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潔癖
比賽結束後, eve全隊來了基地。
複盤完今天G&P的三場比賽,安則一問了句,“你真是奶我一口啊?”
阿雷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知道易遷是“奶我一口”KE全員都很意外, 但是以易遷的性格, 喝多了把直播弄的那麽熱鬧,第二天肯定後悔的想死。
安則一說:“我就問問怎麽了?”
安則一問易遷, “是不是啊?”
易遷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 “嗯。”
安則一:“難怪我覺得你打的有點眼熟,哎, 你直播那會兒我還被你抽水友抽中過呢, 就是中峽谷那次, 就是你一斧子把我劈水簾洞裏去的。”
新人賽之後,中峽谷火了。
最出名的就是低谷河瀑布後的山洞。
大家都開始叫它“水簾洞”。
那次比賽之後,誰都知道安則一是被一個主播劈進去才發現這個地方的,但沒人知道這個把他劈進去的主播是易遷。
童藍驚訝,“遷哥,真的嗎?是你把他劈進去的?”
“嗯。”
安則一笑了, “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原來你還記得啊, 你是不是之前比賽的時候就認出我了?”
他就劈過那麽一個人進山洞, 這麽別致的方式怎麽可能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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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遷點頭。
安則一嘚瑟:“看看,看看,這就叫緣分!”
緣分?
江珩看着易遷。
很好, 又不反駁!
江珩牙根反酸:“還打不打?”
安則一連忙:“打打打,我已經迫不及待跟小Q對局了。”
游戲開始,江珩他們讓KE領教了一下什麽叫練手。
毫無章法的配合差點讓唐克崩盤。
唐克瞪了江珩一眼, “我跟你有仇?”
江珩哪裏有好好打,根本就是在拿他們出氣。
江珩哼了哼:“一個陪練事兒還挺多。”
不光事兒多,安則一話還特別多。
易遷對游戲裏的安則一視而不見。
安則一:“哎,小Q你怎麽不半血傳送打我呀?”
易遷越過安則一去打阿雷。
安則一:“過分了小Q,你居然三過我門而不入!”
易遷把安則一打死了。
安則一:“唉,過去的海誓山盟果然都如過眼雲煙,小Q已經不記得我這個糟糠了。”
窦良受不了了,“你能不能閉嘴?”
林晨都有點想上手抽他了,“拖拉機都沒你能突突。”
安則一頭一歪,錯開電腦屏幕看易遷,“小Q!”
易遷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
安則一眼一眨,跟他飛了個眼。
江珩:“……”
特麽的當我死了?!
安則一嘚瑟的說:“準備好接受哥哥的洗禮吧!”
話音落,兩道洗禮重疊落下。
一道比另一道更大……
在同一時間,一道光盾壓給了易遷。
白霧覆蓋了整個峽谷。
除了白鷹,所有人都沒了技能。
易遷迅速收了ke五個人頭,直接沖塔。
窦良驚呆了,“我操!”
阿雷感嘆:“牛逼了。”
童藍也長見識了,“老大太帥了,居然能洗禮的同時給遷哥補個盾。”
江珩撩了一下鬓間的頭發,等着易遷的誇獎。
結果易遷只是看了他一眼。
江珩舔了舔牙根。
拿起手機。
【jh】:不誇我?
易遷手機震了一下,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q】:厲害。
【比神仙帥的隊長】:下次記得口頭誇,要大聲。
易遷看了他一眼。
站在江珩身後看到他全部騷操作的周霖:“……”
江珩這個老畜生!
“你們明天就要這個陣容嗎?”柏力問唐克。
KE的奶媽一直都是卓然,現在他把奶媽的位置讓給了安則一,安則一的打法不能說不好,只能說他太燥,不是所有戰隊都是G&P,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适應得了熱血奶媽。
卓然笑着問:“你是覺得我射手玩的不好嗎?”
都是老朋友了,柏力也不繞彎子,“一般,如果剛才這局是你在輔助,你們不會輸。”
安則一施施然的兜了把發茬,“意思就是我耍帥失敗了呗。”
柏力說:“敗得很慘,我建議你們明天不要用這個陣容。”
安則一端了端肩,“可我只有奶媽玩得好。”
江珩站起來,“會下洗禮不算玩得好。”
江珩走到易遷身後在他頭上按了一把,“吃飯。”
江珩和易遷出了訓練室,安則一問窦良,“你覺不覺得江神在針對我?”
