易遷自己并不想接受采訪。
張青峰和張齊都快動起手了,場面一度混亂。
江珩突然拉住易遷的手。
易遷看了他一眼。
江珩在他耳邊小聲問:“跟我私奔吧。”
跑的時候經過TGT的打野身後,TGT的打野問他倆,“還沒公布完比賽結果呢,你倆去哪啊?”
江珩:“小點聲嚷嚷,我們去……”
易遷用力拽了江珩一下,“私奔”
tgt打野:“???”
賽後采訪的時候柏力才發現他們人不見了。
知情者TGT的打野說:“別找了,他們倆私奔去了。”
周霖頭皮一哆嗦。
櫃門終于還是沒按住嗎?
TGT的打野笑了下,“沒看出來你們隊的Q悶不吭聲的還挺幽默。”
G&P全隊互相看了看。
呵呵,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真不是幽默。
易遷從來不知道自己喜歡電影院。
雖然有人,但黑漆馬虎的誰也看不到他。
江珩買的是最後一排,又是晚飯時間的場次,人不多,親一口摸一下的根本沒人發現。
易遷小聲跟江珩說:“我喜歡這。”
江珩親了一下他的耳朵,“喜歡就常來,訓練那麽辛苦,不能苛待了我男朋友的約會。”
江珩也算是有先見之明的,看電影之前把他們兩個的手機都關機了,看完電影出來才開機。
一開機就接到了柏力的轟炸。
“你們兩個又跑哪去了?”
江珩啧啧兩聲,“大喊大叫的,我發現你自從當了教練之後脾氣越發的不好了,有種更年期提前的征兆!”
柏力:“我更你個頭,你現在在哪,趕緊給我把易遷帶回來!”
江珩看了眼站在身邊正低頭擺弄拉鏈的易遷,越看越稀罕。
“我帶小老板出來慶祝一下。”
見周圍沒人,江珩擡起易遷的下巴照着他的嘴親了一口。
親的急,動靜沒控制住,吧唧一聲。
電話裏的柏力:“……”
柏力狂躁的大吼:“比賽輸了你還有臉慶祝?你他媽給我注意點,別給我在人多的地方浪!”
柏力一通發洩,吼完直接挂了電話。
太造孽了。
易遷才那麽大點,哪裏扛得住江珩的撩嗤!
易遷确實扛不住。
他對江珩這種親親很不滿意。
洗手間裏,呼吸焦灼,江珩把手從易遷的T恤下面伸進去揉捏着他的腰。
柏力總是覺得江珩纏人,卻沒人知道易遷才是那個粘人的妖精,江珩幾次都被他撩的火氣沖天,可顧忌着要比賽,什麽都不敢幹。
江珩在被他撩起火之前及時止損,“餓了嗎,我們去吃飯。”
易遷耳尖通紅,氣都沒喘勻,“不餓。”
江珩笑出聲,“那是誰的肚子在叫?”
易遷甩鍋,“你。”
江珩欣然接受小老板的撒嬌,“那老板願不願意賞口飯吃,看我餓的都沒力氣幹活了。”
易遷看他,“幹什麽活。”
江珩在他耳邊說:“你就是活。”
易遷看着他,蠕動嘴角。
江珩指他,“閉嘴,別說話。”
易遷點頭,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晚上八點,江珩才帶着易遷回基地。
進門江珩就愣住了。
操!
這烏泱泱的一幫人是什麽情況……
“江神回來了!”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所有人都朝着門口看了過來。
ke,fd,tgt,oe的人全來了……
周霖走過來問,“去哪了,怎麽才回來?”
易遷驀的舉起手,“我們去看電影吃螃蟹。”
周霖:“……”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周霖按下易遷的手:“崽崽,你,你怎麽了?”
周霖聞到一點酒味,他驀的看向江珩:“你給他喝酒了?”
江珩哪裏能想到會這麽熱鬧,還想着比完賽了給小老板喝點酒助助興,結果倒好,這一大幫人!
他皺着眉頭反問周霖,“你們這是幹嘛呢,開趴體啊?”
周霖也覺得沒事先告訴他一聲失誤了,“這不是晉級了,大家過來慶祝一下麽。”
安則一推開擋在面前的人,興奮的擠過來看易遷,“小Q,你喝酒了?喝多了沒啊?給我唱首歌呗。”
易·歌神·遷張口就來:“滄海笑——唔——”
江珩一把捂住他的嘴,“笑什麽笑!”