窦良:“……”
呵,你還知道啊。
窦良說:“你少跟Q說幾句話江神就不會針對你了。”
安則一覺得窦良在诓他,“為什麽?我是喜歡小Q才跟他說話的。”
童藍湊過來,“你這話最好別讓我老大聽見。”
安則一茫然,“為什麽?”
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童藍跟窦良互換了一下眼神。
确定了彼此都是知道真相的人。
童藍問窦良:“直男癌?”
窦良一臉嫌棄的點頭,“晚期,沒救的那種。”
同樣作為被江珩誤會的直男,童藍十分同情安則一。
童藍拍了拍安則一的肩膀,“兄弟,我懂你。”
安則一:“???”
過了十二點,開始分配住宿。
安則一跑到易遷身邊,不知死活的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小Q,我住你屋,咱倆聊聊心得。”
已經說好了住在一屋的窦良和童藍搖了搖頭。
……這人沒救了!
江珩走過來把安則一拎到一邊去,“小老板有潔癖,不喜歡跟別人一起睡。”
安則一看着易遷,“沒看出來,你事兒還挺多。”
易遷沒理他。
看着江珩跟進了易遷的房門,安則一連忙過來,“哎,不是說他有潔癖嗎,江神,你幹嘛呀?”
江珩扶着門回頭,“我也有潔癖,所以我能在這睡。”
周霖和柏力翻了個白眼。
江珩這狗東西!
安則一茫然的看向自家兩個隊長,“潔癖是這樣式兒的嗎?”
湊成一對兒就抵消?
消消樂???
卓然笑笑沒說話。
這潔癖怕不是為了小q新生出來的毛病吧。
房門一關,易遷拿了條內褲去洗澡了,毫無心理負擔。
反而留在外面的江珩有點不自在了。
跟奶寶住一屋固然是好,但他進來就去洗澡了……這他媽的,這不是引人犯罪嗎?!
小孩到底懂不懂什麽叫gay啊!
江珩開着窗戶抽了根煙。
過了一會,浴室的水聲停了。
江珩趕緊撚了煙頭。
易遷從浴室出來,除了光着的腳,全身上下穿的整整齊齊,連外套都在。
那雙腳異常的白,每走近一步江珩都感覺被踩在了心尖上。
這大半夜孤男寡男的,不出點什麽事江珩感覺自己白gay了。
易遷頂着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站在江珩面前。
江珩喉結一滾:“你……”
“洗澡嗎。”
江珩心頭一跳。
小老板該不會是在勾引我吧?
潛-規則?
江珩咽了咽口水,“洗過了。”
易遷眼睛不眨的看着他,“困嗎?”
江珩:“……”
江珩決定放縱了……
江珩說:“不困,你有什麽活動想請我參加?”
易遷點了下頭,“solo。”
江珩:“……”
江珩:“???”
突然又困了。
卓然很早就醒了。
昨天晚上睡覺前他跟唐克商量了一下今天比賽的事,最後還是決定讓安則一當奶媽。
雖然做好了決定,但還是一夜沒睡好。
今年的ke已經承受不了再輸一次了。
如果不能走出小組賽,他們真的要解散了。
訓練室的燈還亮着。
卓然看着裏面的江珩和易遷,苦笑了一下。
別人都這麽努力,他好像也不該怨天尤人。
九點,大家陸陸續續都醒了。
江珩和易遷還在訓練室裏。
窦良小聲哔哔,“我操,江神和易遷什麽時候起來的?”
卓然買了早餐回來,“他們應該沒睡。”
柏力去訓練室裏把他們兩個叫出來。
朱啓苗問江珩:“你倆玩了一宿啊?”
江珩活動了一下脖子,“能怎麽辦,老板說不陪他玩就扣我工資。”
雖然玩了一宿,但是江珩其實并不是很懂易遷想幹什麽。
他突然練法師,而且學的還是林晨。
就這麽硬生生一局又一局的跟他打了一宿,說真的,真沒有跟他睡覺有意思。
易遷看着卓然他們:“打一局。”
剛從訓練室出來的江珩:“……還來?”
比賽在下午一點,他們倒是還有時間。
安則一問易遷:“你不累啊?”
易遷:“累。”
累也要打?
安則一不能理解。
唐克說:“來吧,我想看看你一晚上的成果。”
…
昨天的團隊賽G&P如一盤散沙,怎麽都凝聚不起來,最後只能劍走偏鋒,各打各的,勉強扳回了局面。
回來之後跟唐克他們打的那幾局,明顯可以看出易遷跟林晨是最沒有默契的。
這一個月,易遷跟江珩雙排的時候最多,跟老七solo的時間最久,童藍就不用提了,唯獨剛來沒幾天的林晨,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生疏。
結果一夜過去……
不光是唐克他們驚訝,連林晨自己都覺得神奇。
林晨:“我跟小老板咋這麽默契呢!”
這一局打了将近五十分鐘,最後易遷推塔贏了。
卓然看向江珩,“介不介意說說,你是怎麽訓練的?”
江珩說:“我要是說跟我沒關系,你信嗎?”
昨天晚上的江珩就是一宿的工具人,誰都可以擔當他這個位置。
易遷只是需要一個人練手,跟是誰一點關系都沒有。
一直不太明白易遷想法的江珩,突然好像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練了。
從一開始默默研究飛霜奇烈,到後來模仿老七的鬼斧。
易遷跟童藍的默契是在青訓營的幾個月磨煉出來的,幾個月才磨練出默契,對他來說時間太久了,于是他找了一個更快的方法,研究隊友。
只要他熟悉隊友的打法,他就能想辦法配合。
江珩突然有點心疼。
這是一個多孤獨的方法。
他不相信隊友。
他寧願消耗自己去模仿別人,也不願意一場一場的跟隊友打出感情。
安則一問易遷,“你是怎麽做到的?”
易遷:“練。”
安則一不信,“你不是跟江神玩了一宿嗎,可你明顯跟摸rning更有默契了。”
易遷:“就是練。”
卓然直指問題關鍵:“你練的什麽?”
江珩笑了下,“他練的是法師。”
卓然有些意外,“天道泯絕?”
江珩點頭,“嗯。”
林晨昨天比賽、到昨晚跟他們練習,一直到剛才,用的都是天道泯絕。
卓然看向易遷。
江珩說他是天才,這話倒是沒說錯。
唐克眼饞心熱,又不願意表現出來,冷冰冰的說:“被人叫了這麽多年江狗,終于走狗屎運了。”
江珩啧了一聲,“你說話真難聽,什麽叫走狗屎運?”
江珩看向易遷,笑了笑,“我們這叫緣分,是不是?”
“嗯。”
昨天大雨漫天,今天晴空萬裏。
柏力帶着朱啓苗他們去看現場,易遷和江珩留在基地補覺。
該走的人都走了,房間全都空出來了,江珩也沒理由再去易遷那蹭床睡。
可是想想又覺得虧。
好好的同床共枕的機會怎麽就沒了呢?
易遷熬了一宿倒頭就睡,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覺有人爬上了他的床。
他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平平整整躺在旁邊的江珩。
開口聲音綿軟無力,“你幹嘛。”
單人床不是很大,江珩平躺在一邊,跟易遷中間隔了不到一個巴掌的距離。
江珩說:“我想了想,覺得不在這睡一覺虧了。”
易遷側着身子,眼睛疲憊的一張一合。
江珩轉過頭問他,“你故意的吧?”
江珩越想越覺得是易遷的預謀,他們又不是今天連着比第二場,幹嘛急成那樣一定要通宵練習?
誠實如易遷,“嗯。”
這麽老實,江珩反而不能那他怎麽辦了。
江珩問他:“你就這麽怕我?”
易遷困極了,“不怕。”
江珩不信,他翻了個身,兩個人面對面,“不怕你還躲我?”
易遷:“尴尬。”
江珩簡直無話可說。
江珩昨晚又何嘗不尴尬,名不正言不順的。
江珩問他,“那現在呢?我在這會讓你不舒服?”
“沒有,很舒服。”
江珩:“……”
是我問的問題有問題嗎?
為什麽他的回答聽起來有點……
“你是喜歡我嗎?”
易遷半張臉埋在枕頭裏,閉上眼,說話軟綿綿的。
江珩心頭一跳,“是,喜歡,你呢?”
易遷半天沒說話,呼吸均勻,看樣子是睡着了。
江珩看他半晌,欠起身在他腦門上親了一下。
易遷睜開眼,江珩一愣。
“你……沒睡着?”
易遷:“我在想。”
江珩問:“想什麽?”
易遷:“喜不喜歡。”
江珩突然有些緊張,“結果呢?”
易遷擡起手摸了摸腦門,“你幹嘛親我?”
江珩心髒快爆了,“想親就親了,不服你親回來。”
易遷放下手,閉眼睡覺,“我服。”
江珩:“???”
你可以不服,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江珩:寶貝兒,套路是個好東西,你沒事也學學呗。
易遷:太難,學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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