安則一笑的合不攏嘴,“行啊小Q,歌種還挺多。江神,你讓他給唱一個呗。”
江珩快被周霖他們給氣死了,叫這麽多人來也不提前告訴他一聲。
現在怎麽整?
小老板這口酒喝的一宿都不帶醒的!
江珩頭大:“我帶他上去醒醒酒。”
周霖怕死了,攔住他問:“你打算怎麽醒?”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周霖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像看老流氓了。
江珩龇牙,“我還能吃了他?”
周霖壓着聲說:“你不能嗎?”
江珩看了眼瞅着他笑的易遷……
還真他媽能!
易遷上樓都不帶晃的,走的全都是直線。
江珩覺得他這應該不是喝醉,而是酒精過敏。
關上門,江珩把易遷按在牆上,“寶貝兒,答應我一件事。”
易遷連着點了好幾下頭,伸手就要往他身上貼。
江珩按着他的肩不讓他動,“聽我說完,一會下樓不許唱歌。”
易遷眨着眼看他,“你不喜歡。”
江珩嘆氣:“喜歡,但只喜歡你唱給我一個人聽。”
易遷笑了,“好。”
易遷顯擺,“我還會跳舞。”
江珩:“……你還真是多才多藝。”
江珩有嘆了口氣,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給他喝酒。
江珩說:“跳舞也只能跳給我一個人看。”
易遷噘嘴,“你好小氣。”
跟他第二天睡醒覺得丢臉比起來,江珩根本不在乎自己小不小氣。
江珩說:“我就是小氣,恨不得把你藏起來。”
易遷伸手要抱,江珩抵着他的肩不放,“你還沒答應我。”
易遷哼哼,拉長音,“好。”
江珩松開手親了他一下,“好了,現在下去,不許鬧。”
易遷點了點頭,然後就開始脫衣服。
江珩:“……”
江珩腦袋都熱了,“你幹嘛?”
易遷脫完衣服脫褲子,“洗澡。”
江珩攔住他,“一會再洗。”
易遷不肯,“不要,難受。”
易遷光溜溜的往浴室走,走到門口回頭問:“你洗嗎?”
江珩喉結一滾,“你可真敢問。”
易遷看他,“犯法嗎?”
江珩一咬牙,走過去把人抱起來,“犯,強-奸罪。”
江珩的火氣是沒地方瀉了,幫小老板瀉瀉火還是能的。
頭一次碰到點葷腥的易遷體會了一把比親親更好玩的事,自己舒服了還不忘了男朋友,吵着鬧着要幫江珩。
江珩也不知道是給他洗澡還是自己洗澡,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他拉住易遷伸過來的手,親了親指尖,“別急,以後讓你幫的時候別哭。”
兩人從樓上下來,衣服都換了。
周霖一直在看時間,不多不少,一個小時。
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周霖把易遷拉過去使勁盯着打量,“你們上去幹什麽了?”
易遷笑着說:“洗澡。”
這倆字聽着就不怎麽和諧。
周霖看了江珩一眼。
易遷指着江珩說:“他幫我洗。”
周霖:“……”
江珩把易遷從周霖手裏搶回來,“幫老板洗個澡犯法啊?”
易遷學舌,“犯法啊?”
周霖瞪着江珩。
那眼神明顯在說“你只是幫他洗個澡嗎”?
江珩啧了周霖一聲,“看不起誰呢?”
這才一個小時,還包括脫衣服的時間!
易遷被江珩拽着胳膊,像個栓了腳鏈的八哥,繼續學:“看不起誰呢?”
周霖不想當爹了,他擺了擺手,“行行行,我不管了。”
安則一看易遷這樣就覺得有意思,他哄易遷,“小Q,唱首歌呗。”
易遷搖頭,“不行。”
安則一問:“為什麽?”
易遷指江珩,“不讓。”
安則一抱怨江珩:“江神你怎麽跟管媳婦似的,唱個歌你也不讓。”
江珩裝逼于無形,“沒辦法,他非讓我管,我說不管他都不樂意。”
安則一不信邪,拽着易遷說:“小Q,別聽他的了,咱倆關系才是最好的,你聽我的,唱首歌,我陪你打游戲。”
易遷手一甩,轉身往江神身上一挂,“我不,你走開!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